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羽在石屋內無聊的度過了幾天,對于參玄他到並不是十分感興趣,而最讓他感興趣的莫過于玄煉術,在這幾天中,他也對這玄煉術有了初步的了解,當然,要學會最基本的冶煉術,參玄也是必須要學習的,沒有雄渾的玄氣,如何能夠冶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當然也難為無能力之炊。
通過玄簡符,劉天羽知道自己現在的玄境處于一轉入玄初期,對于這樣的結果,劉天羽倒也是無所謂,雖然對那種體內充滿力量的感覺很迷戀,但是他更多的還是孩子般天真無暇,活潑可愛,沒有必要強迫自己去學那些蠻橫的東西。
時間慢慢過去,劉天羽感覺了一下,好像已經過去了仈ji 天。在這些天里,石屋的東西都被劉天羽搗騰了個遍,但是除了後來找到一個木偶之外,其他的都是些他不太感興趣的東西。
那個木偶,雖然傻里傻氣的,但是在這個沒有玩伴的地方,找到這個類似人樣的木偶,總歸是可以稍微安慰一下下小孩子的心靈。
劉天羽抱著木偶,想出石屋透透氣。他來到石屋外,吃驚的發現,遠處的霧氣已經消散,露出寬廣的石林群。劉天羽仿佛走進了小時候娘親講故事告訴他的那傳說中的阿房宮,「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廊腰縵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勢,勾心斗角」。一條條的羊腸石徑,y n暗崎嶇。一處處的岩穴洞府,老藤穿壁,赤苔盈階。近處高大的石頭,遮住了他的視線。劉天羽轉過一座石壁,眼前又是豁然開朗,清泉一泓,參天怪石倒影其中,顯得幽深渺遠。
劉天羽本想繼續沿著石徑走下去,但是他想起先前壽眉老人所說,這里布置了什麼防護,要是不小心走出防護,那就買不到後悔藥了。
劉天羽抬頭看了看身旁一個稍微高大的石山,這個石山看起來像一個雄偉高大的獅子頭,獅頭張著巨大猙獰的獅嘴,似在仰天長吼。但是石山上布滿了苔蘚,靴子踩在上面滑溜溜的,劉天羽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已經到達入玄前期了嗎?
「如果沒記錯的話,簡符上說的入玄前期便可足下生風,身輕如燕,飛檐走壁也是小菜一碟,那我何不試他一試?」他想到此,便停止了攀爬的腳步,將木偶揣入懷中,心念動間,一絲微弱的氣流,自丹田處,緩緩的按照特定的路線,最終到達足底的涌泉穴,隨著氣流的匯聚,劉天羽的腳上出現一種漲漲的感覺,而原本感到受重的身體,慢慢的開始變輕了許多,劉天羽心里暗自稱奇,試著朝前輕輕踏出一步。並沒有奇怪的地方,只是感到非常的自如。慢慢的感受了下,他這才放心的輕輕一躍,好家伙,跳起兩米多高,耳畔生風,還好,有心里準備,不然落下來非摔著不可。就那樣他落下後還是晃了三晃,這才穩住身形。他又在原地跳了幾次,感覺已經能夠穩穩的落在地上,這才松了一口氣。
抬頭看了看眼前的那座獅頭狀的石山,大概有好幾百米高,到頂部並不是十分陡峭。劉天羽腳下一使勁,身子前傾,向石山躍去。雖說石山並不是很高,但是劉天羽畢竟是第一次使用體內的玄氣,並不知道如何節省玄氣,每次都是奮力一躍,而且也就躍起七八米左右。這樣連續幾十次後,劉天羽明顯感到體內玄氣有點後續無繼,身體也慢慢的重了下來。
好在石山並不是十分陡峭,劉天羽終于氣喘吁吁地蹬上了山頂。他一坐到一塊石頭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也顧不得環視四周,趕緊閉目恢復起來。
一絲絲微弱的空氣在劉天羽周身上下緩慢游走,隨著他節律的呼吸,這絲絲微弱的空氣也開始上下起伏,仿佛受到了某種牽引一般,雖然起伏的幅度很小,但卻是確實存在。
幾個時辰之後,劉天羽睜開雙眼,先握了握拳,感覺手上的力量又大了幾分。劉天羽站起身來,這才開始環顧四周。
寬廣的石頭群綿延百里,高高低低,密密麻麻,錯落有致,如樹林一般。有劍狀、塔狀、不規則柱狀,以及各種怪獸狀,等等,徑石離奇,稜稜千仞,一個個突兀崢嶸,怪異而猙獰。真是「巨劍指天呈利鍔,臥中橫地有清音。」
看著眼前的石林,劉天羽仿佛置身于一片海洋世界,周身赤s 的珊瑚礁一眼望不到頭;又仿佛來到一個廣袤的沙漠,參差不齊的赤s 仙人掌,千株萬株,錯錯落落匯向遠方。唯有遙遠天際那連綿起伏的山巒,告訴他這里是迷障石林。溫暖中帶點濕潤的微風,從劉天羽的臉龐吹過,使他頭上那柔順的青絲調皮地飄舞,時而遮住臉頰,時而拂過唇角。
劉天羽不知道站了多久,仿佛自己也融入了這一片廣袤的石林之中,天地相連,巨石橫空。
「嗷——」
一聲突兀的吼聲,打破了四周的平靜,仿佛晴天打了個霹靂,直讓人毛骨悚然。緊接著,嗷嗷之聲不斷。
劉天羽在听到第一聲時,就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不論這聲音是什麼動物或怪獸,都不是善類,至少,劉天羽從吼聲中沒有听到友善的示意,而似乎有的只是窮凶極惡。劉天羽再一次想起那個壽眉老頭說過的話,不由得汗毛根根豎,心髒怦怦跳。
劉天羽忍者發麻的頭皮,順著吼聲望去。只見,遠處的一個巨石之上,不知何時,已經立著幾只全身血紅的怪獸,有點兒類似狼,可能是血狼。
當然,血狼劉天羽從沒見過,只是小時候從大人們那里听到過一些關乎血狼的恐怖傳說。每當大人們提及血狼,都極其忌諱,就仿佛自己曾經從血狼的口中死里逃生,又或者親眼見到別人在血狼口中喪生一般,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傳說這種血狼,極其凶惡,殘忍而狡詐。它們吃人,而且是活著的人。它們充滿了智慧,懂得如何團結合作,知道如何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回報。當它們遇到最心儀的獵物時,它們會群起而攻之,但不會讓對方一擊斃命,而是一口一口地蠶食對方身體。讓獵物在痛苦、驚恐與掙扎中死去。
劉天羽不敢肯定自己看見的就是血狼,但無論如何,它們的目標似乎就是自己。因為,那一對對閃爍著幽幽凶虐之光的獸眼,如錐子一般正直直的sh 向劉天羽的身體。在那一雙雙垂涎的獸眼注視之下,劉天羽的靈魂都仿佛開始收縮。劉天羽玉手緊握,冰涼的手心不知何時已經開始出汗。這畢竟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猙獰恐怖的怪獸,如何能不叫他害怕?
「嗷——嗷——」那些血狼又開始嚎叫,叫聲穿透天空,在石林里回蕩著,帶起了一連串的回音,仿佛一呼百應,整個石林都開始跟著躁動了起來。緊接著,嚎叫之聲此起彼伏,從石林的四面八方涌來。石林開始沸騰了。
劉天羽徹底的坐倒在地,如今的他根本無法應付數目如此之多的血狼,唯一能做的,只有恐懼的等待。但是劉天羽在心里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要慌,一定有辦法的。」雖然他那不爭氣的腿,不知道何時已經瑟瑟發抖。
「 」一聲悶響。劉天羽順著響聲望去。沒過多久又是一聲踫撞產生的悶響︰「 」。隨著這聲悶響,劉天羽眼神充滿了s 彩,臉上的表情也有點豐富,心里也盡是奇怪。
在遠處石徑的盡頭,七八只血狼,不斷徘徊著,似乎被無形的屏障阻攔了。其中一只血狼,正在用身體,撞擊著那無形的障壁。
隨著每一次的撞擊,都會有紅、橙、黃、綠四種s 澤的光圈,以撞擊點為中心,成同心圓狀,一圈疊一圈地向四面擴散開去,如同水波漣漪一般,一閃迅速變暗淡最終消散,同時發出「 」的一聲悶響,而那頭血狼的身體,則被無情的反彈而回。
「那難道就是那老頭設置的防護?竟然奇怪如斯。不僅能當住這些怪獸,而且還能承受住它們的簡單攻擊。」劉天羽的心里對這種防護充滿了好奇,這種防護屏障,看上去如同不存在一般,但是又是卻實存著,面積如此之大,被防護保護的方圓面積大概有上千多平方。而且這種防護是立體的,如同一個圓圓的雞蛋殼,防護著最里面的蛋黃。更奇怪的是,當這個透明的無形屏障,受到攻擊後,還會產生出不同的光澤。
劉天羽突然想到簡符上的信息,心里嘖嘖稱奇,「這不會就是所謂的玄罩吧?果然不同凡響,以後有時間還是要好好研究下的。」他對眼前這些古怪的東西似乎產生了興趣。
就在劉天羽剛剛感到少許鎮定,還來不急慶幸,四周的血狼嚎叫之聲越加的尖銳,似乎它們完全被激怒了。
遠處石徑那邊,血狼的數量已經達到了好幾十頭,看過去一片血紅涌動,沿著玄罩的四周,在外圍周邊的石柱、石山上,一只只張著血盆大口,露著森然獠牙的血狼,正目帶凶光的直勾勾地注視著自己。不停的嚎叫,但是它們卻奇怪的停止了攻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遠處,在一個最高石山上,一只高大的血狼立身于前,仔細看去,在這只血狼的身下原來還匍匐著兩只血狼,它們一起用身體支撐起前一只高大的血狼。這只血狼,全身散發著淡淡的紅s 霧氣,與其他的血狼相比,無疑流露著高貴的氣息,以及更加嗜血的本x ng。但是如果仔細觀察,在血狼的臉上,不難發現布滿了傷痕。而且最奇怪的地方,是這只血狼只有三條腿。前爪不知是何緣故,少了一只。
「嗷——,嗷嗷——。」三只腿的血狼開始了嚎叫,叫聲極其尖銳,似乎在發放著嚴格的號令。
听到這聲尖銳的嚎叫聲,劉天羽原本剛鎮定的心,又有點緊張了起來,這種緊張很莫名,劉天羽也不知道即將要發生什麼,為什麼听到這叫聲會開始緊張。只是覺得這只三條腿的血狼不簡單,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它們的首領,也就是血狼王般的存在。
而現在的劉天羽,悟境僅僅只是剛剛一轉入玄初期,對力量的掌控才剛剛有所了解,要是遇到一兩只血狼,劉天羽也許敢報著試試的心態,與其一斗,可眼前不是一只兩只,而是一大群。頭次面對這樣一群的凶獸,無論是誰,都會膽戰心驚,更何況劉天羽現在還是個孩子呢?所以緊張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當然,其實以劉天羽現在的實力,對付上百頭血狼甚至都是可以的,只是他畢竟還是沒有對力量的完全掌控,而且也更沒有實戰經驗,所以才比較害怕擔心而已。
而隨著三條腿的血狼嚎叫聲結束,只見那些分散在玄罩外圍的血狼,開始慢慢的向後退開了少許。然後又迅速的向前沖了過去,整整齊齊,幾乎是同時,都撞在了玄罩的障壁之上。「 ——」一聲巨響在石林間回蕩。
劉天羽的眼前一片炫彩異常,只見整個四周天空之上,耀目的s 彩光圈亂躥,光環與光環互相踫撞,交織,重疊,擴散,在一剎那,將整個石林都給渲染成了彩s 。
還沒待彩s 徹底消散,「 ——」又是一聲巨響,稍稍暗淡的s 彩,又一閃而亮。亂躥的四s 光環,如月兌韁的野馬,在天空胡亂的奔逃。而隨著這些光圈的閃現,劉天羽明顯感到整個玄罩的障壁都開始顫了幾顫。
好可怕的力量,原來這些血狼竟然懂得同時發力,同時攻擊。一只血狼的力量也許不可怕,但是成百上千只的血狼以相同的頻率,同時攻擊著玄罩,那種疊加的力量,就有點恐怖了。
盡管這玄罩的防護力很強,但是,隨著血狼有節律的攻擊,那玄罩任然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慢慢的縮小。而伴隨著每一次的巨響,劉天羽的心跳也似乎開始漸漸的加劇,一種無力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