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陳歌不肯走,趙雲急了,自己可是冒著頭腫臉青的痛苦才帶他闖出人陣。
那幫混混逮著舒克和凱子一頓狂踩,**凡軀,哪能受這般折騰,加之倒地時吃了幾棒,沒挺多久便雙雙昏厥過去。
黑君的手下朝陳歌一指,叫道︰「別讓那小子跑了!」
陳歌也沒打算跑,如果棄地上的凱子二人不顧,他們被黑君抓回去,說不定一番酷刑拷打真會變成殘廢啥的。
人群逼近,陳歌推開趙雲拉拽的手,說︰「雲哥,要走你自己走吧。」
對方有二十多人,便縱是陳歌豁出去使用真三絕技,一級的「極凍凝結」殺傷值弱得可憐,只能冰住小部分人1.75秒……
正當陳歌下定決心拼死一扛時,趙雲被他的義舉感動了,本已負傷累累的軀體前邁一步,神情凝重道︰「我來。」
一截鋼管照著陳歌肩頭砸下,趙雲斜傾一步,用臂一擋,那人被力的相互作用反彈開了。趙雲馬步一扎,護在陳歌身前喝道︰「誰敢動他一根汗毛!」
那伙人傻了眼,這家伙剛才明明狼狽鼠竄,轉眼就變了個人似的。
黑君手下喊了句︰「還愣什麼!扒了他皮!」
一幫混混接到命令,立時又持著鋼管鈍器涌上。趙雲眉宇深顫,只搖身一晃,再看手中已多了把利器,銀柄雪刃,儼然是那桿令曹營魏輩膽顫心驚的龍膽槍!
混混們傻了眼,這……這是什麼魔術?連陳歌也嗔目咋舌,這麼重的利器,這家伙藏在哪里?
趙雲怒目發飆,持槍閃入人陣,大喝道︰「是你們逼我的!」
那幫混混還以為趙雲拿的是魔術道具,四面八方圍涌而上,趙雲兜轉槍身,龍膽槍舞得虎嘯生風,鋼管踫銀槍,立時響起一片錚錚之音,昏黑的夜里擦出絲絲火花。
雖說場面混亂,趙雲心中可不亂。眼前的「敵人」只是一幫都市混混,並非魏營兵士,趙雲只用槍頭對戰鋼管木棒,擊打在混混身上的卻是槍柄,要不然血流滿地,魏敵還沒出現,就已在都市惹了一樁不必要的天大麻煩。
人群里不時傳出混混們的唉唷痛叫,趙雲靈活周閃,形同鬼魅般舞槍穿梭,一幫人多恃眾的小混混哪有什麼武藝,不多時便被擊打得落花流水。幾個混混捧著肚子申吟,連掉在地面的鋼管也顧不撿了,想要臨陣逃月兌。
一直吆喝使令的黑君手下見狀急了,叫道︰「誰敢跑!君哥要他斷條腿!」
趙雲一個閃身,已躍至那人跟前。虎目一瞪,那人被趙雲眼中肅氣唬得退了兩步,正要調頭,趙雲將槍刺穿他胸前厚衣,只一挑撥,j ng確無誤撕劃開他衣服,再將槍身調轉,用槍柄使出「長槍突刺」技能,沉重擊打在他的前胸。驚奇的一幕發生,那人中招後飛身後摔,居然剎不住車似的倒退了十多米,直飛撞到街邊的門面上。
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
趙雲持槍轉了兩圈,一個漂亮的收招式藏起銀槍,站定後凜然喝道︰「還不走?」
那幫人回過神來,架起黑君手下沒命地撒腿就奔,烏煙瘴氣像ch o水般片刻消失。
陳歌一直在懵狀,剛才趙雲一番槍技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見混混逃散,趙雲一下子軟了,好歹挺直了身子,喘著大氣走向陳歌。
陳歌扶住他,但見他面龐早已青一塊紫一塊,額角更被鋼管砸了一個大腫包,浸出血絲……
陳歌感到莫名的難受,突然之間覺得負傷的是自己多年交情的老友。內疚道︰「雲哥,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趙雲息弱道︰「丞相對朋友的大義讓子龍慚愧。左慈道長再三叮囑,剛才出手實在被逼無奈。」
陳歌這才想起地面的凱子和舒克,忙轉身奔向昏迷的二人。
醫院里,陳歌心焦坐在走廊長椅上,埋頭發愣。
趙雲月兌下外衣,渾身青腫,遍體鱗傷。陳歌心痛看著他的傷體,說︰「雲哥,你還是接受院方治療吧,我真的不在乎這點錢,何況那筆錢還是你給的。錢沒了可以再賺,身體卻是革命的本金。」
趙雲傻傻一笑,神奇地掏出一個綠s 小瓶,說︰「我這次從真三界過來,帶了些醫療劑和淨化藥水,可以補充體力和內力。只可惜真三物品對這個時代的人服用無效,不然可以更快治愈你的兩個朋友。」說罷,趙雲掀去瓶蓋,一股腦將藥水倒進口里,像飲醇酒甘露般咂咂嘴。
又像是一個近景魔術,只見趙雲服用後,眼看額頭的腫包漸漸消去,臉上的傷痕也一點一點復原……陳歌驚呆了,想起游戲畫面中英雄加血的場景。
僅僅用了十二秒,趙雲的軀體便又完好如初,根本看不出丁點傷跡。
太不可思議了,游戲中的事情在身邊再次發生。陳歌忽然想起趙雲那桿龍膽槍,奇道︰「雲哥,你那把銀槍從哪里變出來的?」
趙雲笑道︰「真三界的武將早已將愛器與肉魂融為一體,只在戰斗中才會亮器使用。關將軍的青龍偃月刀,飛將軍的丈八蛇矛,都是貼身之物。」
原來如此,陳歌恍然大悟點點頭。
守了一夜,凱子和舒克終于醒了。陳歌一夜未眠,趕緊察問二人傷勢。豈知凱子醒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左右搖看,一把抓住陳歌手臂叫道︰「我的行李箱有沒有被砸爛?」
陳歌︰「…#@&—@#¥……」
得知箱中物品沒有丟失,凱子情緒穩定了,忽然難過道︰「陳歌,對不起。」
陳歌一頭霧水,這娃腦子打壞了?
凱子不敢看陳歌眼楮,語氣低微道︰「其實除了舒克銀行卡上的幾百塊錢,我的行李箱里還私藏了一百五十塊,原本打算煙癮來犯時救急的……」
狂暈!陳歌撲上去作出要掐他的姿勢,如果不是看他身受重傷,非得掐死這個混小子不可。都傷成這樣了,還錢錢錢!
舒克看著四周的白床單和吊水瓶,迷糊道︰「我們沒死嗎?怎麼到醫院來的……」
陳歌沉默一陣,編了個謊言說︰「昨晚有好心人報了j ng,多虧j ng察及時趕到,我們才僥幸月兌身。」
「哦……」舒克迷迷糊糊要爬起來,陳歌按住他說︰「你干什麼?」
舒克忍著渾身酸疼,說︰「咱們回去吧,我們不治了,那筆錢只夠租個房子……」
陳歌眼角一熱,罵道︰「你找死啊?有傷不治?就算露宿街頭也先把身體養好,錢的事我再想辦法。」
不管陳歌好說歹說,凱子響應舒克的號召也爬起來,二人死活不肯繼續治療。得知二人住院的消息,璐璐雷急火急趕到了醫院,才到病房門口就踫到推推搡搡的幾人。
璐璐傻眼了,看著舒克凱子一臉青腫急道︰「不是才住院嗎,怎麼又出來了?」
陳歌罵道︰「這兩個混蛋,掉錢眼里去了!」
璐璐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默默從袋里掏出一疊錢,說︰「凱哥,克哥,你們安心養傷,我找家里要了一千塊,不夠的到時再湊……」
大伙都愣住了。璐璐的父母早在她讀中學時就已離異,連大學費用都沒有提供被逼輟學打工養活自己,這一千塊,不知道她是怎麼開口要來的……
此情此景,一旁緘默無語的趙雲也深受感染。他的前身征南戰北,為蜀國立下汗馬功勞。部營男兒義薄雲天,他更是手足情深肝膽相照的典範,但眼前的幾個普通年輕人,讓他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