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混蛋,大壞蛋……」
三小姐沖進自己的閨房,抱著枕頭嗚嗚大哭,從小到大,何曾被人打過罵過。這個壞蛋昨天害她從馬上摔下來,今天又這樣吼她,說她腦子有問題,讓小丫頭如何受得了!
「三小姐,你怎麼啦?」侍女露絲小聲問道。
「滾,滾,都給我滾。」三小姐站起身來,將露絲和另一個侍女梅瑞兒推出房間,然後用力關上門。這一次,她沒有象往常那樣亂摔亂砸,而是爬在床上和枕頭較上了勁,又咬又揪又捶又擂了好一會兒,最後抱著枕頭,望著天花板出神。
露絲見三小姐進屋後,忽然沒了動靜,趕緊去找夫人,一邊跑一邊喊︰「夫人,夫人,不好啦!」
夫人正在花棚下擺弄花花草草,頭也不抬,不慌不忙地問道︰「露絲,干嗎這麼急,是不是小姐又惹禍啦?」
露絲跑得氣喘吁吁,站定下來連喘了幾口氣,按著顫微微的小胸脯說道︰「三小姐不知怎麼啦?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半天也不出來。我听她在罵什麼壞人壞蛋的,肯定被人欺負啦!」
「哦,這倒是奇了,居然有人敢欺負雪菲?」夫人淡然道,繼續擺弄著手頭的這盆花草,臉上露出有趣的表情。
露絲見夫人毫不著急,問道︰「夫人,你不去看看三小姐嗎?」
夫人回答︰「不去了,老爺把雪菲給寵壞了,讓這丫頭受不得一點委屈。能讓雪菲生悶氣,而不向父母求援,誰家的孩子有這個本事?我晚上過去問問,讓雪菲生一會兒氣,對她有好處。」
「生氣還有好處?」露絲想破腦袋也弄不明白。誰有這麼大膽子,連三小姐都敢欺負?
最郁悶的當數秦朗。三小姐走後,兩名護衛把桌子和飯菜一起搬走了,門依然鎖著,身上的繩子更不用說了。因此,他和前幾天一樣,繼續餓著肚子,體力一點一點消失,喊來喊去也沒人答理。
三小姐雪菲生了半天悶氣,晚上被母親開導了幾句,便想通了,美美地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醒來,三小姐蹦蹦跳跳地去找秦朗,決定象母親所說的那樣,做一個勇敢的女孩子,坦陳錯誤,取得對方的原諒。
來到那間屋子前面,雪菲停下腳步,背著雙手問道︰「烏塔,塞班,他現在怎麼樣啦?」
護衛烏塔咧開大嘴,樂呵呵地笑道︰「三小姐,你不用擔心!我和塞班分兩班看守,這小子逃不掉。再者說了,他有四五天沒有吃飯,恐怕連走路的力氣也沒了。」
「啊!」雪菲手掩櫻唇,大吃一驚。天哪,昨天一氣之下跑回屋子,根本忘了這茬。這麼長時間沒吃東西,大壞蛋不會餓死吧!
房門打開,雪菲走進屋子,看到秦朗低著腦袋坐在椅子上,趕緊吩咐烏塔為他松綁。繩索剛一松開,秦朗便一頭栽倒,旁邊的塞班趕緊將他抱住。
「他怎麼啦?」雪菲嚇了一跳。
塞班檢查了一下,報告道︰「三小姐,這小子餓暈了,身上又在發燒,估計撐不了多久。」
三小姐大驚失s ︰「烏塔,快去找聖女祭師,一定要把他治好。」
眼見秦朗的臉龐紅得發燙,完全失去了知覺,三小姐的芳心猛然一縮,有種痛楚的感覺,見烏塔去找大祭師,對塞班說道︰「你把他送到客房,一定要小心照看。」
「是!」塞班撓了一下腦袋,將秦朗背了起來。三小姐這是怎樣了,前幾天對這小子又打又罵,還不給吃東西,今天完全反過來了,真是令人費解。
「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三小姐咬了咬銀牙,跟在塞班的身後。
秦朗這一病可是不輕,一連昏迷了整整三天。
這天清晨,朝霞滿天,紅紅的r 頭從天邊慢慢升起,照得天地一片光明。晨光透過窗欞,灑進屋內,秦朗被一個濕熱的東西舌忝醒過來,發現一只粉紅s 的小貓伏在枕邊。
「咦,這是什麼品種?貓還有粉紅s 的?」秦朗甚是奇怪。
「喵!」看到秦朗醒來,小貓輕輕地叫了一聲,從床上跳了下來,悄無聲息地跑出屋子,圓呼呼的身子就象一個粉s 的小肉球,看起來異常可愛。
「這是哪里?」秦朗坐起身來,伸了一下懶腰,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穿著一件寬松的衣衫,不覺恍惚了一下。記憶之中,他一直被關著,後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怎麼跑到這里來啦?
從床上下來,左右打量這間屋子,所有陳設都是紫s 的竹子做的,彰顯出主人的另樣情趣,給人一種素雅溫馨的感覺。一盆不知名的蘭s 植物擺放在窗台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輕輕吸上一口,香氣沁入心脾,j ng神不覺為之一振。
秦朗走出房間,發現那只粉s 小貓正在院子里蹦蹦跳跳。見他從屋子里出來,粉s 小貓沖他喵喵地叫了兩聲,轉頭向院子外面奔去。
「這小東西在給我帶路。」秦朗生出一種奇怪的古怪,好奇地跟了過去。
院子外面是一片紫意融融的竹林,一條青石小徑穿林而過,恍如桃源仙境。跟著小貓一路前行,直到石徑的盡頭,眼前的景s 豁然開朗。左側的密林中是一個小湖,湖水清澈見底,一條瀑布從山頂上飛流直下,發出隆隆的聲響。
粉s 小貓停住腳步,沖著瀑布叫了兩聲。秦朗順著方向抬頭看去,頓時愣在當場。
只見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子正在追逐著一只飛舞的蝴蝶,足尖輕輕一點,在清澈的湖面上漾起圈圈波瀾,僅借些許浮力,曼妙的嬌軀不斷跳躍,一只縴縴玉手向前伸出,將那只蝴蝶輕輕捉住。蝴蝶在她的掌心里振翅y 飛,可是縴手仿佛有種吸引力,一時無法逃月兌,只好乖乖地成為俘虜。
接下來,這位凌波仙子在湖面上連踏幾下,跳到一塊山石上,縴手往上一舉,蝴蝶扇了兩下翅膀,終于飛了起來,漸漸地消失在晨光之中。
看到這幅場景,秦朗感到前所未有的震撼。這名女子施展的分明是中國古代的絕世輕功,在幾千年前的異域大陸竟能看到此種異事。她的頭發是金s 的,顯然不是東方人。這身輕功又是從何而來?她是什麼人?
一個個問題令秦朗心生迷茫,感到萬般不解。就在這個時候,白衣女子轉過頭來,露出風華絕代的臉龐。
「怎麼是你?」秦朗身形劇震,失聲叫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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