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森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頭,「算了。」這話完,他看了一下四周,有些神秘的對她道︰「你知道嗎?你是今晚的靈魂人物,你做好準備了嗎?」
這話听得白芍藥有些心驚肉跳,「什麼靈魂人物?我要準備什麼?你在說什麼?」
「哎呀!你怎麼不明白呢?不是你說要開宴會的嗎?所以這些人都來了啊!」杰克森又氣又覺得好笑,「算了,現在和你說這麼多也解釋不清楚了,反正等下如果發生什麼事的話,你就跟著我走!」
「嗯?能發生什麼事呢?為什麼要跟著你……」
她話還未完,就響起了一陣女孩子的尖叫聲,接著,看到有幾個警衛模樣的男子從她家里推出來了一個小車,這個小車上放著一個一米多的大蛋糕,有樹樁那麼粗,大的讓人吃驚,蛋糕有四五層的樣子,上面擺滿了人形的造型,仔細一看,上面的人形不正是在場重要人物的人形嗎?
人群主動圍著大蛋糕站了一圈,給大蛋糕騰出了一片空間。
白芍藥突然覺得杰克森塞給她了一個本本(艾派德ipad?),而後她被輕輕推了一下,走進了那個人群騰出來的空間里,一個警衛遞上來了一個話筒。
白芍藥愣愣的接過話筒,而後看著在場那一雙雙各種心情的眼楮,一時間身體僵硬住了,這…。是什麼狀況?》》》》》》十來歲的年紀,是童年向少年邁進的年紀,也正是積累自尊自信的時候。凡是在這個年紀受到過某種外界的侵害的少年,內心都會留下終身的陰影。
猶記得是那年的元旦晚會,白芍藥在小伙伴的慫恿下,參加了元旦晚會,她當年11歲,本應該是初試啼聲,但卻在節奏響起那一刻忘詞了,臉色被憋得通紅,怎麼也想不起要唱什麼了,如果這個時候小伙伴們給予鼓勵的話,她或許會邁過這道坎,從而走上唱歌的康莊大道。
或許是因為她小臉通紅顯得可笑,那些小伙伴們沒有給予鼓勵,反而紛紛大笑起來。諸多視線直視著她,這些視線里是滿滿的嘲笑,說嘲笑有些不準確,反正就是令人不舒服的視線…。
從此,在她心里就留下了這個陰影——她不能承受眾人直視的目光,就像眼前的場景一樣,絢麗的燈光,豪華的布置,身旁那個大蛋糕,人們都身著艷麗華服,他們都看著她……。是期待著她出丑嗎?
她才不會像小時候一樣出丑,她才不會像小時候一樣被嚇得昏倒過去,她才不會……想著,忽然,她覺得眼前一陣發白,像是被一層霧氣環繞一樣,頭發暈,呼吸困難,步履不穩,眼看著要倒在身旁的大蛋糕上。
前圍的人皆是一驚,女人們想著,完了,大蛋糕要被毀了。
男人們想著,完了,這麼美一個女神要隕落了。
某些人想著,賤人就是矯情!
唯有四個男人出手相救——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是杰克森,因為他的眼光一直在白芍藥身上;第二個反應過來的是上校大人,由于他听著身旁的蔣鴻儒講話,是眼角的余光看到她不適的反應;第三個反應過來的是吳明豪,他正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仿佛灰姑娘一樣的女孩怎樣開口說話;第四個反應過來的是白晨浩,那是他親姐姐,他能不上前嗎?
四個人中,唯有一個人十分堅定的往前走,其他三個男人見到這個男人如此堅定的步伐,便知趣的後退回原位。
「你怎麼了?」他有力的臂膀攬住了她。這幾乎成了上校大人表達愛意的經典姿勢,一把攬入懷,霸氣又充滿著甜絲絲的寵溺,仿佛在向世人宣布︰這個是我的女人。他自然是看到了其他兩個男人那意味不明的眼神。
白芍藥抬頭看了看蔡漢庭,道︰「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已經好了。」
蔡漢庭盯著她的眼眸看,見她真的沒事了,便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看著蔡漢庭再次懷抱美人獨佔了風頭,杰克森眼底有些微微的恨意,吳明豪卻還是那副邪魅的笑意,不知道心中在想著什麼。
蔡漢庭看了看白芍藥手中的小本子,示意她看看上面寫的什麼,白芍藥低下頭,就看到那本子上寫著一些開場話類似于宴會開始時主持人說的話;她抬頭看了一眼人群里的杰克森,這家伙瘋了嗎?居然要她做主持?
杰克森卻對她露出一個閃亮的笑容,示意讓她加油。
「嗯…。嗯…。」她拿著話筒的手心都出汗了,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哪里出問題了嗎?心里亂糟糟的,正不知所措的時候,她手中的話筒便被搶走了,接著就听到了蔡漢庭的聲音︰
「各位晚上好。我代表這場宴會的舉辦者,歡迎你們的到來。」
這話完,下面響起了掌聲。出乎很多人意料,一向沉靜的上校大人居然能主持這樣的宴會。白芍藥更是覺得吃驚,蔡漢庭居然沒有拿‘稿子’,並且從容的說出那些話來,頓時覺得這個男人真的好可靠。
她盯著男人的下巴,盯著他薄薄的唇,耳邊卻听不到他的聲音了,仿佛陷入了一種幻境里,只感覺他說著一些什麼客套的話,然後周圍的人在點頭附和,大家的眼神再次轉到了她身上,他還對她伸出了一只手來。
「嗯?說什麼?」白芍藥愣了一下。「你干嘛?」
這讓蔡漢庭愣了一下,白芍藥,你在想什麼?替你救場,你居然跑神了!?他毫不忌諱的捏了一下她的臉蛋,道︰「要你切今晚的第一塊蛋糕。」
「哦!這樣啊!」白芍藥拿起手邊的刀,準備朝著那塊大蛋糕下手。
就在她下刀的那一刻,突然響起了一個女人的聲音,「人還沒有到齊,怎麼就切蛋糕了?」
眾人的目光移到了宴會的入口處,只見一個身穿銀色長裙禮服的女人高傲的揚著下巴,仿佛一個自以為是的女王一般盛氣凌人,而她身旁,是一個同樣是銀色的西服男子,男子的眉間也是一種倨傲。
白芍藥定楮一看,道︰「劉雅研?!你怎麼會來?」
劉雅研看了一圈宴會的眾人以及宴會的擺設,不屑的道︰「這樣檔次的聚會,不是誰想來誰就可以來的嗎?哼!」她的眼中似乎沒有眾人的存在,那話完了後,往前走了幾步,盯著白芍藥看了幾眼,道︰「瞧瞧你那敵視的模樣,放心吧,我是不會再和你搶人了!」
說著,拉了拉身旁的男子,「因為啊,我這個男人,比你的男人強上百倍!」
吳銘宇笑了笑,捏了一下劉雅研的鼻子,道︰「你啊,別瞎說,這個聚會雖然小,但是藏龍臥虎,你怎麼知道我比他們強上百倍?!」
劉雅研有些嬌嗔的道︰「我就是知道啊!不管怎麼樣,你在我心里是最強的!」
呃…。真惡心…。公眾秀恩愛的人都該拉出去斬了,尤其是說那種沒有下限的話的…。這是此時許多人的心聲。
*
蛋糕也切了,彼此也都認識了,此時才是宴會開始的時候。
優美的華爾茲響起,這算是大動作前的熱身。但是如今這個年代,已經有大部分的人不跳華爾茲了。
龐克端著一杯剛開的香檳,無趣的道︰「哎呀,愁死人了,以為這是90年代的派對啊?還放什麼華爾茲!」話罷,灌了一口酒,而後,他放下酒杯,朝著那邊的杰克森走去,卻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尾巴,一個身穿粉色小禮服的‘尾巴’。
「老大…。」龐克走到杰克森身旁,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和他說如果沒事他就提前離場了,但是話還沒出口,身後叫響起了一個女孩的女圭女圭音——
「哎呦!小心!快讓開!」隨著一聲喊叫,龐克轉頭去看,發現一個女孩端著酒盤橫沖直撞的過來了,龐克下意識的一躲閃,女孩手中的酒盤翻倒,酒杯也傾斜了,紅酒一下就灑在了杰克森的西服上。
不過幸好是黑色的西服,但是,龐克當即就發怒了,他一把揪住女孩,「喂!剛剛我就看你不對勁!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喬妙妙臉上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你說什麼啊,人家怎麼會是故意的,嗚嗚嗚嗚…。」帶著哭腔向杰克森道歉,「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杰克森露出那絲笑容,「龐克,放開她。」
龐克看了杰克森一眼,「可是,老大……」
「叫你放開就放開!」杰克森有些不耐的說道。
龐克雖然心中有疑惑和不甘,但是只得松開了喬妙妙。一松開喬妙妙,她便想軟骨了一樣,癱坐在了地方,開始一下下的抽泣。
杰克森最見不得女生哭泣,便蹲來,安撫她道︰「怎麼哭起來了?別哭了,妝要花了。」
「嗚嗚嗚…。他發怒好恐怖,人家明明不是故意的…。」喬妙妙說著,抽泣了一下,「那邊的姐姐們要我端酒過去,酒杯太多了,我端不住,所以…。」
杰克森順著喬妙妙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那些女人幫的女人正在和帥哥們搭訕,或許,這個女孩真的不是故意的吧!
想到這里,杰克森站起身對著喬妙妙伸出手來,「來,站起來,不要哭了。」
喬妙妙抬起頭,雙眼有些通紅的看著杰克森。她的眼眸有一種仿佛貓一般的令人忍不住想要憐愛的感覺。
這種感覺自然也對杰克森起了作用,他一把拉喬妙妙站起來,道︰「陪我跳支舞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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