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行漸傷逝 第六章 沖突

作者 ︰ 胥夫

()張子軒不喜歡打架,也極少打架。從小打到,雖然身體很結實,但他從來沒有欺負過誰。有人家挑釁,他也都是忍忍就過去了。小時候,跟一個同學發生了點矛盾,那個同學罵了他媽——他最敬重疼愛的人,他一氣之下把那個同學頭打破了還住進醫院。他因為這件事被班主任叫去狠狠的訓了一頓。爸爸被氣的拿棍子死抽他。最讓他難受的是,他跟著爸媽去醫院跟人家賠禮道歉時,還得給人家賠付所有醫藥費。

那一次沖動,讓他家付出了一畝田的收成和15只母雞兩個星期下的蛋。他家總共才七畝田,給本來就很貧窮的家庭更顯貧苦。最讓他難受的是面對對方家長,爸媽那哀求的眼神。

從此,張子軒打定心思,再也不再打架。

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張子軒的肚子上,雖然結實的肌肉抵消了大部分的力道,但他還是痛苦的彎下腰,差點蹲到地上。幾乎沒有打過架的張子軒根本沒有打架的經驗,他有著強壯的身體,卻完全沒有打架的技巧。但不代表他沒有血x ng,他很憤怒,想上去將那個凶神惡煞臉給狠狠砸爛。可是他還是忍住了,捂著肚子沒有動。

「小子,怎麼樣?滋味不好受吧?」

「你這個人怎麼可以無緣無故打人?」是那個女孩的聲音。

「吆喝,小妞怎麼滴?我打我的管你屁事?是不是沒打你你不爽啊?」凶神惡煞臉和同伴同時大笑。

「無緣無故打人就是不對,何況這是在學校。」是她的聲音!她為自己出頭?!張子軒心里一陣激動,抬起頭,果然看見那兩個女生正瞪著杏目和那個囂張的家伙理論。張子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忘記了疼,忘記了現在所處的局面。在他看來,那是花知語在為他鳴不平。

「又來一個?干嘛,這小子是你們的姘頭?這麼維護他?在學校怎麼了?在學校,我想打誰就打誰。管得著嗎你。」囂張的聲音把張子軒驚回現實。

「你……」她的臉漲得通紅。

「你還真是囂張得很啊。」

「怎麼?不服啊?一邊呆著去,不看你們是倆小妞,我早踹你們了。」那家伙一邊說,一邊掠起袖子。

張子軒害怕他真的打那倆個姑娘,傷害他的「知語」。顧不得疼趕緊沖了過去,擋在兩個女孩子面前。張子軒決定了,他敢動手傷害她們,他就跟他拼了。

「小子,還英雄救美?給你機會!」說著就揮起拳頭便要打過來。張子軒握緊拳頭剛準備迎上去,卻眼前一花,那家伙被撲到牆邊。李明明和李鵬把那家伙按著,李鵬沖著那家伙的臉就是一拳。那家伙的同伴剛準備沖上去,卻被李非和李亮兩人給攔住了。那家伙掙扎著想起來又被按了回去。開玩笑,李明明和李鵬隨不是學體育的,但李明明從小在部隊大院長大,瘦小勁卻不小,李鵬個子有一米八多壯的跟頭牛似的。兩個人一起按上去,哪會讓他那麼容易掙月兌。

「狗r 的,見過囂張的,還沒見過你這麼惡心的囂張。」李鵬說話間又揚起了拳頭準備砸下去。張子軒一看不對勁,趕緊上去擋住了李鵬準備砸下去的拳頭。

「算了,算了。」張子軒勸道。

「小子,少這麼囂張。」李明明個子小,所以只顧摁沒動手。

李明明和李鵬同時松開手。那家伙站起來,一臉憤怒。李鵬的那一拳讓他鼻子出血了。但是看見張子軒這邊有五個人,尤其是看見李鵬和李亮兩人強壯的身體後,還是忍住了繼續動手的沖動。

「小子,有種,有膽告訴爺你叫什麼名字。」

「張子軒」張子軒回答道。

「你們等著!我會讓你們後悔的。」那家伙招呼了聲同伴,扔了句狠話很恨地走了。

「靠!老五,剛剛你怎麼不還手?也不叫我們?」李明明對剛剛張子軒不還手的行為很是郁悶。他們還是听見李非的呼喚才趕過來的。

張子軒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謝謝你們。」李非看見剛剛出言相助的兩個女生準備離開,趕緊向她們道謝。

「不客氣,我們也是看不慣他那麼囂張。」那個女生回答道。

「呵呵。還是要謝謝你們。」

「沒事。哦,你們是哪個系的?」

「計算機系的。大四。你們呢?」

「我們是中文系大二的。哦,我叫于娜,她是王雨婷。」

原來他叫王雨婷。張子軒心中一緊,雖然早已知道她不是花知語,也早知道她不可能是花知語。可是听到名字那一剎那,還是忍不住心里小小的失落。

「好的,我叫李非,這是張子軒、李鵬、李明明、李亮。我們一個宿舍的。」

「哦。呵呵。」

「美女們好。」李明明湊了上去。

「你們好。」

「小娜,我們還是走吧。」王雨婷看著沒啥事了,就準備走了。她不太習慣和一群男生相互自我介紹的場合。

「哦。啊?我們不吃飯了?」

「沒事,我抽屜有吃的。」王雨婷一心想離開。

「你們還沒有吃?我們剛好也沒吃,要不我們一起吃吧?」李明明見她們兩都沒有吃,就趕緊邀請道。

「呵呵,謝謝。只是我們還有事。下次吧。」王雨婷說著就拉起于娜的手離開了。

看著她們離開,張子軒的心不禁有點小小的失落。雖然她不是知語,可是和知語很像,哪怕多看一會,也就像是在看花知語一樣。他寧願多看一會也好啊。

就在兩人走到張子軒面前時,王雨婷一抬頭,看見張子軒正盯著自己看,刷地臉就紅了。趕緊低下頭。

「你叫張…子軒,對吧?」于娜問道。

「是啊。」張子軒看見王雨婷臉紅,自己也刷地臉紅了。

「呵呵,我們下午見過。」于娜繼續說道。

「對。」張子軒臉更紅了,他想到了下午跌倒那一幕。

說話間,王雨婷和于娜兩人就已經出了食堂大門,余下陣陣幽香。

「呵呵,那個家伙挺傻呼呼的。」于娜笑著說道。

「恩。」王雨婷隨口答道。

「自己被打了都沒想著還手,還沖上來想保護我們。」于娜繼續笑著念叨著。「下午還那麼狼狽的跌倒,真實傻得可以。」

王雨婷沒有回答她,她根本沒有听見于娜在說什麼。她的還沒有從剛剛的紅中緩過來。「那個家伙挺可愛的。」她一邊走,一邊想著。

「張子軒,張子軒。」于娜沒有注意王雨婷的反應,自顧自地念叨著。

張子軒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卻沒有想過是剛剛那兩個女生在念叨他。他們此時坐在了桌前,李非和李明明把炒好的菜端了過來,五個人正開始喝酒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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