最終一幕 集合,是一群人的狂歡-04

作者 ︰ 吳雲鋒

()考完試大多數的同學都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幾個男同學就提議全班同學一起去喝酒,高飛像大多數人一樣,沒有絲毫的猶豫就去了,想想也是,為了高考,他已經好多天沒喝酒了。于是高飛給媽媽打個電話—家里對于高考的孩子是十分關心的,說他考的很好,晚上就不回去了。對于考的如何這個問題,這樣說純粹是為了省事,有時候謊言也是被迫的。

60多個學生,差不多擠在了10張桌子上,看起來有點擁擠,但更多的是熱鬧。高飛在心中對于這種集體聚會挺排斥的,不過今天晚上的情況不同,高飛就有了一種享受的心態。

已經笑彎了腰,獻媚的笑容讓人感覺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一點惡心。他一定是在心中默默的計算著,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的賺上一筆,這畢竟是一年一次才得到的機會。這種把平時在學生身上賺的錢翻以數倍的事情,他們總是樂此不疲。都不容易。

上依舊沒有擺月兌班上的格局,班長依舊在慷慨激昂的發表著演講,她就像是一個天生的演講家一樣流利,也像一個演講家一樣不說話就難受。最大的改變是班主任沒有來,這種場合有班主任也不合適,同學們一定拘謹的放不開。班主任也一定是和老師們喝酒去了,辛苦了一年了。

班主任高飛是極其熟悉的,我像班主任對高飛一樣,很多時候了解都是相互的。在高二的期末考試中高飛因為拉肚子而去遲到了,看見了同樣心情不好的監考老師,高飛理也沒理的就進去了,然後監考老師就把他轟出來了,高飛就邊走邊罵。高三的開學典禮上,校長說給高三的的任課老師進行一個大的調整,有才者居之,結果高飛的班主任就換成了現在的老師,也是他高二時候罵的那個老師。這個世界真顯小,真不好。班主任對高飛說的最經典的一句話就是︰你高飛有個x ng,我也有個x ng。

班長已經說的有些累了,看樣子她也不是機器做的,也有生理極限。高飛一次又一次的想,她不當一個政治家真是可惜了,直到幾年後,高飛知道她去搞傳銷了。

文科班的男雖然有點少,但平時一起打打球喝喝酒之類豪邁的事情,大多數男同學也能做到一呼百應。在喝白酒和啤酒之間,幾個男同學出現了分歧。要喝啤酒的說夏天喝啤酒最涼快了,要喝白酒的理由是這家店沒有廁所。最後解決的方案是誰愛喝啥喝啥,喝雪碧也沒人攔你,結果還真有人喝起了雪碧。

男人和男人之間先互相踫杯了,彼此稱兄道弟著,三年了,大多數同學都在一起三年了,不是兄弟的也成了兄弟,當然也有老死不相往來的。班上大多數的女生的名字高飛都爛熟于心,在徐欣茹沒有進入他的心里之前,他都一直處于一種權衡的狀態,權衡著學習和愛情哪個重要,權衡著哪個女生更好看,往往剛選定了一個目標,又發現更好的了。

和徐欣茹在一起是個意外。在高一高二沒有把自己的初戀交出去之前,高飛就想再也不會有早戀的機會了,高三你丫的才早戀。在高三伊始的某一次辦黑板報中,幾次眉來眼去之後,高飛和徐欣茹就雙雙墜入愛河,看樣子不光有沖動,還有渴望在作祟。然後不知是由于饑渴還是需求,第一次他倆就接吻了,她說你要對我負責,高飛說好。

徐欣茹在女人堆里坐著,一種萬花叢中花更紅的感覺。高飛才發現徐欣茹不知不覺又長大了許多,就像是偷著長的,雖然她每天都在高飛跟前晃悠,但高飛還是沒有察覺。她看起來已經有一種熟透了的感覺了,頭發已經燙成了波浪卷,涂上眼影之後的睫毛顯得更長了,戴上美瞳的眼楮也顯得異常明亮,蜻蜓點水一樣的淡妝,讓她的看起來更加楚楚動人。一時間高飛都有一種錯覺—她不再是自己認識的乖巧的徐欣茹了。直到徐欣茹開口說話,一張口就暴露了問題—還是以前那個稚氣未月兌的小女孩。

男權意識已經滲透到了這些年輕人的思想中,所以座位是嚴格的男女分坐,不過這只是最初的格局。男人的世界要有女人才完美,對于女人來說也一樣。這是一個情竇盛開的年紀,在心中壓抑了好久的愛慕和暗戀的種子,隨著高考的結束,已經到了開放的季節,在這一刻來到了高ch o。一會兒剛開始排列的整齊的座位就亂了,以及成了橫七豎八的放著。更多的人是把椅子搬去了自己暗戀的認的身邊。這時候,男女混搭成了另一種模樣。

陳奎走到了班長身邊,這是高飛始料未及的,高飛怎麼也不會想到把高談闊論的班長和虎背熊腰的陳奎聯系在一起,看樣子這家伙平時隱藏的夠深。喝過酒的陳奎斷斷續續的講完一句話︰我……喜歡……你。你說什麼?班長溫柔的問道。再強悍的女人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都會變的小鳥依人。事情就變成兩情相悅的一幕。飯還沒吃完,他們兩個就走了。

顧國興此時還在喝著雪碧,他自始至終都喝著這種東西,看樣子他從男孩到男人還有很長時間一段路要走。他的身邊圍著一群女生,各種類型的都有,不知道是他去招惹的女生,還是女生來招惹的他。此時的他面露難s ,想必還在為自己應該選擇哪一個女神而犯愁。這是高飛一年前的狀態,這大抵也是因為發育有早晚的緣故。

高飛擠在徐欣茹身邊,享受著愛情的雨露的滋潤,這是一件十分愜意的事情。放掉了高考壓力的兩個人更加放松,甚至已經有了一點放縱的痕跡,長大了,害羞的意識就淡薄了許多。兩個人在同學面前也不再遮遮掩掩,高飛甚至想,就算班主任在這里他也敢和徐欣茹卿卿我我。

因為大多數就連平時滴酒不沾的女生的人都喝多了,場面就變得很混亂,他們放肆的瘋著,吵鬧著,因為他們還年輕,還有幾年青ch n。這過度的放縱對于大多數同學來說都是第一次,這是一批新世紀的高中生,他們平時該是有多麼的听話。喝多了酒的人就變的特別愛說話,已經不受自己的意識控制了。喝過酒听話的人的反應就變的更加遲鈍,說話的人就說的更大聲,場面就變的更加混亂。老板已經有些不滿的翻起了白眼,只是突然想到這是一筆大買賣,也就不說什麼了,默默的把翻上去的白眼又翻了下來。

離別的氣氛被渲染的很濃,大多數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雖然有些人是裝的。高考的時間從這一年開始已經提前了一個月,說是綜合了天氣和自然災害的因素。一大堆人一起感慨了過去的18年,他們大多數還是準成年人。是啊,能躲過小災和大禍、人為和自然的災害活到今天已經十分不容易了,你也可以說這是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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