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子道︰「剛才我順著地下河往下游走,就看到地下河穿過山體的洞穴是可以通行的,應該是現在水位下降的原因,水位離洞頂還有一米多的距離,要是有艘小船,咱們就可以繼續深入。當時我看到地下河洞側面還有個洞口,本來以為是個天然的小溶洞,並沒有太過在意。走進一看,洞口竟然放著一個被撕爛的背包,我比較好奇,于是就爬了過去。礦燈就是在那時候掉進了水里,剛進到洞穴里,就看到有一堆枯骨,已經被撕咬的非常零亂了,但是很明顯是人類的,不過腐爛程度嚴重,也無法確認死亡時間。背包是專業的探險背包,上面沒有任何文字,連標簽都沒有,應該是故意抹去的。後來我發現這個洞穴,原來並不是天然形成的,岩壁整潔有規律,一看就是人工挖掘的。上面刻有簡單的壁畫,好像記載著一個大型的祭祀活動,我剛想仔細研究研究,就感到背後一股腥臭的惡風撲來.我下意識的閃身,但還是被這東西抓個正著.由于情況緊急,槍也丟了,情急之下就拿出了師傅給我的這把匕首沖了上去。捅了多少刀我也不記得了,只記得當捅到後腦勺的時候,那琴蟲才一聲慘叫,不再動彈了。後來听到你們這邊的槍聲,于是連槍都沒顧得撿就跑過來了。」坤子一口氣說完,然後擦了擦匕首,重新收到腰間。
輝哥皺了皺眉頭說道︰「照你這麼說,這里以前有人來過,他們把裝備的標記全部抹除,說明了這些人是奔著這里來的,而且不想讓別人知道,其次這些人很專業,你只發現一個背包,看來其他人應該是已經進到地下河洞里去了。」
坤子道︰「當時我沒考慮這麼多,听你這麼一分析確實有道理,不過那個洞穴里沒有打斗的痕跡,尸體應該是從別的地方托過來的,這里這麼高,琴蟲上不去,所以地下河洞里一定有問題。」
我打岔道︰「正主都被咱們犀利的弄死了,那就直接進去唄。」
輝哥看了看琴蟲的尸體︰「外面就有這麼強悍的怪物,里面可能就更不簡單了,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再說了,咱們也沒有工具,外面車里倒是有個氣墊船,咱們一起上去吧,換了潛水衣再下來,地下河冰冷ch o濕,穿了潛水衣可以防止熱量流失。」
說完之後,將裝備都留在了溶洞里,坤子在前,輝哥中間,我殿後。等在外面做一個簡單的休整之後再回來。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還是剛才凍的,我總感覺身後涼颼颼的,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盯著我。我轉過頭,只見一個人影,渾身白s ,披散的頭發蓋住了整個臉,從身體輪廓看來應該是個女人,由地下河洞里慢慢的飄出來,飄到琴蟲尸體的位置就不動了,然後看向我這邊並發出貓頭鷹一樣咯咯的笑聲,在這漆黑的溶洞里顯得異常的淒慘。我頭皮一麻,趕緊揉了揉眼楮,用手電照過去,竟然什麼都沒有。輝哥過來問我怎麼回事,我說可能是昨天晚上的噩夢,剛才眼花了。輝哥讓我走前面,他殿後,就這樣往外走去。
走出溶洞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我們都非常的疲倦,特別是坤子,邊走邊嘟囔︰「此時要是讓坤爺我洗個熱水澡,死了都值。」
在坤子的強烈要求下,我們開車回到了寧安縣城,找了家賓館住下,坤子如願以償的洗了熱水澡。一夜無語,大家都睡的很好,第二天天一亮,輝哥就將我叫醒,準備出發。
再次進入大佛溶洞,輕車熟路,不到一個小時就下到了地下河洞口處,輝哥熟練的用打氣泵將氣墊船充好氣,我跟坤子幫忙將裝備放到船上,由于是順水,所以事先準備好的木漿也就沒有派上用場。進入地下河洞,地下河有五六米寬,不過洞頂卻比較矮,離水面只有一米來高,坐在船上要低下頭,所以顯得非常壓抑。到那個人工洞口的時候,輝哥將氣墊船栓在一塊岩石上,然後依次進入了人工石洞。
進了洞口才發現里面有五米左右高,往里是三十度的上坡路,一進石洞,坤子就立馬捂住鼻子說到︰「尼瑪什麼味道。」
腐爛的尸臭味非常刺鼻,被坤子殺死的秦蟲尸體已經開始發黑,不過輝哥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岩壁上的壁畫所吸引。
我也仔細的看著,首先第一幅是很簡單的祭祀圖,這是一個山谷里,四周是連綿起伏的山峰,頭戴獠牙面具的男x ng應該是個祭祀,只有腰間圍了一張獸皮,在一個祭台旁邊做法,周邊跪著成千上萬的人,全部都是在腰間綁了一條遮羞布,看這裝扮應該是夏商周時期的甚至更早。祭台的前面是一個大的火山洞,按照我的猜測,這里應該就是寧安火山溶洞,不過我比較疑惑的是火山口被綁著的這個鳥人是這麼回事?被稱為鳥人一點都不夸張,畫上畫的是一個女人,但是身後卻長了一對四翼羽翅。
輝哥仔細看了看道︰「古代人喜歡夸張,這也許是個普通人,給畫上了翅膀,也許真的存在四翼不死鳥,然後給刻畫ch ngr n型。如果這些人是肅慎古族人的話,他們的圖騰就是四翼不死鳥,不應該將他們供奉的神獸作為祭品。咱們再往下看看。」
坤子捂著鼻子也湊了過來,輝哥指著第二章圖︰「這第二張就有點讓人費解了,這個不死鳥跳進了火山,火山瞬間噴發,岩漿將整個山谷淹沒,所有的人包括祭祀都永遠的葬生在這里,但是天空卻出現了彩虹。我不知道中間到底出現什麼變局才會形成這樣的結局。」
我跟坤子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就繼續往後看,後面的幾幅都已經看不清楚了,只剩下最後一幅還能看的清輪廓,只見一個青面獠牙卻長著人身的怪物站在一個山頂上面,一個個人類被從山谷里吸進它的嘴里,場景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古代人的壁畫雖然簡陋,但就是這寥寥的幾筆,讓我不禁渾身發冷,這一路走來,我和坤子已經遇到了太多不尋常的事,就連輝哥也開始相信這些看似c o蛋的事情。但如果這是真的,那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