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聞歌 二十七。再見九姨。

作者 ︰ 苗王窺天01

()跟阿三買了幾個月的菜,現在小蓮已經變得像個小媳婦了,又勤勞,又能干又會關心人。阿三呢,跟著老師傅買菜做菜,現在已經會做了幾個拿手好菜,更有一點是做什麼都很認真,很細心,斤斤兩兩地他算得最清楚.坐在馬車里,李強有點醉飄飄地,他又想起了九姨,她到底去了哪里?當初都怪自己太混蛋,太沉淪。見他這樣七公主很是不解,問「你是不想離開這里還是又想家了?」「都有吧,……我想九姨了。」「環姐?是啊,我也好想環姐,都怪你,把環姐氣跑了。李涵香你就是個混蛋。」「對,你說得對,我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大混蛋。」「我喜歡……」七公主的聲音很小,李強幾乎沒听清。「你打算什麼時候成親啊?」七公主又補充了一句。「成親?跟誰啊?跟你……?那我豈不是成駙馬爺了?」李強醉飄飄地說。但七公主听了很高興。「你願意的話我回去就跟父皇說。」李強裝作沒听見,喊道「阿三,蝶戀花到了嗎?」「就在前面了少爺。」「我說嘛,怎麼走了半天還沒到呢。」李強下車飄飄然進了蝶戀花,掌櫃的親自前來迎接,還摻著李強上樓,寒暄道「李大人升官了吧?」「嗯,升了,翰林……學士。」「那大人可是最後一次光臨小店了。」「肖掌櫃的是舍不得我?」「李大人愛民、惠民,小的肯定舍不得大人了。」「嗯,到了,肖掌櫃過獎了,還跟從前一樣,綠豆、炸薯條、半生魚片、大炸蝦、貴族松糕、鐵觀音涼茶……」「少爺,少爺,別說了,快坐下來吃吧。」李強坐下來,七公主坐在他旁邊。阿三吃了幾口,模了模嘴道「少爺,你跟公主就要成親了打算……」「啊!」「小楊,你是怎麼回事!又撒到客人了!」「沒事的肖掌櫃,你別怪他。」「咦……?姨n in i?」「啊!?」這麼久以來,李強還是第一次正眼瞧這個常為自己倒茶的小二哥,他一直低著頭,可這一次李強看清楚了,她是九姨。九姨快步下了樓,進了一個小房間,李強忙跟上去。七公主驚訝地站起來,一時愣在原地。「九姨,你開開門,你開開門好嗎?……你知道嗎?你走了我有多擔心,我整夜整夜地睡不著,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我每天都夢見你出事了,你知道……」李強竟然哽咽了起來,「我知道,以前都是我混蛋,我改了,我早就改了。九姨,開門吧,跟我走,跟我回城里去,我們一起去看老師、小暖她們好嗎?」李強很激動,很興奮。「九姨,我真是笨,你說你一直為我倒茶,而且早早地就給我備好了我喜歡吃的菜,你說我怎麼就沒想到……我知道,你最愛吃大炸蝦,我們回去,到星宿樓我請你吃大炸蝦。九姨這是上天安排的,是老天爺讓我今天在這里找到你。」七公主也過來了,她看了李強一眼敲門道「環姐,是我,小七,開開門。……你不在這段時間涵香真的很想你,……你出來跟我們一起走吧。」過了良久,九姨才回道「公主,我在這里過得很好,你們走吧。」「什麼很好,當個小二哥,端茶送水,再說這工作也不是你干的,四個月的工錢我已經給你結好了,你跟李大人回去吧。」九姨把門開開了,看著掌櫃的道「肖掌櫃,您也要趕我走嗎?」肖掌櫃笑笑道「楊姑娘,從你進我店里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個姑娘家,也知道,像你這樣的肯定是賭氣出來的,所以我才單獨給了你個房間住。跟李大人回去吧。」九姨看了李強一眼,李強喊道「阿三!還不快給姨n in i收拾東西!」阿三忙進屋收拾東西,七公主上前拉著九姨的手。李強上前感謝了肖掌櫃一番,臨走前,肖掌櫃對李強道「你跟我們東家還真有點像。」「哈,是嗎,那有時間我還真得見見你們東家。」「唉……」「怎麼了肖掌櫃?」「東家幾年前就出海去了,至今杳無音訊。」「這樣啊……」李強又向他說些感謝的話走了。一路上九姨都沒有說話,幾個月沒見,跟大家好像已經生疏了。李強看著她傻笑道「九姨,還在生我氣呢?」九姨沒有說話,七公主道「別理他環姐,他就這一副死皮賴臉樣,給他點甜頭他就愛得瑟。」「九姨,離開這麼長時間你就沒想我?」「想你干什麼啊,脾氣又壞,人又懶,一點不知道心疼人。你看,人家多麼好的一雙手就天天給你洗衣服,洗臭襪子弄的。」七公主把雙手伸到李強面前了,李強拍了一下道「就你這豬手,不天天搓衣服能這麼白嗎。」「好你個李涵香,說誰的是豬手呢?」七公主直接揪起了李強耳朵。「我我我,我的是豬手,」九姨起來到外面去了,道「我去幫小蓮趕車。」「放……放手。」李強掙月兌著跟去了車頭,掀開簾子,道「九姨,師父她老人家可想你了,經常念叨你。」「是嗎。」「當然了,她常跟我說︰你這臭小子,不把楊姑娘找回來以後你少來我這里。」九姨笑了一下,李強又繼續道「這下好了,你回來了,師父她老人家知道了,那還不高興死,這下我得好好敲詐她一番,得叫她多教我幾招絕招。」「干嘛叫敲詐啊?」「當然了,你回來了嘛,我得跟她老人家說你是我跋山涉水,歷經九九八十一難,千辛萬苦連哭帶跪給求回來的,那她老人家還不好好獎勵我一下啊。」「你跋什麼山,涉什麼水了。一副醉燻燻的樣子,好吃好喝地,還千辛萬苦。」九姨有點些抱怨道。「環姐,你這下知道這小子臉皮有多厚了吧?」「嘁,我這連哭帶跪總是真的吧。」「哏,你這是虛情假意,博取我們環姐的同情。」……「你給家里去過信了嗎?」李強白了七公主一眼,回道「去了,老爸總是問我謀了個什麼職位,我那時只有騙他說做皇上的監工欽差。現在好了,可以……名正言順地說李某人是翰林學士。」「我是說……你跟公主的事。」「她……?我跟她什麼事啊?」阿三騎著李強的天鷹,側過臉道「少爺,你不會忘了吧,今天早上你說要跟公主成親的啊。」「阿三,你哪只耳朵听見的?你可別亂說啊。」「我才沒亂說呢,你問小蓮。」「是啊李大人,你自己說要跟我們公主成親當駙馬爺的。」「我那是喝醉了跟開玩笑的,你兩小毛孩怎麼就听成真了的呢?」七公主的臉垮了下來,看著李強道「讓你娶我很委屈你是嗎?」李強從未見公主這樣,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小蓮,停車。」她看著李強認真地說「我讓你很討厭是嗎?」「不是,小七,這……這跟討不討厭沒什麼關系。」「那是因為什麼?」「小七,兩個人成親是要彼此相愛的。」七公主恨恨地看著他,眼淚已經流了出來,道「我懂了,你下車吧。」「小七……」「下車!」九姨進來了,道「公主息怒,你別理他,他就是個混蛋。」「你不下我下。」「好好好,我下,不過你別干什麼傻事啊。」李強跟九姨下了車,七公主急叫小蓮趕車走了。九姨很是不好意思道「你還不追上去看看。」「她沒事的,再說我上去能跟她說什麼。」「都怪我多嘴。」「哎呀,九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李強去他師父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進城,又回象山書院看了老師,師娘她們。老師跟師伯又忙著他們的下一屆考生,師娘還是給他們做飯,小暖的傷已經療得差不多了。李強分下來的房子在城南,離老師他們也不是很遠,以後有時間還是可以常常走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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