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豹子就到了鐵駿家。
「兄弟,才六點鐘啊。」
「老大,想到能有幾十萬好拿,我興奮的一夜都沒有合眼。」
鐵駿側目看著豹子,
「你什麼時間對金錢這麼感興趣了。」
「你不知道,我都接不開鍋了。」
「不是前兩天才分了2000嗎?」
「現在的錢真不算錢,還沒花呢,就沒了。兜里沒錢,到哪都矮人家半頭,活的像孫子。」
豹子恨恨的說。
「麻煩你一下,我想見一下尤老板。」
鐵駿和豹子站在尤氏企業的大廳里,對前台小姐說。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董事長有沒有到,我打電話問一下,請問先生貴姓?」
「我姓鐵。」
「您是鐵駿先生嗎?」
鐵駿點了點頭,前台小姐微笑著說︰
「董事長吩咐過了,您到了以後可以直接進去,他在18樓的辦公室等著您。」
然後拿起電話。
「白秘書嗎?鐵駿先生到了。」
「 !老大你看,連電梯都是有兩份備用電源的。就是氣派。」
豹子在電梯里對鐵駿說。鐵駿點了點頭。
「一會兒你注意一點,你可是進過zh ngn nh i的人。自己的言行可要穩重一點。」
豹子繼續埋頭研究著電梯,
「知道了老大。你瞧,這里還有逃生系統。這可是奧的斯這兩年最先進的產品了。」
他用手指指點點。
電梯在18樓停了下來。門剛打開,一個滿臉微笑的姑娘站在門口,
「是鐵先生嗎,這邊請。」
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她看了看後面的豹子,突然就圓睜杏眼。
「怎麼是你這個流氓。你到這里干什麼?」
「呦,妹妹,咱們真是有緣啊。我們可是你老板請過來的啊!你要是不願意見,那我們就回去了。」
豹子笑道。
鐵駿就想起來了,這不是昨天在派出所誣賴豹子的那個女孩嗎。
這時,尤達的聲音傳來。
「白秘書,鐵先生到了嗎?」
「到了,這就過去。」
白秘書盯了豹子一眼,扭頭就走。豹子在後面賊笑著。
「鐵先生請坐。」
白秘書把他們領進辦公室,尤達抬起頭。指了指沙發。
「我馬上就好。」
然後沖著白秘書說︰
「把老高叫上來。」
尤達離開老板椅,坐在了鐵駿和豹子的對面。
「這可是今年剛采摘的龍井,你們品品。」
鐵駿對茶道是略知一二,碧綠的茶水倒了出來,滿室的茶香。鐵駿端起茶盅品著,豹子則一飲而進。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
「尤董。」
一中年男子的聲音想起。
「老高,進來,進來。」
一中年男子推門走了進來。長的五大三粗,光頭,滿臉的彪悍。
「鐵先生,這是我的保衛處長,高風章。老高,這是鐵駿先生,這位是姜豹先生。你們多親近親近。」
顯然尤達對鐵駿和豹子是有所了解的。
「久仰久仰。」
高風章,緊握著鐵駿的右手。臉上看不出有絲毫久仰的意思,而且手開始用力,展示著他上肢的力量。
「尤董可是對你贊不絕口啊。」
鐵駿輕輕的拉回手,淡淡的說︰
「是嗎?」
高風章顯然沒想到鐵駿就這麼輕輕的一拉,就把手抽了回去,訕訕的一笑。鐵駿則打量了他一下,上肢發達,兩手青筋外露,手掌象樹皮一樣,可能練過鐵沙掌一類的手上工夫,兩腿浮夸,顯然下盤虛浮。就在這一瞬間,鐵駿對他產生了厭惡感。鐵駿回頭對尤達道︰
「尤老板還是說明一下情況吧。我看看能不能勝任這次的任務。」
尤達站起身,從辦公桌里拿出了一袋東西,又坐了回來。用手指了指高風章,
「老高,坐,不要站在那里。」
「謝謝尤董事長。」
高風章諂媚的一笑。豹子哼了一聲,因為他最瞧不起的,就是這種象狗一樣的人。
「鐵先生你看。這是前年我重修火神廟時發現的。」
火神是尤家一直尊崇的,所以他們一直把修葺火神廟當成義不容辭的責任,儼然就是自己家的財產。
鐵駿拿起已經修補過紙片,豹子把頭湊了過來。上面是已經泛黃的地圖,下面寫著字︰乾隆三年,與世友游玩于神農架。偶遇火神廟于崇山峻嶺間,其後經歷種種驚險。世友與僕人皆嗀與此,吾有幸逃月兌x ng命。再次邀人前往,則雲海茫茫,不知所蹤。吾前後七次找尋,死去人凡二十七口,而不知其址何在?今錄其圖于此,望後人圓吾遺願。其種種不可理解,荒誕乖張之經歷。吾今亦錄于此處,願後人鑒之
到這里沒有了,下面是一大塊的磨損。不知是被蛀了,還是人為的損壞了。看到鐵駿看完了,尤達喝了口茶,
「鐵先生覺得如何?」
「這是誰寫的呢?」
「根據記錄,應該是我曾祖父的爺爺。」
「那怎麼現在才找到?」
「根據家譜記錄,當年他是暴病死的。也許是來不及說,也許是後悔了不想說。我看後者的可能x ng大些。因為他把這份東x z ng到了祠堂里,顯然是不想讓人知道。」
「你相信這個嗎?」
鐵駿揚了揚手里的指片,
「你不覺得荒誕不經嗎?」
尤達笑了笑。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不可思議,等你听過這些後,你也許會覺得,其實在這個世界上其實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尤達從袋子里掏出了錄音棒,隨手點了開關,放在了茶幾上。聲音陸陸續續的放了出來。
「報告隊長,我們已經到了地圖所指示的地點。可是,什麼也沒有看到,這里什麼都沒有。請問是不是要返回?」
「你們仔細的搜索,看看有沒有什麼遺漏?」
錄音棒傳來高風章的聲音。
「一字站開,重新搜索。」
顯然搜索的人數還不少。
「等等隊長,有發現。」
「發現了什麼?」
「不清楚,」
里面傳來模糊不清的跑步聲。
「老何,你究竟看到了什麼?快報告你的方位。」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里?我好像在宮殿里面。哇,好漂亮啊。人呢,人都去了哪里了。你們到哪里去了?快過來。」
錄音棒里傳來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隊長,隊長。人都不見了。」
「老何,冷靜。你在哪里?你看到了什麼?」
高風章的聲音顯得有些急躁。
「可能出現了幻覺,我在一個宮殿里。好漂亮,我看到隊員了。」
錄音棒里傳來跑步的聲音。
「不對,不是我們的人。」
「是誰?」
「你是誰,你在那里干什麼?喂,不要走,回來。」
「啪啪」的跑步聲再次響起。
「老何,你看到了誰?」
老何並不答他的話,繼續奔跑著。
「站住,你是誰。天哪,火,火,隊長。快救我,火燒過來了。「
「老何,鎮定,你看到了什麼?」
「火,好大的火,好熱啊。你不要過來。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吧。好熱啊!」
錄音棒里的聲音開始出現混亂。
「救救我,啊」
「老何,你在哪里?快回答,快回答。」
高風章聲嘶力竭的喊著。
錄音棒里忽然傳來很奇怪的聲音,就象收音機被磁鐵干擾一樣,「」響了好大一會兒,就此寂然無聲。
尤達沉默了一會兒,道︰
「這是我第一次搜尋的結果,你們也听到了。老高,你介紹一下當時的情況。」
「是,董事長。」高風章答到。
「第一次一共去了10人,全部是退役軍人。本來那里是沒有信號,聯系不上的。可是突然間就有了信號。結果你們也都听到了,誰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他們到底怎麼樣了?第二天我就緊急派了第二組的10個人過去。他們在那里搜尋了好幾天,幾乎把地皮都掀開了一層。」
「找到了他們嗎?」
豹子接口道,顯然這個故事吸引了他。
高風章苦笑了一聲。
「如果找到就好了。可惜的是,第二組什麼也沒有找到。第一組的人就好象憑空的消失了,連渣也沒有留下,就那樣不見了。」
「既然這樣,你何不讓第二組的人和你們一起去呢?畢竟他們到過那里,路徑還是熟悉的。我想,其實我們是多余的。」
鐵駿道。
尤達笑了笑。
「第二組的人也沒有回來。在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全軍覆沒。事故科說是意外事故,兩輛車和車里的人,莫名其妙的就被大火燒的面目全非。」
鐵駿想了想,緩緩的說。
「那尤老板為什麼一定要去那個地方呢?因為我覺得你實在不必為了這不起眼的小事,拿自己的生命去荒山野嶺冒險。」
尤達誠懇的說。
「鐵先生,我昨天告訴過你。我們尤家是以一場大火得勢的,世世代代都以火神的子弟自居,一年四季的貢奉,從來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我想,既然我知道了這里。如果不去一趟,總是顯不出我的誠心。一呢,為了祖先,為了我自己。二呢,死去的畢竟是我公司的員工。我總要給他們的家人,一個合理的解釋吧。」
尤達喝了口茶,對高風章道。
「老高。你先出去忙吧。」
「是,董事長。」
高風章恭恭敬敬的出去了。
看到門關上了,尤達轉過身,看著鐵駿。
「你也看到老高他們了,平時看個門還行。真到了大事上,還得需要你們這些有真工夫,見過大世面的人。」
鐵駿回頭看了看豹子,用眼神征求了他的意見,顯然他也在猶豫,因為這件事情听起來是那麼的匪夷所思。
「這次其實算起來也沒有多少人。我,老高,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保安。白秘書也會一起去。」
尤達說完。不經意的看了豹子一眼。
「另外,這是100萬的支票。是你們的報酬,我希望你們考慮一下,我想盡快的出發。」
豹子沖著鐵駿點了點頭。鐵駿回過頭來。
「尤老板準備什麼時間出發?」
「我得把手頭的事情處理一下,最快也得兩三天。」
「那好,出發前通知我一下。」
鐵駿隨手接過了支票,站起身來。
「鐵先生覺得此行還需要什麼物品,讓白秘書陪你們買吧。我實在是抽不出身。」
「尤老板能不能搞到這個。」
豹子沖他做了個手槍的手勢。
「當然,你把型號寫下來,我負責搞。我只能搞到手槍,步槍什麼的,我也沒有辦法。畢竟在我們國家,這些還是被限制的。」
「行,行。搞到這個就行。」
豹子忙不迭把型號寫在了紙上,很久沒有模槍了,他高興的象個孩子似的。
尤達把豹子寫的型號放在了辦公桌上,隨手按了電鈴,
「白秘書,請進來一下。」
白秘書推門走了進來。
「董事長,您找我?」
「嗯,你陪著鐵先生和姜先生去買點東西。這是我的信用卡。」
「是的,董事長。」
從鐵駿的角度正好看到了白秘書哭笑不得的面部,而豹子則笑容可掬的站在那里。
尤達走到鐵駿的面前,把手伸向了鐵駿。
「鐵先生,既然我們是伙伴了。那我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鐵駿把手也伸了出去。
「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