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男的二三事 第一七九章 為心願而起意的行動、

作者 ︰ 範愁

()雖然身處在暈乎乎的狀態,不過我還是有些意識。小空用她的怪力將我舉起來的事,有記憶。

這種恍惚的狀態,多少次了,這一次的行程太欺負我了。

回到落腳的賓館,我總算是走出了恍惚的泥沼。

「那麼,既然還有很多的時間,就去玩吧!」

「不要!」

組長拒絕了。

然後提議。

「之前不是有家新開的超市嗎?」

絕對不要。

組長投來不爽的視線,相對應的,我也不爽組長只關心自己的需求。

陽光明媚的、秋高氣爽的,不在外邊走動走動,躲在鐵屋子里干什麼。

再說,這里也是一個好地方。

在我印象里這兒有一個非常有名的摩天輪來著。

「那些東西怎樣都好吧!我可是患了一天不去超市就會衰老一分鐘的病啊!」

組長的說辭真微妙。

「沒有這種病!」

「我就是得了這樣的病,你要怎麼的吧!」

組長不講理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無視組長,轉向了一直安安靜靜的小空。

「去哪兒玩吧!」

「沒心情……」

「那就去那家新開的超市!」

小空抬起頭,掃視了組長一眼,哎的嘆了一口氣,搖頭否決了組長的插一腳。

從這兒來看,小空就像個大人似地,我與組長難道是小孩兒了嗎?

別說我,組長似乎也有同樣的想法。

「我不小了!」

這也不用自己說出來吧!

沉默下來,組長反復不斷的擠眉弄眼撅嘴皺鼻子。

怎麼突然就面部抽搐了?在我試著去理解組長行為的幾分鐘里,她忽然嗨的一叫,跑過來將我的衣角拽住,蠻力往外拉。

「你要干什麼你要干什麼你要干什麼!淡定、淡定啊!不如意也不能訴諸暴力啊!」

「你給我出來!」

組長堅定了將我拽出了房間。就像對我到達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一想到這層,我就覺得應該逃跑。這只組長不能惹,我的情緒也有問題。要是出個什麼事兒,可沒有誰來攔著了。

將小空大惑不解的神s 緊緊關在了房內。

組長放開了我的衣角,仿佛是調整情緒似地呼哈呼哈的大口大聲出氣。

很好聞的味道在飄在這一小片空間,我也趕緊大口大口的呼吸。

誰知道下一秒還有沒有這樣的機會。

路過的保潔員阿姨,驚奇的凝視著我倆大口大口的互換空氣。

「能不能讓一下?」

「好的。」

我趕緊點頭,雖說這情況在我看來不咋滴,別人眼中什麼樣,我可搞不懂。

先把第三者盡快清理了,組長要是讓我對著牆壁玩倒立。觀眾少一些,對我也是一種特別意義的安慰啊!

保潔員順著我讓開的道路離去,平常的組長似乎也歸來了。

她咳嗽一聲,提出了一個問題。

「吶好順來,這兩天也有看到了吧!小空的那個父親雖然很討厭人……」

「那僅僅是你的看法而已!」

「先不管誰的看法。總之,他現在的悔悟也絕對不是錯誤的啊!可是,我們真要把小空帶走?從此失去聯系之類的。這樣的事情,我很是反感。」

典型自己不爽的事情絕對不準發生,這強烈的個人主義!

「組長有想小空這邊嗎?」

听到了我的疑問,組長陷入了沉思,我將身體交給了牆體,安靜等待她的答復。

其實我們的行為,對于小空,有可能是多余的關心,完全沒有必要,甚至會引來小空的討厭。

她不妥協的地方,我們卻非要讓她妥協。

盡管事理上是好事,但它也有變成壞事的可能x ng。

「我感覺小空不是真心的。」

「你跟小空好歹一起多少年了,不了解她嗎?」

「了解小空的人不是我。哼。」

無端端的哼唧啥呀!

組長講不出道理,只用了‘Ifelling’,使用或然率計算的可能x ng都不存在的言辭。

哪里能說服我?

試著證明一下,反正無事可做。

「組長,你能感覺到我現在想什麼嗎?」

「我感覺你現在什麼都沒想?」

即答!!

包拯來著。

我根本來不及想什麼!

仿佛從我吃驚的神s 里找到了樂趣,組長惡呵呵的笑了起來,好一副讓人不爽得意模樣。

「我們一定要向小空做一些思想上的工作。讓她放棄以往的成見。」

從你嘴里出來的發言,真有一種古來虛妄之言十有仈ji 的感覺啊!

這個感慨,還是不要從口中說出來了。

「組長要怎樣做就怎樣做吧!我沒有這方面的意向。」

「唔~」

組長好似中槍了似地,呆呆的。

「你又跟我作對?」

是咋樣呢?

我放棄了解釋,推開房間的門。

只見一道小身影以眨眼不及的速度、風馳電掣般轟擊到雙人床上。

隔牆有耳。

那一雙小耳朵從根子開始迅速蔓延至通紅。

打鐵需趁熱。我正視心中的願望,「小丫頭,剛才听到什麼了?」

「什麼東西,我可沒有去門那邊啊!」

「是、這樣?」

小空的心路歷程,雖然我無法知曉,但她現在定然是羞憤y 死之類的。

「當然啊!我一直在睡覺呢,剛剛才醒來的。」

「原來如此,眼花而已!」

回了一個超級的神清氣爽,我拿出手機走到窗前。

「誒!這就可以了!」

「在我看來,小空篤誠可靠、質樸如玉、可愛無方,絕對不會說假話的呀!懷疑小空,簡直就是跟世界作對呀。」

「 ……」

小空飛速將床單拉起來,蒙住了頭。

欣賞別人身處悔恨、內疚、慚愧。

這很給勁。

小空不但找到了,而且有回去的可能x ng,先給小丫丫通一個安心電話。不過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的短信,陌生的號碼讓我有種不想打開的感覺,不過,點開也不會使我的手機爆炸,打開探個究竟。

‘對不起,我不能回去了。’

莫名其妙。

我想不出所以然,先把它無視掉,向小丫丫發了一個短信。

「空空,咱們去梅嶺玩吧!」

組長帶著一臉微笑走了進來,貿然提出了一個名詞。她是有目的,而為了達成這樣的目的。必然要尋找一個提出問題的機會,可也不需要用觀光攬勝來做緩沖。我樂得旁觀,想見識一下語言的無力。

小空見組長殷勤,懷疑的盯著她。

「我要睡覺。」

「去吧去吧!」

之後,組長死纏爛打,硬是把小空拽出了房間,拽出了賓館,拽進了出租車,拽到了梅嶺。

這是、光速啊。

若不是中間組長跑去取錢,我還真有點反應不過來呢。

「唔,好美!」

「別給人開玩笑,才一開始就這樣感嘆,是感x ng?」

游客不少,因為是組長的提議,所以我們就等在一邊看她買票以及購置登山隨身物,倒是小空特招人目光,搞得站她旁邊的我有些沾沾自喜,不對,驚心動魄。

別是來個會打太極的什麼控,把小空拐走了,我可得當著點兒心。

組長以最快的速度,購買了好一大包東西,我從頭到腳比劃。

跟我一般高。

這哪是登山啊!這是找罪受!

理解了情形的不對勁,我找了恰當的應對機制

「我先回去了!拜拜,明兒個公安局再見。」

說完我就往回走,衣擺被拉住了。

xs o擾。

真想大聲的喊一句啊!

不過,大家都是來游山,又不是看耍猴,還是收斂一些!

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我也知道自己有點那啥,但,忍不住就買了啊!拜托你了!分你一包瓜子好不!」

「再來一包薯片吧!」

「不行,一包瓜子是我能拿出來的最大的仁慈了。」

「我不干了!」

還有啥可以商議的,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地主老財也懂得加工資呢。

「那你回去好了。」

組長突然放下了我的衣擺,伸手表示驅趕的晃了晃。

「……」

回就回啊!

到嘴的話我有意識的狠狠將之掐住,做人太失敗了,組長居然用自身安危來保護一包薯片。

而我卻連一包薯片的價值都沒有。

要命的組長扔下了一個要命的下馬威。

我要是回去了,公安局見面的可能x ng就增大了五十個百分點。順帶一提,剛才的可能x ng是四十九個百分點。

我這要不回去……這一人高的包袱。

「我來背吧!」

小空忽然插嘴,提出了一個怎麼想也想不到的提議。

「不,一定要交給我!哼,這點東西,根本不在話下嘛!」

我飛速的沖到了包袱前,直接放上了肩膀。

腰部一沉,頓時讓我心中出現了一個猜測。

包袱里有塞磚頭?

「唔!空空!Good!」

組長向小空豎起了大拇指。

「不,我說真的,我力氣大!」

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把我淹沒在了愛的海洋,滿心的甜甜蜜蜜。

就算是塞了一層樓磚頭,我也要把它背起來,爬上峰頂。

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啊!

偉大到隨時能夠將相愛的兩人毀滅掉。

「那就多賞你一片薯片好了!」

因為我身處在愛的海洋,所以組長說什麼我直接過濾了。

就這樣,娛樂了組長,也娛樂了他人,但我一點都不覺著辛苦。

我們緊隨著爬山的大隊伍,一邊听著身邊人們的感嘆,一邊看著滿山滿水的秋s 。

組長與小空听取著游客們的感慨,互相說著自己的感想,尋找著未被人察覺的美景,私下里和和美美的笑談。

就如同真是在游山玩水。

至于我,老是掉隊的關系,總被埋怨著,不過,有愛情在我心中,怎樣的奚落也是可以濾掉的。

清新自然的空氣,在肺腑中流轉。

甜美多汁的野果,在齒頰里留香。

潺潺流動的溪流,在身體上滴打。

則算是我,也慢慢的感到了說不出的輕快。

肩上的大背包在一路行走中減去了不少的分量,攬勝的心情也回來了。

沾一兩滴溪水偷襲組長,撿一兩根枯枝s o擾小空。

樂在其中。

不知不覺就過了午餐時分,結束了與一路同行的游客們合照,組長指著山道旁的一小片空地。

臨時打歇。

我很不爽的將手中的相機交給了提出合照要求的家伙,這簡直跟老虎嘴里奪食兒沒啥區別。我都沒有跟組長有過合照的經歷,真是的,這亂糟糟的心情咋還治愈不過來了。

組長從背包里掏出了飯盒,一人給我們發了一個,打開一看,紅燒排骨的。

忽然感覺視線好濃烈,我趕緊j ng惕起來,只見組長一副吞了蒼蠅似地神s 凝視著我手中的盒飯。

莫非是,弄錯了?

「交換。」

「不換!絕對不換,我才不會換,那麼輕易就接受陌生人的提議,怪不得會被拐走呢。總之,不換,我就不換!」

「嘿,你腦袋出問題了!」

出問題的不是腦袋。我無話可說,只好埋頭吃飯。

「這是心的問題吧!」

小空的插嘴,讓我極為驚慌。

「他不一直都有問題嗎?」

好在,組長出奇的笨了。

「沒什麼!你們一對一交換想要的食物就好了吧!不必糾結于整體。」

得虧我眼楮眨的勤快,要不小空還真把這種東西說明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是虛的、虛的、虛的、虛的、虛虛虛虛。

「那我要那個魚丸子!」

「不換!這條海帶絲,換你一排骨。」

給誰誰不換。

提出這麼不平等的要求,可憐的心情都被一掃而光了。

估計組長因游山玩水,忘記了自己的目的。對于小空想方設法不去接觸的問題,通過得取美好心情的旅途中提出,這是不合時宜的做法,好心情弄糟了,得不償失。

以我為例,明明硬是頂著笑臉給他們拍照,看著那親昵的接觸,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動搖按下了按鈕。

失要比得海了去。

忘記了最好。

「小空,你看哪兒!」

組長的發言吸取了我們的注意力,她手指的終點,有一對正歡笑的父女。

小孩兒騎在父親的脖子上,大眼楮新奇的望著遠處的山山水水。

這個,真有的。

怪不得組長一直東張西望呢,敢情就需要這對父女呢。旁邊的三口之家都給無視了,直指那對父女。

怎麼說來著。

策略上沒啥問題。以此及彼,真能讓小空感同身受的吧!

估計她的父親跟那邊那位沒啥區別。

小空被那景象鎮住了,呆呆的望著那一邊,顯露著濃情蜜意的父女。

「小空,就這麼什麼都如以前一樣的回去,不有點什麼變化,會留下遺憾的呢!」

「竹子!」

「是!」

「你恨你們的母親吧!」

意想不到的反擊,令組長呆若木雞。

我也有突如其來的驚訝。

這是來開悲情會議的!絕對不是登山。

雖有互相間不見得愉快的小插曲,並沒有影響到這一次登山的好心情。可能就是因為關系深了,一些尷尬總能夠無意識的避免過去。組長與小空從那之後,一直笑呵呵,就像是從沒有發生過足夠令兩人相對無言的事情般。直至收攬了洪城暮景,這才結束了這一趟還算美滿的登山。

順便一提,那一大包零食,組長一個人全部啃光了。就給我剩了一包瓜子和一片薯片,我愛心泛濫,將之送給了路過的小姑娘,惹來了人家一家人的冷淡視線。

我又不是怪蜀黍。

☆☆☆

回到賓館,組長又開了一間房,將我獨自一人推了進去。這是一個教訓,有錢了就把我扔一邊去了。

這麼一想,察覺自己在組長心里的分量真是輕如鴻毛。

五內俱全崩,柔腸寸寸斷。

灰心喪氣的我只能盯著遠方城市的霓虹,黯然神傷。

一直傷到了大半夜,實在是睡不著覺。

悶在房間里不如上樓頂打打太極拳。

說到就做。模黑我就來到高層。

通往樓頂的鐵門開著一條縫,沒鎖門。

安保系統不行呀,不堪胡想。

假如來了個飛天大盜開著隱形飛機降落在樓板上,這後果……。

我邁步來到鐵門前,悄悄打開門,隨即悄悄合上。

留下一條縫隙。

不遠處的防護網前站著一道小小的黑影,都市的霓虹堪比白r 的朗照。雖然只是看了一個大概,但也是真有人的。

莫非真的來了飛天大盜。

我提起不相干的j ng戒心,努力的透過縫隙尋找隱形飛機。

當然,在我的胡想里存在的事物,不一定存在于現實,所以,我並沒有找到隱形飛機。

倒是遠方的黑影慢慢的離開了防護網,沖著這邊走來。

我趕緊分析門的方向,躲在門後。在為人不知的地方為臨時歇腳的地方做那麼一點點的貢獻,這樣的愛心,本人還不是太缺乏。

試著在手邊模模,並沒有什麼能夠起到作用的武器可以利用。

隨著細微的腳步聲停下,鐵門被悄悄推開。

小黑影毫無知覺的輕輕合上門,慢慢走下樓去。

這不是小空來著,幸虧手邊沒有武器。

她來樓頂做什麼?

也來打太極拳的!

總而言之,樓頂上空無一人,我獨自個在這里打了一套自創的太極拳,運動運動,累到了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的程度,這才回房間休息。

或許就是因為我太沒有j ng惕x ng,把那個人看的太簡單了。

第二天,正在迷迷糊糊中,凝視一縷晨光的我,被忽然而至的拍門聲驚醒。

快速打開門,月復部便迎來了非禮的待遇。

肚月復被小空一掌挨了一個瓷實。

力道大的驚人,讓我甩了一個屁墩兒,四只小鳥圍著我的頭一圈一圈的轉。

還沒等我發出抗議,小空先給了一個她如此急切的原因。

「竹子在你房間!」

「沒有!」

好端端的……組長,該不會是?

「小空,你先別急,組長不見了嗎?」

「嗯,起來沒看見她,床上沒有,地板上沒有,浴室里也沒有。她去哪兒了?」

貿然蹦出了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我首先想到了組長被誰人折磨的景s ,注sh 嗎啡的痛苦忘得一干二淨了。

這一不好的消息,令我思維混亂、五內俱焚。

好在我還清楚此時不是瞎想的時候,這也就是七點多鐘,犯罪分子沒必要起個大早株守組長。我撥通了賓館大堂的電話,從值班人員嘴里得知了一個還算得上好的消息。

組長一個人走出了賓館,出門就坐上了出租車。

「你說,她能上哪兒去?」

「倒也不是沒有什麼標準!」

組長那麼簡單的人,能夠使她行動起來的事情,也就是她現在的所懷有的心願以及瘋狂鐘愛超市的癖好。

但也正是因為她是好好活著就屬于一個奇跡範圍內的人,絕不能因為煙霧彈般的情報混淆了思維。

倒不如說,懷抱著這樣的心思去擔心才是佑護組長的最高準則。

「哪家超市嗎?」

小空直接將最簡單的可能x ng放在了心頭,並從包裹里拿出超薄本,入網並搜索本市或折價或促銷或新開的超級市場。

我湊到一邊記錄著小空說出的名詞,待到小空將最後一個的名詞報出來,計算了一下。

十六家。

對于大都會來說,這還有點少了。但對我倆來說,多如牛毛。

放棄了早餐,包了一輛出租車。一家一家開始排除,過去了兩個小時,近乎訪遍了半個城市。

得來的結果卻令人渾身乏力。

剩下了最後一家,原先小空滿滿的自信揮發殆盡。

「除去超市,竹子沒有其他能夠使她不顧自身安危行動的事情了吧!」

「原本我也有這麼想……不過,竹子也有組長的身份。」

我不大相信小空想不到最大可能x ng,為什麼不去猜那個可能x ng?反而在這個可能x ng上南轅北轍。

只能把恨得透徹作為判斷的基準。

如果這樣說,組長的行動,不會有丁點的收效。

我要怎麼做?配合組長,還是任由小空隨x ng。

有些隱患還是不能太早否決的,別是遭遇了搭便車的壞蛋。

這都怪我昨天跑樓頂打太極拳,要也不會讓生物鐘延遲。

這個組長,咋就不懂讓人省點心,最次她也該同個電話報個平安。

「竹子一直都沒怎麼變,我看著她長大。她也一直是那個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小丫頭。只能是我們在什麼地方看漏了,這一家要是沒有,我們再仔細的搜找一遍。」

「要不要聯系公安局?」

我感覺交給公安局,要比小空的想法實效的多。可是,這也會擾亂的組長的行動。

「先進去找找看。」

如此,經過短暫的停留,我們走出遮陽棚,走進超市。

正在進行促銷活動的超市,入眼全是可疑的人頭,喇叭里放著商品折價的勁爆吆喝。

一層里沒有酒紅s 的頭發,避過人員聚集處,順著滑梯上了二樓。

到達了二樓,就好像有那樣的一種預感襲擊了我。同時,我抬頭環視人頭攢動的走道,在不遠處的水槽前。找到了一頭鮮明的酒紅s ,在那人旁邊有一個叫人牙癢癢的存在。要不是這家伙,組長怎麼可能發現得了我那接近奇葩的弱點。

孫家的女僕跟組長站一起。她蹲在水槽前,用小型撈網在水槽里活動。看樣子,女僕在購物,組長跟一邊旁觀。

確認到了她的安全,擔著的心總算是可以稍微放松一些。

可以理解,組長與女僕一起的原因。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不想讓小空留有什麼遺憾。

「你不要傻站著,快找找有沒有組長?」

「啊哦……」

要不要告訴小空組長的消息?明顯她也在擔心組長的安全。正在我這麼想,組長那邊像是忽然多了一雙眼楮似乎,她猛然回過頭來,緊接著不斷的擠咕眼楮。

肆無忌憚的作弄一張美好的臉蛋,惹得四下里不斷有冰冷的視線交替。

先不管阻礙著我們的行人怎麼樣,組長這意思大概是不想讓小空過早發現吧!

「說起來早餐都沒怎麼吃,小空你也餓了吧?」

「沒心情。」

「做人不能這樣啊!我這意思明顯是我餓了!你居然不理解我的弦外之意。所以說,果然還是有點厭煩小孩的思維模式!」

組長就在眼前,沒有比這更為實在的定心丸。

饑餓感瞬間就替代了之前所有的焦慮與疑懼。當下就心口如一的表述了自己的心願,卻是讓旁邊的小空愣了神,懷疑上臉。

我頗感狼狽。老實說,假如組長生死不明,我肯定是無法安下心來滿足自身的需求。

「啊,你餓了。之前怎麼不說,正好這里是超市,先買些吃食墊吧墊吧。」

「得令。」

說著,我們走向了水果區,跟組長的距離越來越遠,她似乎露出了安心的微笑。其實我並沒有想要支開小空。

組長所需要的,那必然就是我所不需要的。向來懷著如此堅定的信念與組長的對抗。

「心里有股子壓制不住的火苗在往頭上竄呢。」

「突然間,你說什麼糟糕事兒。趕緊道歉!」

可能是因為我貿然低吼了一句話,把身邊幾位家庭婦女嚇得丟下了手中的提籃。

「對對對對對……」

「沒關系沒關系。」

我慌忙幫她們將籃子撿起來歸還,直到她們遠離,一句對不起還是沒有說出口。

看到了這一幕,小空壓著額頭啞然失笑,一雙寶石似地眼珠里閃爍著的,不是嘲諷又能是什麼。

這一切都怪組長,要不是她指揮老鼠啃了大象,我能被女僕襲擊嗎?

雖然說心里怨艾,不過,表面上還是笑笑了事。

我們繼續行往水果區,然而。

「哦哦哦,這就是所謂的梨瓜了嗎?能咬一口試試嗎?能的吧!一定能的吧!只是聞著就好香,真想咬一口!」

從架子那一邊傳來了似曾相識的聲音。

小空臉上的笑意滿滿,似乎已然猜出了那段聲音的主人。

不行,一定要把小空支開,雖然我不知道組長準備使用什麼方法。現在與小空見面,顯然是對她計劃的擾亂。

「咳咳咳!好痛,肚子痛。不行了不行了,我邁不動腿了。」

為什麼為了組長的計劃不被擾亂,必須損害我在小空心目中的形象!

「啊喲啊喲,痛啊!」

「……」

貌似小空沒有什麼動靜。我趕緊抬起頭,只見她冷眼盯著這邊,眼神似刀尖。輕易的戳破了我臉皮,兩頰油然熱乎乎了。

拙劣至極的演技,完全被小空看穿。

仔細想想,之前的槍傷都沒有哼哼唧唧,一個小小的肚子疼就哭天喊地,果然是不大對勁兒。

小空女敕臉上,儼然是一副被人出賣的悲苦神s ,「好,很好,你們聯合起來戲弄我。」

「千萬不要這樣說,我根本不知道那家伙有這樣的行動,要不然,我會攔阻她的。怎又能扯上戲弄二字?」

我趕緊表忠心,事實上,假如組長給我提個醒,我可能會擋著她。

組長也就是思考到了這層面,才把我也蒙在鼓里!

「是這樣……?」

小空依舊不相信我。

我很著急,急出汗了。留意著小空的動向,緊急搜索腦內的詞句。

「現在我不開玩笑,也不準備賣傻。小空,你冷靜點听我說,關于今天發生的事,我怎也沒想到。我甚至以為組長被什麼組織給襲擊了!這兩小時的急切,也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雖然的確沒有多少先例可以作為判斷的準則。但,這種時候,我決不會說謊。」

說謊已經成了我r 常生活中必然會使用的手段,有些謊言無關緊要,有些謊言立即被戳破,也有一些謊言一直被掩蓋。

小空對我個人了解有多少,真不敢下一個定論。只有三四五六成這樣一個區間。

保持小空的好心情,這是我必須做到的事情。不能允許這一段路程出現多余的枝杈,現在,這個意願,受到了沖擊。我急巴巴的望著她。

笑容。

開朗的微笑,從小空的臉上展現,讓我頓時直覺飛上白雲間。

「江魔王。你是一個大反派呢!」

「誒……」

「壞蛋也有壞蛋的尊嚴的。」

從小空口中出現的不是‘我相信你’,反而是不大能及時理解的兩句話,我有些找不著北了。

有一點是清晰的,小空這一抹明朗動人的笑意。幾乎感染了暫時住腳的家庭婦女。它的真實x ng不需要懷疑,這一定不會是怒極反笑那方。

「說謊的壞蛋會一直說謊。沒有根本x ng的駁論,絕不會放棄繼續說謊的尊嚴。所以說,我相信你並沒有與組長聯合。」

嗚嗚,為什麼,明明沒有多少治愈值,這雙眼為啥發濕了。

我立馬傾身,將小空抱起來。

這小家伙,真是愛死個人了啊!

「混蛋,你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干什麼呢這是。裙子髒了。打死你……」

不知道為什麼,超市里響起了臨時的j ng報,數名保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好在小空做了一個簡短的解釋將他們送走了。

同時,引來了視線。

而組長那家伙就在圍觀的人群最前邊,也是一副雙眼濕潤的樣子,就像被什麼景象感動了。

為什麼不利用這個s o動跑遠了啊!這個笨蛋。

小空將s o亂中的激動心情平復,忽然轉身面向了組長,後者嚇了一跳,飛速伸手擦擦眼眶,轉身準備跑。

反應遲緩到這程度,只能說奇葩了。

「竹子,你果然是在超市里呢。」

小空依然在死守自己的猜想。

女僕不在組長的身邊,如何也只能坐實‘組長為了逛超市,不打招呼出門了’這樣的猜測。

「惡呵呵,你認錯人了,其實我是子竹呢。認錯人了,認錯人了!惡呵呵……」

就這樣,組長完全不擔心四周的視線,帶著豪放的干笑,一步一步挪向人圈外。

「那麼,我們要走了哦,要是再來有什麼壞蛋出來綁走了竹子。這不可能發生嘛!組長什麼人啊!」

小空果然不愧是跟組長一起待多少年的人啊,針對x ng的威脅,拈手就來。

我從貨架上拿出一個筆記本,順手捎了一支筆,記錄下逼得組長額角冷汗欻拉流的範例,以備不時之需。

強有力的威脅,使得組長收住了放肆的豪笑,更深深表明她對自己一個人的不安。

從褲兜里拿出絲絹,擦擦腮邊的汗水。

「小空。其實我並不是……唔唔唔!」

「……」

異變突生,原本一直藏匿的女僕突然從組長的背後冒出來,伸手捂住了組長的嘴巴,同時,一雙無情的眼眸冷淡的掃視著四周,並拉著組長慢慢的退後。

「怎會……你要做什麼?」

小空的追問尚未落音,女僕以及組長已經順著滑梯下樓。

這算是她們的計劃?

女僕的樣子很逼真、女僕的行為很逼真、女僕握著的小刀也很逼真。

我趕緊將小空抱起來,顧不得思慮其他,追趕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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