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兩儀圖上一條狹長的山脈說道︰「不錯,相信輝哥對這個區域應該有些了解,所以,咱們就從這一站開始。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坤子給了一個鄙視的眼神說︰「哎喲喂,明明自己都已經決定了,還在這里假裝m nzh ,典型的資本主義思想,不過我同意。」
輝哥也表示同意,于是我們決定明天一早出發。當天下午,我們又來到了玉虛峰腳下,輝哥要跟張雅道別。輝哥徒步往山里走了一公里,我和坤子沒有打擾他,我們知道輝哥有太多的話要跟張雅說,就留在車里抽著煙,我問︰「坤子,咱還去跟師傅道個別不?」
坤子說︰「要去你去,不記得咱出來的時候他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情啦?」
我打了個冷顫說︰「這個,今天的天氣不錯哈」
半個小時後,輝哥回來了,沒感覺有任何的頹廢,看來他是真的放下了。
輝哥開車,全程三千多公里,就這樣走走停停,四天時間才到達沈陽。坤子說想去鐵嶺看看,于是大家跑到開原松山鄉才找到了大腳超市,也沒能見到那些個演員。進入長白山脈以後,就能看到大片的美人松樹林,輝哥說這里的每棵樹都有身份證,是國家保護植物。碗口粗的就已經活了五十年以上了。路上不時跳出的松鼠和野生 子都給大家這一路帶來了不少樂趣。到達延吉市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這是一個依山傍水的城市,夜景很美。輝哥說要帶大家去吃點延邊的特s 菜。于是帶著我們到了一個叫做紐未特的酒館,里面空間不大,在門外就听到放的是韓國的流行歌曲,輝哥說︰「這是這里第一家酒館,朝鮮族的土語跟韓國話很接近,所以你看這里的招牌下面都會有朝鮮族文字。」
走進去,人不算很多,輝哥說現在這個時間都吃過飯了,要是早點來連位置都搶不到呢。整個酒館的主調是米黃s 的燈,黑紅木s 的地板,幾張簡單的桌椅。輝哥帶著我們走到靠窗邊的位置坐下,然後說︰「我以前就喜歡坐這個位置,因為我跟張雅都喜歡這張白s 的沙發座。」
輝哥叫了一箱冰川一品麥啤酒,他說這是這里最好喝的啤酒了,然後要了幾個特s 菜。一會的功夫就吃的我和坤子兩人的肚子溜圓,半躺在沙發上打著飽嗝。
坤子剔著牙,對輝哥說︰「輝哥,我說你以前這生活夠滋潤的。」
輝哥剛想答話,就看到旁邊走過一個跟我年齡相仿的青年,皮膚白皙的像個女人,打扮的很ch o,他往這一站,直接就把我和坤子打回了八十年代。這人走過來指著輝哥說︰「輝叔?你是輝叔吧。」
輝哥看看了他說︰「你是?」
那青年一拍輝哥的胳膊說︰「哎呀叔呀,這些年你去哪旮瘩了?我,小威呀,就以前老跟你後頭那個。」
輝哥模了模腦門說︰「哦,尚哥家那大佷子吧,讓我想想,你叫尚源威。我走那會你剛上初中,現在都長這麼大了。」
尚源威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一看就是這的常客,自顧的開了一瓶啤酒喝了一大口,說︰「叔呀,你可不知道,你以前爬山探險那些個照片,我都擱家放著呢,還有一張你在長白山天池頂上的,我找了個大相框子給表上了,老帶勁了。」
輝哥模了下尚源威的頭說︰「你小子還跟以前一樣,這麼能白話。現在畢業了嗎?學什麼專業的?」
尚源威跟輝哥踫了下酒瓶說︰「叔呀,你這不埋汰我嘛,啥叫白話,這叫口才。我學的繪畫,不過這兩年我盡搗騰GPS衛星定位這玩意兒了,叔你知道不,兩年前,我用衛星監測到天池出現了一個直徑二十幾米的大漩渦,同一時間,寧安火山出現暴雨泥石流現象,四川地震,你說巧不?」
听到這,輝哥放下手中的啤酒,看著尚源威說︰「你說的是真的?照片還有嗎?」
我和坤子也認真听起來。
尚源威說︰「叔呀,你看我能唬你嗎?照片擱家那,這不是一直聯系不上你嘛,輝叔,除了我以外,你是第二個知道的。」
「咳,咳」坤子坐不住了說︰「這個,那誰,大佷子」
尚源威回頭瞪著坤子︰「哎你管誰叫大佷子那」
坤子舉起酒瓶喝了口酒說︰「哎呦喂你瞧我這嘴,對不住,對不住了。我說兄弟,看不出你還挺有能耐啊。」
尚源威也喝了一口說︰「那是當然,不是跟你吹,整個中國就沒有我找不到的地兒。」
我一看坤子那壞笑的樣,就知道尚源威要倒霉了,跟這廝比歪歪繞,他還欠點火候。
坤子一抱拳道︰「剛才恕在下有眼不識泰山,我等都是惜英雄重英雄之人,今天得見尚兄弟這種能人,確實是我等一大幸事,在下有一困惑,還望尚兄弟指點一二。」
我心想︰你看,你看,來了吧。
只見尚源威喝口酒,得意的說︰「好說好說,只要哥們能辦到的,一句話的事兒。」
我跟輝哥無奈的對視了一眼心說︰得,上套了
坤子說︰「那你知道肅慎古國在哪不?」
尚源威愣了下說︰「哎呀媽呀,這我還真不知道,我得回去查一下。」然後回頭對輝哥說︰「叔,你們要去肅慎古國那?听名字這旮瘩就賊拉有意思。我回去查下。查到了去哪找你?」
輝哥說︰「我回家,估計這幾天都會在家。來,跟你介紹下,這個是坤子,這是大凡。」然後對坤子和我說︰「這是我一鄰居,從小就喜歡研究點旁門左道。」
三人互相做了介紹,年輕人很快就混熟了。酒館離輝哥家很近,開車兩分鐘就到了,一個典型的別墅小院,雖然已經夜里十一點多,輝哥這次回來還是讓一家人都興奮不已。他的父母有六十多歲,看起來非常硬朗。听輝哥說他還有個大哥,一家三口在離這不遠的地方住,現在天太晚了,就沒通知他。房子很大,空房間很多,所以住宿不是問題。將我們安排好,輝哥跟父母去嘮嘮家常。一路舟車勞頓,我很快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