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置疑,幕後人贏的是盆滿缽滿。
周敏輸的是身心憔悴。
本以為超難的任務,居然如此的輕松。
我是樂得自在,當然我賺大了,不但賺得了信義,還賺了周敏的吻。
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壞處。
此事件里應該反省的人,也不是我。
所以我沒必要捂著胸口,看著路過今晚的星辰。
此後三天里,我跟周敏一起行動在各個免費公園,她不可能提那種事兒,我也就當沒有發生過。
一如既往的相處。
一如既往的安寧。
沒有再受到任何惡意的侵擾。
我的任務,相對來說,愈加的輕松了。
我現在,正坐在太陽窩里,公園里的石凳上,充當周敏作畫的模特兒。
平常的公園。
有健身器材,有蒼郁盤虯的勁樹,有復古風石椅。
是听到公園兩個字,就會立馬浮現于腦海的那種普通公園。
公園的公告牌上張貼著一張宣傳海報。
午後的陽光,很炙熱。
被殺人預告折磨了一個月多一點兒的周敏,嘴角再一次浮現了往常的輕笑。
愛好是微笑,興趣是微笑,生活習慣是微笑。
此刻她微笑著作畫。
這是報復!
我一個人在太陽窩里的揮汗如雨。
周敏坐在樹蔭里公式化的動筆作畫。
方才乘電車時,發生一點兒小小的意外,因為公車內沒有座位的關系。
我與她不得不扶著扶手,站在過道里。
然而,就是因為這樣,我的手踫到了她的臀。
如此,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已經將近三個小時了。
按照周敏的x ng情,以及之前對我極力維護的態度來看,該不會如此的對待我。
明知道八月里的太陽有多毒辣的。
這算是使小x ng子了吧!
早知如此,多模一會兒就好了,味兒都沒咂出來呢!真悲哀。
「繼續上次的話題,我跟靜能見面嗎?」
周敏打開了話茬,听到這個問題,我的回答還是。
「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又來這種不自信。」
我又不是所長。
說讓誰見面,就讓誰見面。
根本沒有這種可能。
面對王所長,我沒底氣。
雖說沒有不準與家人見面這之類的規定,但是不能領非容身所成員進入容身所的規定是有的。
且說靜被關押在十二層了,似乎會有些微難度。
就我個人來說,自然願意讓她們姐妹倆見面。
「周姐姐,你以前見過靜嗎?」
周敏停下了揮動畫筆的手臂,默默的搖頭。
「我只見過照片里的靜,第一眼見到照片上的靜,我就喜歡上了她……」
一見鐘情?
「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她,一直追問父親靜在哪里啊!他卻一直不告訴我,直到父母僅有一次的吵架,我才知道了她在哪里……」
「遺憾的是,靜一直在逃跑,探望的機會,一點抓不到。明明是我的妹妹,我卻一直見不到。」
天之嬌女也會有惆悵的時候,听著她惘然嘆息。
我默默的堅定一個信念。
不過,沒有好處的事情,做了也白做。
先打打預防針。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今天的午餐,我來請客。」
「誒,沒關系嗎?之前不是一直陪著我餓肚子。」
誰陪著你餓肚子了。
我帶著周敏就近找了一個燒烤店,給周敏打了一個預防針。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明白,我要的好處是什麼……
也就是在今天,月光真真正正的闖入我的視野。
告別了周敏,走下回歸容身所的電車。
已是夜幕籠罩。
兩列路燈左右延展,橢圓的燈影,照亮著一個又一個小小範圍。
在一圈燈影下,長椅上,半躺著醉眼迷離的月光。
路過的人們看到她之後,便會很自覺的繞遠了走。
有兩三名青年,遠遠站在一個路燈下,不時的向月光投來視線。
落r 黃的過肩發,蓬蓬松松。
臉蛋兒被酒水燻的通紅,兩只眼楮直勾勾的盯著上空。
我稍微留意被城市建築分割的夜空。
沒有幾顆星辰。
沒有UFO,沒有仙女,沒有飛龍。
月光背負的詛咒,我不清楚,這一個月來,僅有的幾次接觸,也只是稍微對月光有些改觀。
明明是一個用援交手段向輟學高中生要錢的非常遺憾的存在。
明明是一個自制力很差的酒鬼。
卻能夠在接連五次最高獎勵的激動下按捺住膨脹的y 念。
僅僅這一點來說,這已經很不簡單了。
且說,那能夠將人打擊到心生再也不打台球的最強台球技巧。
月光,果然還是有各種各樣的優點的啊!
我邁步,走近月光。
哪里想得到,這一步,使得我身遭的關系變化,充滿了戲劇化。
奪下月光手中的半瓶高度白酒。
食之不能,丟之可惜。
將這半瓶白酒放在長椅的一端。
我擋住了月光與酒瓶的距離。
月光微微偏過頭來,她睜著朦朧的眼楮,眨巴著。
「你,誰啊!我可是一根指頭就能毀滅月球的大人物啊!」
胡說八道。
「閻王見了我,都得趴著走。」
純粹的胡說八道。
「人稱,天下地上大宇宙小宇宙內外宇宙無人能敵的月光是也!」
真是太遺憾了。
也不知道今天月光的戰績怎樣,她這不是給喝醉了嗎?
不但說話大了舌頭,思維也跟著降低了。
按說,這是月光應付搭訕的手段吧!
能夠應付掉嗎?
「起來,回家了。」
「胡說,我家在太陽上。」
這到底是誰胡說啊!
應付酒鬼的能耐,我沒有。
對于酒鬼偏激的理論,以前倒是經常听到。
電視里一出現個酒後失事,我就要被父親的長篇大論給洗腦。
現在的月光,應該是醉了吧!
我試試旁敲側擊,看看能不能讓月光酒後吐真言。
對于她背負的詛咒,我可是無比的好奇。
人醉了,話茬就多。
天南地北、ch o平兩岸的吹,
山y n水陽、大河滔滔的侃。
特別是酒鬼撞上酒鬼,那簡直是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以我引導話題的能耐,一定能夠問出個七七八八吧!
「好,那你被什麼詛咒了?」
「蛇……」「胡說!」
「蛇……」「再胡說!」
「舞獅!」「這就對了嘛?」
巫師下咒,這倒是恐怖小說、獵奇中的常有現象,因為身中詛咒,不得不解除詛咒,然後就是一連串的麻煩。
這個解答,我挺滿意,畢竟只有巫師才比較現實一點兒!
「那麼,哪里的巫師?」
「黃飛鴻!」
「你是未被淘出來的金牌編劇啊?」
巫師,黃飛鴻,怎麼想也聯系不到一起?
不過,徐克要是能把巫師跟黃飛鴻擺在一起,估模著又是一部天馬行空的巨制。
「看過三國吧!那是我寫的……」
「羅貫中快被你氣活了!」
以上純屬酒鬼胡言亂語,千萬不要輕信!
月光一副得意洋洋的神情,真以為寫出了古典名著般,伸手想要抓住天空似得。
「看見了沒,天空在我的手心里打轉。」
不能接話,不能吐槽了,越來越月兌題。
「你被什麼東西詛咒了?」
「馬……」「胡說!」
「馬……」「別胡說了!」
「爸爸媽媽!」
如月光所說。
我們為什麼會擁有的超能力,只是種族里的異類。
听到了這種的回答,讓我有些迷惘。
「我愛他,他是我心中的那只蝶……」
「歌啊!」
我快瘋了,終于了解到父親的箴言,跟醉鬼除了拳頭,任何東西都不能交流。
可我也不能舉起拳頭,對著月光來一番拳打腳踢啊。
父親並沒有傳授我應付女酒鬼的經驗。
總之,我先放棄追問月光,十有仈ji 都是酒後胡言。
「錢同學!」
我扭過頭來,望向月光,只見她晃著身子。
緩緩的站起來,走到距離我一步遠的地方,伸出了手。
「來,我送你回家!」
這就是酒鬼表示自己沒醉的行為之一吧!
恕我不能接受,不過月光一雙眼巴巴的望著我。
我又不會吃虧,如此,搭上手,月光捏住我的手,微微用力拽。
就在這時,她的雙腿忽然打閃。
月光向著我撞來,我趕緊仰起頭,盡量的避免了頭部的相撞。
她的額頭磕在我的胸口,整個人喪失了力氣一般,趴倒在我身上。
酒味,濃厚的酒味,將我燻得頭腦發暈,肚子里一陣陣的犯惡心,甚至連自己身處何處都有些不清不楚了。
不知是不是被撞傻了?
月光。
保持著這親密接觸的姿勢,一動不動。
只有她的呼吸,粗重的呼吸,在我耳邊盤旋。
大約有那麼兩分鐘,月光伸手將我的兩只手推開,我這才反應過來。
按著月光的肩膀,將她推起來。
迷離的醉眼,燒紅的臉蛋,濃郁的吐息里,飄出一個不曾陌生的詞語組合。
「跟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