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謂受人之財,忠人之事。
我有了更大的干勁,在天津吃完正宗狗不理,換上了風衣墨鏡。
回到容身所的公交站牌處,已經是下午兩點時分。
下車的時候,剛好撞見月光從容身所走出來。
她的方向,果然還是秦強愛心診所。
我鬼鬼祟祟的跟在她的身後。
隨著月光走進私人診所,我也沒有了去處,只能等待他們出來。
局限x ng太大,無法徹底的忠人之事。
他們到底在樓上干什麼?
我試著想象了一下……
月光︰「噢,親愛的……想死你了……」
秦強︰「噢,我也是……」
然後……
不會的,不不,我的想象,滾一邊去。
月光雖然媚一點,但還沒有那麼風s o。
秦強雖然看著風流,但也決不下流吧!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忍下跑進去看一看的沖動,整理混亂的頭腦。
看到兩名店員招待上門購買藥品的顧客。
我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邁步走了過去。
怎麼說呢,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是什麼呢?
嘴里說著不進來,心里想著不進來,我還是進來了。
推了一下墨鏡,等待幾名顧客離去。
「先生你好,請問你需要什麼……」
「我需要知道樓上的男女在干什麼?」
戀愛就戀愛吧!這麼快發展到生物本能上干什麼?
這才幾天啊!有毛病啊!
我跟丫頭廝混九年了相安無事。
難道是我們的生物本能有問題?
「……」
女x ng店員繼續甜美的笑著,男x ng店員則是一副吞了鵪鶉蛋似得表情。
「啊,那啥!說的不是這里……剛才那家店,你們不知道,那響聲,那震動,天花板都快要被震掉了!你們猜,樓上干什麼?」
「哈哈,你們猜不著吧!沒錯啊!就是男女圈圈叉叉!太傷風敗俗了!那樓也太豆腐渣了!」
「請問您需要什麼,如果不需要,請您出去……我們這里是賣藥的……」
甭客氣,馬上走,我抬頭看向天花板。
「原來如此,就是從你們這里買到的藥品嗎?給我也來一瓶吧!」
「對不起,我們這里是診所兼普通藥店,不賣壯陽藥,如果您腎虧的話,我們這里有腎寶!」
你才腎虧,你全家腎虧,你十八輩祖宗都腎虧。
我悻悻的離開了診所。
時間緩緩的走過,我拉開風衣的衣袖,望著手表上的數字一個緊接著一個蹦跳。
一分鐘,不見月光出來。
兩分鐘,沒有出來。
三分鐘,還沒有出來。
……
十分鐘,還沒有出來。
……
十三分鐘,沒有。
……
兩個小時,漫長的兩個小時。
我等了將近兩個小時。
等到心碎了都快。
他倆到底在二樓干什麼啊?
我這心悶的慌。
一位位顧客走進去,一位位顧客走出來。
終于在這個時刻,那邊的布簾動了動。
月光率先從里面走出來,一臉黯然……我趕緊抓拍。
連續十五次,間隔兩秒。
將兩人從後面接連走出來的動作全數拍下來。
月光忽然抬頭,毫無任何停滯,沒有一點拖延,恰似感受到危機襲來的一瞬間的條件發sh ,將美麗的眸子對準了拿著手機的我。
我趕緊收起手機,扭身遠走。
怎麼回事兒?
這家伙的反應能力有這麼敏銳嗎?
完蛋了嗎?
被發現了嗎?
我伸手模向臉,想要確定墨鏡是否存在。
下一秒,確定了視線中的景象是茶s ……
然後,很自覺的感受到無法言語的尷尬。
轉身悠悠踱步,拿著手機到處拍攝。
直到手機發出了j ng告的聲音,我這才停止了掩飾的行為。
這期間,我留意著兩個人。
月光她只是盯了我一眼,繼而走出診所,一步步走向容身所。
與剛才不同的是。
臉上微紅,像是在偷偷地笑。
秦強完全沒有任何感知的跟隨在月光的身後,俊逸的臉上帶著便秘式的憂傷。
兩個人離開我的視線後,我將手機後殼拆下,將電池搬下,將內存卡退出來。
裝進風衣的口袋里。
走向不遠處的手機店。
換了一張內存卡後,將月兌下的風衣以及墨鏡裝進折疊式紙袋里。
放在超市的存儲處,招呼明天來取後,拿著標牌。
當然了,內存卡自然取了出來,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怎麼會忘掉。
確定沒有遺漏任何招致懷疑的地方,我邁步……
回歸容身所的路上,我踫到了秦強。
他皺著眉,似是想著什麼。
一會兒咬牙,一會兒一臉不願為之的表情。
他驚訝的望了我一眼,仿佛開啟了不和諧的開關一般,他哼了一聲,不屑與之為伍似得橫向移動好遠,這才繼續行路。
整個一屬螃蟹的。
這件事以來,我一直存在著內疚感,一會兒高一會兒低,此刻看到這副樣子的秦強,直接跌到了谷底。
個人心情決定著很重大的事情,此刻的我確實有些摒棄道德觀念的想法。
無法抑制,招致小看、擁有底牌的我無法抑制那種如同貓爪子似得s o動。
就好比賭錢,看著眼前的籌碼一點點的堆積起來,那種想要大賭一次的想法,就會如同惡魔一般誘惑著、s o動著。
下一秒,我可以看著你哭。
下一秒,我可以看著你瘋。
下一秒,我可以圍觀你的悲劇。
下一秒,我可以圍觀你的淒涼。
有什麼好橫的……
所謂受人之財,忠人之事。
並非只是關注秦強與月光的來往。
向秦強這類的成功人士,其人脈、行程安排、應酬多了去了。
如果僅僅只把有關月光的照片發給陽琳。
這種偵探,絕對是自毀招牌。
我再一次出現在私人診所的外面。
時間的撫慰下,我已經整理好了情緒。
y n暗的想法,暫時潛伏了。
同時,殘留下了讓我心悸的感觸。
我覺得我這個人足夠陽光了,足夠厚臉皮了,承受力也足夠與腳下大地的半徑相比了。
沒想到在有些底牌的情況下,依然滋生了純粹的y n郁想法……
秦強與陽琳膩在一起,兩個月正是所謂的熱戀,感情逐漸升溫的時期,總想著在一起。
東走走西逛逛。
一次次約會中迎來雙方感情的高ch o,走向感情拋物線的頂端。
繼而確定是平穩發展,還是起起伏伏,或是逐漸低迷。
不過,兩人明顯還是很聰明的,保持著應有的私人空間。
估計兩人都是有感情經驗的。
還有最明顯的一點,兩人沒有到達假象上的無私密狀態。
這也就讓我這種人鑽了空子。
就在我想這些的時候,天逐漸黑了下來。
一輛同樣高級別的私家車出現在診所前的停車線上,從中走出兩男兩女。
基本都是穿著名牌,男的俊俏女的招搖,幾個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走進診所。
我及時抓拍他們走進去的景象。
兩位店員殷勤招待幾人,不一會兒秦強走了出來,笑著招呼。
幾個人待了一會兒,兩位男x ng說了一些什麼。
秦強搖頭,點頭。
繼而幾個人笑了起來,然後說了些什麼,便相攜走了出來。
從這個狀況來看,明顯是個小聚會。
行程不是休閑所,就是歌廳酒吧,要麼是什麼高級場所。
我攔了一輛出租,向著的哥解說了一些必要的東西。
他似乎有些猶豫,看著兩輛車倒出來。
我趕緊添加籌碼。
他咬了咬牙,沉穩說著,「我先把你拍下來,這兩輛車出了事兒,你去負責!」
「明白……」
三十分鐘,某某保齡球會所。
我站在門口,被阻擋在外面。
沒有會員卡。
不準進。
我心中不平,暈頭轉向。
期望有人能夠路見不平,盼望誰來拔刀相助。
有時候,人就講究一個運道。
個人覺得自己的運氣很離譜。
我在門口郁悶了的不到五分鐘。
一個女孩走了出來,她神情索寞,j ng神不佳,青ch n活潑的休閑裝束都帶上y n郁的氣息。
貌似好久前見到她就是這樣,也不知是我錯覺還是什麼。
不過,我怎麼能夠看著能夠領我進此門的福星一步步遠走,所以,我擋在她的面前。
「零號,等一下。」
「……」
零號站定,看了我一眼。
確認不認識,錯開步子,就要擦肩而過。
戴個蛤蟆鏡而已,沒必要如此冷漠呀!
我這心啊,一地碎末。
摘下眼鏡,我再一次攔住她。
「零號,請稍微停步。」
「……」
她站定,看了我一眼。
伸手,握拳,徑直襲來,向著我的臉。
我這碎末似得心啊,升華成氣體了。
躲開她的拳頭,並伸手抵住。
女孩的力道不輕,功力不淺。
手心正中受到沖擊,酸麻腫痛。
「你這人怎麼這麼沖?」
「我這人看到討厭的東西就這麼沖!」
討厭。
我這張應該在陽光下晃瞎人眼球的臉沒地擱了。
「咳咳,零號,你是不是有什麼誤解,我這個人挺好的!」
「這是能拿來給自己說的話嗎?」
「的確,不過,現在沒有第三方,台階這個東西只能自造了!對了,零號,我想進這里面,你能不能帶我進去?」
我很不客氣的指著自己的目的。
零號轉身看了看,繼而看了看我。
「你以為我會帶你進去……」
「因為我要棒打鴛鴦。」
「我問你原因了嗎?」
她整個人愣住了,驚訝于如此老實的我。
如此沖擊x ng的發言,就算是修煉了冰清訣的人都得愣住吧!
我望著保齡球會所的大門。
默數了幾秒。
「走吧!」
她似有些猶豫,仿佛里面存在著不願意面對的人。但,零號她,依然是邁出了步子。
就仿佛,
就仿佛她。
能夠理解我的所作所為一般。
在門衛鄙視的目光下走進來,我也直接給他們國際通用鄙視的手法。
現在我是顧客,我是上帝。
你們被我鄙視,是應該的。
二層,寬大的活動室,每個人都用打保齡的經典姿勢,雖說電子表上的成績參差不齊。
不過,那一瞬間,一橫排,六個人,整齊劃一的姿勢,極是悅目。
「表姐,你不是走了嗎?」
手中有三個網球飛馳的家伙走了過來,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來著。
小錯。
大錯特錯的小錯。
表姐?
由于我站在零號的背後,看不清她什麼表情。
但,她的手緩緩的捏了起來,整個人繃緊了,就好像一顆只知道正直的翠竹。
直撅撅的讓我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小錯轉頭看向我,目光驟然銳利了起來,手上的網球掉了。
整個人沖了過來,伸手揪住我身著的咖啡s 風衣的衣領。
「你這家伙,林明現在變成什麼樣了,知不知道!」
零號伸手拉住小錯。
「別這樣,原因不是他。」
喂喂喂,怎麼回事兒?
搞半天,我成了撒氣筒了。
我現在是顧客,是上帝。
林明?
怎樣了?記得他用莫愁前路無美女的姿勢月兌離了我的視線。
拿得起,放得下。那叫一個瀟灑!
發生了嘴角沖突,不少人的目光向這邊校準,其中夾雜著秦強的目光。
我趕緊低下頭,蛤蟆鏡沒戴的我。
簡直就是自掘墳墓,假如被認出來。
牢飯、勞改什麼的。
必須跟我絕緣!
「別擺出事不關己的態度,林明將出國深造的名額讓給別人,退出網球社,他的未來,全被你給毀了,你居然還敢站出來……還擺出這種沒你什麼事的表情,不可原諒,難以饒恕。」
這表情也看得出來。
小錯舉著拳頭。零號死命的拉著。
林明,出國深造?
為什麼突然撞入了不屬于棒打鴛鴦事件的事情啊!
我抬頭看著小錯,望著一旁的零號。
莫不是說,近幾天來。
零號的低ch o,都是因為這個小錯。
表姐?
經過短暫的分析,我做好了判斷。
「他的未來,是誰選擇的。就算是我沒有刺激他,他不照樣可以將出國深造的名額轉讓。就算我沒有刺激他,他不照樣可以停止網壇征戰。他自己的選擇,他自己會負責。難道他不明白出國深造是多好的事情嗎?對朋友一意孤行的選擇,無法做出調解,也無法全盤接受。這些是可以的,但,他必須按照你的思維方式來活著的話。你找我泄氣有什麼用?別把應該下手的地方給搞錯了。」
將發自肺腑的畸輕畸重的意見說出來。
「還有啊,既然不可原諒,確定難以繞怒,你顧忌什麼啊!打啊!率x ng點兒好不,你是男人嗎?」
!
嘶。
下手了,打了。
我一手捂住抽搐肚子,一手捂住嘴。
忍耐了一時半刻。待到抽痛感離去後,這才抬起頭。
小錯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拳頭。
零號卻是擺出花兒開的笑容,伸著手,為我豎起了拇指。
「你厲害,對自己都不客氣。」
「客氣了,我就不是我了!可以對我免費嗎?」
「那得看小錯的意思了!」
零號蹲,將我扶起來。
「有這麼一個特殊的表弟,也是我今生的苦難吧!」
怪不得這麼有姐範兒。
特殊的表弟?
「你控制籃球的方式很專業,打保齡一定也不錯吧!」
不,您高抬了。
然後。
「零分?」
「又是?」
「三個了。」
好吧?!
我就是一為了搞笑而存在的,不過,身旁就是秦強他們。
幾個人說說笑笑,互相打趣,演繹正經的朋友捏他。
听著他們的平常對話,偶爾穿插的無傷大雅的葷笑話,我不由得也感到了舒心。
當然,在他們不注意的情況下。
將秦強與兩位女同學之間的平平常常的x ng接觸抓拍下來。
幾分鐘後,我成了保齡球館的焦點。
無言的諷刺,讓我很受傷。
小錯不知從哪里拿了一顆籃球,丟給了我。
他的目光似是閃爍著。
仿佛在說,你敢讓我姐丟臉,我殺了你。
為了臉面,玩一次吧!
砸出震蕩來不關我事。
我拿起籃球,看向不遠處的十個瓶柱,利用腦補將它換算成籃框,計算著距離。
轉身,背對著它們。
隨手,扔後去。
沉靜下來的保齡球館,鴉雀無聲。
驟然……
籃球與瓶柱的撞擊聲急遽爆裂,
啷啷……
「superlucky!」
我吹著口哨,以腳腕扭轉身子,正對著滑道。
甩著響指,擺出一指朝天的耍帥姿勢。
「喂……你小子得意個什麼勁兒,這是打保齡球的場所,不是籃球館。」
零號不也是很開心的笑著麼。
明明開心的笑著,卻要說這些言不由衷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