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籍諸神大陸 第五章 橙星

作者 ︰ 天地壹沙鷗

()橙s 巨星塔特茵鎮

「摩西斯,摩西斯……快來啊」一個奇怪的聲音在靜夜中呼喊著摩西斯的名字,更奇怪的是,這個聲音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摩西斯的家座落在城鎮外一個山丘上,很多地方生長著濃密的樹林。

摩西斯一下子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他睜開眼楮,只感覺眼前一片昏暗,側過頭,見右邊牆壁上,一道方形的框中閃著藍幽幽的亮光,那是閣樓上的窗戶。

窗簾半邊拉著,半邊敞開,從葦草編織的窗簾邊望出去,只見第三個月亮︰一輪藍s 的月兒高掛中天,遙遠的天邊微微現出橙s 的光芒,這是第四個月亮,橙月尚在地平線下還未升起。看月相,時間正是一天的中夜時分。(橙s 巨星的一天是100小時,晝夜各半,夜晚五個月亮輪流升降。)

「這麼晚誰會叫自己的名字呢,就是朋友們找自己出去玩也不會選這個時候啊?」

睡得迷迷糊糊的摩西斯一下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摩西斯艱難地睜開沉重的眼皮,平躺在床上,盯著凸凹不平的天花板,心里充滿了疑惑︰「剛才是誰在叫自己名字呢?是不是自己听錯了,並沒有人叫過?好像聲音明顯是一個女聲,會是誰呢?」

「芬妮?!」摩西斯突然全身一震,從半夢半醒的狀態中清醒過來,然後他一下子就從床上跳下地來,連鞋也沒有穿。

但當摩西斯光腳站在地板上之後,才發覺完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因為,既不知道聲音傳來的方位,也不確定聲音是不是芬妮,甚至不確定是否有人叫過自己。

唯一確定的是,他現在醒過來了。

「摩西斯摩西斯」

摩西斯又听到了有人叫自己名字,他剛听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幾乎一下跳了起來,但很快他就平靜了,因為這次他听到叫自己名字的分明是一個低沉的,男人的聲音,並不是剛才那個听起來感覺很奇怪,給人一種虛無縹緲感覺的聲音。而且現在這個叫自己名字的聲音就在門外,隨著傳來一陣「篤篤篤」的敲門聲。

摩西斯听出來了,這個低沉的男人聲音,是晚上投宿的那位客人。

摩西斯打開門,見一個身著暗紅粗呢絨長袍,手拄暗紅s 鉻金屬手杖的人立在門外。果然是晚上大雨正急的時候前來投宿的客人。

這個拄暗紅s 鉻金屬手杖的中年男人,另一只手提一盞油燈,一團燈光照在同樣是暗紅s 細毛呢罩袍的前襟之上,前襟上左胸上標志身份等級的一塊方形是藍s ,沒有金s 後綴,這表明不是貴族,只是一個六級平民,身上其余的地方都得很黑,看不清楚。

摩西斯詫異地看著拄暗紅s 鉻金屬手杖的中年男人。

「你好!」中年男人對摩西斯點頭為禮,「我記得你母親說過,你叫摩西斯吧,對吧?」

「你好,」摩西斯也忙點頭道,「請問,你」

「這麼晚打擾,請見諒。」中年男人說話彬彬有禮,但並未揭下頭頂的連衣帽,摩西斯看不清他的表情。覺得這人有點奇怪,從不摘下戴在頭上的連衣帽,即使是在屋里。

只听中年男人說道,「我突然想起幾件事,必須用筆和紙做一些計算,我記得你母親說,你不是在大學讀書嗎,所以想請你把自動筆給我一用,最好是把筆給我,我為此會付錢的。」

「你的意思是要買我的筆?」

「我的筆壞了,」中年男人點了點頭,「必須另外買一只,但又不能等到明天,所以」

「我懂了,」摩西斯點了點頭,但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照理說這也不需要付什麼錢,不過,實在不好意思,不能賣給你。」

「嗯?」中年男人眉毛一挑。

「不好意思,我只有一支筆。」摩西斯感覺自己臉紅了。

「哦,」中年男人點了點頭,他知道了,很多窮人家只能給孩子買一支筆,因為那種自動筆是很貴的,摩西斯家看來也不富裕。

「那這樣吧,我在這里用,我還是會為此付使用費的。」中年男人看到角落上有一張書桌,沒等摩西斯同意,就提著油燈走了過去。

「你盡管用就是,」摩西斯說,「要很長時間嗎?」

「不確定,應該不會很長。」中年男人再次道歉,「打擾的地方請原諒。」

摩西斯被中年男人優雅的態度所感染,很少有這樣懂禮貌的男人,除非是貴族。除了在學校之外,摩西斯周圍接觸到的,都是些粗魯的人,就連學校里的教授,也不及這個男人身上優雅的態度,他點了點頭道︰「沒什麼,你要茶嗎,我去給你泡一杯來。」

「謝謝,」中年男人對摩西斯點了點頭,手里的燈光照亮了房間另一半,他看到另外一邊還有一張床,上面睡著一個金發女子。

「你和你妹妹一起住?」

「是的,」摩西斯點頭,「小聲點,你要是把她吵醒,就別想寫什麼東西了。」

中年男人急忙放低了聲音,很理解地一笑︰「呵呵,那我們可得小心點,我最怕小女孩糾纏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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