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先收點利息
翌日清晨,方婉柔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天才剛蒙蒙亮,牆上的掛鐘顯示的是早上五點十分,方婉柔揉了揉額頭,還是有點暈暈的感覺。
看著床沿邊上的陶澤和自己尚且完整的衣服,方婉柔一陣後怕,昨晚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就著窗外微弱的光線,方婉柔看著陶澤稜角分明的臉頰,又想起了昨晚那一幕幕旖旎的瞬間,那健碩的體魄、有力的臂膀,還有那私密處堅硬的抵觸,方婉柔滿臉嬌羞,中毒之後的身體本就十分敏感,所以那一幕幕**的觸感還清晰的縈繞在心頭,方婉柔不敢繼續回憶下去。
「咳……」方婉柔輕咳了一下。
「你醒了。」陶澤也是睜開了雙眼,平靜的說道,仿佛忘記了昨天發生的一切。
陶澤起身開了燈,方婉柔這才發現陶澤脖頸處的幾縷長長的血痕,想必身上也應該不少吧。
方婉柔隱約中記得這些都是自己的杰作,當然也不可能是陶澤自己弄的,于是心虛的說道︰「不好意思,害的你受傷了。」說到後來處,方婉柔的聲音變的愈來愈小幾不可聞。
「哦,不要緊的。」陶澤好像也想到了昨天的場景,老臉一紅趕緊應道。
「那個……總之,謝謝你。」方婉柔平靜了下心情,努力的抬頭看了看陶澤,結果又是一陣心虛,結結巴巴的說道。
不知為何,燈光下看到這張英俊的面孔,方婉柔就會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天那羞人的場景,說起話來自然也沒有了往日的自信干練。
「不客氣,我們扯平了。」陶澤悻悻的說道。
「誰跟你扯平了,你還欠我一頓酒錢呢……」方婉柔听到陶澤說扯平了的時候,不知為何突然感覺有些生氣,方婉柔本就是那種外向型的性格,于是立刻恢復了往日的口吻,刁蠻的說道。
「那我怎麼還你?」陶澤一愣,想到上次醉酒之後,還真有可能是對方付的錢,于是無奈的問道。
「你知道你那天喝了多少酒嗎?我幫你付了很多的酒錢,你知道嗎?」方婉柔夸張的說著,然後看了看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衫,停頓了一下,眼珠一轉接著說道︰「這樣吧,你先請我吃頓飯,然後再幫我買些衣服,算是先墊付些利息吧!」
「那好吧……」陶澤本想反駁幾句,但考慮到方婉柔昨天剛剛受到如此驚嚇,而且方婉柔身上的衣服的確無法再穿了,雖然沒有達到衣不蔽體的地步,但也已經有好幾處都已無法遮蔽那誘人的春光了。
方婉柔調皮的起身站在了陶澤的對面,只見胸口處散落了幾顆紐扣,露出性感的鎖骨和大片的雪白,若不是方婉柔小手的遮蔽,甚至那粉紅色的都有可能晚節不保,大紅的絲質窄裙雖然在方婉柔起身的第一時間就把卷曲的部分順手撫平,但處清晰的褶皺還是會讓人不由的會聯想起什麼,雪白的美腿膝蓋處有兩塊淤青,讓人不禁會生出些許的憐惜之情,由于鞋子只剩下了一只,方婉柔干脆赤足站在陶澤的對面,粉女敕的小腳在鵝黃色的地板上俏皮的摩擦著……
看著方婉柔這一身的狼藉,陶澤暗罵這都是哪個畜生所為,如此不懂得憐香惜玉,剛罵完陶澤就想到其實昨天自己也伸出了罪惡的咸豬手,陶澤馬上囧了。
「看夠了沒有?還不幫我找件衣服……」方婉柔看到陶澤直勾勾的眼神,故作生氣的說道。
「好。」方婉柔嬌嗔的表情有如仙子下凡一般,一時間陶澤看的有些痴了,機械的轉身朝衣櫃走去。
「我這可沒有女生的衣服。」陶澤打開衣櫃的時候才回過神來,轉身道。
「把你的衣服隨便找一套來,湊乎一下吧。」方婉柔好像早有預料一般,狡黠的說道。
找了半天,方婉柔才勉強對一件白色體恤和一件藍色牛仔褲表示滿意,陶澤又順手扔過去一瓶黑色的藥膏,是陶澤最近根據芙蓉丹改進而來的藥膏,陶澤把它暫且叫做芙蓉膏。
「這是芙蓉膏,可以涂在創口上,有助于傷口的愈合,而且不留疤痕。」陶澤淡淡的說道。
「哦……」方婉柔俏皮的翹起小嘴應道。
然後沒有絲毫猶豫的拿起芙蓉膏和陶澤之前找的幾件衣服,走進了衛生間,經歷了昨天的事情之後,方婉柔對于陶澤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和依賴,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就是這麼的微妙,昨天還形如路人,今天卻彼此信任起來。
衛生間的設施還算齊全,方婉柔打開熱水器隨便沖了澡,洗去了心中的不快,重整旗鼓迎接美好的一天,其實方婉柔從小就過慣了那種東奔西走的日子,後來母親離世,只剩下孤獨的自己,事事都要親力親為、備受刁難,再加上覬覦方婉柔美貌的人又很多,方婉柔已經習慣了這種在**和佔有中穿梭的生活,只是昨天異常的危險罷了,方婉柔是個天生的樂天派,昨天的陰霾並沒有影響到什麼。
「這剩余的芙蓉膏送給我了,行嗎?」方婉柔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拿著一個黑色的瓶子,朝陶澤問道。
「好吧,送給你了。」陶澤淡淡的說道,對于陶澤來說這芙蓉膏也並非什麼稀有之物。
洗漱一番之後的方婉柔,像一支沾滿露珠的玫瑰,性感而妖艷,方婉柔身材本就高挑,上身穿著陶澤的白色體恤,穿著陶澤的藍色牛仔褲,除了顯得稍微臃腫了一些之外,並沒有太過夸張,反倒是有種另類的美感。
只是陶澤的球鞋過于寬松些,穿在方婉柔小巧的玉足之上,有種明顯的不協調的感覺。
女人打扮起來還真是麻煩,當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已是早上七點,陶澤和方婉柔一起來到了一家中式茶餐廳,隨便點了一些吃食,二人對面而坐,男的英俊瀟灑,女的美麗妖嬈,可謂是郎才女貌、相得益彰,引來其他食客不時的回頭觀看,尤其是方婉柔身著男士的衣衫,別有一番味道,吸引了不少好奇的目光,更有些貪婪猥瑣的目光不停的在方婉柔身上掃來掃去,對于這些充滿貪欲的目光方婉柔沒有絲毫的回避,冷冷的瞪了回去,使得這些猥瑣的男人看向陶澤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嫉妒與聯想。
倉促的吃完糕點,陶澤又要了兩杯清茶。
「說說昨天的事情吧。」陶澤早就打算要把事情弄明白的,于是冷聲問道。
「有什麼好說的,有人要害我,我就只好逃嘍。」方婉柔輕描淡寫的說著,顯然不想把事情說清楚。
「什麼人要害你呢?」陶澤繼續面無表情的問道。
「你別問了,對你沒好處的!」方婉柔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顯然不願談及這些不開心的往事。
「那好,我不問了,再見。」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人家冒險救了你,而且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你卻不願透漏絲毫事情的原委,換做誰都會不舒服的,再加上陶澤本就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不願因此而死的不明不白,所以一氣之下,就要起身離開。
「等一下……」听到陶澤要離開,方婉柔突然感覺好難受,于是慌忙挽留道。
「既然你不願相告,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陶澤冰冷的說道。
「我如果說我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你信嗎?」方婉柔冷冷的說道,眼神充滿了悲傷之意。
「嗯……」陶澤詫異的看著方婉柔。
一個渾身名牌的都市白領,一個年輕的企業創意總監,一個多才多藝的年輕女子,一個美的不像話的人間尤物,對著你說她沒有親人,沒有朋友,你信嗎?
「我知道你不信,但這一切都是事實……」方婉柔落寞的低語道。
陶澤有些不敢相信方婉柔的話,不是有人說過嘛,越漂亮的女人越善于撒謊,而且還是「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謊言。
可是陶澤又感覺方婉柔不像是在撒謊,首先陶澤感覺方婉柔沒有必要欺騙自己,因為自己確實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其次是陶澤感覺自己對她有恩在前,她沒有理由去欺騙自己,再次就是方婉柔的表情真的很逼真,如果她果真是做戲的話,那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