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座位後,他心里有事,又想起林兮,同時也覺得良生這哥們一喝酒之後就不仗義,光顧著自己逍遙快活去了,只剩下自己在這舉杯獨飲。不過,說起來也不能怪他,是自己的問題,他都說請客了,自己還這磨磨唧唧,其實吧,對于任何一個正常男人,那方面的事大抵都有很大的吸引力,但他可能不大習慣與一個陌生人「坦誠相對」,或者說是同床共枕,在心里上總有一種莫名的排斥。
「你在想什麼呢?」她問。
「我在想你在想我在想什麼?」
「那你覺得我在想你在想什麼?」
「你在想我覺得你在想我在想什麼?」他說。
「你在想我,我,呸呸呸,腦子都繞暈了,最討厭考慮這些傷人腦筋的問題」,她微嗔道。
「喝酒嗎?」張揚問。
「不喝」,她說。
張揚百無聊賴,在這喧鬧的世界,也就對面這個女生還有點意思,不然就只能一個人喝悶酒了,「給我個機會,讓我把你灌醉吧?」張揚說。
「灌醉了你送我回去?」
張揚心想,喝啤酒也能醉人?再說一會兒你不是還有朋友嗎?也用不著我送,便說︰「送就送,只要你不怕引狼入室」。
「拉鉤」,她伸出小手指。
張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鉤住了她的小手指。
「我們來玩個游戲吧」,她提議。
「什麼游戲?」
「用撲克吹牛會不會?」
「會」。
「好,那就不解釋了,咱們開始吧,不過,我有一個提議,什麼提議,我輸了,和三分之一杯,你輸了喝……」她正努力思索著。我以為她會說和一杯,誰知道她一咬牙說︰「為了防止你有圖謀不軌之心,喝三杯」。
「什麼?三杯」,他驚訝道。
「不敢了吧?」她挑釁著問。
張揚笑了起來,看了看桌上還剩五瓶酒,別說三杯,就是一瓶也無妨,當然,最重要的是憑她的道行,恐怕會一直在輸。
不知道玩了多久,桌上的五瓶酒,兩瓶下了張揚肚子,三瓶下了她肚子,不管怎麼說,她還是比預料中厲害那麼一點點。
「還玩嗎?」
「玩,怎不玩?」她含糊地說,看來是醉了,張揚左顧右盼,還是沒有良生下來的身影,有些內急,便跑到廁所,上完後出來,感覺自己也有些暈了,身後一個醉醺醺的人低著頭走了進來,撞在他的身上,那人猛然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剛要罵髒話,突然話卡在喉嚨就出不來了,他身子貼著牆,瑟瑟發抖地退了回去。
張揚走到鏡子面前洗臉,忽然看到自己在鏡子里面的眼楮又慢慢變成了血紅s ,而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正冒出幾條深黑的血管,血液正在血管內慢慢的流動,里面就像有幾條蟲子在爬。
他醉意消失了,伸出手,擦了擦鏡子,眼楮內充滿了血,瞳孔消失了。他張開嘴,看到自己的牙齒異常尖利,和在電影里面看到的吸血怪物一樣。
身後輕微的腳步聲沒有逃過他的耳朵,他努力鎮定下來,只感到臉上似乎有幾條蟲子很快的飛竄,轉眼間,那充滿血管的臉龐和血紅的雙眼恢復了原樣。他回到那姑娘在的地方,她趴在那里睡著了,他抬起她腕上的手表看了看,時間顯示接近十二點了,他搖醒她,她迷迷糊糊地問︰「你是誰?」
「我是人」,他說,「你把電話借我撥一下」。
她木木地把電話遞給他,張揚按了良生的號碼,良久才有一個反饋的聲音過來,「喂,請問你是誰?」是一個女的聲音。
「我找你身旁那個男人」,他說。
「他睡著了,要叫醒他嗎?」她打著哈欠說。
「不用了,沒事了」,他說。
張揚搖了搖她,她又抬起頭,問道︰「干嘛?」
「你朋友呢?你給他們打電話,讓她們來接你」,他說。
「你不是說要送我嗎?」
想不到她還記得這件事,他站起身,四處尋找著,並不見她那個胸部出眾的朋友,看著桌子上的瓶子,掏了掏包,這才發現身無分文,他便從她的從她包里拿出錢夾,去櫃台上結了帳,本想一走了之,但看著她實在不安全,又叫醒她,問道︰「你住哪?」
「城北大道泗水區小街11號樓501」,她含糊地說了句,「醒醒,我們走了」,張揚朝她喊道,搖了好一會兒,她才迷迷糊糊剛站起來,險些跌倒在地上。他扶著她,出了門,到了小巷,冷風一吹,她漸漸清醒過來,又迷糊過去。
剛走了幾步,她突然說;「我內急」。
「什麼?」張揚問,「剛才在里面你怎麼不說,現在都走了這麼一段路,回去少說也要走五分鐘,難道讓我們回去?」
她迷迷糊糊地看了張揚一眼,詭異地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張揚正疑惑間,她突然動手去月兌褲子,他一把拉著她的手,「你要干嘛?」
「我忍不住了,呵呵」,她傻乎乎地笑著。
「忍不住也不行!」他喝道。
她夾著腿,顯出一副痛苦難耐的樣子,一臉哀求地看著他。
張揚前後左右看了看,這條小道y n森森的,沒什麼人,便放開手,「我幫你站崗放哨,你速戰速決!」
余光中,她就那樣解開褲帶,蹲下去,「窸窸窣窣」聲音響起,地上ch o濕了一大片,張揚一陣郁悶,想不到醉女竟然這麼豪放,虧她穿得這麼保守,看起來貌似還有些純潔。
她拉好褲子站起來,迷迷糊糊地說︰「我們走吧」。
張揚偏過頭看見她褲子上都濕了一大片,這人真醉了!他郁悶地問道︰「你是不是平時也這樣?」
「平時?」她醉醺醺地回答︰「第一次,終于做了件了不起的事,感覺很刺激哦」。
張揚心道︰刺激?你酒醉醒來回想起這一幕,恐怕以後見到我都要繞到三百米,羞愧難當。
「不過剛才也實在忍不住了,你不會介意吧?」她含糊地問。
「我為什麼要介意?我又不認識你,你快快清醒過來,我們出了這條小巷就分道揚鑣,還有,剛才結賬的時候拿了你三百塊錢,我剛才背下你的銀行卡號了,等有時間我存給你」,他說。
「我沒醉?」她說。
「我知道你沒醉」,張揚扶著她往前走去,當他們要走出小巷前時,那里突然躥出幾個人來,他一愣,仔細一看,為首的便是那個鬼鬼祟祟帥哥。
他們正目露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