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齊宇,余下幾人都是第一次接觸陳長江等人,今天的局面引起眾人的憤怒,他們上一次沒有見到陳長江的嘴臉,單憑齊宇的敘述還構不成直觀的感受,今天陳長江還沒有說什麼,那個趙隊長的態度卻實在惡劣的很,年輕人不畏強權的熱血,使得他們眼里最容不得這種仗勢欺人的行為。
之前若不是齊宇攔著,寧文觀已經要忍不住出言諷刺趙隊長了。
別人不知道,後世的齊宇卻是清楚的很,寧文觀的叔叔就是市zh ngf 的常務副市長寧法,只是寧文觀和齊宇的關系雖然很好,卻並不意味著齊宇就能借上寧法多大的力,一個普通高中生和副市長直接的距離太遙遠了。
若是由寧文觀出面,最後也許能引出寧法這尊大神來,解決一個區區交j ng隊隊長自然是小菜一碟,但這卻有利用寧文觀的嫌疑,難保不會讓寧法對自己產生厭惡感,從而使自己和寧文觀之間的感情產生嫌隙。
那個趙隊長官威壓到市長佷子的頭上,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寧家出了寧法這樣一個人才,才四十多歲就走到了常務副市長的位置,已經足夠讓他的子佷輩在外面叫囂我爸是某某我叔是某某。
而寧法只有一個女兒,對唯一的佷子寧文觀很是器重,正常來說,稱寧文觀為衙內也不為過。
但是齊宇知道,寧文觀的父母都是教師,思想保守而傳統,從來不許兒子仗著叔叔的名頭在外招搖,寧文觀受父母影響,x ng子沉穩,這方面也很有自覺。
凡事有利亦有弊,一個十七八歲的半大孩子,x ng子太過沉穩,反而失去了少年人應有的激情和沖勁。
在激情和沖勁這方面,之前的齊宇無疑算是其中的佼佼者,對于少年人來說,這才是應有的大哥風範,喬禮陽被齊宇這方面所折服,寧文觀亦不能例外。
陳長江走出醫院,叫住趙隊長︰「趙隊,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走,我做東,秀水閣喝點去。」
「老陳,今兒個這酒就不喝了,這事兒我沒辦好,兄弟心里過意不去,我再回去想想辦法,這就先走了。」趙隊長搖搖頭,語氣低沉拒絕。
年輕交j ng把車開到醫院台階下,是一輛桑塔納轎車,整個交通局只有兩台桑塔納,一台是局長專坐,另一輛幾個副局長輪著,誰也不好意思獨佔,這台桑塔納還是趙隊長跟交好的李副局長打招呼,才能開出來撐場面的。
趙隊長被齊宇落了面子,原以為手到擒來的小事,卻是這樣的結果,不好意思再跟陳長江去喝酒,其實未嘗不是怕吃人嘴短,最後卻幫不上忙,傳出去面子上不好看。
陳長江閱歷何等豐富,此時也看出了趙隊長的退縮之意,再挽留也沒必要,目送趙隊長坐車離開,站在原地沉思。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超出了他能掌控的範圍,趙隊長也已經出面,還是沒什麼作用,再找其他人想必也還是于事無補。
事情再拖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麼轉變,對己方的影響甚至可能不止五萬,自己的工作很忙,也沒j ng力再在這件事上耽誤下去…
陳長江暗暗嘆了一口氣,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想了想,打發佷子去看望大哥,自己轉身走回醫院。
屋內眾人譴責完趙隊長等人,話題慢慢轉開,齊琪和李培培跟周玉梅聊家里的生活,喬禮陽看上了可愛的淼淼,抱在懷里不肯放開,瞧他的架勢,頗有等淼淼長大了娶回家中的打算。
齊宇和寧文觀陪劉興華說著話,劉興華傷勢已經穩定,接下來只是打針靜養,說話中還是詢問接下來會是怎樣的結果,僵持到這一步,又得罪了交j ng隊的人,雖然有齊宇幫忙周旋,心里還是惴惴。
病房門沒有關,陳長江返回後,只是象征x ng的敲了兩下門,實際上他剛剛出現在門口的時候,眾人已經看到了他,反應不一。
喬禮陽放下快要被他逗哭的劉淼,往前邁了兩步,截住陳長江的腳步︰「陳經理是吧?剛剛話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又來干什麼?」
喬禮陽的話,算是代表大家的心聲,眾人都看著陳長江,等待他的回答。
陳長江給喬禮陽的問話擠兌的窒了一窒,勉強擠出一個笑臉︰「不好意思,剛剛是個誤會,我來主要是看看劉老弟的傷勢怎麼樣,這是我們的責任嘛。」
齊宇從陳長江一進屋,就在觀察他的表情,看他面對喬禮陽的質問,仍能擺出這樣的姿態,心里就有了譜︰「陽子,回來。」接著站起來對陳長江說︰「陳經理能有這個心,我們就很歡迎,請坐。」
喬禮陽被齊宇喚回,又听到齊宇說話這樣客氣,心里仍有些氣不過,但他一向最听齊宇的話,便也沒有再說話,氣哼哼的坐回椅子。
屋子里除了喬禮陽,幾個年輕人都是人j ng,看到齊宇跟之前截然不同的態度,心里清楚齊宇自然是有他的打算,都不動聲s 。
「齊宇小同學,劉老弟,這件事給你們造成這麼大的麻煩,我替我大哥跟你們道個歉,萬幸劉老弟沒出大事,要不然我們想補救都來不及了。」
陳長江已經打定主意接受齊宇提出的條件,既然如此,也就不介意姿態放低些,起碼也能在對方眼里落個好。
見齊宇和劉興華等人都沒有說話,陳長江直接表態︰「關于賠償問題,是一定得賠的,只是我大哥家里也不富裕,出了這件事,對他家里也是很大的負擔,關于這個賠償問題,你看能不能打個商量?」
「陳經理,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雙方就互相體諒一下,我的意見是這樣,五萬元的數字是我們反復衡量的,這個數字很合理,我們不想更變。」
看到陳長江臉上泛起一絲苦笑,齊宇心里暗罵一聲老狐狸,口風接著一轉︰「不過,既然陳經理你說你大哥手頭暫時也不寬裕,賠款期限上我們可以給你一些放寬。」
說到這,齊宇頓了一頓,去看陳長江的反應,其實從陳長江重新走進這個屋子里,他就知道陳長江是妥協了,至于後來又說軟話,只不過是給他自己找個說辭,或者是做最後的努力,想在價格上砍一砍,亦或者是兩者兼而有之。
見陳長江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也沒有因為他的話露出輕松一些的表情,齊宇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陳長江確實不是真的沒錢,只不過是做最後的掙扎。
陳長江覺得自己這一天內嘆氣的次數比平時一個月都要多,沒想到這小子心眼這麼多,又提出這麼一個辦法,把自己最後一條路也堵得嚴嚴實實。
齊宇又說道︰「我的提議是這樣,第一步先賠償兩萬或者三萬,其余部分在兩個月內補齊,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