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看錯的話,杰克森那種眼神,絕對是徹底決定要白芍藥的眼神,是一種意識的決絕,一種不顧一切的沖勁。蔣鴻儒又看了看上校大人,他發現上校大人自剛剛來就一直盯著白芍藥看,似乎把身旁的人都置之度外了。
這是上校大人一直的風格,但是此刻卻顯得很不同,就像是獅子在保護自己的領域不受侵犯,而蔡漢庭就是一個不遺余力的獅子。
杰克森可能也感覺到了從蔡漢庭身上傳來的威脅,但是他絲毫沒有畏懼。「蔡漢庭,這次要多謝謝你女朋友,如果不是她,我可能就不在這里了。」
「誰是他女朋友啊!」白芍藥這時候發出一句抗議。從剛剛開始,她就發現蔡漢庭以一種很不爽的眼神看著她,似乎是在責備她,又似乎是別的意思,難道她救人有錯啊?神經病!
「哦?」杰克森疑惑的道,「難道,你們還沒確定關系?」
蔡漢庭道︰「嗯,她的確不是我女朋友。」
這話仿佛裝滿水的塑料袋摔在地上,驚起了一灘‘鷗鷺’,但蔡漢庭隨即道︰「她是我老婆。」這話完,一把抓住白芍藥的手,輕輕的親吻。
白芍藥看了看那邊的杰克森,想把手抽走,何奈蔡漢庭的手勁好大,沒有抓疼她但卻抓的很緊。
蔣鴻儒見了此景,環視了病房里的一圈人,主動道︰「上校大人,我們在外面等你。」這話完,往外走。
一旁的人見了,也都知趣的離開了。
杰克森的眼眸里閃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仿佛在琢磨著一些十分危險的想法。喬妙妙拉了一下杰克森,示意他走出去。杰克森對著喬妙妙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帶著龐克等一眾人走了出去。
「喂喂!你們別走啊!」白芍藥想要起身攔住那些走出去的人,卻被蔡漢庭一把拉住,牢牢的把她擒在了床上。
「喂!喂!你想干嘛?!放開我!」她想大聲叫著,但是他的氣息呼在鼻翼處,怎叫她不心動?!所以喊出來的聲音竟成了嬌喘。
杰克森臨走出門時,听到這喊聲,他的心竟仿佛針刺了一般痛了一下。
命人把喬妙妙送走,杰克森獨自開車在城市里游走,他這是有病了還是怎麼樣?喬妙妙,可愛又漂亮充滿萌味兒的女孩,這樣的類型不是他喜歡的嗎?但為什麼看到听到白芍藥被蔡漢庭佔有,他覺得心里不是滋味呢?
這種不是滋味的感覺很難受,仿佛是千萬只螞蟻在啃著心里最柔軟的地方。念念之間,忽然想起了和白芍藥相見時的場景,以及和她多次的相處,她身上有一種特別真實仿佛純釀一般的感覺,難道這個就是他對她念念不忘的地方嗎?
「該死的!」杰克森把車停在海邊,開著車窗,任海風吹著他金色的頭發,他藍色的眼楮看著藍色的海…。每當他心情煩悶或者思緒紊亂時就是獨自開車來看海;這樣看著海,他的思緒就會慢慢清楚。
他心中很清楚,和蔡漢庭斗會很費力,如果把白芍藥從蔡漢庭身旁搶過來,更是費力,但是他就是想得到那朵芍藥,就是想得到!
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病號服,和黑色的西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對,還有一個冷漠英挺的臉龐。
「停下!快停下!我…我是病人…」已經被蔡漢庭壓倒在床的白芍藥發出一聲蒼白的抗議。
他沒有停下,反而直起身,一下把她抱起來,抱到了大腿上,看著她,道︰「怎麼,剛剛說什麼來著?不是我的女朋友?」
白芍藥想掰掉他在她腰間的手,「那可不是,我本來就不是你女朋友啊!你又沒給我表白!」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沒有說話,一下把她壓在床上,接著就是猛烈的吻。
本來就是郎有情妹有意,一番吻下來,白芍藥覺得心要跳出來了。這時,他卻停下來,捏了捏她的臉蛋,「這是對你忘記的懲罰。我那晚是怎麼向你表白的?都忘記了?」
那怎麼可能會忘記?在車里,還玩了車震…。呃,但是她就是想說忘記了。
「忘記了?」他先一步說出這話,而後補充道︰「好,你現在給我記著,刻在腦袋里!」說著,他再次抱她起來,黑色的眼眸盯著她的眼眸,「白芍藥,我愛你,我愛你,做我老婆好不好?」
自和他對視的那一刻,她就覺得全身發顫,再加上他那一句句的我愛你,更是讓她難以平復心情,不過,最後那一句做我老婆好不好,讓她听著很有壓力…。
「你一個軍人說出這樣的話,真不要臉!」她撇了撇嘴,說道。
「哼!」他一笑,「那你覺得這句話怎麼樣呢?」
「什麼話?」
「我要你!」
「喂!喂!說著,你怎麼動手了?我是病人!病人啊!」
「你激動什麼?我動作很粗暴嗎?」他語氣變得輕緩,濃烈的男人氣息仿佛一壇久遠的酒釀。「你可知道最近我有多想你嗎?」
「但是我是病人,傷者,不適合做這樣的事吧?」她在做最後的逃月兌,但心里已經覺得逃不月兌了,深深的覺得……
「你還要我等下去嗎?」說著,他拿起她的手,按在了他的‘那里’。
她仿佛觸電了一般,‘那里’仿佛一個雄起的金箍棒一般。她臉色一紅,「蔡漢庭!你不要鼻子啊!我都這樣了你還想這種事?!」
「難道你不想嗎?」說著,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著。
白芍藥心里的確癢癢的,不知道為什麼,只要和蔡漢庭這樣單獨相處著,她總是覺得心里癢癢的,難道是一種拜金主義在騷動嗎?不對,不對,是因為這男人身上有一種氣息,令她覺得難以自拔,難道是雄性荷爾蒙的味道?據說強勢霸道的男人身上就會有很重的男性荷爾蒙味道。
真是的,她這是害羞什麼呢,又不是和他第一次做了,白芍藥,大方些,做個勇敢的姑娘!想著,白芍藥就翻過身來,壓在了蔡漢庭的身上。
他眼中閃出一絲戲謔的光芒,止住了她的動作,「病人,如果你不想受傷的話,就不要動。」
她一低頭,對上了他充滿桃花的雙眼,不要動?意思是要她做乖乖的綿羊任他吃嗎?蔡漢庭,你這個月復黑傲嬌男!
*
「芙蓉,這兩天你見老爸沒?」白晨浩站在白芙蓉的房間門口,問道。
白芙蓉正在整理收拾房間里的東西,因為爸爸通知了要搬家,還是搬進別墅里,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啊。「沒有啊,上次爸爸說要搬家,給了鑰匙後,就沒再見他呢。」
白晨浩眉頭皺了皺,心中想著爸爸可能會去的地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心頭,「那老姐呢?」
「老姐還沒回來呢!」說著,白芙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而後道︰「怎麼了啊哥,你怎麼關心起這樣的事了?」
白晨浩愣了一下,道︰「我是你哥啊,關心家里的事不正常嗎?」
白芙蓉道︰「呃,正常,很正常,但是哥,你好幾天都沒回來家里了吧?」
白晨浩點了點頭,「嗯。不要和老姐說,我在外面是做正事呢!」的確是正事,他自從加入了吳明豪的陣營後,才發現了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幼稚,正吸取著經驗,準備大干一番,但是前天吳明豪和他老爸一同不見了,這讓他覺得十分奇怪。
‘叮咚’
兩個人正說著,門鈴響了。
白芙蓉心中一驚,道︰「哥,不會是討債的來了吧?」
白晨浩道︰「討債的?那些債務我們早還了。」說著,下了樓,開門。
白芙蓉跟在後面也下了樓,看到門打開,門口站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啊!姐夫……」還沒說完,看清來人後,白芙蓉立即改口,「啊!鴻儒哥!你怎麼來了?」滿心歡喜的迎了上去。
白晨浩卻堵在門前,看著這個戴著黑框眼鏡的有幾絲文藝氣息的男人,道︰「喂,你不看看這幾點了?這個點你來這里做什麼?」
「白先生,不要激動,我來是轉告消息的。」說著,他微微一笑,輕輕的拿開了白晨浩的手臂,走了進去。
這輕輕的手勢卻讓白晨浩暗中吃痛了一下,他覺得這個蔣鴻儒表面看起來謙謙君子,但肯定不是什麼好鳥,于是便上前再次攔住了他。「有事你就在這里說,何必進去呢?」
白芙蓉上前拉開白晨浩,道︰「哎呀!哥!這個鴻儒哥是好人啊!」
白晨浩捏了一下白芙蓉的臉蛋,「喂喂,白芙蓉,你到底是誰的妹妹啊!?」
「啊!痛啊!別捏了啊!」
「你姐姐住院了。」見兩個人鬧著,蔣鴻儒淡淡說道。
白晨浩和白芙蓉同時一愣,卻是不同的反應——
「什麼?我姐姐住院了?怎麼回事?怎麼了?她有沒有怎麼樣?是車禍嗎?」
另一個的態度︰「喂,你不會是想騙錢把?」
蔣鴻儒听了這話,看了白晨浩一眼,「你有錢讓我騙嗎?」
一句話讓白晨浩有些氣結,但又無話可說,只得听蔣鴻儒繼續說道︰「不用擔心,有上校大人在那邊照顧著,會很快好起來的。」
白芙蓉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心中擔心姐姐,眼眶就開始紅了起來;蔣鴻儒俯,輕輕地模了模白芙蓉的頭,道︰「放心吧,你姐姐很快就會出院。」
白晨浩很不爽的道,「那你來做什麼?」
蔣鴻儒道︰「我是奉了你姐姐的話,來照顧你們的。」
白晨浩將信將疑的看了蔣鴻儒一眼,接著收到了姐姐白芍藥的電話,才相信了。
其實蔣鴻儒挺喜歡和這個白家小妹芙蓉在一起,也是和他們交談了才知道他們要搬家;蔣鴻儒對這個消息感到有些吃驚,眼看著已經馬上要元旦了,誰會選擇現在搬家呢?而且還是一個窮鬼父親弄得房子。
肯定有貓膩,這是蔣鴻儒的第一感覺。或者是誰的陰謀,最近發生在白芍藥身上的事不少,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事也不能小覷。
于是,蔣鴻儒離開白芍藥的家時,把這件事報告給了上校大人。
這邊的上校大人正和白芍藥感情升溫。
親手削隻果,這樣狗血又俗的事,擺在上校大人的手里,就顯得這麼有愛,這麼溫情,仿佛是一種對比——上校大人是面無表情的,他手中的隻果卻是熱情似火的。
「你們要搬家?」蔡漢庭遞過去隻果。
白芍藥接過隻果,點了點頭,對于他知道這個事,一點都不驚訝。「對的,貌似是爸爸弄來的房子。」
「哦。」蔡漢庭眼底一片冷意,沒有說話。
而後一片沉寂,病房里還放著輕柔的音樂,弄得白芍藥有些昏昏欲睡,但是被蔡漢庭盯著,她覺得心里極不舒服。
「蔡漢庭。」她喊了一聲。
「怎麼了?」他應了一聲。
「你身為上校,整天不回軍區,在這里陪著我,沒關系嗎?」呃,如果你想做言情小說里溫情的男主角,那就算了,因為你一點都不溫情!月復黑男!
他點了點頭,「沒關系。你比軍務重要。」
她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哎呀!你快走啦!知不知道這樣好尷尬?!」
「什麼好尷尬?」
「我要換衣服啊!還要擦一擦身子!」她極不情願的說出原委。
「哦。」蔡漢庭點了點頭,而後站起身,作勢要扒她的衣服。
她護住身體,「喂喂,你想做什麼?」剛剛明明大戰了一場,她被他搞得連連嬌喘,還要啊?
蔡漢庭表情淡漠又平靜,「你不是說要換衣服麼?我給你換啊。」
白芍藥道︰「你…你有病吧!換衣服這種事我還是可以的!我不是植物人,還能自理!你快給我滾!」她忍不住怒吼。
蔡漢庭站在病床前,道︰「要換衣服就換吧,我不看。」
「真的不看?」
「真的不看。」
「那你背過身去!」
「行!」
看著蔡漢庭背過身去,白芍藥才慢慢起身換衣服,傷口處在隱隱作痛,不過她能堅持,好在剛剛和蔡漢庭做事時她沒有大動作,要不然傷口肯定開裂;不過……白芍藥看了看蔡漢庭的背影,心中一片蕩漾,蔡漢庭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表情一本正經,做起那種事來不但凶猛有力,而且很照顧她的感受,這不是女人做蕩夢時的理想對象粗大強嗎?
一場下來弄得她全身出汗,黏糊糊的,所以才要換衣服的!
白芍藥剛月兌下內內,正準備套上病號服,豈料這時候,蔡漢庭緩緩的轉過身來,眼楮落在了她一片赤果果的身體上…。
「蔡漢庭!你這混蛋!不是說好的不看的嗎?」喊著,她手忙腳亂的套上衣服。
他強有力的手臂攔住她,俊朗的雙眸掃過她的身軀,「芍藥,你真美。」說著,他的一串串吻落在了她果露的軀體上。
她的身體仿佛觸電了一般。
「怎麼辦,芍藥,我還想要你。」
還想要你,還想要你,還想要你……。
這句話仿佛無限循環一般播放在白芍藥的腦海里,磁性的嗓音,仿佛他手中握著一簇玫瑰,魅惑的夜晚。她到底是怎麼了?覺得仿佛墜入了一個朦朧又虛幻的境地里。
「啊!」她突然一聲叫喊,身上一處冰冷把她激回現實,轉眼一看,蔡漢庭居然用濕毛巾給她擦身體!
天哪,這樣的事,她媽媽都沒有做過,如今讓一個男人給她擦拭身體?這是多親密的關系才會發生的事?更何況他是高高在上的上校大人,不行,不行…。
想著,她便要推開他的手。
「別動。」他輕輕發出一句話,繼續擦拭著她的身體。
在蔡漢庭的眼中,面前這具充滿誘惑的女人軀體,完完全全屬于他,他仿佛愛護傾城美玉一般愛護她。
這個女人,只屬于他!誰都別想動主意!
實際上,蔡漢庭已經正式命令下屬,開始把杰克森的幫派劃為捕獵對象,搜尋他們貪贓枉法的證據,繼而一網打盡;
還有吳明豪,雖然現在還沒有其他動作,但是黃鼠狼不會安好心,自從上次吳明豪主動獻殷勤舉辦末日聚會後,蔡漢庭就暗暗發力,以求防患于未然。
雖然同時對付兩大勢力有些吃力,但是蔡漢庭所屬的勢力有足夠的把握。
但是殊不知,一直喜歡蔡漢庭的司令千金劉雅研已經加入了別的幫派勢力,這無疑是正門幫派里的一個大損失。
*
美國,拉斯維加斯。
真不愧是世界級的賭城,白芍藥的父親白匡在吳明豪的帶領下,在大開眼界的同時,在絢爛多姿的場景里逐漸迷失了自我。
由于語言不通,再加上高壓力的逼迫,更有不懂現場規則的硬傷作祟,白匡手中的錢像流沙一般溜走了。
賭博是輸輸贏贏,輸贏只在一念之間。白匡在輸光了錢後,覺得不甘心,看了看身旁的吳明豪,在三番五次的心理掙扎後,賭鬼的本性展露無疑。
「吳老大,你借我點錢吧!」
「借多少?」吳明豪一手撥著手中的牌,心不在焉的說道。
白匡遲疑了一下,道︰「先借我三百萬。」一張口,便覺得數目太多,隨即道︰「放心吧,吳老大,我一定會贏回來的,贏回來了加倍還你啊!」
吳明豪笑了笑,道︰「行吧。不過,到了晚上,你還不了我怎麼辦?」
白匡是急了眼,道︰「如果真的還不了你的話……」白匡沉吟了一下,腦袋里閃出了一個最大膽的念頭,「如果還不了你的話,我就把女兒嫁給你!」
這話倒讓吳明豪覺得意外,他沒想到目的這麼快就達到了,「哦?你怎麼肯定我會要你的女兒?」
白匡道︰「哎呀,吳老大,你的心思我都明白,再說了,我家芍藥那麼漂亮,哪個男人見了都會心動的。」
吳明豪道︰「我雖然喜歡你女兒,但是也不能強人所難啊。」
白匡隨即道︰「吳老大,這個你不用擔心,那是我女兒,我讓她跟誰她就跟誰,大不了,我給你簽個合同啥的。」
吳明豪眼中笑意更深,隨即讓白匡跟著身旁的隨從去領錢了。
一轉眼到了晚上,白匡的三百萬的錢很快輸光了,但是在輸光的那一刻,他突然覺得面前的人不太對勁,似乎是作弊出了老千故意要贏光他的錢一樣。他盯著那人看了幾分鐘,果然發現在那人的桌子下面有小動作。
于是站起身來破口大罵,並作勢要打人。
這事引起了賭場內保安的注意,一大波人前來捉人,白匡要被抓走之際,大聲喊叫,吳明豪出面,才把他救了下來。
白匡當即泣不成聲,不住的和吳明豪道歉。吳明豪倒是沒有什麼反應,並說︰「沒事,就三百萬而已。起來吧,我們也玩夠了,回國吧!」
白匡看著吳明豪是認真的,也沒說讓他還錢的話,于是心底浮起一種虧欠的感覺,非要和吳明豪簽訂一個協議,並且認定了吳明豪成為他的女婿。
這個協議雙方都簽了字,並且蓋了章,具有了法律效益。就這樣,白芍藥被她的父親白匡用一張白紙黑字和輸掉的幾百萬給了吳明豪。
而在國內,正和上校大人的纏綿的白芍藥,突然全身一個打了一個冷顫,覺得有一種深深的寒意。
「寶貝,怎麼了?」蔡漢庭抱著白芍藥,這樣問道。
白芍藥看著窗外的光景,暗色的蒼穹上有一架飛機飛過,穿過清冷雲層。「沒事,就是突然打了個冷顫。」這話完,又道︰「還有,別加我寶貝,惡心不惡心。」
他把前面的扣子解開,用胸肌挨著她的身體,「寶貝,你冷嗎?」再次抱入懷中。
很想推開他,但是他身上傳來的濃濃的男人味要把她弄得醉了一樣,只得由他抱著,感受著從這個男人身上傳來的安全感。
一個病床,也是一片溫暖的天空。但殊不知,危機正奔波而來。
*
有時候,人要下狠心,才能成就自己,也會成就別人;一旦有一點的遲疑或者心軟,下一刻的後果,你就要自己全權負責,就只剩下糾結,難受,和一**襲來的無助。
同樣是漆黑的夜,同樣是S市,卻各有不同的經歷。
鋪滿瓷磚的小路上,一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在初冬的寒夜里奔跑著,她嘴角有些許血痕,奔跑著的同時,她不時的往身後看著,雖然她腿上的槍傷流著血,但依舊堅持著。她對自己說,堅持,下一個路口就是警局了,下一個路口就是警局了。
而在女人身後,是兩個絕色的美女,在追殺著,她們身穿保暖絲襪,腳蹬高跟靴,卻是健步如飛,美艷的妝容卻沒有一絲表情,她們都是專業殺手。
「周嵐!不要掙扎了!今天你必須死!」下一個拐角處,兩個美艷的女人終于追上了,並且拿槍指著了周嵐的脖子。
此時的周嵐,已然是全身傷痕,身上的棉衣也被刀子割破了,她受到了三大暗黑集團的通緝,但是身為多年的殺手,有足夠的經驗讓她逃月兌。
周嵐回頭,淒慘一笑,「你們如果想動手,早就給我致命一擊了,難道範萍還在耍什麼把戲?我說過,從此以後我與女人幫毫無瓜葛了,為什麼還要苦苦相逼?」
扎著辮子的美艷女人厲聲道︰「周嵐,你給我閉嘴,如果不是看在多年的姐妹情分上,我早就一槍打爆你的嘴了!」
另一個黃色頭發的美艷女人則道︰「周嵐,你忘記了在女人幫里最重要的是什麼嗎?是心狠!你一旦心不狠了,就要遭到剔除!範萍讓你去殺杰克森,不單單是除掉對我們經濟的威脅,更是實驗你還有沒有心狠的能力!」
周嵐哼笑一聲,說起杰克森,是她心中的痛,明明那麼喜歡他,用盡全力的討好他,雖然也是想得到情報,可是到後來是真的喜歡上了他啊,但是為什麼……是的,她沒有了心狠和狠心的能力,所以才會放過了杰克森。
「要殺我,趁早動手,要不然,別後悔!」周嵐淡淡的說道,話里卻帶著威脅,仿佛夜中危險的薔薇,說這話,她右手袖子里的手機,已經撥通了一個號碼,那個號碼上面寫著名字︰洪金溪。
下一個路口的警局,就是洪金溪所在的S市分所警局。
黃色頭發的女人冷笑一聲,「很好,既然你知道要死了,那麼,就說出來,你對警局隊長洪金溪的情報,要不然,你的家人就遭殃了!」
周嵐心中一跳,隨即道︰「你放屁~!我根本就沒有親人!」
「哼!那是你以為的!」黃頭發的女人說完這話,妖嬈一笑,「朱欣桐老大有多少秘密瞞著你呢,你不知道吧?如果我說,你有一個弟弟,你會有什麼感受?!」
周嵐仿佛被雷擊中了一般,本來已經頻臨死亡的心情頓時有了活下去的**,她有親人嗎?真的還有親人嗎?
在周嵐的袖子里,撥通的電話那頭,洪金溪已經听到了這些話,他隨即吩咐手下,查到了手機現在的位置,看到是離警局不遠的地方,他隨即奔了出去。在他結實的肌肉里,藏著何種迸發的熱情?很快的,他走到了那個胡同里,听到了里面女人的對話聲。
扎辮子的女人道︰「媽的,周嵐,你就死在這里吧!我會親手送你弟弟下去和你見面的!」
其實周嵐已經看到了洪金溪在接近,洪金溪示意她保持平靜。眼看著身旁的美艷女人扣動扳機,周嵐緊緊的閉上了眼楮。
而就在這一刻,一個人影飛身而出,踢掉了女人的槍,而後另外一腳踢在了黃發女人的臉上,兩個女人紛紛倒地。
但這兩個女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洪金溪的拳腳雖然了得,但是兩個女人身上有槍,自然是有膽量的,于是站起身,迅速的拿出槍,準備向洪金溪開火,但槍還沒拿出來,脖頸處就受到一個猛擊,金發女人昏倒了過去。
扎鞭子的女人直起身,吃驚的道︰「洪金溪?你怎麼會在這里?」話罷,站起身來,要與洪金溪肉搏,剛抬起腿,洪金溪的一個回旋踢掃過,女人就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而後,洪金溪打電話給了警部,讓他們過來收拾局面,並說兩個女殺手擒獲了。
轉頭去看周嵐時,她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洪金溪把周嵐抱在懷里,向著警局奔去。他粗通藥理,懷中的女人是中了劇毒和傷口發炎!到底是誰,居然把他的初戀情人傷成這樣?
*
這是2012年的年末,或許是因為有愛情的滋潤,白芍藥的傷勢快速的康復,再加上家里今天搬家,于是她非要出院和家人一同搬家。
蔡漢庭也回了軍營,處理一些軍務。
新家固然好,但是這個舊家也是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要搬走了,還真的有些依依不舍。白芍藥看了看這個家里的場景,一些事一些人頓時歷歷在目了。
或許有些人在你的生命里不夠長久,但是他們給你的印象卻是揮之不去的。
桂花知道白芍藥要搬走了,哭天搶地的,仿佛是要永別了一樣。最後,白芍藥答應把這個小二層樓留給了桂花,她邀請桂花去別墅里住,但是桂花死活不同意。
收拾完東西後,正準備出門,白匡風塵僕僕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臉色非常的不好。
白芍藥迎了上去,道︰「老爸,這些天你都去哪里了?」
白匡勉強笑了笑,道︰「哈哈,閨女,老爸這些天出去旅游了,給,這些是給你們帶回來的禮物!」說著,遞了上去。
幾個人接過來一看,道︰「漢堡包?」
白芙蓉咬了一口,驚道,「哎呀,老爸,這漢堡包味道好特殊,從沒有吃過呢!」
桂花听了這話,也嘗了嘗,隨即道︰「哎呀,伯父,你這是去了美國嗎?只有美國才有這麼正宗的漢堡包。」
白晨浩盯著白匡,沒有說話,臉色有些陰沉,看來,吳明豪是做到了。
白芍藥道︰「老爸,怎麼回事啊?你真的去美國了?和誰一起啊?」
「哎呀,你們煩不煩啊!不是要搬家嗎,你們快去吧!我要睡一覺,補補時差!」說著,白匡就要往樓上走。
白芍藥在身後追道︰「老爸!快告訴我,你到底和誰一起去了?!是不是去美國賭城了?」
白匡全身一震,腦袋里想起了那一紙契約,他回身道︰「閨女,你就這麼不相信你老爸嗎?你覺得你老爸是那種出爾反爾的人嗎?我說過不賭了,就真的不賭了!」
說這話的當兒,白晨浩拎著東西走了出去,他心里有點不是滋味。、
白匡繼續道︰「閨女,你如果不相信,就去問吳明豪,問問他你就明白了!」話罷,轉身上樓睡覺了。
白芍藥覺得疑雲重重,但又說不出哪里不對勁。
桂花在一旁道︰「吳明豪,那個不是黑幫老大嗎?喂喂,芍藥,這不妙啊,你爸爸和那個黑幫老大好上了?」
白芍藥拍了一下桂花的頭,「好你個頭啊!走!快幫我搬東西!」話罷,拎著東西走了出去,車是蔡漢庭派來的,是一輛軍用大卡車。
一次東西就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東西就留在了老房子里。
「上校,你真的覺得白芍藥搬家沒問題嗎?」S市軍區總署里,蔣鴻儒這樣問道。
一旁的王繹龍看了一眼上校大人,對著蔣鴻儒道︰「鴻儒啊,大嫂搬家是好事啊,能有什麼問題?!真是的,就你整天瞎操心。」
蔡漢庭看了王繹龍一眼;王繹龍隨即閉上了嘴巴,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難道大嫂這次搬家是誰的陰謀?王繹龍在心中嘀咕著。
蔡漢庭呼了一口氣,道︰「鴻儒,杰克森那邊最近怎麼樣了?」
蔣鴻儒听了這話,遲疑了一下,考慮著要不要說出來。
「有話就直說,不要隱瞞。」
「是!」蔣鴻儒下意識行了個軍禮,道︰「杰克森那邊最近開始行動了,不但吞並著女人幫的珠寶行業,而且杰克森暗地里在調查我們所屬的槍支集團,好像要找我們的把柄一樣。」
王繹龍听了這話,猛的站起身,罵道︰「那個小白臉不要命了吧?敢調查我們?再說了,我們的槍支集團是走正規渠道的,買給軍隊的,能有什麼把柄?!」
蔡漢庭道听了這話後,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喂,金溪,最近你調查一下杰克森所屬集團的注冊信息,要全面的。」
「是的,老大。」洪金溪的聲音突然有些蒼老,「對不起啊老大,有事,沒有去參加會議。」
蔡漢庭道︰「沒關系,你好好照顧她。」話完,就掛了電話。
王繹龍听了這話,頓時覺得稀奇,那個大塊頭洪金溪找到女朋友了?這不科學啊,他這樣的黃金單身漢還沒找到,那個刻板的洪金溪能找到?絕對是陰謀!王繹龍在心中嘀咕著。
「繹龍,最近吳明豪手下有沒有發生什麼暴動事件?或者越過邊界的事?」蔡漢庭問道。
王繹龍正了正神,道︰「發生過一起。吳明豪手下的四大天王之一的秦煌,在前幾天的夜晚,煽動別的集團勢力進行火拼,並揚言說要利用這股力量來引出更大的力量。」
「引出更大的力量?」蔣鴻儒沉思著,接話道,思考著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意思?」
「更大的力量,除了我們還有誰?」
正說著這話,一個身穿白色西服的男子走了進來,有些調侃的說道。
王繹龍見到來人後,迎上前去,道︰「啊,瑾哥,你這是在哪里風流了回來的?」
王瑾道︰「今晚上東區有大型的跨年派對啊!隨意裝扮了一下。」
王繹龍激動的道︰「大型的派對啊!那肯定很多美女吧?」
王瑾拍了一下王繹龍的頭,「是有很多美女啊!」說完這話,看著蔡漢庭道︰「喂,兄弟,今晚的派對,你要不要去?」
蔡漢庭道︰「不去。你剛剛說的最大力量是我們是怎麼回事?」
王瑾整了整衣領,道︰「這些天,我的娛樂公司里混進來了好多臥底,企圖從內部搞垮我,而且最近有很多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十分的詭異。我審問了一個,從她嘴中得知,吳明豪是要和我們死磕到底了,他分布自己手下的四個天王,要一步步的搞垮我們。而吳明豪親口說了,他最大的敵人,就是——」
說到這里,王瑾看著蔡漢庭,「就是你!」
蔣鴻儒听了這話後,道︰「上校,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有些事情防不勝防,如其被動而發,倒不如主動出擊的好!」
蔡漢庭盯著蔣鴻儒,道︰「听這話,你已經有主意了?」
蔣鴻儒點了點頭,「我的主意就是,放出誘餌,那些魚必定會主動上鉤,我們在一旁靜等結果,待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一網打盡!」
王繹龍點了點頭,道︰「上校,我覺得鴻儒的辦法不錯,誘餌的話,什麼都好,比如槍支之類的,我們集團新生產的槍支可是世界級的搶手貨。」
蔡漢庭看了一旁的王瑾一眼,問道︰「王瑾,你怎麼看?」
王瑾沉思了一下,道︰「在中國的市場,槍支是不能流通的,如果這個誘餌放出去了,對方沒有上鉤,反倒上告總署,那麼我們就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蔡漢庭听了這話後,正想回應,突然,手機上的微信響了一下,他本不想看,但是看到發信人是‘芍藥’時,就當場拿起手機看了看,信息是︰漢庭,在干嘛呢?
看到這個信息後,蔡漢庭的腦海里浮出一計,隨即道︰「鴻儒,放出一條消息,就說今晚的跨年派對上,各大秘密集團進行交易!」
三人皆是一愣,紛紛問為什麼。
蔡漢庭道︰「沒什麼,我們今晚要去參加跨年派對。」
王繹龍隨即道︰「上校,不行啊,今晚軍營里也要舉行跨年軍演啊,您作為上校必須要參加的啊!過夜了之後還有軍演!您不能去啊!」
蔡漢庭仿佛沒有听到一半,徑直走出了軍營。
*
「啊,這別墅真好!」桂花在小別墅里轉了一圈後,直呼太好太舒服了,在幫白芍藥整理了東西後,她在別墅里逛了一圈,在走過小花園的時候,桂花突然听到有人在講電話,聲音似乎在刻意壓低,她不由自主的想走近前去听一听。
「都辦妥了,現在要怎麼做?」白晨浩拿著手機,神情有些凝重的說道。
電話那邊說出了一串話。
白晨浩吃了一驚,「什麼,你讓我去賭博,把這個別墅賣掉?那我姐姐他們住哪里?」
電話那端又說出了一串話。
白晨浩繼續吃驚道︰「契約?你的意思是我姐姐現在是你的人了?」
電話那端再次說出一串話,白晨浩說了一聲知道了,便掛了電話,隨即他情緒十分暴怒,拿起一盆花就摔在了地上;
「 嚓」一聲巨響。
「啊!」嚇得在一旁偷听的桂花一聲尖叫,本來她听到白晨浩電話里的內容就夠震驚了,這下暴露自己,于是她趕緊躲開,但是穿著高跟鞋的她怎麼比得過健步如飛的白晨浩?
白晨浩一看到是桂花,便明白了**分,一步走上前,把桂花壓倒在地,掐著她的脖子,道︰「桂花姐,剛剛你都听到了什麼?」
桂花拼命想冷靜下來,但是怎麼也冷靜不了,大聲說道︰「白晨浩,你這個沒有良心的東西,到底做了什麼好事!?你姐姐她…。」
「嗚嗚嗚嗚」話還未完,便被白晨浩捂住了嘴巴,同時掐著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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