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圓和芝芝踏上了前往暗礁星系的旅程。正反空間的間層中,憑借著肉身神傳于方圓腦海中的星圖資料,兩人如同兩只小魚般在無盡的間層中游動,迅速地向著暗礁星系飛去,這兩只魚兒每一分中跨過的都是正空間中以光年計的距離。
「芝芝,對不起。」方圓看著與自己牽著手在這無盡間層中穿梭的芝芝,心中飽含著愧意。
芝芝是原著中太空海盜的二號人物,在太空海盜中算的上是一個異類,即便是在人類的家鄉太陽系被黑獄人徹底摧毀之後,以黑蜂後為首的太空海盜仍然堅持著自己太空海盜的生活,只是打劫的對象從人類變成了黑獄人,以及所有黑獄人的爪牙。正是因為有了這些太空海盜的支持,以雷坡武等人為首的太陽戰士們才能在黑獄人的圍剿中度過了長達七萬多個地球年的悠久歲月。
如果沒有我,你應該還會繼續在那份很有前途的太空海盜職業上繼續快活地生活著,或許你會遇到舒士俊,那號稱宇宙十大美男子之一的男人,而後,對他一見鐘情,卻因為我的緣故,早早踏上了與撒拿旦對敵的位置上。而且,方圓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混,從頭到尾從來沒有問過芝芝的意願,這個女孩是否願意這麼做?
芝芝美麗的眼楮注視著方圓,那秀麗的雙眸中射出迷醉的光彩,把自己深深地埋進方圓的懷中之後,才舒服的嘆了口氣。
「方圓。我不允許你這麼說。我跟隨黑蜂後成為傲嘯宇宙的黑蜂盜已經有一萬多年的時光了。這一萬多年來,我經歷過了太多的生死考驗;這一萬多年來,我見慣了人與人之間的生死訣別;這一萬多年來。我已經累了,乏了,倦了。方圓,如果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我繼續活下去還有什麼動力。是你的出現,給我的生活帶來了光明。讓我在那乏味的生活中又看到了希望。從離開黑蜂號的那刻起,我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無論你要去做什麼,無論你要到哪里去,我都跟定了你。方圓。只要你沒有拋下我,就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方圓,如果你拋下了我,說對不起又有什麼用?」
芝芝的聲音直接在方圓的腦海中響起。正反空間的間層中沒有空氣。根本沒有聲音傳輸的介質,兩人之間的對話自然不可能通過傳統的方式進行。
方圓深切地感受到芝芝對自己的那深刻地愛意,原本方圓只以為芝芝是厭倦了太空海盜的生活,和自己在一起只是為了找一個伴侶,體驗一種新的生活,直到這一刻,方圓才知道,芝芝已經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給了他。不是為了刺激。更不是為了獵奇,而是真正的生死相托。永不分離。
方圓默默無語,只是緊緊抱住了懷中的佳人。上天待我何其不薄啊!
即便以兩人在間層中飛行的極速,從那無名星系到達暗礁星系仍舊花去了兩人近一個地球月的時間。
暗礁星系赤藍魔星距離仰馬星系的太陽只有二十光年的距離。一光年的距離大約是九萬四千六百億公里,這樣的距離即便是在地仙界也是足以讓修真之士頭疼的所在,但是這樣的距離在無邊無際的宇宙中卻實在不算什麼。通俗點來說,暗礁星系實際上是仰馬星系的鄰居星系。只是仰馬星系有人類的殖民星,暗礁星系卻沒有。
暗礁星系是一個充滿了游離氣體、流星雨、殞石環、星辰碎屑的危險所在。聯邦國曾經探索過這個星系,卻因為暗礁星系那惡劣的環境而沒有深入過。只是通過行星探測器得到的數據得知,在暗礁星系的第八顆行星有類似植物的生物。對于暗礁星系的其他,人類一無所知。
然而方圓卻是非常清楚,這所謂的第八顆行星上的植物實際上就是作為這個宇宙原初存在的之一火之祖伸出的觸手。火之祖挑戰撒拿旦失敗,被撒拿旦抹去了生命烙印之後,憑借著生物本能中對自由的向往,逃離了銀核,潛進了暗礁星系躲藏了起來。而他的躲藏地點正是這暗礁星系的第八顆行星。火之祖潛入了這顆星球的地核,借助這顆行星和暗礁星系惡劣的星際環境,躲過了撒拿旦的搜索。
方圓和芝芝矗立在虛空中,凝望著這顆行星。星球的表面是火之祖制造出來的奇異大氣,這種奇異的大氣可以阻擋人類的探測,卻無法阻擋方圓和芝芝如此近距離的觀察。
那火之祖似乎也感受到了方圓和芝芝的注視,朝向兩人一面的星球表面上,聳立著的無數有機體,正在做著奇妙的顫動。這些機體奇形怪狀,無奇不有,立柱體、圓柱、星形、傘狀,窮盡人類已知的各種立體結構。這些機體原本緊密相疊,覆蓋著地面,此刻卻在詭異的震顫,並且向著地下收縮著。
「它好像感應到了我們。」芝芝有些奇怪的說到。
火之祖除了生命的本能,已經沒有任何智慧可言。但是,它的感應能力卻依然敏銳,火之祖察覺到了方圓和芝芝,也能夠感覺到兩人的強大,和可能帶來的危險。但是火之祖卻已經無法進行理性的分析,只是簡單的以為只要自己縮進地底,就不會被兩人發現。像極了最低等智慧的原始生命在面對危險時的反應,它的這種反應如果同是面對低等智慧的生物,或許能夠躲過一劫,但是面對方圓和芝芝這兩個特意為它而來的智慧生命的時候,這種反應一點用處都沒有。
「嗯,火之祖雖然被抹去了生命烙印,但是它的本能反而更加強悍。對于危險的感覺也就更加敏銳,只是能感覺到危險。和能應付危險完全是兩碼事。被抹去了生命烙印的火之祖已經沒有了應付危險的能力。」方圓看著火之祖的反應,忽然覺得火之祖很可憐。這是一個為了宇宙的安危孤身挑戰撒拿旦的勇者,卻被撒拿旦抹去了靈智。變成了一個白痴,如今只能像最原始的低等生命一樣活著。
如同單細胞那種的沒有任何智慧的原始生命,隨著環境的改變還有進化的可能,而火之祖卻永遠沒有進化的可能。因為它永遠不需要擔心環境改變的問題,除非宇宙的末日來臨,否則任何環境的變化都不會對火之祖產生影響。火之祖所具有的強大能量,足以讓它在任何惡劣的環境中舒適的生存下來。
成為低等生命的你或者並不願意死去。但是正如肉身神所說的,作為宇宙原初的存在,即便是撒拿旦也不可能徹底毀掉你的生命烙印。在未來的某一天。或許你會以另一種形式醒來。而現在,我將繼承你的力量,繼續你那未曾完成的夢想。消滅撒拿旦的重任有我來承擔,你就放心的離去吧!
方圓化作了一道紅光。向著火之祖所在的行星飛去。如同一柄利劍。從星空之中直插而下。
芝芝看著方圓化成紅光插入那行星之中,行星地表那原本正在緩緩收縮的各種有機體頓了一下,而後非常迅速地向著地下收縮了回去。
只見行星的地表先是似乎向上漲了一下,而後便開始大面積的塌陷,而後,那環繞在行星表面的大氣層,也迅速收縮,被吸入了行星之中。這顆行星竟然在眨眼之間體積縮小了近百倍!
芝芝機警的看向仰馬星系的方向。黑獄人已經佔領了仰馬星近八個年頭,不知道他們對這暗礁星系突然發生的變故會不會做出反應。
芝芝仔細打量了好一會兒。卻失望的發現,黑獄人根本沒有發現任何異常。芝芝實在太高估了黑獄人的能力,相隔近二十光年,別說是一個小行星的體積突然縮小,就是一顆行星徹底爆炸,在暗礁星系如此惡劣的星際環境之下,也是難以被發現的。
黑獄人沒有任何異常舉動,芝芝卻對仰馬星系的殖民星產生了興趣,但是芝芝卻知道現在的自己並不適合在仰馬星搞風搞雨。肉身神以自身為誘餌,吸引撒拿旦和天美的注意力,為的就是能給方圓等人贏得時間,如果芝芝在仰馬星攪出風雨,那麼撒拿旦和天美極有可能拋下肉身神不管,先來解決仰馬星的問題,到時候,一旦發現藏身于暗礁星系的火之祖,和正在準備繼承火之祖力量的方圓,肉身神的整個除魔大計就徹底報廢了。
芝芝看著安靜祥和的星空,幽幽嘆了口氣。一閃身,飛到了一顆不知名的行星中,隱藏了起來。自己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快掌握繼承自肉身神的強大力量,才能在與撒拿旦對戰的時候起到更大的作用。
仰馬星系內,那原本被稱作世外桃源的殖民星上,人類早已蕩然無存,不是黑獄人進行了血腥的大屠殺,而是黑獄人經過了七年多的洗腦教育,讓生活在這里的居民心甘情願地接受了黑獄人的換體儀式。這些可憐的民眾以為通過這種儀式可以完成與宇宙愛的極致的融合,得到愛的救贖,卻不知道,這儀式是將黑獄人這種精神生物植入到人體當中,將人類徹底轉變成另一種生物。
「封神,帝後于一個地球月之前發現了肉身神的蹤跡,如今已經追蹤而去,暫時沒有空閑來暗礁星系。大帝號沒有了帝後的主持,速度太慢。北保司願意駕駛大帝號,我就讓他駕駛了,我是乘著我的元帥座駕先趕過來的。」
說話的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一對比常人長了許多的鳳目,澄藍的眸子有種勾魂攝魄的奇異魅力,這女子正是黑獄人的三大元帥之一的美雅女。
美雅女穿著一身低胸裝樣式的黑色盔甲,材質不明,卻有著金屬的質感。黑色盔甲,雪白誘人的事業線,構成了強烈的反差。不僅如此,更是穿了一件超短的熱褲,修長的**著,皮膚雪白,閃耀著誘人的光輝。任何人只要看上一眼,保準再移不開目光。一頭金光燦爛的秀發,自然垂下,將雪白嬌女敕的背部遮掩的若隱若現。額頭上帶著一個晶石做成的圓環,電芒閃爍,再加上女敕白雙臂上的晶石臂箍,散發著一種危險而又神秘的感覺。
站在美雅女對面的,則是黑獄人三大元帥中的另一位,封神,一身白色的戰甲,高大,魁梧,面容堅毅,神情肅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