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外面天已透亮。剛哥翻身想起來,渾身一陣疼痛,昨晚受的皮肉之傷今早疼得愈發厲害起來。但剛哥很堅強,听到外面客廳傳來的動靜,他堅持地要爬起來陪著張衡去上班。
手撐在床頭,剛哥忘了手上的傷比身上的還嚴重。一用力,傷口險些被撐開,巨疼讓他急忙把手移開,失去了平衡的剛哥一下掉在了地上。
當一聲,這聲響傳到了外面,張衡被嚇得推門進來察看情況。
「咋搞的?咋還摔了?」
張衡連忙把剛哥攙扶起來。
「著急啊!怕你自己就走了,我得攆你去啊!」
剛哥回答道。
「你攆我干啥啊!你這傷還跟我嚇走啥?在家養著吧」
張衡埋怨道。
「那哪成啊!我哪放心你一個人走啊!」
張衡听了剛哥的話哭笑不得,把剛哥按在床上說︰
「我也不去了,行不?在家陪著你!」
「哦,那很好啊!只要不耽誤你的事就好」
剛哥不客氣的說。
「你先躺著,我讓老婆給你弄點吃的去」
張衡出去,安排太太做早餐。
昨夜,張衡又是一夜無眠。想著剛哥的事,讓他快發瘋了。這樣下去可不行,自己的生意做不成,還得被他逼成j ng神病不可。無論如何得把剛哥這件事給了了,不能拖了,再拖下去指不定鬧出啥事來呢。
張太太做了面條,剛哥連吃了兩碗,嘴里直說這面條做得太清淡,吃得不爽快。張衡沒有胃口,勉強喝了碗湯,等著跟剛哥攤牌。
吃過飯,張衡把剛哥叫進了書房。
「咱倆今天得把事情攤開了講吧,你說說你到底想要啥?」
張衡看剛哥坐下後,直截了當的步入主題。
「啥?我要啥?啥也不要啊!就是跟著你唄,五年再加上十八年,這是多少啊?快一輩子吧?」
剛哥看了看包著紗布的手說。
「你別裝糊涂,咱們今天明人不說暗話。過去的事情我知道對不住你,你就說你準備要多少補償吧?」
張衡直白的說。
「補償?咋補償?你準備用啥補償?」
剛哥盯著張衡問道。
「能用啥?錢唄!你就說你要多少錢吧?」
「呦,還是張總腰粗,動不動就提錢!咱哥倆兒的感情能用錢來衡量?我可從沒跟你提過錢的是啊!」
剛哥冷笑道。
「我提,我提的!我心甘情願要給你拿錢,行不?只要你別跟著我了!」
張衡告饒了。
「還真準備拿錢啊?那你拿多少啊?」
剛哥笑著問。
「你說,你要多少?」
「我要多少?我一分錢也不要!咱不能平白無故地要張總的錢啊!」
剛哥知道對面的主兒好玩些啥,得防備著點,說不定這屋里就有錄音呢,再告自己個敲詐。
「你看,我這是真心帶著誠意跟你談的。你也心誠些好不好?」
「嫌我沒誠心啊!那不談了!」
剛哥說完,就往外走。
「別,別,你坐下好好說,算我說錯了,行不?」
張衡急忙拉住剛哥。
「我說個數,咋樣?」
張衡用手比劃了下三。
剛哥看了不屑的一笑。
「你從老二那搶走了多少?」
剛哥問道。
「咋叫搶啊!那事當時我也是被他們逼的啊!」
張衡叫屈道。
「不說了!」
剛哥沉默的望著張衡。
「這樣,四十!你看咋樣?就當上回做買賣賠的錢都我一個人拿了」
張衡一狠心說。
「你拿錢,我蹲監獄?況且你不是說過賠錢都算你的嗎?我這五年白蹲了?我這刀白挨了?」
剛哥不滿的說。
「那你說你要多少啊?」
張衡快哭了。
「我不要錢啊!我還跟著你做事,賠錢都算你的!」
剛哥漠然的說。
「這樣,我也不多說了!給你這個數!」
張衡咬了咬牙,伸出一個巴掌比劃著。
五十萬,剛哥心里合計著,覺得該收手了。
「你這不讓我為難嘛!我是準備豁出一輩子來幫你的,可你非逼著我走!」
剛哥皺著眉無奈的說。
張衡知道這筆買賣談成了,他苦笑著說︰
「謝啦,兄弟。你是個自己做事的人,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佛。等我哪天發達了,再請你回來,好不好?」
「好啊,我等著那一天」
剛哥笑道。
張衡從書櫃里找出一張銀行卡,交給剛哥。
「這里是個整數,正好是那個數」
剛哥接過銀行卡,心說這個老狐狸,早就打算好了出這錢。張衡讓剛哥打個條,剛哥一把把銀行卡給撇了回去,眼一瞪說︰
「我什麼人你不清楚?不帶這樣侮辱人的!」
「好,好,我又說錯了!」
張衡忙陪著笑把銀行卡塞給剛哥。
錢到手了,剛哥知道自己也該離開這了。看著張衡,剛哥心里有了依依不舍之情。
「不舍得走啊!多好的地方,有吃有喝,還有張總這麼好的人陪著我」
剛哥感嘆道。
「別,比這好的地方多著呢!天高任鳥飛,外面的世界大著呢!你快走吧!」
張衡把剛哥推向門口。
「那我就走了!嫂子,再見啊!」
剛哥沖著里屋喊道。
有錢了,開始新的征程吧!剛哥吹了聲口哨,滿臉的喜悅,忘了身上的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