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一聲「滾」,那幫混混沒命似地逃竄了。夜風一吹,陳歌額頭的血液便冷卻了,傷口颼颼地疼。趙雲還剩一瓶醫療劑,張飛也只帶了兩瓶,陳歌用手擦了擦傷口血漬,說︰「這醫療劑還是節約點用吧,現代都市可買不到這玩意。我沒什麼大事。」
陳歌說的是事實,即便在游戲中,一瓶醫療劑可以恢復四百點血值,如果沒傷到那個程度多余的加血效果就浪費了。
路邊就有一家小診所,陳歌將傷口簡單包扎了一下,回頭對趙雲說︰「這姓許的小子也太低估咱了!」
張飛瞪目怒道︰‘陳哥放心!待我收拾那廝!」
陳歌勸道︰「你不要太沖動就行。」
三人回到租屋,璐璐一見到陳歌額頭的白紗布,頓時嚇傻了。陳歌將外套扔房里,笑道︰「璐璐,今天吃什麼菜?」
璐璐哪還有心思在餐桌上,走到陳歌跟前用手撫mo紗布,喃喃道︰「陳歌,怎麼回事?」
陳歌在她臉上親了一下,笑道︰「天氣冷了,裹兩層紗布保暖。」
「你還開玩笑?」璐璐哭笑不得︰「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陳歌眼神定了定,望著她的著急面孔說︰「今天點子低,下公交車的時候頭撞到了鐵桿,一點皮外傷。」
璐璐心情舒坦了些。
吃飯的時候,璐璐想到什麼說︰「我今天又去醫院了,舒克和凱子康復得很好,醫生說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
「哦。」陳歌扒了兩口飯,望著璐璐說︰「辛苦你了,照顧我的兄弟。」
璐璐不高興了︰「你的兄弟不就是我的朋友麼。」
陳歌想想也是,端起碗大口嚼起來。一旁的張飛厚厚的嘴唇「吧唧」個不停,那個眉飛神采,蘿卜也能吃出雞腿的滋味勁。
租屋里沒有熱水器,要洗澡還得自己燒熱水。好在工作就在浴場,隨時可以享受免費淋浴。陳歌只有幾件換洗的衣裳,璐璐正準備將換下的衣服扔進水盆里,細心的她從衣袋里發現了一樣東西。「陳歌,這是誰的錢包?」
錢包?陳歌滿臉疑惑走過去,只見璐璐手里果然拿著一個粉紅s 的小錢包。
陳歌納悶了︰「哪來的?」
「從你衣兜里搜出來的。」
陳歌接過錢包,這錢包j ng致小巧,掂在手里也覺不到什麼份量。待把錢包打開一看,里面除了兩百多塊錢現金,還有一張銀行卡和相關身份證件,錢包內層夾了一張卡通名片。璐璐一看到這張名片臉s 微微變了。
名片上印有一個年輕女孩子的藝術照片,上面留有QQ、EMAIL、手機號碼等信息。毫無疑問,她便是這個粉紅s 小錢包的主人。
璐璐頭低下,說︰「你朋友把錢包放你這忘拿了吧?」
陳歌窘道︰「這……我不認識這個女孩!」
璐璐聲音很輕細地說︰「她錢包怎麼在你身上呀……「
陳歌納悶了,難不成天上還會掉錢包?不偏不倚就掉在了自己口袋里?
陳歌解釋說︰「璐璐……」
璐璐用食指堵住陳歌嘴巴,微微笑道︰「我相信你。」
陳歌拿著錢包想了半天,這才回憶起白天的一個細節︰一伙人追小偷,那個小偷撞了自己一下……
陳歌恍然大悟,怪不得照片上的女孩隱約有印象,原來是白天那個失主!該死的小偷,竟然把錢包塞到自己身上了,難怪當時沒有被搜出贓物。可是這樣一來,自己不就成了間接小偷了嗎?
璐璐得知開懷笑了,說︰「你真是走運。人家撿錢還要躬子,你連腰都不用彎。」
陳歌糾結道︰「錢包里有證件,有銀行卡,那個女孩一定很著急。」
璐璐說︰「名片上不是有聯系方式嗎,你給她打個電話呀。」
陳歌當然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事情都發生這麼久了,自己突然聯系失主,人家會不會以為是真正的小偷良心發現?或者以為小偷嫌棄錢包里沒啥現金做個順水人情?天啦,如果失主真要懷疑的話,這可是黃泥巴掉褲襠的事。陳歌左右為難,拿著錢包于心不安,物歸原主害怕誤會。他這人是最受不得別人冤枉自己的。再三想了想,證件和銀行卡對女孩來說可能很重要,還是找個機會還給她吧。
第二天陳歌很晚才趕到浴場,沿樓的小姐見了陳歌額頭的白紗布,紛紛嘀咕暗論起來。女人堆是八卦之地,陳歌從胭脂堆里經過,沒好氣瞪了一眼︰「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造型?」
一個波浪卷發的按摩小姐在陳歌身子上蹭了蹭,嬌氣道︰「陳經理,我是小艷,你答應過幫我跟宋主管打聲招呼的。」
「知道了。」陳歌暗罵了聲,媽的,整個浴場就一群胭脂女人真心巴結自己。
陳歌沒有回頂樓,而是直接闖入總經理辦公室。恰巧黑君在里邊,陳歌二話不說用手掌拍在桌面,撐臂望著他。
黑君不明原委,笑了笑說︰「兄弟,你這額頭是怎麼了?」
陳歌沒好氣掠了他一眼,偏頭說︰「我不干了。雲哥和飛哥也不干了。」
黑君意識到事態嚴重,收住笑容站起來問︰「到底怎麼一回事?」
陳歌沒好氣道︰「我這經理當得有啥意思?連服務員都不把我放在眼里!」
黑君吃驚道︰「哪個服務員敢得罪兄弟?我一定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陳歌笑著說︰「算了吧。到時候許經理又要我向服務員道歉了。」
黑君明白了,當即把許經理傳到了辦公室。許經理邁著輕松的步伐,一看到陳歌額頭的紗布暗暗發笑,那種得意和謔味的神情浮上面表,卻驚訝道︰「喲,陳經理怎麼了?」
陳歌笑道︰「許經理下手夠狠啊。」
許經理一臉無辜的樣子,說︰「陳經理,你可不要血口噴人,走路不小心摔一跤也怪罪到我頭上?」
陳歌無意與他在這事上糾纏,頭破了不過碗大個疤,自然有收拾他的時候。明辭責令是假,暗觀反應是真,試探浴場方是否沆瀣一氣,與魏敵有沒有暗中勾結才是關鍵。
黑君的表現令陳歌有些欣慰,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說了許經理一頓。許經理面上布滿了歉意,骨子里的洋洋得意還是不經意散發出來。陳歌想弄明白賈總的來頭,許經理嘴角笑道︰「賈總只不過是外省一個富商,陳經理何以念念不忘?」
黑君退開許經理,扶住陳歌肩頭說︰「兄弟是我黑某親自請來的人,誰敢不給兄弟面子?大堂經理的主要職責之一就是接待客戶,對于有錢的重要客戶特別接待是情理之中的事。許經理個x ng偏執,其實沒什麼好隱瞞的,我想是場誤會罷了。」
陳歌納悶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