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科學啊!!」
李詣抱著自己的頭,郁悶的蹲在地上蹂躪著自己的頭發。傅伯看著李詣如此情緒,一時間也不知怎樣安慰他,只是伸手輕輕的撫了撫李詣的頭,心中暗到︰「此子定是經歷奇遇而來,按他所說秦故土才是他的家鄉,雖然有些讓人匪夷所思,不過能說出泰山一地,必是真正來自于故土,又或是查閱過徐福老祖所帶來的那幾本古籍。可是那些古籍已然十不存一,連我自己也是機緣巧合下才得見,看來這孩子真的是由故土而來啊。」想到這,傅伯不禁回憶起自己的身世……
「傅老爺子,我們兄弟三人商議好了。」暗星三老的出現,打斷了傅伯和李詣的思緒。大老與身後的兩人雙手抱拳舉過頭頂,對著傅伯單膝跪了下去,「承蒙傅老爺子不棄,我兄弟三人願意加入新元門,擔任客卿長老,還望傅老爺子收留。」
「哈哈哈,三位長老快快請起!」傅伯連忙走過去,扶起暗星三老。「三位長老,不必過謙,單憑三位的實力,在我中土之地任何門派謀一個長老之職並非難事,既然三位看得起我傅某人,今後我們便以門中職位相稱罷,如何?」
「但憑傅長老吩咐,我等三人無有不從。」三人又沖著傅伯一抱拳,神情激動。其實暗星三老早就厭倦了暗殺修元者的勾當,雖說「暗星」組織的星主對他們三人的待遇已算不薄,但這三人卻深知,無故的殺戮早已有傷天和,對三人的修元之路極為不利,這不是單單提供修元所需資源就能彌補的。所以此次任務失敗,也算是因禍得福,三人不僅沒有因為失手而丟了修為x ng命,反倒是因為傅伯的收留,有了一個安穩的修元氛圍,按照新元界的規矩,各門派的客卿長老都由所在門派提供一定的修元資源,還能得到門中弟子的尊重,這教暗星三老如何不感激涕零。
傅伯撫掌大笑;「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他轉過頭又看到李詣不安的神情,突然想到有些不妥。剛才自己還與三老斗的你死我活,此刻卻已同門相稱,這算是置李詣于何等境地?
「小詣莫慌,我只是求賢若渴,失了禮數,還望見諒。」傅伯向著李詣作了個揖,李詣呆呆的竟忘了去扶。「小友的救命之恩,傅某不敢忘卻,你放心,在此新元界,有人膽敢為難小友,讓他先取了我傅某人的項上人頭再說!」最後幾句話,傅伯是面向暗星三老說的。
大老苦笑一聲,道︰「傅長老有所不知,我等三人現在對這位李詣小友絕無加害之意,甚至說萬分感激都不為過,如若不是這位小友及時出現,我等已然鑄成大錯,以後也只會在這條有傷天和的殺戮之途越走越遠,直至自取滅亡。傅長老請放心,李小兄弟對我們三人來說,等同于救命恩人,我等這七尺之軀就算全部身殞,也定要護得小兄弟周全!」大老的話似乎在這三人中很有權威,身後的另外二老只是垂首抱拳,表示不僅沒有半分異議,而且還十分贊同。
「小詣,你看如何?」傅伯也沒有想到暗星三老竟對事情看得如此通透,心中大慰,暗道自己果然沒看錯人。倒是現在自己的這個小恩公,要如何安排才能得報大恩呢?傅伯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
「傅伯,還有三位大叔,你們多心了,我只是……只是一想到回不了家,心里就著急。我媽找不見我,一定會急瘋了的……。」說著說著,李詣眼眶紅了,他趕緊低下頭,強忍著即將奪眶而出的眼淚。
說到底,李詣畢竟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從未遠離過相依為命的母親身邊,此刻卻要獨自承受與母親相隔兩地,且可能終老不得見的痛楚,除了落淚,在這個一切都陌生的地方,真的沒有任何宣泄心中痛苦的方式了。
「小詣莫哭,小詣莫哭……」傅伯伸手攬過蹲坐在地上的李詣,心中泛起感同身受的憐惜。回想身為孤兒的自己,第一次意識到母親這個詞的意思時,又何嘗不是暗自傷懷,悲從心來。
「傅伯,我沒哭,只是有些傷心。」李詣倔強的硬是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只是說話時帶出了濃重的鼻音,這反倒讓傅伯更加心疼,暗自捶胸頓足,責問自己怎會如此沒用。
「傅長老,此事尚有余地。」傅伯與李詣之前的對話,暗星三老在旁听的真切,三人亦為李詣之事心焦,此時說話的是大老身後的其中一人。
「哦?有何轉機?」傅伯連忙問道。
說話那人掀去之前沒有摘掉的面具,露出了一張與身材極為不符的笑臉,那腮幫子里似乎藏了兩個又大又圓的包子,一直沒舍得吃掉,把本就肥碩的臉撐的溜圓,偏偏那人的嘴與臉龐相比,又算得上是櫻桃小口,如此喜感的面相,直教人忍俊不禁。不過,最惹人注意的還是他那泛著光的小眼楮,怎麼看去都只是透露著兩個字——j ng明;如果非要讓李詣給個形容詞,那也是兩個字——倉鼠。
「李詣小兄弟,此去南疆有一徐姓莊園,謂之徐家莊,勢力極為龐大,藏寶更是無數,其中難免有破空異寶;且此徐家莊正是徐福老祖直系後人駐地。當年徐福老祖從元氣界返回秦故土,雖然因何沒有再次歸來,我輩尚未知曉,但返回秦故土一事,卻是千真萬確,元氣界內人人皆知,就算沒有破空回故土的法寶,也定是那位大能之士所為,而元氣界唯一接觸過他的也只有徐家,或許……」胖胖的「倉鼠」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傅伯低頭沉吟了一番,抬起頭看著李詣說道︰「如此說來,小詣,你回家的願望或許並不是沒有辦法實現,只是…只是那徐家之人並不是很好相與,你要憑借自身實力去與之交涉,才能有所收獲。」
「什麼實力?傅伯你快告訴我!我努力就是了!」李詣連忙站起身來,殷切的看著傅伯。
「小詣,在元氣界,實力就是修元的水平,就是我們自身的修為,你的修為高了,自然就有與徐家平等交流的權利。」傅伯也站直了腰身,鄭重其事的向李詣發問︰「你可願意隨我修元?」
「我願意!我願意!!傅伯,你快教我修元吧!」李詣一想到有辦法可以回家,心頭一松,也馬上恢復了少年的本x ng,拽住傅伯的衣袖不停的鞠躬,只怕傅伯突然甩手不管自己。
「哈哈哈,小詣不必如此。」傅伯扶住不停鞠躬的李詣,拉著李詣的手,回頭對暗星三老說道︰「三位長老,我們在此耽誤的時間不少了,這就隨我回到門中,咱們慶賀一番罷!」說完拋出一件梭形法寶,那法寶迎風而起,只一眨眼,就變成了一條長約一丈,寬為三尺,兩頭略微翹起的獨行舟。
「來,小詣,我們回去再說。」李詣只感覺有一股輕柔的力量托起自己,跟著傅伯穩穩地降落在那條漂浮在半空中的獨行舟上。傅伯示意李詣可以坐下,回頭向著暗星三老一招手,「三位,不來感受下我這‘梭行舟’麼?」
「哈哈哈,傅長老有令,怎敢不從?」大老微笑著沖傅伯抱拳,剛要起身入舟,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拉住那個胖胖的「倉鼠」問道︰「二弟,那徐家之人個個飛揚跋扈,又豈會是輕易能與之交涉的?我們這樣算是對李小兄弟言而不實啊!」
「大老寬心吧。」那胖胖的「倉鼠」眨了眨眼楮,「這個道理傅長老如何能不知曉?他既然應允李詣小兄弟了,那也算是李小兄弟的‘實力’,我們三人自然也是!雖然現在看來有些險阻,但將來傅伯聚元為金,我等修為也必將大幅提升,那時自然要陪同小兄弟去討教一二!」
大老想了想,「是了,傅長老心中早有計較,我們只管鼎力相助便是!走,這便乘舟感受一番傅長老的實力吧。」言罷,率先躍到傅伯身邊站定,另外二老也隨後而至。待到三人剛剛站穩,傅伯便c o控那「梭行舟」化作一道流光,向天際劃去。
與此同時,遠在中土邊陲的一處宮殿內,正鶯歌燕舞,歌舞升平。一個頭頂紅玉寶冠,身著團龍長袍,長相極為妖艷的青年男子端坐尊位,手指正隨著下面那如黃鸝一般嗓音女子的唱詞不停地打著拍子。
「舞袖散流雲~~~」
「負手凝霜華~~~」
「長歌當對月~~~」
「飛虹畫朝霞~~~」
這時,一個宦官打扮的小廝從那妖艷男子身後的金龍屏風旁走出,在那男子身邊耳語了幾句。男子揚了揚手,示意知道了,那小廝彎腰後退,直至屏風旁才敢轉過身離去。
「哼!解天者,解天者,只尋天勢,不測人心?不是說將來元氣界的統一與新元門傅承義有莫大的淵源,需要好生結交嗎?那‘暗星’截殺了傅老頭兒,這莫大的淵源還不是與我有關?干嘛還非要拒絕為我一解天運?」那男子拿起面前的酒杯,一仰脖飲盡手中美酒。
「元界之主!只一面‘金鏡’,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