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自然調查局 第三十章 精神病患者

作者 ︰ 東心寶

兩人心里升起一股不安,趙坤耳朵尖,只听見門後有「咦咦嗚嗚」的嗚咽聲。趕緊合上門一看,角落里的放著一張桃木椅子,上面用衣服捆綁著一個只穿了內衣的中年女人,嘴里還塞著絲襪!

「靠!」趙坤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頓時想起了剛才那個古里古怪的女大夫,也顧不得和年映曦細說,轉身就沖了出去。

沿著樓梯道向下追,趙坤不斷掃視著可疑的目標,心里暗忖︰「都過去三四分鐘了,也不知道還追得上不。老子真是大意失荊州了,她是個狗屁的醫生,有醫生上班時穿睡褲拖鞋的嗎?」

趙坤一路從花園追到門診部,一直也沒看見那個假醫生的蹤影,心里不由得開始著急起來。這件鬼案子就剩她一個目擊證人了,她的證詞對確定那只鬼的身份肯定有極大幫助。萬一吳隊長那頭查不出新的線索,而這條線也斷了,那麼新龍學院怕是再無太平之日了!

這時候正是下午4、5點的高峰期,門診部里人來人往,趙坤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仗著人高馬大,一路撞了出去,自然是惹來了不少白眼和國罵。也算是老天眷顧,堪堪追到了正門外,看見那個穿著白大褂的女人正準備跨上出租車。

趙坤心里一急,也顧不得什麼低調不低調了,一把從背後抽出溫徹斯特1887,扯著破鑼嗓子嚎道︰「前面的出租車不許動!說的就是你,不許開車,再開我打輪胎咯!」

的哥嚇得一哆嗦,不自主撇了一滴尿在內褲了,心里暗暗叫苦︰「今天真他媽倒霉,剛剛才收了張假錢,這又遇見拿霰彈槍來打的的……」

兩旁的行人也都嚇傻了,一個個噤若寒蟬,站在原地也不是,想跑又怕那個黑高個亂開槍。趙坤可理會不了那麼多了,三步並作兩步一溜煙奔到了出租車前,攔腰扛起那個女大夫就往回走。

那女人直到現在才反應了過來,「哇」地一下哭出了聲來,在趙坤背上拳打腳踢的,竟是「寧死不屈」。趙某人被撩撥得火大,右手一抖,霰彈槍繞著手掌劃過一道圓潤的弧線,隨著一聲清脆上膛聲,烏洞洞的槍口毫不留情地戳在了女人的翹上。

「再動我打爛你的。」趙坤咧著嘴,惡狠狠道︰「老子為了追你差點把肺都喘了出來,你咋不知好歹呢?」

女人哪里見過這麼野蠻的家伙,頓時被怔住了,豆大的眼淚順著腮幫子滑落了下來,濕了趙坤一肩。趙某人心里一軟,回手揭掉女人的大口罩,露出一張清秀絕倫的臉龐來。她臉色慘白白的,小鼻子哭得通紅的,眉宇緊鎖,一副濃濃心事解不開的焦慮模樣。

「你就是郭子瑜吧!」趙坤拿著口罩在她臉上胡亂抹著,弄得人家鼻涕眼淚口水混了一臉。

女人不知所措地點了點頭。趙坤加了把勁,把她又往肩上聳了聳,就像扛麻袋一樣︰「你說你也是,使什麼小性子,跑個什麼勁?非要我拿槍出來,才能把你追回去是不?」

身後一群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都是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估計是道上的兄弟在泡醫生MM,只是那家伙用的方式也太過直接,太過彪悍了,怪不得人家MM要跑路呢!

趙坤听到身後的竊竊私語,心里老大的不爽。轉身過來,從懷中掏出警官證,來回甩著,那金色的警徽在陽光照射下,映得刺人雙目︰「警察辦案,沒事的都散了,在這兒瞎嗶嗶啥玩意兒呢!」

耍完了威風,丟下一群石像,哼著小曲,扛著美眉,向住院部走去……

十分鐘後,終于回到了病房,中年女人已經不在房里了。趙坤渾身濕透了,就跟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像丟死豬一樣把身上的郭子瑜摔在床上,趙某人一癱坐在地上,舌頭拉的老長,累得跟狗似的。

年美眉坐在床邊,眯著鳳眼,慢慢轉過頭來,目光化為無形的鍋碗瓢盆,一股腦砸了過來︰「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爺們?」

「你都看見了?我就純爺們了,咋地?」趙坤看著她戲謔的面孔,心里沒由來升起一股邪火,心忖︰「老子累得不成人形,你個丫頭片子坐鎮指揮,還給老子甩臉子,哼!」

正當兩人眼鏢互甩時,郭子瑜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閉嘴!」兩人同時沖他大吼了一聲。郭子瑜嚇得一哆嗦,隨即嚎得更起勁了。

「流尿狗,你煩不煩啊?」趙坤發揮毒舌專家實力,毫不留情奚落道。

「你來試試,你來試試!」郭子瑜郁怒已久,忽然像火山一樣爆發了,騰地從床上沖到趙黑子面前,踮起腳尖,芊芊玉指直接把他的鼻子都戳扁了︰「所有人都以為我瘋了!我在這里沒有同學,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只有藥和針管!我不喜歡吃藥,我沒病,我不喜歡這里!!!」

郭子瑜像一挺機關槍似的,突突了一陣,頓時沒了彈藥,癱坐在地,掩面輕泣道︰「你為什麼要把我抓回來,為什麼……」

趙坤被數落得手足無措,連連向年美眉投去求助的目光。年映曦嘆了口氣,走過來蹲軀,把郭子瑜的小腦袋摟進懷里,眼神迷離地盯著她的明眸,喃喃道︰「別哭,你乖啦,我們就是來接你出去的。」

「真的嗎?」也不知道年美眉施展了什麼魔力,郭子瑜瞬間安靜了下來,似乎很享受那個溫暖的懷抱,調整了一下坐姿,努力向她懷里擠了擠。

趙坤看著年映曦被擠圓壓扁的雙峰,不禁一陣口干舌燥,恨不得立馬以身試法。年美眉素手輕舒,輕柔地解下小郭馬尾上的橡皮筋,一邊幫她扎著頭發,一邊不著痕跡答道︰「當然是真的了,我和那個黑炭頭都是警察。別怕,我們和其他警察不一樣,你有什麼煩心事都可以跟我說,我保證相信你,而且不會告訴其他人,我發誓……」

郭子瑜目光閃爍,咬了咬下唇,囁嚅道︰「你不會相信的。」

兩人相擁在一起,就像一朵並蒂蓮般純潔無暇。趙坤在旁邊看得心癢癢,只想和她們打成一片,厚著臉皮湊了上來,壓低嗓音,略帶滄桑感道︰「我耗盡畢生精華,悟出了一句警世名言,希望與你共勉——我這一生中所經歷過的一半故事都埋藏在心底,因為即使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但是不代表它們不是真實發生過的。」

「這是馬可波羅說的吧!」郭子瑜瞪著大眼楮,弱弱地問道。

趙某人干咳了兩聲,模著鼻子,道︰「那姓馬的也說過嗎?看來我與古人暗合啊!」

年美眉心里又好氣有些好笑,不去理會他,只對郭子瑜柔聲道︰「只要你能保證自己說的都是實話,我就願意相信你。」

「你願意相信我……」郭子瑜眼紅泛紅,怯怯道︰「如果我說我真的沒有病,住進這個精神病院只是一個天大的誤會,你也相信嗎?」

「當然相信了。」年美眉展顏一笑,如同萬花齊放。房間中的另外一男一女,沒有性別之分,都被這無以倫比的媚態所震懾住了。

「那麼,你願意告訴我,上個星期六的深夜,在新龍藝術學院女生宿舍114寢室里,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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