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一副饑渴了幾千年的模樣,陳歌眼珠滴溜溜一轉,「報復」一下那個叫柳曉芸的女孩也好,誰叫她不知恩圖報反佔自己「便宜」。那女孩太神氣了,陳歌想象她被魏延s 眯眯的小眼楮盯得面紅耳赤的情景,不由覺得痛快得意。
陳歌說︰「延哥,我的確還認識一個女孩,但是你可不能玩笑過份,我和她也不是很熟。」
魏延嘿嘿笑了,腆著將軍肚伸手作出「OK」的指圈。
陳歌遠離眾將,蹲到一個報刊亭邊試著撥通了柳曉芸的電話。
「喂……」電話里是個慵懶干澀的女孩聲音。
這聲音有點出乎陳歌意料,原本以為她清脆的「咯咯」笑聲會像熱鍋上的碗豆一樣蹦出听筒,至少初見的印象是這樣。陳歌懷疑自己是不是撥錯了號碼,不確信地問︰「你是……柳曉芸?」
「你是……‘諸葛亮’?」
陳歌瀑布汗,沒想到她會把這個惡搞的綽號延續使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想……請你一次客,你來不來?」
「咯咯咯……」她又使用招牌「技能」了,不過笑聲里夾雜了絲許沙啞。
說實話陳歌有些怕她,但還是硬著頭皮說︰「你來不來?不來拉倒!」
「……」電話里沉默了一陣︰「本來呢,本小姐夜間是不外出的,而且外面這麼冷,但是本小姐從來不食言,說吧,到哪兒。」
「香奈街英皇國際大酒店旁邊的報刊亭。」
陳歌掛掉電話,轉身嘟噥一句︰這女孩不僅是個瘋丫頭,還是個水花瓶,自戀狂!
短短十分鐘不到,一輛TAXI停在了報刊亭邊。
車門打開,一個全副武裝的女孩倚靠車門,戴著白氈帽,穿著毛邊絨裙,米黃s 護暖長靴,脖子上還繞了條純白圍巾,是柳曉芸。
陳歌將煙頭在垃圾筒上捻熄了,柳曉芸鼓著細女敕腮幫一步一步走過來。
到了陳歌跟前,柳曉芸矜持低頭,白氈帽中滑落的長發垂搭肩前,這份模樣倒是俏麗,陳歌拋卻心頭的偏見老實說,柳曉芸矜持的時候還真的挺美。
徐志摩有一行詩︰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描寫的大概就是此刻的意境了。
可惜這份矜持只保持了短短幾秒,柳曉芸忽然抬頭將小嘴齔開,露出兩排雪白細齒。陳歌被擂倒了,這猝不及防的無聲笑臉也太夸張了,壓根沒有女孩子「笑不露齒」的含蓄美概念。
見陳歌嚇著,柳曉芸捂著小嘴「咯咯」笑出聲來。
陳歌兩眼朝上一掠,重重呼了口氣,壞笑道︰「想不到你還挺迅速。」陳歌看了看手機︰「只用了九分鐘呢。」
「那是當然。」柳曉芸雙手背後,踮了踮腳尖,浮出一絲得意笑臉說︰「我家就在附近,隨時可以搬救兵,你可不要打本小姐的主意哦。」
她的嗓子明顯干澀了,白天的時候都不是這樣。陳歌不確信道︰「你……感冒了?」
「嗯。怎麼樣,感動了吧?我可是帶病應約哦。」柳曉芸狡黠一笑︰「你要知道,上帝是不會虧待好心人的,下次就算撿了十萬也記得發揚j ng神。」
如果柳曉芸的帶病應約是上帝的獎勵,陳歌寧願與那個粉紅s 的小錢包失之交臂……
陳歌將外套衣領拉豎起來,將下巴抵在領口里說︰「我只是奇怪,你怎麼說感冒就感冒了,真是溫室里不經觸踫的花蕾。」
柳曉芸︰「你不要得意,是我自己情願感冒的。」
死要面子活受罪,感冒又不是什麼糗事,陳歌笑了︰「原來還有傻瓜願意感冒。」
柳曉芸還想說什麼,卻又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這次應約準確地說只是一個「報答」任務,便望了望旁邊冷冰冰的報刊亭鐵棚說︰「難道陳歌哥請我過來賞夜景吹冷風的啊。」
陳歌嘿嘿一笑,調頭朝著魏延等人走去。
柳曉芸跟著陳歌的步伐漸漸沉滯,因為她看到,在一棵掛著彩s 小燈泡的樹下面圍聚著一個怪獸天團組合。
柳曉芸臉上的狡黠笑容凝住了,語氣略含諷刺,甚至有一絲難過地說︰「我一個女孩子應約都沒帶‘保鏢’,你一個大男人,難道還怕我劫s ?」
陳歌回頭嘿嘿笑道︰「你可沒有說請客不能叫朋友。」
柳曉芸淡淡一笑,隨即又調整好笑臉,吸口氣說︰「也對,反正只有一次機會。你選擇什麼樣的請客方式都是同樣的意義,客隨主便,我的報答心意已經到了。」
還在五米之外,魏延迫不及待地跑過來迎接,瞪著小眼楮吸著口水望著柳曉芸。
眼下這麼一個光頭大胡子狠狠「欣賞」自己,柳曉芸面不改s 心不跳,保持著笑容瞟了陳歌一眼。
陳歌指著路邊一個攤棚說︰「我窮鬼一個,就請你吃點烤韭菜臭豆腐吧。」
原以為柳曉芸會芳容失s ,沒想到她二話不說自個朝小攤走去︰「臭豆腐聞著臭吃著香,正合我意!」
剛剛坐下,魏延兩眼冒著桃心,死皮賴臉搬了把凳坐在柳曉芸旁邊,絡腮胡薦上面沾了清涎,愣愣道︰「美人!娘子!」
柳曉芸把頭偏往另一邊,糜竺神不知鬼不覺鑽出來,深情款款望著她說︰「其實吧,我覺得吧,這位姑娘的嘴唇是淡薄型,如果再抿一點兒粉s 胭脂會更美。但是吧,頭發又這麼黑這麼長,雖然吧,可以盤在頭頂,但是吧……」
柳曉芸︰…#@—@#¥……
陳歌坐在她對面暗樂,又望著她拍拍趙雲肩膀說︰「美女,你不是喜歡帥哥嗎?這位怎麼樣,不比劉德華古天樂差吧?」
柳曉芸朝陳歌豎起縴女敕的大拇指,臉上的笑容隱隱約約變了味……
按理說,看到神氣機靈的柳曉芸露出難堪的樣子,陳歌應該感到得意才對。可這一刻,陳歌心里怎麼也快活不起來。就好像習慣了張飛的大大咧咧,突然有一天張飛變得秀秀氣氣了,反而讓人怪不是滋味。
攤主剛把臭豆腐端上桌,柳曉芸二話不說夾起一片臭豆腐咬了一小口,用餐巾紙擦拭嘴角說︰「我吃完了。謝謝你的請客,而我的心意也到了,咱們誰也不欠誰了。」
柳曉芸起身就走,魏延失s 道︰「喂!喂!美人!怎麼就走了美人!」
陳歌歷來吃軟不吃硬,看到柳曉芸笑容里隱含的委屈與失落,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過份。再怎麼樣對方只是個女孩子,自己的惡作劇太沒風度了,太混蛋了!陳歌敲了一下自己腦袋,等到鑽出攤棚,柳曉芸已經連走帶跑去了一段距離。
陳歌望著她的背影心生愧意,一個女孩子拖著生病的身體活活潑潑而來,卻倍受一番報復帶著失落而去,難道這就是自己一個大男人的勝利果實嗎?
陳歌眼皮一沉,不經意掠到地面一抹粉s 。仔細一看,居然又是柳曉芸那個j ng致小錢包……
柳曉芸一腳深一腳淺,可能錢包又掉了都不知道。
這女孩,真是命中注定漏財的主。陳歌沒有多想抓著錢包追趕上去,就在柳曉芸攔下一輛出租車的時候,陳歌氣喘吁吁追上了她。
柳曉芸很平靜地看著陳歌,原本活潑調皮的天x ng直墜深海,一字一句說︰「你來干什麼?」
陳歌把氣息平穩了,說︰「剛才……我太沒風度了,對不起。我想再請你一次,認真地請一次。」
柳曉芸笑道︰「不好意思,我赴約只是為了表達對你的謝意,現在已經感謝完了。」
陳歌作出無奈的神情︰「可是我不想請也得請,因為你又要感謝我一次。」
「Why?」
陳歌亮出手中的錢包︰「我又拾金不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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