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隱隱約約听到古安的叫喊,好像師兄也來了,可是他睜不開眼,他想說話可是沒有一絲力氣,耳邊傳來呼嘯的風聲是怎麼回事,哦,想起來了,我被打落了懸崖,原來我還在向下墜落啊,這是文祥昏迷之前最後的意識。
當文祥的身體經過瘴氣之時,衣衫被瞬間腐蝕,就連頭發也不能幸免。當瘴氣進一步腐蝕文祥的身體時,文祥手背上的龍紋突然亮了起來,接著文祥全身被一層淡紫s 的光芒籠罩,看起來十分詭異,文祥身體四周的瘴氣被瞬間蒸發,冒起了陣陣白煙。當文祥的身體穿過瘴氣之時,紫s 光罩就消失了,龍紋似乎有靈x ng一般,只在文祥有生命危險時才會出現。
文祥的身體繼續向下高速墜落,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必將粉身碎骨,但是問天劍也一同被震落了下來,本來問天劍也無法幫助文祥抵御瘴氣,可是沒想到有了龍紋的幫忙。問天劍並不懼怕瘴氣,很快穿了過去,追上了文祥。問天劍飛到文祥下方,穩穩的拖住文祥緩慢的向下墜去,由于失去了文祥的意識,問天劍只能做些本能的反應。如果文祥醒著的話,完全可以將問天劍變大,飛回去,不過到時候龍紋幫不幫忙就不知道了。就這樣又過了很久,文祥終于摔落到懸崖底部,昏死過去,問天劍也耗盡最後一點能量失去了光澤。
無憂峰,歐陽帥的小屋內。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古安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看來真不能怪那幫老道士,不過魔王窟又是怎麼回事?」歐陽帥依然很迷惑。
「師兄你當真不知道,師傅沒告訴你嗎,那你知道我們的門派嗎?」古安也有些詫異,師傅沒理由不告訴師兄啊。
「廢話,我們當然是屬于無極門啊」這點歐陽帥還是知道的。
「那咱們門派的來歷呢」古安問道。
「不知道,師傅沒說,我也懶得問」歐陽帥果然不知道,于是古安又把無極門五千年來的經歷講了一遍。
「哇,想不到咱們師門這麼有來頭,我還一直以為是什麼不入流的小門派呢,自卑了好久」這是歐陽帥幾天以來听過最好的消息。
「听都沒听過」司徒明月不自覺的想要奚落歐陽帥,可是一想到古安也是同一個門派,馬上發覺自己失言了,偷偷看了古安一眼,發現古安一臉的平靜,這才放下心來,不再多言。
「師兄,我有一個請求」古安鄭重的說道。
「你說,師兄一定幫你」沒能救得了文祥,歐陽帥一直引以為憾,現在能幫到古安也算一種安慰了。
「師兄,你能教我你那變身的功法嗎,我想學會它親手打敗戰天」古安突然跪下懇求道。
「安子,你這是干啥!你快起來,你不求我我也會幫你的,只是…」歐陽帥一把托起古安,y 言又止。
「只是什麼?」古安有些不明白。
「我自己也不知道這門功法如何修煉,我記得當初師傅替我護法運功三天三夜,後來只要我憤怒或者遇到危險之時就會變身,實力自然大增,但是變得易怒而且充滿殺意,我花了很長時間才能控制住,師傅也提醒我不要多用。你若想要報仇將開山拳練到大成,一樣可以啊」歐陽帥說出自己的苦衷,同時給了文祥一點建議。
司徒明月看向歐陽帥的眼神也有了一些變化,歐陽帥為了她攻打武當山,施展玄火,可以說是冒了巨大的風險。要說一點不感動,那就純屬自欺欺人了。
歐陽帥一語點醒了古安,是啊,師傅說過開山拳練到極致足以開山裂石,何況區區一個戰天。「多謝師兄提醒,師弟唐突了,我想今後就在無憂峰上修煉」古安重新找到了努力的方向,燃起了斗志。
「好!我和明月就在這陪著你」
自此古安就在無憂峰住下,沒r 沒夜的修煉。
武當山天柱峰大殿,張遠志、玉璣子、亦風,鴻軒都在。張遠志眉頭緊鎖,一籌莫展,「師弟,北斗七星陣需要多久才能重新開啟?」張遠志向玉機子詢問道。
玉璣子︰「大概還要兩天」。
「那就好,古長老還是不肯回武當嗎?」張遠志又問身邊一個弟子。
「古長老說不將武功修煉至大成絕不下山」弟子如實稟報。
「他不回來就算了,掌門何必執著」亦風有些不解。
「我是怕他因為文祥之死,遷怒我武當,如果他師兄弟二人合力攻山,我們拿什麼抵擋,他若願意回來證明已經放下了,如果不肯,我真有些擔憂,再加上他們的師傅,我們的處境岌岌可危啊」張遠志搖頭嘆息道。
「我看古長老不是這樣的人」古安那天與玉璣子並肩作戰,他對古安好感大增。
「希望如此吧…」
武當山天柱峰後崖崖底,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兩天,也許更久,文祥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文祥猛烈的咳嗽了兩下,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劇烈的喘氣之後,文祥這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y n冷與ch o濕,劇烈的疼痛撕扯著文祥的神經,本來處于昏迷狀態,並不覺得,清醒了反而更加痛苦。文祥就這麼躺在那里一動也不能動,他想換個姿勢哪怕輕輕挪一挪地方也好,可是他做不到。他干渴的厲害,嘴唇已經干裂,他不知道從山上摔下來怎麼會連衣服也沒了,難道遇上盜匪了,如果有盜匪那這地方就有人了,文祥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有些愚蠢。文祥瞥了一眼四周,發現了問天劍,他試圖呼喚它,可是問天劍似乎也陷入了沉寂。文祥拼命的讓自己睜著雙眼,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再次昏迷了恐怕永遠不會醒來了,無助的看著灰蒙蒙的山谷,難道我就這麼等死麼?文祥心有不甘。
又過了一天時間,在饑餓、寒冷、疼痛以及絕望,無助等各種負面情緒的包圍之下,文祥再也堅持不住了。他好像看到了母親在笑,她的身旁站著一個威嚴的男子,會是我的父親嗎,燕兒、雨弟、古安還有師傅他們怎麼笑得那麼開心,他們怎麼不理我,文祥想要伸手去抓住他們,可這一切注定是徒勞的,文祥再次陷入了昏睡。
又過了一段時間,文祥感到好像有什麼冰涼而又甘甜的液體從自己的嘴唇上劃過。文祥發現自己從來沒有嘗過這麼好喝的東西,他瘋狂的允吸著,漸漸的好像有了一絲氣力,還是睜不開眼楮,但終歸有了生存下去的希望。後來文祥發現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來喂給他一些甘泉,文祥不知道是什麼姑且這麼叫吧,但是那個人手法似乎很笨,每次都弄得文祥滿臉都是,不管怎樣文祥都心存感激。他希望能快點睜開眼楮,看看自己的恩人。
這種情況持續了十天左右,文祥發現喝了甘泉之後,傷勢有所好轉了,至少沒那麼疼了,文祥大喜,文祥知道這樣堅持下去,總有一天自己會恢復的。今天文祥發現自己能夠睜開眼了,這真是一個好消息,他仍和之前一樣閉著眼楮,等待救他的人出現。過了約莫一個時辰,文祥听到了一陣輕微的響動,好像有人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文祥猛然睜開了眼楮,來人好像受到了驚嚇,文祥只見到一個影子一閃而過,來人已經失去了蹤影。文祥看到自己面前丟下了一片樹葉以及灑了一地的甘泉,就是用這個喂我的嗎?文祥有些疑惑。文祥努力向四周張望著,努力尋找恩人的身影,過了一會,文祥發現在一塊山石後面,有一只白s 的猿猴探出半個身影偷偷的看向自己,會是它嗎,文祥問自己。
對啊,應該是它沒錯,要不怎麼會把甘泉喂的自己滿臉都是呢,這個地方怎麼會有人呢,文祥認定是白猿救了自己。文祥想要招呼白猿過來,但使不上力氣,四目相視,過了好久,白猿似乎發現文祥沒有惡意,又慢慢的跑了過來。文祥努力沖著白猿擠出一個微笑,表示友好,不過把樣子應該是比哭還難看,白猿都咧了咧嘴好像在偷笑。白猿靠近文祥身邊迅速拿去樹葉遠去,不一會又捧著一些甘泉過來,他要繼續喂給文祥。文祥投以感激的目光,白猿似乎明白文祥的意思,沖著文祥又咧了咧嘴。
一人一猿就這麼在幽深的懸崖底部生存了下來,後來文祥能吃東西了,白猿不時拿些果子來給他。白猿漸漸和文祥混熟了,白猿似乎也有自己的心事,有時候即使不喂食也跑過來陪在文祥身邊,默默的坐在他的身旁,文祥給白猿講自己的故事,白猿似乎能听懂,有時候齜牙咧嘴,有時候捶胸頓足,表情相當豐富。慢慢的一人一猿建立了深厚的友誼,文祥也一天天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