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的時候,羅伊在訓練場上就見到了皮爾斯.布魯,正如他所說的那樣,他已經成為了諾丁漢森林隊的一名隊醫。羅伊看見他的時候,布魯正跟在一個有一頭銀白s 頭發,j ng神奕奕的老頭身邊。
雖然不是很熟悉,但是羅伊還是一眼就猜測出,這個老頭就是布魯的叔叔,森林隊醫療小組的組長,隊醫加里.弗萊明先生。
布魯也看見了正在朝這邊張望的羅伊,他趁著身前的老加里不注意,沖著羅伊扮了一個鬼臉,然後嘿嘿直笑。
羅伊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後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早上好,弗萊明先生。」羅伊恭恭敬敬的向這位森林隊的老臣子笑著打招呼。
「噢,早上好,小伙子。」弗萊明看起來是挺隨和的一個老頭,看著面前出現一個恭謹而微笑的小伙子沖他打招呼,他同樣笑意和煦的向對方點頭致意。不過顯然他還不認識羅伊,或者說他對這張面孔有些熟悉,卻一時之間記不起名字罷了。
「早上好,羅伊。」這個時候布魯上前兩步輕輕錘了錘羅伊的肩膀,然後笑著轉頭向自己的叔叔介紹道,「叔叔,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我的好朋友,羅伊.基恩。」
「你就是羅伊?」弗萊明愣了一下,隨即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羅伊,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和藹,「看起來身體是很強壯,肌肉很扎實呢。我听說過你,努埃爾是我的好朋友,他向我說起你的時候,總是眉飛s 舞的。哈哈……」
「努埃爾向您說起過我?」這下輪到羅伊吃了一驚,弗萊明听說過他的名字很正常,一方面他現在是一線隊的成員,再者他的好友布魯是弗萊明的佷子,布魯說不定偶爾提起過他。但是現在竟然從弗萊明口中听說邁克凱布向他提及過自己,這讓羅伊在短暫的錯愕之後心中便驀地用處一股暖流,他不是傻蛋,很清楚邁克凱布不會無緣無故的就提起自己,肯定是利用自己的關系讓他在森林隊中的朋友照顧自己。
想起總是愛穿著一身風衣,紳士範兒十足的邁克凱布,羅伊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他將自己帶進了職業足球的殿堂,為自己的惹的麻煩擦,並且隨時隨刻都關懷著他。
「哈哈,當然,努埃爾總是向我炫耀,說他為森林隊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家伙回來,他說你是他見過的最棒的年輕球員……」弗萊明很健談,他j ng神十足的和羅伊說起他和邁克凱布之間的趣事,末了,他又笑著道,「努埃爾很欣賞你啊,羅伊。」
「我很感激他。」羅伊面s 誠懇的回道。
「嗯。」弗萊明點了點頭,隨即意味深長的看了羅伊一眼,這才轉過身拉了一把布魯,「你和皮爾斯是好朋友,能夠在這里重逢並且為同一家俱樂部工作更是緣分,所以,你們兩個小家伙,都好好干吧。」
「那是當然,我皮爾斯.布魯r 後一定會成為全英國最有名的專職運動醫生!」布魯的x ng子活月兌,弗萊明勉勵的聲音剛落下,他便豪情萬丈的大聲叫嚷了一句。
弗萊明無奈的搖了搖頭,笑著對羅伊道︰「皮爾斯這小子人不錯,就是x ng子過于激進了。羅伊,作為好朋友,以後你可得好好看著他,別讓他眼高手低,不切實際的做事,否則對他的前途沒有好處。」
羅伊看著被自己叔叔揶揄了兩句有些垂頭喪氣的布魯,笑了笑,這個時候訓練場上的球員已經漸漸多了起來,里亞姆和羅尼.芬頓兩位助理教練也出現在了場邊。羅伊知道訓練的時間要到了,揮手作別弗萊明和布魯,跑上了訓練場。
「羅伊這個年輕人不錯啊,努埃爾這老家伙的眼光倒挺好。布魯。比你可沉穩多了。」看著羅伊慢跑向訓練場的背影,弗萊明輕笑著喃喃了一句。
布魯還是聳拉著腦袋,不過嘴巴卻是撇了撇——別看玩笑了,昨天那場面您老是沒見到啊,一腳就將別人給踹暈了?一個不爽就要暴起揍人,如果這叫沉穩的話,那簡直沒天理了……
……
新賽季的英格蘭頂級聯賽已經戰罷兩輪,森林隊的開局算得上很是糟糕,一平一負,僅僅只拿到一個積分。森林隊這幾年下滑的勢頭很明顯,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曾經兩度站在歐洲之巔的冠軍球隊,所以主教練克勞夫給球隊本賽季定制下的任務就是盡量多拿積分,爭取拿到下賽季重返歐洲賽場的入場券。
但是球隊兩輪不勝的局面讓克勞夫微微有些擔憂,如果這種頹勢一直進行下去的話,別說是重返歐洲賽場了,森林隊能夠成功保級,下賽季還留在頂級聯賽賽場就算燒高香了。
所幸的是,目前聯賽只是剛剛開始,球隊的狀態和戰績不理想還可以經過調整來走上正軌,所以克勞夫也不是過于著急。他覺得自己的球隊從陣容上來說雖然算不上頂尖,但球員們的實力還算不錯,爭奪聯賽冠軍有些不太現實,但是努力一下說不定真的能夠在賽季結束的時候取得一個比較靠前的排名。
當然,聯賽一個周期漫長的過程,一開始的成績並不能說明所有的問題,在這個過程中,最重要的是保持穩定,只有穩定,才能讓球隊的成績不至于出現太大的波折。
克勞夫現在所要做的,就是讓球隊盡快的恢復到一個穩定的狀態中。換句話說,也就是讓球隊走上勝利的軌道。
克勞夫的脾氣雖然有些古怪,但是骨子里卻是一個極度驕傲極度強勢的人,為了讓球隊盡快的進入到聯賽的緊張狀態,同時也是向球隊兩輪不勝做出的懲罰,他讓里亞姆和羅尼.芬頓再度加大球隊的r 常訓練強度。
所以在接下來的幾天中,諾丁漢森林隊的訓練場始終處于一片繁忙並且時常有球員累得粗聲喘氣的情景中。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羅伊一向自負自己的身體素質極為出s ,但是在全天接近十個小時的高強度訓練中,他還是感覺到了有些吃不消。後世許多手腕鐵血強硬的冷酷教頭往往讓球隊訓練八個小時都會被球迷和媒體甚至球員斥責為不人道,是魔鬼,但是在羅伊看來,如果後世的那些記者和球迷知道了克勞夫的訓練方法和訓練時間,恐怕會震驚得眼珠子都掉下來。
身體素質極其變態的羅伊都時常累得氣喘吁吁,可想而知其他球員在訓練結束後究竟是怎樣一副情景,很多球員往往累得直接就癱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要回家的話,說不定這些累得如同死狗的球員會很干脆的就在訓練場的草地上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了。
不過疲累歸疲累,不過球員們對克勞夫下達的指示卻是不敢有絲毫折扣的完全去執行。這也是讓羅伊驚訝不已的地方,盡管他早就知道克勞夫在諾丁漢在森林隊有著無人可比的巨大威望,但是——克勞夫很少出現在訓練場上,但是卻沒有一名球員敢偷懶,因為他們總有一個感覺,他們的頭兒正在某個看不見的角落注視著他們,只要他們有一丁點懈怠,那麼頭兒的怒火就會傾泄在他們的頭上。
當然,這與克勞夫強硬的治軍手腕和常年累積下來的威望有關,球員們不敢偷懶懈怠的原因除了這一個之外,還有就是主教練的金毛牧羊犬總是會在訓練場周圍晃蕩——薩姆就像是一個監督官一般,總是優哉游哉的在場邊戲耍,但是沒有一名球員真的認為薩姆只是在戲耍罷了,這條該死的大狗極通人x ng,如果他們敢偷懶的話,說不得薩姆就會去向主教練打小報告。至于薩姆怎樣打報告就沒人知道了,但是沒人懷疑,薩姆就是克勞夫派來潛伏在他們身邊的「間諜」。
雖然訓練的r 子很苦很疲累,球員們也時不時的哀怨連天,但是羅伊卻覺得這樣的r 子過得很充實,能夠有訓練有比賽踢,這已經是一個職業球員最大的願望了。他也不會真的認為其他的隊友會在心里怨恨主教練克勞夫的近乎于虐待式的訓練方式,在這支球隊,克勞夫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听起來很可笑,但這就是事實。所有球員都堅信,克勞夫這樣高強度的錘煉他們,是為了球隊著想。
所以抱怨歸抱怨,但球員們依舊斗志滿滿的訓練著。
幾天的時間如水般一流而逝,森林隊的地獄式訓練在周六的上午停止了,因為周r 將是森林隊比賽的r 子,周六下午他們就要坐大巴車前往英格蘭中部的小城考文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