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飛的車終于停在了天鵝湖他的安樂窩門前,這一路過來可真是不容易。
車子剛剛停穩,劉得軒已經搶先一步從前座先下了來,然後神態謙卑地給劉飛打開了車門,那動作怎麼看都比酒店門口的門童還要專業。
而劉大少爺下車後做的第一件事卻是讓人大跌眼鏡,竟然先是不顧形象地破口大罵了一番,直把省城交j ng隊的那幫人祖宗十八代全罵翻了才干休。
說來也難怪劉大少爺會生那麼大的氣,原來他們的車開出去後沒多久,就恰好遇上了下班的高峰,那個車堵的是……只把劉飛等得那個氣啊,那劉得軒把頭伸出車窗望的脖子都快長了,那車才如龜爬般的開到了家,還好劉大少爺起床後先吃過了飯,不然的話怕是要挨餓了。
劉得軒知道這大少爺的心思,等劉飛下車後就急忙快步走到了門口,向里面吆喝著快開門。
「咦!這人都死到哪里去了?」劉得軒的心里一陣奇怪,這都吆喝半天了,里面竟然還是毫無動靜。
劉飛從後面走了上來,一把推開了劉得軒,叉著腰咆哮道︰「傻彪,你他媽的是死了啊?快點給老子把門開了。」
听到外面劉飛那粗暴的呼喊聲,屠彪的頭上冷汗直冒,拿眼偷偷地看了看那坐在沙發上如石雕般的身影,卻是不敢發出一點聲音,連那快流進眼楮里的汗水也不敢拿手去擦拭。
半個小時前發生的那些事,現在還如放電影般的在他腦海里鬧騰,讓他記憶猶新,毛骨悚然。
這個年紀大概四十左右的中年人帶著一個年輕人,竟然就這麼大咧咧地從門口殺了進來,他可是親眼看著這人進來以後,二話不說,就把樓下的那四個人象捉小雞般的收拾掉了,前後才花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
而那個平時最為鎮定的興哥竟然也慌了神,一邊叫他去隔壁看好那個小妞,一邊自己就c o起了一把鋒利的開山刀,躲在了陽台邊上,等著那人翻身上樓的時候,對著他劈頭就是一刀。
屠彪當時就以為那人死定了,興哥的功夫他可是見識過的,就現在幫會里的那些打手,興哥起碼可以排進前十位里面,屠彪對興哥的身手那是絕對的有信心。
眼前刀光閃過,老杜的腳就出去了,極其隱蔽的一個前踹腳,蹬在了大嘴興的小月復上,竟然後發先至,先就把大嘴興踹得一個跟頭翻跌了出去,那嘴角也流出了血沫子來,而老杜的眼楮眨都沒眨一下。
對面起腳,這是老杜常用的絕招「狸貓上樹」,上手起鑽拳,可晃眼,可打喉結;下面起腳發力蹬出,和八卦中的撩y n腿有點相似,動作隱蔽,可分上中下三路分別蹬人的小月復、下y n和小腿迎面骨。
大嘴興身子被老杜踹得失去了平衡,就見老杜一個前伏下勢。
「狸貓上樹」之後可接龍形下勢,也可接進步三崩拳,可視對手當時的情況而定,如果對手的重心已經失去,不能起腳發力彈踢,那用龍形下勢是再好不過。
老杜的身子下伏,一手就搭住了大嘴興的前腳膝蓋窩,另一手搭在了腳踝處,向後一個按拉,屠彪的耳朵里就听到了清脆的喀嚓一聲,眼睜睜的看著大嘴興的腿被老杜拉成了一個大劈叉,然後老杜豎起肘尖對著大嘴興的膝蓋就釘了下去……
屠彪看得心驚肉跳,那腿也是發軟的邁不得分毫,然後就看到那人起身拍了拍雙手,對著昏過去的興哥仿佛是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你這招我十八歲的時候就見識過了!」
說完,仿如在自家閑庭散步般的向他走了過來,面無表情的冷冷問道︰「你們綁來的那個女孩在哪里?」
聲音雖然輕輕的,那身上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殺氣卻壓得屠彪滿身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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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拿著手指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敲著桌面,那聲音落在屠彪的耳里卻是猶如催魂的鼓聲般可怕,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看起來貌不驚人的中年人,出手怎麼般的狠辣,看那被他打傷的人,最輕的都是斷手斷腳,還有那被他一肩膀撞飛的大毛,這都好半天了也沒見他動彈一下,也不知是死了沒?
半晌,屠彪听到那坐在沙發上的人緩緩地說道︰「好了,你去開門吧,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樣,不然的話你就和他們一樣的下場。」
屠彪看了看地上被捆成粽子般的五個人,艱難地咽了口唾沫,說道︰「知道,知道!我保證照辦。」不敢再多言,連忙下樓去給劉飛開門去了。
「來了,來了!」屠彪一路小跑著下了樓,給劉飛開了門。
剛打開門,劉飛迎面就是一個巴掌甩了過來,直打得屠彪臉皮發燙,眼冒金星,屠彪連忙一把捂住了臉,急切的叫道︰「少爺……」
「你媽的,人都死了嗎?叫了半天也不開門,大嘴興呢?怎麼不下來見我?」劉飛暴跳如雷。
屠彪不敢多說,只是低了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少爺,你自己上去看吧!」
「你媽的,敢這樣跟我說話,不想活了是吧?」劉飛作勢又y 打,屠彪這下倒學得機靈了,低頭躲了一下,被劉飛一巴掌拍到了頭上,反倒把劉飛的手拍得生疼。
「等會再跟你算帳!」劉飛被劉得軒攔住,狠狠的丟下一句話,徑直向屋里走了進去。
屠彪張口y 叫,喉結動了動,卻終究沒叫出聲來,那聲音就如蚊吶般的被他憋在了喉嚨里。
劉飛一路的走到了樓上,他心里也有點奇怪了,今天這是怎麼了,不說大嘴興,就連平時在樓下看守的大小毛也都沒有看見,再想起剛才屠彪的神情,劉飛的心里就嘀咕開了︰「難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雖然心里有點疑慮,可是劉飛卻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倒是走在他身後的劉得軒,越走心里卻越是不安。
夏天的天s 雖然暗得慢,可是現在房里的光線也不是很亮,劉飛快到樓上的時候,劉得軒就緊走了幾步,伸手拉住了劉飛,低聲說道︰「少爺,這感覺好象有點不對啊!」
听劉得軒這麼一說,劉飛也感覺到了,不過他向來是囂張慣了的人,在這省城的道上,除了有限的幾個,還沒有他不敢惹的人,而自從他家的老頭子設計把黑虎堂也接收過來後,這個省城幾乎就沒有可以威脅到他的人了,都說「打狗還需看主人」,現在在廣城這條道上,還沒有人敢輕易去捋劉慶元的虎須。
劉飛不自禁的模了模褲兜,那里有他老頭子通過秘密渠道給他搞來防身的一把小手槍,手握到了槍柄上,那厚實沉甸的手感頓時讓他的心安了不少。
「劉叔,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在我們的地盤上,我們還怕誰來過?如果真有誰不長眼的,就讓他橫著出去。」劉飛嘿嘿地獰笑著,既是嘲諷劉得軒的膽小,同時也給自己壯膽。
登上了二樓的最後一層台階,劉飛就看到客廳的沙發上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人,正慢條斯理的削著一個隻果,看到他們上來,竟然只是抬眼瞟了一下,又低頭專心致志地削起隻果來了,彷如他們不存在似的。
而在他的腳步,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的人,一個個都被繩子捆得結結實實的,嘴里還塞上了臭襪子,正是大嘴興這一幫人。
「你是什麼人?」因為沒有開燈,客廳的光線有點暗,劉飛只能看到那人一個模糊的臉廓。
「我是什麼人?」既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語,那人終于削好了手里的隻果,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嘖嘖點頭贊嘆道︰「嗯!味道不錯!」然後就站起了身來,輕笑著說道︰「我是替你老爸來管教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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