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男的二三事 第一八二章 人情致害、殺人魔逍遙法外

作者 ︰ 範愁

()晨風送來誰家的飯菜香,朝陽升起了少年無限憧憬,胸內奏起了雄壯的戰歌,我將行囊妥當整理,負于背上,起身邁步。

「等我回來!咱們一起看那桃花開。」

「不準走!」

女孩兒家顧盼上供案,如楊柳依依,眈眈相與。深摯的惜別之情溢于顏上,張嘴y 言,卻是啞無聲跡。

本該如此,我卻如耳鳴一般听到了少女的呼喚,果然是離別時自有幻覺心生。這幻覺也竟是那麼的真實。

「等我回來,一起去那雲山霧罩之仙境!」

「我說不準走。」

幻覺又來了!

「等我回來,你我二人共攜百年之美好、共赴白頭之約誓。」

「都說不準走了!你再走一步,我從這桌子上跳下去你信不信!」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這兩尺高的供案也就是六七十公分,跳下來能出個啥事兒!小空她不配合我的心心念念,只好從夢幻泡影中跳月兌出來。

正視現在。

本來只是確認Mr.李的情況,沒成想一來二去。

梅凱杳無音訊,培培遭人暗害,沙姐不知所蹤。

尋找梅凱沒有了任何頭緒,但也不能一直待在二郎廟里,天又不會掉餡餅。

所以,我要盡可能的多多的收錄有關梅凱的情報。

卻是遭到了小空的攔擋。

「你不能出去,如果非要出去,我要跟著你!」

小空不信任的目光從高處送過來,這樣的注視,維持了幾秒,她又在廟堂四周看了看,忽地雙手抱肩一哆嗦。

有情況。

應該不是擔心我把她丟下的問題,反而是另一種情況。

「說起來啊!昨天晚上,鬼哭狼嚎般的安靜,我正準備歇息來著,卻是听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慌忙向外面看了看,只見院門中有一紅衣紅鞋紅頭飾的女子,正嚶嚶抽泣……」

「啊!不要說了!」

不等我說完,小空尖叫著打斷了我的肆意編造,從供案上跳下來,飛速躲進了二郎神的背後。

機會難得。

我迅速跑出了小空的視野範圍。

可能就是因為我使用了差勁的方式從小空視野中月兌出,這一天可謂是不甚了了,沒有多大的收獲。

倒是好幾次撞見了楊簡,雖說秋天來了,中午的r 光還是很熱的。這雨衣雨鞋就好像從別人家賃來的,硬是不給月兌下。渾身上下汗淋淋,白霧就跟剛出屜的包子一樣一層一層的往上冒。

小孩兒見了躲著走,大人們見了肆無忌憚的向他開玩笑。楊簡的反應倒也頗有趣味,就好像小空扮演孫悟空這類的角s 扮演。

也听到了一些村民們關于培培以及那位王n in i還有楊簡母親死因的猜測。

但,這些事情跟我並無多大的干系,听來的也就是一個新奇。

我迫切需要的有關梅凱的情報,完全沒有。

r 落時分,再一次打開了廟門,將飯菜掩藏在身後,我悄悄邁步走近窗口。

小空愉快的笑聲從廟堂里飄出來,這不是一點害怕也沒有。我感覺額角有冷汗冒出,伸手拭去,探頭看向內里,只見小空坐在氣墊床上,戴著耳機聚j ng會神的注視超薄本。

突然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趕緊將目光往供案上送去。

只見。

泥塑二郎的頭顱,從脖頸處斷裂,安然立在供案上。

威嚴的外貌,也顯得猙獰無比。

「小空,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快步走進廟堂,指著那顆頭顱,向小空發問。

她向供案挪了挪目光,復又移向超薄本,語氣平淡的將情況說明了一下。

「紅衣紅鞋紅頭飾的女子,突然出現,突然給了那小賊一劍,直接將他的頭給削了下來。就算是宿敵,我也不能看著他的頭躺在冰冷的地上,所以,想按回去。但是,我身高不夠。只能是這樣。唉!」

末了,她使用長長的嘆息表示哀悼之念。

兩根尾翎晃來晃去,如海中波濤顛簸。因為這個可愛景象的關系,我沒大听清楚小空說了啥。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但也罪不至死,你看看,現在變成了這樣,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如何交代?」

「紅衣紅鞋紅頭飾的女子……」

「雖然是一個好理由,可沒多人願意相信吧!」

著實令人發愁,這情況不就等于在這村子的臉上來了這麼一巴掌。我們又不是僅僅待這一兩天,被人發現的可能高過頭了。

「怎麼辦呢!」

「趁早兒搭回去不就好了!」

小空一下子給我指出了明路,我挽起衣袖,剛準備有所動作。

廟門那邊又傳來了響動,j ng覺之下,趕緊跑到小空跟前,連帶氣墊床以及旅行包拽到了二郎神的背後。

這下子連搭回去的可能x ng都不存在了。

完蛋了。

肯定完蛋了。

我們前腳剛躲好,楊簡後腳推開廟門走了進來。

他愕然盯視著廟堂內的異象。

「這個……」

小空似乎要說什麼,我立馬捂住了她的嘴巴。

事跡要敗露,要被楊簡發現了。兜里沒幾分錢,估計要讓我們做苦工頂賬了,這事大不妙。

想到這,熱汗一層一層往外冒。

「有誰在嗎?吾可是二郎真君呢。」

「噫……」

從手指縫里蹦出了小空的驚訝,只見她雙眼迸發火熱的s 彩,原本安分的軀體開始不安扭動起來。

九牛二虎之力加諸在了我的手腕上,疼痛瞬間將我的思維佔據。

她肯定是熱血沖上頭腦了,我只能咬牙極力忍住小空的小手帶來的劇痛。

「誒,沒有人嗎?」

伴隨著楊簡的疑惑,他的腳步聲再一次響起,隨著廟門的門鎖搭上的聲音奏起來。

我被這聲天籟解救了。

松開了小空,我的手腕已然青紫了。小空飛速月兌離了我的掌控,抄起那邊的棍子,帶著強大的氣勢沖到了廟門,蹦起身來,雙手握著棒子,朝著木門硬生生砸了下去。

「小賊,哪里逃!」

木門如冰塊被鑿擊般,化為粉末。揚起了滿目煙塵。

待到煙霧散去。

門外的夜幕里,並無任何身影,只有遠方數點燈火在公路上飄蕩。

我悲憤的捶著胸口嚎叫起來。

這叫個什麼事兒啊!

晨風送來了誰家的炊火味,金秋的朝r 如那沉下的殘陽淒惶,腦海里響起了悲壯的哀樂,哀傷灑滿了漫無邊際的天與地,我將行裝妥當收拾,灑淚走向遠方。

「請你等著我,我這就去搬救兵!」

「不準走!」

女孩兒家按著y 絕的胸口,手扶門柱支撐脆弱的身條兒,忍著眼中淚、淚中情。濃濃的挽留之意溢于嬌顏,開口語留,卻也知留也難留。

本該如此,不成想,小空又一次叛逆了我的腦海中的幻想。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我腦子里的你。」

「不準把我一個人丟在這里,要是壞蛋來了!」

「把你吃了我心花怒放!」

沒看住小空,發生了兩件意想不到的事,一是把泥塑頭顱砸掉下,二是把廟門生生碎成粉。

第一件還能夠掩蓋,第二件這是決不可能掩蓋的。

被發現是遲早的事情。

現在的我,無法支付這兩項開支。

但,拉著小空跑路,這肯定是不對的。

沒辦法。

只能等人家找上門來,不過,這還不能影響到我找梅凱的事情。

「哼,你才不舍得呢!」

「……」

居然得意起來了,看來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

「是啊!我怎麼舍得小空被人抓去當壓寨女兒啊!」

「雖然很開心,不知怎麼有種不大對勁的感覺。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過,如果被人小小的懲戒一次,對小空來說更好一些。

「對了,昨天我又見到那個紅衣……」

「胡說八道!哪里有紅衣……」

看來這個手段已經不能使用了。

「白褲的老婆婆,她骨瘦如柴,雙眼如鉤,忽然張嘴露出一口黃牙,綠s 的口水一滴一滴掉落在了小空的屁屁上。之後,我就沒啥印象了。」

「什麼!」

小空兩眼大瞪,雙肩一哆嗦,飛速的遠離門柱,跑到了二郎神背後。

一定是驗證真假去了!

趁此機會,我再次月兌出了她的視野範圍。

屢試不爽!

小空本x ng膽小如鼠,一旦做起壞事的時候,反而是膽大妄為。這樣的在我們看來的壞事,在她那邊不是壞事。

再一次行走在略顯寧靜的街道上,想著廟里的事情能夠帶來什麼樣的災禍,計算著這次災禍要讓我搭上多少家當。一邊尋找有關梅凱的消息。

說起來倒真奇了,按理說梅凱兩年未歸,忽然回家,必定會走到村民們閑談的風口浪尖,然而有關梅凱的村民間的閑聊,卻根本沒有他去向何方的有力證言。

依兩天東跑西逛得來的事實判斷,在這個村子里無法得到梅凱的蹤跡。

走著、走著。

耳邊傳來了村民間的對話。

二郎廟發生的事兒總算是被人關注了,我快步轉過,跟上幾位想去看熱鬧的村民。

遠遠的,就能夠看到,老弱婦孺圍成一個小圈圈將二郎廟廟門佔據。看新奇的村民們,又是贊美,又是驚詫,紛紛出言發表自己的看法。

廟門不知去向何方,二郎真君的頭顱擺在供案上,加上孫猴子樣的持棒小女孩。

真好像熱鍋里沸騰的水,嘰嘰喳喳的嘈嘈雜雜。

听得我既心ch o澎湃,又頗為不好意思。

透過人與人的空隙,可以望見,內里一個人站在廟堂前的小空。

四下無所依靠,兩只小手緊緊握著那根鐵棒,如一只小貓兒j ng惕的掃視著不斷涌來的村民。

被絕望所裹扎,卻還是咬牙堅持。

「你們走開,不要進來,走開走開走開!」

尖聲喝斥y 踏入廟門的村民。

「小丫頭,你怎麼一個人在這二郎廟里,爸爸呢媽媽呢?」

一位壯漢露出一個黝黑s 的微笑,亮出一口雪s 的白牙。

猙獰可比廟堂內的頭顱。

直把小空嚇的雙腿發哆嗦,更是將雙手收緊,眼敲那根棒子勒出了小小印痕。

好在沒有那個瞅到這細微處。

「喔,這孩子我見過吶,她似乎有一個監護人來著,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爸爸呢。」

小餐館的老板娘指著小空大聲一叫,立刻便被幾位村民圍裹,她隨即便挺著胸脯開始訴說這一段因緣。

羨慕嫉妒恨的眼神幾乎爆棚。

壯漢見小空不作回答,便踏進廟內。小空雙眼一瞪,往後退了一步。

我趕緊推開身前的阻隔,飛速插入小空以及壯漢之間,隨之悶聲響起。

右肩遭受了一棒子。

咯吱一聲。

月兌臼了。

疼得我差點叫出來。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早知道就不與小空開這個玩笑,這要讓她把那一棒子敲下去,指不定要人命。

幸虧小空有收勁兒,若非如此。

這肩膀會直接斷裂。

「小空,不要胡亂揮棒。這位大哥,對不起。管教不嚴,請您不要上心。」

「啊呵!沒、啥。」

壯漢生澀的笑了笑,受了驚嚇掃視了我後方一眼,又因為廟門那邊率先傳來了對于小空的聲援,他驚魂未定般模模頭,悻悻退了出去。

多虧小空長得可愛、扮相可愛、膽小的可愛,惹人眼招人喜。外貌是印象的重中之重啊。好的外貌可以拯救一個鼓鼓的錢包。

「咳咳,小伙子,看樣子你是她的監護人。你們怎麼會是在這廟里?」

一位中年男x ng從圍觀的人群中走了出來,雖然問的是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不過,他一直盯著廟堂里。他的舉動告訴了我,這一定是要追究廟門與二郎頭顱的事故原因。再從圍觀眾的議論里听來,這位居然是一村之長。

「我來找梅凱,可惜他不知去向,但我必須找到他,所以不得已,只能借用這里,那個,我是因為從那個好像這里有些問題的那人看到了這個廟堂容易出入。對不起,擅自闖了進來。」

人群那邊忽然傳來了驚叫,似乎是認出我來了。所以說這些村民都是睜眼瞎,這麼惹眼的僅此一例的帥氣,居然這個時候才認出來。

太欺負人了。

不知誰人的幾聲低語引起一片叫好。村民們的目光全部柔和了下來,就好像冷冷的冰山在這一剎那間崩解融化。

一片溫暖從這匯聚的目光中傳來。

「這麼說,照顧梅家老人就醫、勸說梅凱回家人的就是你。」

村長同志忽然也語氣柔和了。

照顧老人的是周敏,梅凱他是以自己的意志歸家。這都不是我的直接作用力。

不過,解釋太麻煩,還是算了。

衣腳被揪動,我回頭,只見小空笑嘻嘻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就好說了,廟門以及二郎真君的頭,這是……」

「我不小心弄掉的!」

我低頭懺悔。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

村民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就好像看到了UFO似地。

大嚎大叫後鴉雀無聲,落針可聞里復又響起了竊竊私語。

村民們心目中的我的印象,似乎開始扭曲了。所以,不免出現了幾句不太好的發言。

「等等,他哪里能做成這事兒,你們別瞎說。那小賊的頭,是我一棒子敲下來的,那門也是我一棒轟碎。」

「可能嗎……」

還沒等質疑落音,村民們的目光凝聚了起來,只見小空大踏步走向供案,不等接近,隨手揮下一棒。

泥塑頭顱連同下方供案。

化為粉末。

九月的下半旬,正午時分的房外,熱氣騰騰,雖沒有夏r 那麼夸張,卻也曬的人提不起勁。

原來空空的木料場地,在村長家享用了一頓飯後,竟多了好多原木以及制作器具。

大型的鋸床,量具、手工刨具、斧頭、銼刀、鑿子、羊角錘、涂漆,還有許多許多不認識的小件。

村民們還真是熱心過頭了,居然把自家的工具拿了出來,甚至連直徑三十厘米的原木也搬來了五六根。

「你這瞞天大謊,能用紙包到什麼時候!」

小空在場地了走了一遭,帶上一抹嘲諷的微笑看向了這邊。

要說還真是撒了一個好大的謊。

畢竟鬧壞了這里的泥塑以及廟門,我吹說自己跟正德皇帝是同一派系的傳人,j ng工細作、可堪宗師。村民們不存疑惑,不由分說的相信了。

然後,就變成了這樣。

「這真是令人羞愧難當,不過,難得大家如此相信我。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未免太不把大家的信任當一回事兒了。」

我繞著原木走動,試著用雙手抬起。

不知啥材質的原木,使盡了力氣,未動分毫。

「你做了什麼,才是把大家的抬舉扔到了臭水溝呢!」

小空嘆氣走來,走到原木的正中間,一只手搭在了原木身側,另一只小手在原木上面撥動。

我使盡全力一動不動的原木,在小空的那一雙不沾陽ch n水的小手中,好似玩具般輕易的被撼動了,如舉重運動員般將原木舉了起來。

作為支點的兩只小手與那三十直徑的原木,形成了一個絕對不符合平衡力的奇觀。

不過,我並不為此稱怪咋舌,小空本身存在就不怎麼平衡。

有小空的幫助,原木切割作業也能夠進行下去。我拉開鋸床的電閘。

吱哇吱哇的刺耳聲爆響,受到驚嚇的我趕緊將電閘拉下。

「莫非是猛然通電導致了電流不暢,運行不當!」

「你還是先做好一個有序的計劃,材料有限,胡亂作為只會浪費。不,你現在基本就是在浪費,不管是工具還是材料。听我講,你老實點承認撒了謊,讓專業人士來做吧!」

小空說得很對,但是現在這木料場的周圍沒有任何人,承認錯誤還得走回村內!等晚上回到村長家再說。

可是,如果不做些什麼,小空毀壞的公共財物。

該怎樣做才是一個合理的賠償。

我絕不能無條件的接受村民們的好心好意,必須以實際行動回應這份好心。

「小空,你還真是像一個大人呢!」

「瞎、瞎瞎說,這是你太倔強!太孩子氣!本來就是做不來的事,你胡說一氣,什麼因為珠江、與那木工皇帝有這麼一個淵源。珠江,哪里能道出淵源?听不出這是謊言的村民們真是太令悟空我意外了!」

這可以有吧!

用牽強的解釋把自己跟歷史名人搞到一起體現自己的影響力與粉絲值的事多了去了。

我不過是征用了這個理所當然的手段,

總而言之,听從了小空的勸解,在場地周邊的屋里找到了一些使用說明。

坐在梧桐樹下開始研究,小空把十米長三十直徑的原木當做金箍棒在那邊y n涼處玩耍了起來。

一套很普通自創棍法。

比八大奇觀還要奇觀吶。

搞得我無法集中j ng神研習使用說明書。

不過,一些工具的用處,經過說明的解釋,以及我的z y u發揮,差不多模索出一些門門道道來了。

木料是基本,工具是基本中的基本。

像我這種程度的知識,根本無法完成這個命題。懂得越多,也越明白經驗的重要x ng。

「小空,你感覺到了嗎?」

「你想說什麼?」

她丟下了原木,一路小跑著走了過來,雖說小家伙力氣驚人,一番運動倒也細汗涔涔。

抓起衣袖擦去她額角的汗水。

「就像是小空維護我,我很開心。村民們那熔爐般的熱情。」

「我又不是小孩。」

小空眯著眼笑了起來,听我語氣有異,不滿的嘟起了嘴。

自身的問題自己也是明白的。

我說出來就好像顯得自己有多聰明多偉大似地。

可是,不明說出來,不明白的指出那是問題。就總是會被本人無意識的丟在一邊,不去那麼重視。久而久之,釀成大問題。

「膽小不是錯啊!倒不如說,這才是小空最可愛的地方。」

「可愛!就算是江魔王也會說些甜言蜜語呢!」

完全不是。我要忍,不能被被槽點扯開話題了。

「危機的判定,一定要再低一些、更低一些。不能一有異象就揮出手中棒子。我希望,小空能夠少犯一些不該犯的錯誤。倒不如說,這是我對小空的請求更好呢!」

「你想控制我嗎!!!」

為什麼得出這種結論了!

小空故作驚訝的神s ,讓我心胸開闊,將目光移到高高的梧桐樹上。

清新自然的墨綠,明亮溫暖的陽光,清爽怡人的微風。

「既然是你的請求,那就沒辦法。悟空我會注意的!不,我要改正這個缺點,在我失控的時候,江魔王一定要飛快的趕來幫助我啊!」

「只要小空叫我名字,我就會帶著翅膀從空中降落下來的!一定會。」

假如小空的危機判定總是那麼高,總有一天會出現不好的事情。

不能等到發生了、才去想辦法治理。

亡羊補牢固然好,防患未然才是重中之重。

「呀呼,這是怎麼了!」

小空突然打出了一拳,喀拉一聲傳來,我回頭一看,梧桐樹被她打出了洞。

「這絕不是開心吧!!!」

強烈的感覺到,任重而道遠。

我以失意體前屈的姿勢跪趴在地板,仔細畫圈圈。

心中悲戚、難過。

五味雜陳。

「用得著如此漫才嗎!你是人才啊!天大的人才啊!不就是謊言被戳破了嗎!居然如此的……太令人驚詫了!」

已經畫圈圈一個小時了,村長的女孩兒終于是看不下去,發出了不滿的呼聲。

村民們原本就知道我是說謊的孩子,他們不去當場戳破,反而用溫柔目光的守護這樣的我的倔勁兒。這比站在一邊看笑話的行為還要令人悲傷十倍有余。

這份被他們的溫柔給傷到的心情,短時期內絕對無法親自愈合。

小空不在,幫村長請來的木工打短工去了,主要是那一份令人不敢置信的蠻力太耀眼了,所以被征用了。

還說我只會妨礙到他們的工作,把我丟在了村長家。

一想到這一層。

溫柔劃下的那道傷,痕跡增大了少許。

「別畫圈圈了!真是個怪人。」

我的行為肯定是打擾了村長家女孩兒縫嫁衣,不過,她的發言,讓我注意到這位正值妙齡的女子。

從她的外貌判定,年齡肯定不太大。

也就是說。

「那個,能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嗎?」

「梅凱?」

「噢!你是神仙嗎?」

我把這一份驚訝傳遞了出去,不過,被一雙白眼給忽略掉了。

將那份傷掩蓋,坐到小板凳上,醞釀情緒。

「就是梅凱!你知道他在哪里嗎?有什麼相關的消息嗎?能不能告訴我一些梅凱事情,以前的朋友啊!聯系方式啊!」

「問題太多了。」

我趕緊道歉,的確問的有些急了。

老實說,梅凱毫無訊息,急得我團團轉,恨不得求神拜佛請菩薩。接過女孩兒遞過來的水杯,我喝了口水,整理一鍋粥的腦海。

「最近村子里發生了一些死人的事,王家n in i、培培、楊簡母親、梅凱n in i。梅凱失蹤、蓉姐離家出走。這些你知道吧!」

一知半解,在我的印象里,王家n in i似乎有被人勒脖子的痕跡,培培從二樓掉落。

至于楊簡母親,按照楊家的解釋,突發急癥。但有流言說,有人曾听到楊家傳出尖叫,第二天就出現了死人的消息。

「村里的大家雖然猜來猜去小聲議論,但沒有誰將這些擺置在台面上。」

「不是有出現凶手的嗎?把凶手找出來制裁啊!」

再怎麼說這事件發生的也太集中了些,肯定有人作梗。

我沒有任何的猜測基準。

相對于我來說,村子里的人肯定是啞巴吃餃子心里有數!

「那不是重點。你要找的梅凱,很有可能跟蓉姐在一起。」

「……」

村長家的女孩兒跟我說起了梅凱以前的事情。

沙姐,沙姐死去的丈夫,梅凱以及楊簡。

他們四人是從小玩到大的同齡伙伴,每天早晨相聚在一起玩耍,傍晚四散回家。就算是在一些硬條件的阻礙下也沒有出現任何斷裂。

然而,就算是如何祈禱不發生變化。

變化還是會出現的。

當青ch n走上舞台,理所當然的變化沖破了一層層的網線。

隨著時間流動,體會到的各自的情感,經過長久的發酵,爆發了。

誰也不知道當時三位男生是如何爭奪,只知道沙姐選擇了現在的丈夫。

可能真是有一段旁人不知的故事隱含其內。

然而,幸福那玩意兒不長久,沙姐的丈夫在工作中遭遇了致命的事故。

在這個事件的沖擊下,梅凱以及最為沙姐著迷的楊簡,他們的心中,又一次燃起了希望的火炬。

這幾年下來,又發生了太多的變化。

梅凱離家出走,楊簡化為楊戩。

按照村長家女孩兒的說法,他們的故事陷入了一個僵局。

听完後,我心里存有的疑惑也解開了。

楊簡小時候並非現在如此,沙姐結婚給他造成一個j ng神上的沉重打擊。

使他徹底變成了楊戩。

梅凱與沙姐在一起,只是她的第六感。

不過,我倒是對這種可能x ng沒有任何異議,梅凱絕對沒有放棄沙姐,從他一直匿名給沙姐寄錢就可以看出來。

一直把遠在家鄉的沙姐放在心上珍重。

這一次,培培‘意外’墜樓。

使得沙姐痛不y 生,幾近了無生趣。按說本該是楊簡表現的機會,但他那個樣子顯然不是安慰他人的狀況。能夠做這件事情並且能做到的只有梅凱。

只有他。

他們的故事在胸中翻滾,莫名感到心驚肉跳。

就在我放棄思考的時候。

院門那邊傳來了響動,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小門被推開。

在空中擺動著兩根尾翎。

小空。

她怎麼回來了。

我出門相迎。

然而,我發現小空一臉不安,縮肩踮腳,如一只小松鼠般繞著牆體走動。

一直走到了窗戶前,窗扇應她的推力而打開,沒有發出聲音,她吐吐舌,暗喜般的擺出加油狀,左右張望。

「啊!」

「你這是?」

「對不起!」

小空低頭彎腰,鞠躬道歉。

不願意與太多的陌生人同處,還是因為過于龐大的賦役而逃跑?總而言之,小空的理由應該不外乎是這兩個。不過,有鑒于是她,我詢問了原因。

她突然orz了。

不。

小空下跪了。

「對不起,悟空我一時失手把楊戩小賊送衛生院了!」

「……」

耳鳴了,剛才听到了什麼。我大為迷糊,向小空再一次詢問。

「實在對不起,悟空我一時失手把楊戩小賊送衛生院了!」

我飛速的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向了遙遠的彼方,待到從那邊傳來電視游戲的聲音。

「組長組長,這里是江久久,這里是江久久,需要支援,需要支援。愛你的拜卡普。」

「誰啊!」

不等組長回話,我把電話掛斷。

不得不行動,向著村長家女孩兒要了一塊鎮衛生院手繪地圖。

我拉上小空,一路走一路道歉。

一路走來,我也知道了此事的整體。本來小空還很听話、很認真的打下工。但是,楊簡一出現,小空立馬就拿起了鐵棒,沖著楊簡要求決斗。村民們沒有太多擔心,以為小空只是鬧著玩兒,在一旁起了哄。

然後,釀成了悲劇。

楊簡頭部遭受了重創,血流如注。

村民們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假如沒有在起哄,就不會發生這種事兒。

我把這個問題丟給小空。

假如他們不起哄,她照樣還能揮下這一棒子。

中午的時候請求她不要亂來,這仨小時不到就惹來了這麼個禍事。

心急火燎,也無法對小空有任何作為。

祈禱著不要出現太大的傷痕,我們走下了公車,借著手繪地圖往鎮衛生院移動。

鎮子里行人頗多,小空的怪異著裝,異常惹眼。不大一會兒,便引來了不少人的關注。

我停下步子,環顧四周。

一道縴弱的背影出現在我的視野里。

仿似沙姐的背影,在對面的步道上移動。

我大喜過望,邁步就追。

然而,一輛重型卡車從眼前呼嘯而過。

我所追逐的那道背影,也消失在了茫茫人海。

衡量輕重,不理會小空那關切的詢問,拉著她順著地圖指定的路線。

來到鎮衛生院。

一邊打听,一邊尋找。

在衛生院內的花壇處,找到了那位正在吧唧香煙的楊伯伯。

愁悶的氣息,讓我望而卻步。

深怕小空這一棒子惹出不可逆轉的禍事,但也不得不上前進行致歉。

楊伯父果然對小空不理不睬,卻也不接受我的致歉。任是我如何鞠躬彎腰,也無法令他回話一句。

直到,一個好消息傳來。

經過醫學檢查,楊簡頭部的傷並不算大,也沒有造成任何足以留下後遺癥的禍根。

只需修養幾天便能痊愈。

楊伯父總算是放松了下來。

「楊伯父,您幫我照看一下她,我去一下廁所。」

我看向小空,她驚慌失措的拉住了我的衣衫,不住的用害怕的眼神側目一邊的楊伯父。

將她的小手拍開。

在她怨氣騰騰的視線下。

我循著剛才傳達醫訊的那位護理人員,打听到了交費處。

支付了楊簡診療的一切花費。

回到花壇處,發現小空如我一般的鞠躬彎腰,雖然听不到那邊在說什麼。

楊伯父冷峻的神s 也愈來愈柔和。

沒有多少時間,露出了開懷的笑。

「我沒有下重手。」

「這不是能讓我原諒你的理由!」

回去冷漠村的路上,小空向我作解釋,說是在揮棒的時候,想起了之前我的請求。

收住了力道,但收不住勢頭。

「那你怎樣才原諒我?」

「自己猜去吧!」

村民們大多不願意指責小空,則算是受害者家屬的楊伯父,也只是用不理不睬來應對。

對小空驕橫的行為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辦不到。

我是這麼的愛著小空,恨不得永遠的摟在懷里揉弄。

所以,我必須要讓她好好的立于世行于世。

「我猜不到!」

「剛才我在鎮里遇到了沙姐,村長……嗯?」

一道強烈的視線盯了過來,就好似毒蛇盯上青蛙,我倍感驚栗,回頭去看。

後座的楊簡按著紗布,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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