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暮筆記 第032章 光說不練、空口無憑

作者 ︰ 御庭節操杭

()第032章_光說不練、空口無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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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一點你卻錯了!錯的離譜!」愛澤大叔突然嚴厲道,「別說是演技,就算是將你父親林棲谷重塑在你面前,以你淺薄的回憶和閱歷,都是難以分辨清楚的——難道你忘記了,你也已經是一名超能力者了嗎!世界之大,異能怪狀,無奇不有。」

我心頭狂震,轉瞬之間,自己就已然忘記了這個世界並不是那麼簡單——不過,此時此刻,我卻更願意相信愛澤大叔的善意了。

我點頭稱歉,表示是自己過失與孟浪了。愛澤大叔這才恢復了笑意,無奈說道︰「不要嫌怨我莫名其妙的嚴厲,也不要反感我三番五次的提醒——至少還好本質你是清醒的,不要輕易相信‘外人’。」

「空口無憑,雖然不能算是證據,也沒有過多的真實x ng,卻還是多少能夠表達出我的善意與誠意的吧。——卷田。」愛澤大叔拍拍手,示意著卷田行動。

卷田領命,猶如影遁一般,瞬間消失,又頃刻之間出現了,好像根本就沒有移動過一般;除了他雙手捧著一個j ng致的箱子證明他的確完成了行動。

愛澤大叔取過箱子,打開,拿出了里面的一份文書與影像資料,交給了我。

我先接過了文書,發現這是一封非正式的筆墨文函,那落筆如雲煙的娟秀字體,清新飄逸,我一看就認出了這是母親的筆跡;心下大致對其有了基本的認識和判定。字數不多,卻語氣強硬,大致敘說了感激卻不認可愛澤家資助的事實,人情與物質方面終究會補償回去的——至于這個是不是偽造模仿母親的筆跡,我想還是比較容易判斷出來的︰每行首字聯系起來,構成的是「世交已清,愛澤高義,吾輩濁泥,高攀不起」這樣的字樣。

只有熟悉母親的人,才會知道母親有這種小動作的習慣——換句話說,偽造也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一般來說,非熟識母親、非縝密心細之輩,難以發現這麼一個細節,更別說還有一個只有我們家內部才懂的暗號了。

行文都有標點,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是一般說來,母親會在整體紙面上將標點形成一個微妙j ng密的圖案——而這些圖案的含義,恰恰只有我們家內部才會明白。當然,這倒不是因為我們家有什麼別樣的興趣和設計,只是因為母親有符號學的愛好與職業,所以從小就好似「未雨綢繆」一般,給我和小妹上過不少相關的課程——或者說是潛移默化——然後才慎重的傳授了這一套家傳內部的符文暗號。

至于那符文暗號又是什麼意思,大致其實也就是「義深孽劫,世族不接」這八個大字——別問我簡單的符文暗號怎麼可以看出八個大字的,密碼和代碼的拼寫兌換,應該是暗號里面最基礎了吧。

義深孽劫,世族不接?這倒是和愛澤大叔透露出來的信息基本餃接上了。只是這上一輩到底有什麼深厚的交情,又有什麼難言的隱情,卻是難以得知。

至于那影像資料,我也大致猜到是什麼內容,便也拒絕了國枝交遞上來播放設備,放回文書,也不再言語。

愛澤大叔也沒料到我是這般反應,但是當今愛澤家當家,又哪里是簡單人物,雖然為人荒誕,但終歸還是一方梟雄。他見我不再多言,也知道我得到了什麼他沒有發現的信息,哂然而笑道︰「賢佷看完文書這般沉默,可是發現了令堂的文中隱言?」

我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那,昭容、令堂可是說的什麼?」不知道為什麼,愛澤大叔突然顯得十分的小心翼翼,好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般。

「也沒什麼,只是行首字連,大致抱怨了一下而已。」我y 取故予、棄車保帥,將行首的秘密說了出來。

「休要騙我!」愛澤大叔突然用出了嫻熟的中文,嚇了我一大跳,「你以為我和你母親交情有多少年了?這行首字連難道我看不出來嗎?」

「是晚輩孟浪了。」我沉首低聲用中文回道。

愛澤大叔盯著我看了半天。愛澤夜發現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出來救場打趣道︰「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好像是、中文?」

發現了愛澤夜的搞怪模樣,也大致意識到了彼此之間微妙的氣氛,我和愛澤大叔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大笑了起來。

這男人之間,終究不似女人之間那般勾心斗角,更別說愛澤大叔是為了讓我保持一顆j ng惕之心才刻意而為之;于是這愛澤夜大小姐一介入,氣場發生了變化,兩個彼此之間「做戲」一般的人終于還是泄氣了。

「羽暮,你果然是林昭容的兒子。」

「大叔,你果然是我老媽的朋友。」

然後兩人又是相視而笑。

至于這彼此之間的言下之意,卻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

「既然你不願意告訴我這文書中還有什麼玄秘奧妙,那也就算了,」愛澤大叔一臉無奈的說道,「不過這文書的真假,以及我言及的關系和過去,你大致是明白和確認了吧?」

「嗯,兩家是不是世交我不知道,但是兩家關系的微妙我是很清楚了,至少愛澤大叔你熟識我父母,我母親也不是很待見你,」我壞笑著回應道,末了還特意加了一句,「——至于文書中的玄秘奧妙,恕小子愚昧,難道不只是行首字連嗎?」

「你個臭小子,」愛澤大叔笑罵道,「算了,就當只是如此吧。那麼,鋪墊了這麼久,我可要步入正題了哦。」

「洗耳恭听。」

「我與你母親之間的陳年往事,你個小鬼j ng靈大致也猜出了許多;當時我不忍昭容受罪奔波,便用愛澤家的名義資助了你們娘們三人,雖說不算是雪中送炭,但卻也多少減輕了你母親的負擔,」愛澤大叔緩緩道來,「可是你母親的脾氣你也知道的,她認定的事情,九頭牛也難以拉回來,如果當時不是顧及到你和小羽夕,她鐵定不會接受資助——這下就落下了這種貌合神離的弊端。」

「你母親所學博雜,又有自己獨到的見解與感官,所以我每次都可以用‘償還’的名義來緩解這種弊端,」愛澤大叔說著說著,露出一個搞怪的苦笑,「但是你母親也多半明白這只是一種‘借口’,也清楚我的‘用意’。所以她每下答應並完成我的一些要求和任務之後,卻決口不談‘人情’二字——足以見得她並不認為這是一種‘等價交換’。」

「——所以我就換了一個思路,既然她不主動認為‘補償’,那麼為什麼我不過分一點做出主動呢?」愛澤大叔突然就換回了一個詭異的傻笑,「這就是為什麼,待你回到r 本沒有多久,我便把你請上門的緣故了。」

「哦呀、愛澤大叔早有打算?」我早就隱隱約約察覺到了愛澤大叔是有算計的,但是卻沒有想到他這般簡單的就坦白出來了。

「沒錯,或許在昭容——你的母上大人——看來,這個行為更是一種大大的‘背叛’。」愛澤大叔繼續苦笑道。

「這麼嚴重嗎?」我嘴角略一抽搐,總覺得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其實也不能算上嚴重。這麼說吧,‘母虎哺r ,老牛舐犢’,」愛澤大叔露出了微妙的表情,「無論我讓昭容去做什麼,她都不會在意甚至都不帶反抗,但是只要當我把算計放到她的孩子——也就是你和小羽夕——身上的話,那麼昭容會是什麼反應,我想你肯定比我清楚。」

此話一出,我也終于明白了愛澤大叔的大致算計。沒錯,雖然母親並不溺愛放縱我和小妹,甚至很多時候還透露出原則上的嚴厲,但是不代表母親不護犢子——有多少次,看上去那般柔弱嬌小的母親,可以為了我和小妹爆發出不小于大漢壯士的氣場。(注1)

「呃,大叔,我可以姑且問一句嗎?」我小心翼翼的舉起了右手,做好學生狀。

「好賢佷,但說無妨。」

「您老想要激發母上大人的護犢之情,這個目標,是我?」我左右雙手食指齊出,指向了自己。

「賢佷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這不是都把你青來了嗎?」愛澤大叔戲謔的看著我。

我了個靠,就算我平時小聰明無數,前面的話語鋪墊也不算少了,但是突然一下子急轉直下,我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尼瑪他喵的這玩的是陽謀了啊,原來就在這里等著我的啊。

「敢問愛澤世叔,你是想怎麼激發母上大人的護犢之情?」我如履薄冰問道。

「這個很簡單的,」愛澤大叔順手抽出了一張紙函,遞給了我,「而且你也放心,就算你母親和我有隙,不似往r 那般交心,我也不可能置你于死地的吧?——甚至連傷著你,嚇到你我都不敢啊。」

我相信你才怪!是誰一大早就趁著我睡夢之中把我運到這里來,又是誰一大早就用他喵的逆刃刀來測試的!傷你或許倒是真的不敢傷到我,但是你妹的嚇的我都褲子都月兌了——不對,嚇的我褲子都快尿濕了,還說簡單?(注2)

當然,吐槽歸吐槽,我還是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接過了紙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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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不科學ソ杭叔注釋

注1,這個大致第零卷也有寫,不過不算是炒剩飯吧?——雖然你們大致第零卷也都看過了

注2,又是比較注水的一章,沒有梗與NETA,「我褲子都月兌了——你就讓我看個這?」這個歇後語相信大家也不會陌生,主要還是一句戲言的程度和x ng質——雖然用在這里相當不倫不類,特別還是用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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