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S市的極真柔術館里,柔術館的館長佐川淺平正腰桿挺直地坐在榻榻米上,微閉著雙目听著武藏的匯報。
武藏跪坐在佐川淺平的前面,匍匐著身子說道︰「那個陳剛的情況屬下已經探明了,他現在正住在省城的市醫院里,據我打探到的消息,那個陳剛被他們救回去後,由于身上的傷勢很重,剛剛才度過了危險期,不過現在還處于昏迷的狀態,沒有蘇醒過來,不知道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動?請社長示下!」
「這麼說來那個陳剛還沒有把我們的東西給泄露出去?」佐川淺平思忖道。
「屬下猜想也是如此。」
「武藏君辛苦了,不過你還要再去一趟,想辦法把陳剛從醫院里弄出來,他對我們太重要了,我們要想辦法拿到他手里的東西,而且還要搞清楚他是否已經把我們的秘密外泄,如果有人已經知情的話,那就統統的……嗯!」佐川淺平說著舉手做了一個下切的手勢。
「哈依!屬下明白。」武藏點頭。
「你這次的行動一定要小心,我想那個陳剛的身邊現在一定會有高手保護。」
「屬下當竭盡所能完成社長交代的任務,請社長放心。」
佐川淺平閉目頷首,緩緩的說道︰「不,武藏君你要听清楚了,你這次過去後主要還是輔助,而主要的行動我另外會安排人去做,明白了嗎?」佐川淺平說著輕拍了拍手掌,就听得一陣細微的風聲掠過,房間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如鬼魅般的多了一個全身用黑衣緊身包裹著,黑巾蒙面的人。
那人單膝跪到了地上,悶聲道︰「血殺隊第四小組組長鬼舞听從吩咐!」聲音怪異,好象是經過特殊的方式說出來的。
那個武藏原本听佐川淺平說起行動另有他人,心里本還有些許的不服,正急切地想著開口爭辯,現在听得了那個蒙面人開口說的話,馬上噤若寒蟬般的把心里的想法硬生生的憋在了喉嚨里。
武藏雖然沒見過這個蒙面人,卻知道組織里一直有著這麼一個神秘的分隊,那里面的成員個個全都是冷酷無情,心狠手辣,可以說是一群只會遵從命令行事的活生生的殺人武器。
這個分隊的成員都是從組織里j ng挑細選出來,而且從小就開始接受嚴格的古老忍術訓練。
這種忍術訓練的淘汰率可以說是極高,往往到了最後,能夠存活下來的人連一半都不到,而那些被淘汰者的唯一下場就是死亡,能夠經受得住那樣殘酷的訓練,那麼其中存留下來的人就無不是凶殘堅忍的人。
他們不但j ng通各種潛伏、竊听、刑訊逼供、情報收集的本領,而且最拿手是各種暗殺的手段,能夠利用各種環境和各種意想不到的工具,除了常規的冷、熱兵器外,還有毒藥、暗器等等,花樣百出,層出不窮,讓人防不勝防。
要是被這樣的人盯上,無異于半只腳已經跨進了地獄里。
這個第四小組是組織特地派遣到中國大陸來協助執行命令的,佐川淺平一直沒有拿出來使用,因為這個小組一旦使用的話,恐怕會引起中國大陸那些特殊機構的注意,不過現在的事態重大,佐川淺平也就顧不得這許多了。
「鬼舞組長,我現在命令你和武藏君一起行動,務必要把那個陳剛和他手里的東西拿到手,記住,他手里的東西是關系到組織的一個大秘密,你要不惜代價的弄到手,東西弄到手後,就讓那個陳剛消失掉,明白了嗎?」佐川淺平沉聲道。
「是,屬下明白!」那個鬼舞俯身應諾,然後抬起頭來,那露在黑巾外的眼楮灼灼發亮地向著武藏這邊瞥了一眼,武藏的眼神和他對上,頓時就感覺像是被毒蛇瞄上般,渾身冷颼颼的起了一層疙瘩。
武藏不敢再多看,連忙低下頭拜過佐川淺平後退了下去。
※※※
楊天身上的傷愈合的不錯,幾天的功夫下來,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里層的線已經拆掉。
但是童師傅今天過來後卻告訴了他一個不好的消息,現在醫院外面已經發現了好幾處窺視的人,看來有人已經盯上了他們,因為陳剛的傷還沒有完全好轉,恐怕在轉移的過程中會出現意外,所以經過多次的商量以後,最後決定還是讓陳剛繼續留在醫院治療,然後加派人手,增強防護的力度。
而楊天,童師傅和老杜商量以後,覺得還是按照兩人先前的決定,讓他先轉移到拳館為好,免得在醫院里一個不小心遭受到無妄之災。
于是當天下午,楊天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跟著童師傅來到了四海拳館。
童師傅卻沒有帶他到他們平常訓練的地方,而是徑直出了後院,然後穿過了一個相連的小巷,打開一個小門,就到了後間一個仿佛堆放貨物的倉庫門口。
童師傅笑著和在倉庫門口看門的一個老頭打過招呼後,就進到了倉庫里面。楊天跟著他身後看他輕車熟路的穿過幾處堆放的衣料貨物,然後就走到了一個好象領料室般的小房間口,童師傅掏出一張工作卡一樣的東西,在門口的識別系統上劃拉了一下,那門就打開。
「好了,馬上就到地方了,快進來吧。」童師傅笑著說道。
楊天已經被童師傅一系列的動作引起了極大的好奇心,跟在他身後進入房間一看,原來這個房間里卻有一個台階往地下延伸而去。
童師傅就帶著楊天下到這個猶如地下室般的地方,迎面就有一扇厚厚的大門,童師傅伸手推開大門走了進去,里面看到的情形不禁讓楊天目瞪口呆。
只見地下被修建了一個足有小型足球場般大小的場地,整個空間用了幾根巨大的水泥澆築立柱支撐著,場地被劃成了好幾塊,有些地方被鋪上了厚厚的地毯,此時地毯上面正有兩個赤膊的漢子在那里對打著。就在那地毯的旁邊,還有一個標準規格的拳擊台,台上現在也有人拿著一個海綿手靶,不斷地變換著各種姿勢,給另外一個人喂招。
再到里邊,就是一排的器械,那里有七八個人正在器械上做著各種負荷運動,淋灕的汗水從那虯突得肌肉上蜿蜒流下。
整個場館里呼喝之聲和器械發出的聲音不絕于耳,透出來的那股氣息讓人感到有股心血沸騰的感覺。
看到楊天投過來的詫異眼神,童師傅笑著說道︰「這里就是四海拳館培養拳手的基地。」
「原來拳館的訓練基地是在這里啊。」楊天恍然大悟。
「四海拳館出去比賽的拳手基本上都是在這里訓練的,這里的環境相對封閉,拳手不會分心。我們給拳手們提供良好的訓練條件,然後根據拳手不同的情況和他們自己的意願,選擇讓他們參加正規的或者非正規的地下拳賽,來贏得獎金,拳館從中分成。」童師傅邊走邊給楊天解釋道。
「老童,你來了!還有楊天兄弟,你怎麼也來了?」這時楊天听到一聲招呼,回頭一看,卻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鐵鷹。
沒想到能夠在這里見到鐵鷹,不過楊天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鐵鷹是四海拳館的台柱子,能出現在這里當然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不過對于鐵鷹能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還叫得這樣親熱,楊天的心里倒是感到有些奇怪。
其實楊天那天晚上的舉動可以說是間接的救了陳剛的命,而且還為此差點送了命,鐵鷹能記得他當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不過對于了解地下搏擊的楊天來說,鐵鷹這樣的人無異于那些超級偶像,猛不丁的和他距離拉得如此之近,倒真是有點不習慣。
楊天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對著鐵鷹友好的露齒微笑。鐵鷹就走了過來,對著楊天一抱拳,朗聲說道︰「楊天兄弟,你幾次對我師兄的援手之恩,我鐵鷹在此代表我師兄先謝過了!」
看到鐵鷹如此客氣,楊天一時被他搞得有點手足無措,忙不迭的還禮,嘴里連聲謙讓。
又客氣了幾句,童師傅就拉著鐵鷹到了一旁,低聲說了幾句,鐵鷹就拍著胸脯說道︰「這是小事一樁,能夠幫上楊天兄弟的忙,這是求之不得的事,再說了,楊天兄弟這次也是被我們拖累了才如此的,我們自然是責無旁貸了。」
「那好,我就先謝過了!」童師傅就對著鐵鷹一抱拳。
鐵鷹就拍了拍手掌,讓那些人圍了過來,然後指著楊天高聲說道︰「這位楊天兄弟要在我們這里訓練一段時間,楊天兄弟是對我鐵鷹有恩的人,大家以後就都是好兄弟了,楊天兄弟初來乍到,諸位兄弟平時要記得多照應著點。」
「曉得了,鐵鷹大哥就放心吧!」那幾個人齊聲叫道。
鐵鷹說完後,作了個手勢讓眾人散去了,然後問道︰「不知道楊天兄弟要如何訓練?」
「這些事我也說不好,具體的還是讓他的師傅來安排吧,就是上次你見過的那個老杜,你知道的吧?」童師傅說道。
「原來是老杜師傅!」鐵鷹的眼里流出詫異,「那老杜師傅的功夫可是厲害的緊,楊天兄弟,你可有福啦!」鐵鷹是過來的人,自然知道這練武的人,能夠在年輕時遇到一個高明的師傅是如何可遇不可求的事,鐵鷹說著這話的時候那語氣間竟然還略帶了一點羨慕。
「那我看今天先安排楊天兄弟打下沙包吧,反正無論練什麼拳,這打沙包都是免不了的,老童你看如何?」鐵鷹接著說道。
童師傅听了鐵鷹的話,一副深以為然的表情點頭道︰「那倒也是!」就轉頭對著楊天說道︰「那等會我先來教你打沙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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