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男的二三事 第一五零章 凌晨二三點的哭號

作者 ︰ 範愁

()沙姐听到明天才能給出名姓,點點頭便算是結束了。

完全沒有發覺到可笑的地方。

這讓懷抱著一顆惴惴不安的心等待著奚落、嘲笑的我情何以堪!

夜雨不止,沙姐適時提出了留宿的意見。

我深表同意。

「出門在外,難處多多,我能理解。」

鈴鈴鈴……

擱在一邊電話凳上的電話機響了。

沙姐臉上的笑容凝滯了。

一秒、兩秒之後。

沙姐起身移步,目光投向來顯,略有為難的伸手拿起,放在耳邊。

「是了……嗯……對不起……我找了……沒找到……嗯……實在抱歉……」

听著斷斷續續的對話,看著沙姐嚴肅的神情。

我感覺到了某種簡明的漩渦在暗中涌動。

在我沉思的時候,眼前忽然出現玻璃杯。

「潤潤喉吧!」

我轉頭看向月光,她也拿著一個玻璃杯。

伸手接了過來,我放在嘴邊。

望著月光偷笑的樣子。

「嘿嘿!」

我立刻將倒滿了白酒的杯子放在桌上。

「你覺得我會喝嗎?而且,你也不能喝?」

伸手去奪月光的杯子,她有如預料到了般,打預防針轉移了陣地。

坐到了對面。

「喝你的,別搶我的!」

「听我說話啊!」

「想要親親的話,間接,不行哦!」

月光仰脖。做了一個為了防止城池被攻下、先把城池給拆掉的行為。

將滿滿一杯白酒送入胃中。

望著她豪氣的壯舉,以及完全上不了檔次的小聰明,我無言以對。

「服了你了。」

「我是感冒藥的話就太好了!」

「……」

月光不樂意的撇嘴,忽然伸手將我身前的一杯酒奪了過去。

見她如此,我也不多阻攔了。

轉頭看向小丫頭。

培培正在j ng研涼拌土豆絲,似是想要將土豆絲擺成什麼圖形。

一邊仰頭遐想,一邊動手c o作。

不一會兒,便擺出了媽媽兩個字。

我正要說話。

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剛剛放下電話發呆的沙姐,被敲門聲驚醒,快步拿著組合櫃上的手電。

抄起雨傘,走了出去。

「誰啊!」

「是我!快去看看,剛才我家那位的打電話說,東邊單獨居住的王n in i去了,听說有兩三天了。」

淅淅瀝瀝的雨聲里,飄來蓋過雨聲的尖銳嗓音。

沙姐急急走了出去。

大門打開,關閉。

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月光默默將酒水啜飲。

她起身將碗筷收拾起來,我搭把手幫忙收拾。

移動到小丫頭用土豆絲擺出的字前的時候。

猶豫了。

培培呆若木雞的樣子刺痛了我。

將它留了下來。

我與月光沉默著,將碗筷清洗,歸置好。

走出廚房的時候,培培趴在桌子上。

我心里一緊,趕緊走了過去。

搬起培培,發現她,睡著了。

虛驚一場。

我將她抱了起來。

月光走上二樓,打開一間房門。

接著伸手指了指,用口型說這里。

是臥室吧!

我抱著睡著的培培走上來,先看了看,只見里面擺著很多雜物。

沙發,衣櫃。

上面鋪了一層落塵。

「月光……我真佩服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咋地!」

她拉上門,走到下一間。

「這里就是了。」

走進臥室。

我將培培放在床上,月光找出薄被,細心的蓋在培培身上。

「我們趕上了一件不好的事情呢。」

「是啊!算了,找客房睡覺吧!」

「嗯,我也有些累。」

起身,邁步。

來到門邊,伸手正要按掉燈。

低頭的瞬間,我看到牆邊的紙簍里有著讓我在意的東西。

蹲,將信封拿出來。

發信地址。

b ij ng市……

以及將近八千元的匯款單……

…………

…………

沙姐家客房。

我站在窗前,伸手在外,感受著細雨滴瀝帶來的淡淡哀愁。

傻點的話,就不會如此難為吧!

話又說回來,去了的又不是我所認識的人。

為何要感受月復絞痛啊!

耳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我很想轉換心情,月光成為了首要選項。

她穿著寬大的襯衫,圓潤粉女敕的下肢暴露在空氣中,用手指梳著有些亂的頭發。

「不是說要睡了嗎?」

「你怎麼進來的!」

「偷偷模模的走進來的……」

我記得鎖門了啊!

「你想讓我睡客廳啊!我才不要。」

我的意思月光肯定明白,她卻忽略了這個隱晦的提示。

並且還翻找出鑰匙進來……

我該怎麼辦?

才能讓月光選擇放棄。

試著想像一下吧!

我轉身注視著她,盡力裝出流氓的樣子,閃電般伸手握住她的胸。

「不要再挑戰我的底線!」

月光可能會驚慌,然後伸手想要掰開。

「這不是合你心意的行為嗎?你不是想要被撫模、被觸踫、被摟抱、被捏揉嗎?」

「我……」

「好啊!既然這樣,現在你就月兌光,我給你想要的所有的感覺。撫模你、踫觸你、摟抱你、捏揉你。」

她一定會驚訝吧!

一直選擇向後的我,突然轉折,直指前方。

感受著胸口的痛楚去驚愕、發呆,

厭惡我、怨恨我。

然後,破罐破摔。

「月兌就月兌!」

果然,這種選項是不可能的。

「天冷了嗎?為何我背後涼颼颼的?」

「錯覺,那一定是你的錯覺!」

因為剛才的不能說出來的想象,我有些失態,百爪撓心似得想要付諸現實。

但,現實不可能如我心意。

「睡吧!小女孩!」

「我不是小女孩。」

「……」

不是嗎?

容身所的小空不能與她對比,但三歲的培培與月光比對之後。

我發現了驚人的巧合。

月光的很多直視自己的願望行為,跟培培有太多的相似。

燈,關了。

我盡量不踫觸傷痕的側著身子,對著牆壁。

月光默默的爬上床,感覺她躺下來。

我閉上眼,準備睡覺。

「我不是小女孩。小女孩,我不是。錢同學,我不是。」

帶著哭腔,她重復著這樣的話。

重疊的否定,語音的顫抖。

仿佛帶著發現了事實的不可置信。

不知為何,听著不帶有任何信心的言辭,我的眼角有些濕潤。

「……」

輕微的抽泣,咫尺處,苛責耳朵。

我不予理會。

冷漠了心中的情緒。

無視了下意識的勸慰。

然後,就在這時。

嚎哭。

從遠處傳來。

我轉身,月光飛快的伸手捂住嘴。

不是她。

也就是說……

…………

…………

哭泣的是培培。

撕心裂肺的號哭。

無法止住的哽咽。

仿佛是想洞穿樓板,將所有的不明的悲切傳達給上蒼。

小丫頭用這樣的哭泣,發泄並不是沒有任何緣由的悲傷。

哭著,哭著。

我以及紅著眼的月光。

只能待在一邊,呆呆的看著。

听著,培培偶爾泣訴的緣由。

爸爸,去天上了。

爺爺,變成石頭了。

n in i,也不見了。

我與月光,一句又一句勸說,就算是說破了嘴。

培培也依舊不止。

時間,未曾歇腳。

淚珠浸濕了薄被。

凌晨兩點,培培終于累了。

她抱著芭比女圭女圭睡了。

我,深感不安。

多少好話,止不住一個小孩的哭泣。

耐心的詢問、溫柔的勸解,猶似泥牛入海。

深深無力。

自我感覺良好,能夠坦然應對各種狀況。

然而,在冷漠的村子里。

切身的感受到自身的不足。

「月光,很無能吧!」

「你才是……」

「我就是說我。」

走出培培的臥室,我們如秦瓊尉遲恭一般,分站門的兩邊。

「……」

「什麼啊!明明很有信心,居然連小孩的哭泣也無法應付。真無能,廁所里的蛆還有上餐桌的價值,這麼無能的我,到底在冷酷些神馬?」

「別開玩笑了!」

「沒開玩笑。」

「你是不是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啊?」

遭遇過怎樣,沒遭遇過又怎樣。

月光微微一笑。

伸手。

「大人,因為閱歷與成長的關系,會明白道理、懂得取舍。就算是一時心智糊涂,也會在事後找出很多的原因。繼而選擇x ng的或壓抑,或克制,或發泄。小孩,不能用對待大人的眼光去看待。縱是處理的道路只有一個,但對待的方式卻必須得找準。」

「因為,他們懵懂,他們純真,他們不會分析錯誤與正確,他們不會深思冷暖與炎涼。作為大人,就是要幫著去分析、去思考。再用兒童容易理解的方式去教育、去指導。沒有遭遇過這種狀況的你,突然用無能表達自己,只能理解為開玩笑。」

握住。

傳達著手心里暖。

「還有,我不是小女孩。」

「我瞎說呢!你就不要在意這個了!」

…………

…………

夜盡天明。

我帶著舒爽的心情,走出房間。

來到小院里。

望著y n沉的天空,大口大口的吸入新鮮的空氣。

剛剛又一次跟月光鬧騰了,j ng神頭很大的她將我按在床上,氣忿的指著我叫罵。

遭受到晨間別樣的叫起方式。

背後的疼痛,將看到內褲的幸運完全吞並。

然後。

我推開月光,出來了。

心情整理結束,該是準備早餐的時候了。

我轉身,頓步……

花池前的泥地。

有一條歪歪扭扭的鞋印左右衍sh 。

門前,尚未干燥的鞋印,亂七八糟。

就好像……

就好像……有誰來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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