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龍哥」身高和陳偉南差不多,微胖,剃著板寸頭,看樣子年紀也不大。
听到陳偉南對齊宇的「贊譽」,就知道兩個人有過節,走上前來︰「齊宇是吧,找南哥有什麼事兒?」
听到這兩人的對話,齊宇眉頭一皺,暗道麻煩,看來這兩個小子不會那麼輕易的配合自己了。
不想耽誤時間跟他們廢話︰「跟你沒關系,陳偉南,我來是要跟你家大人談談。」
「c o,你媽裝個JB,一中的學生來我這使橫。」「龍哥」早就有心找茬,一見齊宇態度,頓時發作,就要上來打齊宇。
齊宇早有準備,見他揮拳上來,側讓了一下,緊跟著一腳蹬出,「龍哥」頓時踉蹌著後退,趁他腳步不穩,兩步搶上前去,一記重拳揮出。
陳偉南落後兩個身位,反應遲了一些,等他上前的時候,「龍哥」已經倒在地上,剩他一個人對著齊宇。
早就見識過齊宇的戰斗力,今天也是仗著心里一股氣,才想著兩個人收拾收拾他,沒想到才一個照面,就已經被放倒了一個,看剛才的架勢,就算兩個人一起上陣,恐怕也不夠對方一分鐘收拾的。
陳偉南心中正自忐忑,遲疑著要不要動手,若是不動手,r 後保不齊被同伴鄙視沒義氣,可要是動手,恐怕除了吃虧,也沒別的結果。
齊宇卻沒有再動手,剛剛的情況,動手也是沒別的選擇,但是今天是來談判的,要真是把陳偉南也打了,這梁子就結大了,會堵死了談判的路。
不給陳偉南考慮的時間,齊宇一聲厲喝︰「陳偉南,不要給你家里招災惹禍,我今天是來談問題的,你要是真不替你家里考慮,還想跟我動手,我就陪你好好玩玩。」
這一句話就讓陳偉南僅有的一點勇氣蕩然無存。
陳偉南存了暫避齊宇風頭的心思,身後倒地的「龍哥」卻也被齊宇的戰斗力震懾住,捂著挨拳的胸口站起來,狠狠的瞪著齊宇,也沒有再出手。
強壓著心中惡氣,陳偉南沖「龍哥」道︰「龍哥,今兒不好意思,我跟他還有事兒要解決,你先回去,改天我再找你賠罪。」
「龍哥」心中對陳偉南也很不滿,老子為你出手,挨打了,你個孫子竟然就在那看著。不過陳偉南話既已出口,也就沒有了出手的意思,他自己一個人也沒勇氣面對齊宇,只好恨恨的瞪了齊宇一眼,看也不看陳偉南,轉身就走。
陳偉南臉s 一陣紅一陣白,也沒有多說什麼,引著齊宇向他叔家走去。
陳長江家也在仁和小區,跟陳偉南家很近,由于陳偉南的爸爸也在住院,他媽去了醫院陪護,陳偉南吃飯就去叔叔家里。
見到佷子領著白天醫院里見到的那個小煞星來自己家里,陳長江吃了一驚,面上不動聲s ,將二人迎進屋里。
「叔,我在樓下踫到他,他說要來談談。」陳偉南首先解釋,至于差點動手的事情提也沒提。
「我叫齊宇,白天醫院里的是我小姨和小姨夫,我來的目的,就是想跟你們談談,這個事情到底怎麼解決。」齊宇也不客氣,直接坐在沙發上對陳長江說。
「這個,小同學,今天白天,我們也是要去談問題的…」陳長江嘴里打著哈哈,心里暗自計較著,今天要出一個什麼樣的價錢才能勉強讓雙方都接受。
齊宇嗤笑出聲,手一揮打斷了他︰「明人不說暗話,陳經理,這件事到底是怎麼樣的,咱們心里都清楚,我們家里也不缺那幾個錢,不過你要是拿兩千塊錢出來談,我還真沒看出來你有解決問題的誠意。」
陳長江听到齊宇對自己的稱呼,心中就是一緊,看樣子不到一天的時間,對方就把自己的底細打听的清清楚楚,而看對方這樣有恃無恐的樣子,恐怕家世也不像佷子所說的那麼普通。
心里斟酌著,陳長江臉上不動聲s ︰「這件事上,我們的責任確實要大一些,所以我們也是主動要求賠償了嘛,這也顯示出我們的誠意。」
陳長江說他們的責任大一些,言外之意就是說齊宇方也有責任,齊宇怎會听不出來,不過齊宇根本無視他話里的這些問題,對陳長江說道︰「行了,咱們都不想浪費時間,我小姨夫的傷很嚴重,沒有半年恢復不了,我也不一一跟你列舉各項損失費用,我就直接說個數,你能接受咱們就結案,你要是接受不了,那就先治著,什麼時候好了,咱們再談。」
陳長江手指敲著茶幾,做考慮的樣子,心里卻已經罵開了,這小子說是來談判協商,其實根本不給他討價還價的余地,這件事本來就理虧,原計劃找找關系,少賠些錢也就是了,可是看對方的態度,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他是自家人知自家事,白天的態度雖然囂張,其實只是打的心理戰,真要是對方態度強硬,自己的關系也不頂用,畢竟交j ng隊只是負責居中協調,沒有判決的權利。
陳偉南沒有吭聲,叔叔一向是家里面說話最有分量的人,顯然現在也被齊宇壓制住,雖然不甘心,可他也得承認,就算在自己最「擅長」的領域---打架,他也遠不是齊宇的對手。
見陳長江沒有說話,齊宇又說︰「我就直接說了,連修車帶醫藥費,五萬。」說完便直視著陳長江。
「五萬!你瘋了吧!」陳偉南按捺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陳長江表情一沉︰「五萬?小同學,我承認我們之前說的兩千是少了點,可你說的五萬,是不是有點獅子大開口了?」
濱江是口岸城市,人均收入要比一般的市高一些,但五萬塊錢,一個普通的工薪家庭,恐怕也要四五年,才能積攢下來。
齊宇似笑非笑的掃了一眼陳偉南,身子向前傾斜,雙手交叉在一起,對陳長江說道︰「我小姨夫的車已經沒什麼修理的價值了,單是這車錢,就得三萬多將近四萬,陳經理,你覺得一萬多的醫藥費真的多麼?還沒有跟你算誤工費,護理費。」
陳偉南被齊宇的目光掃過來,只覺身體一陣發寒,才想起面前的人可不是什麼善茬,懼意升起,不敢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