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那股力量竟是源自j ng神波動」凌然心中有了一絲震撼。
他震撼的不是這股力量,而是這位騎士的意志。
凌然確實有些無法理解這些騎士們熱血的想法,但這並不妨礙自己對他們產生一種發自內心的敬佩。不過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有時候某些騎士在面對著比他們更加強大的敵人時,也能最終獲勝的原因,也開始相信了在女騎士所說的歷史中,克里斯率領三百騎士擊潰十幾萬軍隊的說法,那並不一定是經過夸張後的傳說。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沒有成為騎士的意念」凌然的胸口處光紋閃耀,真氣的全力涌向周身,緩解著身體的疼痛,他緩緩地轉過了身,微笑著繼續道︰「我也沒有什麼崇高的信仰我現在最希望的是,就是回家找只大貓,趟在她柔軟溫暖的肚皮上,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不!我們之間的戰斗還沒有結束!我還可以繼續!」梅里搖搖晃晃地向前一步,卻膝蓋一軟,單膝跪在了地上。
「打住吧,今天到此為止,咱們算是平手,誰也不用欠誰的。」凌然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看了看天邊,「時間不早了,我不陪你折騰了。家里還有兩只大貓嗷嗷待哺呢」
說罷,一個晶瑩的物體劃了道弧線,繞過凌然的頭頂,落在梅里的面前。凌然背對著梅里,瀟灑的擺了擺手。
梅里看了看眼前凌然丟過來的藥劑,嘴角竟微微彎起。
「你等等!」
凌然沒有回頭,繼續向前走著。
「好吧,我承認,這次是我輸了」
「哦?」
凌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奇怪地看著梅里。梅里這麼坦然干脆的認輸,倒是讓自己有些意外。當然,他沒有發現對方疲憊的雙眼中,那隱藏著的笑意。
「我說過,我們是平手。」
梅里此時頹然地坐在地上,苦澀的笑了笑︰「輸就是輸,對于騎士來說,不敢承認失敗才是恥辱。我答應你的事情算數。」說著,他從自己的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卷軸,丟給了凌然,接著說道︰「另外,在你走之前,把這個收好。」
凌然狐疑地接過卷軸,展開看了一下,他除了能看懂「凌然」、「王」、「騎士」等幾個字外,剩下的一概不認識。
他一臉茫然地看向梅里,道︰「這是什麼,抱歉,我不太識字」
「額好吧,那我念給你听」
「你說什麼!?」
凌然听梅里讀完那張紙,頓時y 哭無淚。他一把奪過卷軸,氣急敗壞地撕成了幾小塊,然後丟在地上,使勁的踩了踩。
梅里似乎早就料到了他的反應,平和的笑了笑,道︰「我說過了,那只是副本」
「我知道!但我不承認也不接受!」
「嗯你當然可以拒絕不過那樣的話,你會被當做叛逃騎士,受到整個帝國的通緝另外,你剛剛沒有感受到,那個卷軸上有一點你那種奇怪的氣息麼?所以,只要原件還在,就能輕易找到你的位置」
凌然一愣,隨即便想到了之前和蒂娜的最後一次握手的情形,心中了然。
「看來在那時,那個狡猾的女人便已經開始構思這個計劃了。」
「原來如此,你們騎士都這麼y n險麼!?」看著梅里那溫和的笑臉,凌然更加怒火中燒。
「本來身為一名騎士,我是十分不贊同用這種手段的,所以剛剛我嘗試著最後的努力,不過沒有成功而已。當然,你越有能力,對我們來說越是好事。」梅里一本正經的說道。
凌然想了想,有些懷疑地說道︰「據我所知,要成為騎士,還得需要議會的認可」他指了指地上的碎紙,道︰「不可能這麼草率吧?」
梅里聳了聳肩膀,似乎觸動了傷口,疼得咧了下嘴,說道︰「要知道很多時候,有一位當國王的父親,是很方便的一件事情。」
「唉萬惡的特權階級啊」凌然訥訥地嘆了口氣,肩膀頹然地垂了下來
「呵呵別這麼說嘛。現在你也是其中的一員了」梅里的明顯輕松了不少。「你等會兒吧,我給我老媽發個短信先」
「嗯?短什麼?」
「哦,就是傳遞個消息」
果然,凌然使用了傳訊寶石後,那寶石接連閃爍不斷。凌然能夠感受到其中傳來的濃濃怨念,果斷地將寶石塞進了口袋。
「走吧。」凌然攙起了梅里。
梅里微微掙了一下,不大自在的說道︰「等等把那些碎紙帶走。」
凌然沒有在意,他理解,作為一名貴族,自然不願意和其他同x ng太過親密的接觸。
他一邊不耐煩地撿著地上的碎紙,一邊問道︰「我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家那位想讓我做什麼了吧?」
「這個我想還是由小姐親自向你說明比較好」
「經由霍德曼•克里斯•蒂娜伯爵引薦,以及霍德曼•克里斯•羅德克親王及以下議會成員的認可」
「茲任命凌然為羅德克王國騎士」
「望汝保持一顆謙恭、正直、憐憫、英勇、公平、犧牲、榮譽、無私的心
「望汝能強敵當前,無所畏懼;果敢忠義,無愧于心;剛勇正直,寧死不屈;保護弱者,無違公理」
凌然手中拿著一張布滿裂痕和自己腳印的委任狀,回想著之前梅里給他念得那段內容,發起了呆來。突然發生這種毫無現實感的事情,讓他有些無所適從,即使進入了這座從來只能遠遠觀望的城堡之中,也提不起興趣四處逛逛。
剛剛兩人一進城門,梅里就被守衛們扶去治傷了。凌然的復原能力要強上許多,再加上他受的傷要比梅里輕一些,于是拒絕了去接受治療的建議,在一位騎士的帶領下,來到了王冠堡。
也許是出于對一名能夠戰勝黃銅騎士的青銅武者的尊重,那位騎士一路上也比較彬彬有禮,在送凌然進入城堡後,叮囑了他一些城堡中的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城堡的內部並不像外觀看起來那樣富麗堂皇,而意外地給人一種簡潔典雅的感覺。在兩位女僕的引領之下,凌然清洗了一上的血漬,換上了一套貴族們的常服,坐在一間像是會客室的大廳之內,等待著即將到來的那人。
兩位女僕不時地偷偷瞄一眼那位剛剛還像一個山中的野人,此刻卻在清秀之中難掩桀驁的英俊年輕人。她們心中一邊猜測著他的身份,一邊不時偷偷捂著嘴。
「嘻」
一陣輕笑傳來,將凌然從思緒中喚醒。他挑了下英挺的眉峰,抬頭用漆黑深邃的眼楮像那兩個漂亮的女孩看去,有些不解的微笑著,道「兩位美女姐姐?」
女僕們俏臉一紅,相互對視一眼,似乎很難決定是應該像淑女一般對這粗魯的招呼不予理睬,還是順應內心的沖動去和這位讓人心跳不已的年輕人搭話。
不過隨後推門而入的蒂娜提前結束了她們的掙扎。兩位女僕向蒂娜行禮之後,不舍地瞟了一眼那位年輕人,一臉遺憾的退了出去。
蒂娜嘴角掛著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坐到了凌然對面,掃了一眼他手中那張皺巴巴的任命狀,優雅地啜了一口紅茶,輕輕道︰「你好像將手里的東西拿反了。」
凌然臉上一熱,隨手將那張紙丟在一旁,翹起二郎腿,大喇喇地靠在沙發背上。他來回打量著已經換上一身禮服的女騎士,在腦中狠狠地將對面的蒂娜月兌光,然後使勁教育一番。
「鼎鼎大名的冰銀薔薇,也開始像那些貴族一樣濫用職權了麼?」凌然拿手指頭彈了彈身旁的紙張,笑道。
迎著凌然火熱大膽的目光,蒂娜面s 微紅,顯然有些不自在。
「你現在已經是羅德克的騎士,請注意一下你的舉止。」
凌然還是那副模樣,嘿嘿一笑,說道︰「沒問題,我親愛的蒂娜小姐。哦,或者說,我的長官?」
蒂娜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凌然,道︰「梅里的愚蠢行為並不是我的意思,你也已經替我懲罰過她了,不是麼?」
「我想你搞錯了,克里斯大人。在我看來」凌然听到蒂娜的話後,表情冷了下來,他從旁邊拿起那張紙晃了晃,冷笑著繼續道︰「這才是最愚蠢的行為。出于對你副官的敬佩以及對你目地的一絲好奇,我姑且答應了你的要求但你最好不要認為這張紙對我有什麼約束作用,帝國的通緝麼?呵呵」
蒂娜意外地抬了抬眉頭,深深地凝視著凌然,不知在想了些什麼,隨即便釋然地微微一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作為喻行者的朋友,你自然可以在那森林中安然無恙放心,我不會用這份任命狀威脅你。三個月只要三個月就好,你是去是留,我都不會攔著你。另外,這座城堡,將永遠歡迎你的到來。」
凌然沒有在關于喻行者的問題上辯解,他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會兒這位美麗的小姐,將腿放下,正襟坐好,道︰「好吧,你要我做什麼?」
蒂娜暗暗松了口氣,站起了身子,拖著長長的裙擺優雅地走到了窗前。美麗高挑的身形,籠罩在月光之下,仿佛發出了淡淡的銀芒。
「我要你在三個月之後舉行的獨角獸騎士競技大賽中,獲得職業階的冠軍」
獨角獸騎士競技大賽,是聖諾利亞帝國每三年舉行一次,規模最大的競技比賽,始創于雷德曼大帝時期,是全國x ng的盛會。
大賽分為三個等級,最高等級的黃金聯賽只有黃金階之上的騎士能夠參加。比賽采取晉級制,十六位赫赫有名的騎士經過角逐,產生最後的冠軍。
第二等級則是白銀聯賽,能夠參加聯賽是白銀階,瑟銀階,及秘銀階的高等階騎士們,總共三十二人參加競技。參加這一等級比賽的基本都是瑟銀或秘銀階的強者。
最後的青銅聯賽則一直都是職業階騎士的頂端,黃銅騎士的天下了,總共也是三十二人參加。
每一屆的大賽都j ng彩紛呈,不論哪一個等級的比賽,都有無數的故事,讓人們津津樂道。不過近幾十年來,黃金聯賽因為常常無法湊齊十六位黃金階以上的騎士,而無法舉行,人們只得把全部的目光聚焦于白銀和青銅這兩級的大賽了。
要知道,這樣的比賽是提高家族聲望的好辦法,從中獲勝也能給家族帶來極大的榮耀。所以,參賽的名額基本都被各個領地的大貴族們瓜分,一般沒什麼實力的小領主都很難取得名額。而羅德克親王作為帝國領內的王國國王,擁有一個黃金聯賽的名額,兩個白銀聯賽的名額和兩個青銅聯賽的名額,唯一能和他相比較的是巴尼亞大公國的巴尼亞大公,這是帝國內最富裕的領主,擁有著相當強悍的軍事實力,他目前每一屆也有五個參賽名額。大賽除了個人冠軍之外,還有著積分冠軍,隸屬于同一領地的騎士為一個隊伍,而每級比賽的冠軍,會獲得三分。積分的高低是彰顯領國實力最直接的表現,同樣,參賽名額越多的國家的優勢也越明顯。當然某個僅有一個名額的小國獲得冠軍的情況也有,況且近幾屆因為少了黃金聯賽,以至于在積分上出現平局的情況也頻頻發生。
听完蒂娜的解釋,凌然松了口氣。他有信心在三個月之內將實力再提升一段,如果對手是黃銅騎士的話,取得冠軍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他想了一想,將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你的目的是獲得積分冠軍?」
(PS:因為部分網站筆名有沖突,而文章已經發布,筆名更改不了,所以在下用了「子鋒」和「雲月軒齊」兩個筆名。在此,作者對可能為大家造成的不便,表示鄭重道歉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