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
伯爵和威廉侯爵纏在一起,兩個人來回在地上滾。8一會兒威廉侯爵坐在伯爵身上,一會兒伯爵壓著威廉侯爵。
他們兩個人力量相當,你一拳我一拳的不相上下。開始時還是拳腳,後來就是拉扯,拉扯著拉扯著,莫名其妙的衣服就破了,伯爵的胸肌露出大塊的月復肌,威廉侯爵則當仁不讓的露出結實的胸肌……
再加上兩個人俊俏帥氣的模樣、暗夜下微弱的燈光……暗夜下的禁斷薔薇之戀~**啊……
等等,等等,他們要做什麼?這兩個帥死人不償命的超級鑽石王老五居然要接吻了!眼看她們嘴唇越來越近……
舒曼婷當即噴鼻血了……
"喂,你怎麼了?"查爾斯王子搖了搖身旁的舒曼婷,他看到她衣服痴呆模樣。
她慢慢側頭……"上帝,你怎麼在流鼻血?"查爾斯王子驚呼一聲,隨即拿袖子上去給她擦了。
"他……他們…"舒曼婷則手臂顫抖的指著她眼前看到的粉紅禁斷畫面…。她眼中看到的是︰
伯爵吻上威廉侯爵的唇,還用舌頭挑逗他胸前的‘粉紅果實’,而後,對著她露出邪魅的笑容……真的太粉,太少兒不宜了……
"喂。你們在這里做什麼?"查爾斯王子喊道。
舒曼婷雙眼含淚的看著查爾斯王子,他終于出來制止了,怎麼可以這樣啊,雖然她很算半個腐女喜歡**,但是對象可是她喜歡的威廉侯爵,還有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伯爵。這個絕對不能接受……可查爾斯王子下面的話,徹底讓她石化了……
查爾斯王子先是扭頭對舒曼婷說︰"放心吧,我一定會替你出氣,收拾伯爵的!"而後他指著臥室里的兩個男人道︰
"你們兩個怎麼還敢在這里喝酒!?欺負了我家小美女就完事了?速度給我站起來!"
"……"舒曼婷腦部像是電擊閃過,"你說什麼?他們……他們不是在…而是在喝酒?"
"不是在什麼?你以為我們在干什麼?"那邊響起伯爵冷冰冰的聲音,舒曼婷抬眼看去,還是看到了一副旖旎的**畫面,而伯爵已經只剩下內褲了……
"舒,你沒事吧?"查爾斯王子搖了搖她的肩膀,"他們的確是在喝酒啊;你快和我說,他們怎麼欺負你了?"
她腦袋突然暈暈的,"謝謝你王子,我沒事。"
待她再回頭看時,那個滿是春光的禁斷畫面像粉色雲朵一樣嘩啦嘩啦一樣消散了,出現在她眼里的是一個茶幾,兩個沙發,沙發上有兩個帥氣的男人在喝著紅酒……
天!剛剛的都是她的幻覺嗎?她在想什麼?
兩個沙發上的其中一個男人站起身來,向她走了過來。那溫柔的笑容……是威廉侯爵。
"舒,以後有什麼委屈盡管可以來找我,幸好你今天沒有事。"威廉侯爵的話說了一半,頓了下,又道︰"有事的話,就不是一個人的責任了。"
舒曼婷只听到他話的一半,其他的已經听不到,因為她的頭實在暈得厲害。
"好了,我要走了,你……"威廉侯爵扶著她的肩頭想要道別,豈料話還未完,他面前這個漂亮又富有靈氣的女子便暈倒在地,他趕忙抱著她,"舒,舒,你怎麼了?!"
"伯爵,你在看什麼?怎麼心不在焉的?"伊莎貝爾摟著伯爵道。
今晚的聚會是貴族傳統的泳池派對,有大大的泳池,燈火通明。貴族們在泳池外跳舞。
"沒有啊。"伯爵收回眼光,看著伊麗莎白道,"你今晚很漂亮。"
"呵呵,也就是說我以前不漂亮了?"
"以前也漂亮……"伯爵嘴角扯起一絲冰涼的笑,"只是這漂亮從不屬于我……"
伊莎貝爾臉上浮起一點尷尬的神色,她停下舞步,松開伯爵的肩膀,盯著伯爵邪魅的藍色眼楮看,"我……"
"撲通"有人掉水的聲音打斷了伊莎貝爾的話。
所有人都停下動作看向聲音的發源處——
一個身著寶藍色晚禮服的東方美人站在游泳池旁,手中端著高腳杯,看著泳池里撲騰的男人驚呆在原地。
伯爵瞪著那個女人,他今晚來泳池派對時特地叮囑她不要犯錯,而且整個過程他不斷的擔心她會闖什麼禍,如果再上英國日報的話,就沒人敢邀請他們參加皇室聚會了。那麼他用五千萬歐元把她換來這個地方的作用不是白費了嗎?
"啊~對不起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沒有事吧?我不是故意的!"舒曼婷呆了一會兒,隨即發現了自己又闖禍了,便手足無措的在泳池里對著那個可憐的男人喊著。
泳池里的男人穿著黑色的西服,面色略黑,像是被曬黑那種,"啊~我不會游泳~救救我~"
"怎麼會這樣?你不會游泳?"舒曼婷驚訝道,隨即她想了幾秒後,不顧其他人的目光,月兌下高跟鞋,把高腳杯放在一旁,撲通一下跳進了泳池里。
"你…。"伯爵想大聲制止她,但是見她像泥鰍一樣已經一頭扎進泳池里了。伯爵心中大罵蠢貨,幾步走到泳池跟前。
她在中學時學過游泳,還是能應付這個情況的。可是當她游到這個男人身旁時,才發現並沒有那麼簡單,這個男人很重不說,而且還亂拍水花,連帶著她也要沉下水了。
"嘿嘿,你就是舒?"泳池里掙扎的男人突然停下動作,看著舒曼婷嘴角浮起壞笑。
"嗯?"舒曼婷一愣,"你是誰?怎麼認識我?"
泳池底下突然出現大漩渦,藍藍的光晃晃悠悠,泳池外的人都唏唏噓噓的,卻沒有一個人下來救人,都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對人。
"哼哼,我是奧蘭多男爵。"男子的壞笑在泳池的藍光下特別耀目。話完,奧蘭多猛拍起大浪般的水花,舒曼婷趕忙用手擋住眼楮,看不到面前的景象。只覺得有雙有力的臂膀摟住她的腰,有人一掌拍在了她的頸上,她便失去了知覺。
泳池外的人退後幾步,待大大的水花落下後,泳池里一個人影都沒有了,泳池里的水也被抽的一干二淨,只留下一個大大的洞口。
眾貴族愣在當場,一陣寂靜後,嘩然一片——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
"太能搞了~!這余興的節目…"
"比我以往參加的舞會都有趣!那個東方的公主叫什麼?下次要邀請她去我的派對!"
"她叫舒,是中國的公主!是伯爵帶來的!"
……。
貴族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他們都沒看到一旁滿臉凝重的伯爵,不知道是誰率先鼓起掌來,整個舞會響起了震天的掌聲。
伯爵臉色凝重,轉身要離開,伊莎貝爾拉住他,"伯爵,你要去哪里?你怎麼沒有告訴我你準備了這個節目?"
"呵呵。"伯爵臉上扯出微微的笑容,"你繼續欣賞,我要走了。"
"為什麼離開?"伊莎貝爾繼續問道,"你剛剛還說我的漂亮從不屬于你,今晚,我就把我的漂亮全都給了你。"話完,堂堂法國公主居然有些微微臉紅。這個伯爵是她在眾多貴族里喜歡的最多的。不過比起來帥哥,她還是喜歡權勢的。
"你……。"伯爵臉上出現一絲遲疑,"真的嗎?"
伊莎貝爾順勢往前移了移步子,在伯爵耳旁道︰"真的。"
伯爵的臉上浮起邪魅的笑容,但他一抬頭,看到泳池派對上有一個人急急忙忙的離開,那個人,是威廉侯爵。難道他也發現了蹊蹺之處?
伊莎貝爾藍色的眼楮審視著這個如鑽石般的男子,"伯爵,你怎麼了?"
"貝爾,對不起。"伯爵拿開伊莎貝爾的手,"今晚不行,很抱歉。"
話完,伯爵拿著外套走出了舞會,待上到勞斯萊斯車上時,他本來平和的面容上浮現出一絲凶狠,"去比格海岸。"話完,他看了看窗外,目光伸及遠處的大廈,"奧蘭多,你終于行動了。"
勞斯萊斯快速的行駛到比格海岸。海浪拍著海岸,有一種冰涼的感覺。
伯爵下車,走到岸邊,海岸處沒有像他預想的那樣有輪船,只有一**的海水。
"伯爵,快看!"身旁的助手指著海岸的右側大叫。
伯爵隨著他的聲音看去,右側有五個大輪船嗡嗡的朝著一望無際的海岸線行駛而去。
"晚了一些。"伯爵微微啟唇道。晚風徐涼,海邊的晚風尤甚;風吹著椰子樹,嘩啦啦的。
"現在怎麼辦啊?"身旁的助手問。
伯爵看了看一望無際的海,不吱聲;他肩頭上的鑽石被月光照的一閃一閃。他心中忐忑不安,他在想,詭計多端的奧蘭多男爵會對這個異國的女人做些什麼。
一天過去了;伯爵站在落地窗簾前,看著莊園里的花卉,他點著了一根煙;依奧蘭多男爵的性格,綁架了他的人應該會給他發個信息什麼的,或者電郵,打個電話威脅些什麼,可是這次奧蘭多綁架舒曼婷,卻一個信息都沒給他。
待第二天,伯爵用完早餐,還沒見有消息傳來,正準備交出皇家軍隊去奧蘭多男爵的莊園鬧事時,遠遠的听到外面有動靜,有人喊道︰"伯爵~伯爵,是舒,舒小姐回來了~"
伯爵心急如焚,卻腳步放慢的走出去,入眼的是一個貴婦般的女人,身著華貴衣裝。
"你回來了?"伯爵看著舒曼婷道。
她眼中射出冷冷的光,"是的,我回來了,你這惡魔。"
說伯爵是惡魔的,她還是第一個。一旁站著的僕人和管家馬克尷尬的看著這兩個人,不知道該走還是該留。
舒曼婷話完,她提著裙子便往二樓走,走過伯爵身旁時,她眼角冷漠的看著他一眼,想罵他一聲偽君子,但始終沒有開口。
"你去哪里了?"伯爵背對著她,眼神里有嘲諷的笑。
她站在樓梯上停,愣了愣,問她去哪里了?她怎麼知道自己去哪里了?你才知道吧!想完,她繼續上樓。
"泳池派對玩得好好的,就消失了。你在想什麼?"伯爵轉身,看著樓梯上一襲晚禮服的舒曼婷,"別忘記了你的身份,你是誰也不用我提醒了,遵守契約就好。"
這個男人再一次提醒她的身份了,"我是什麼身份我自然知道!"她轉身,看著這個威武的男人大喊道,"倒是你,既然知道我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還要抓我來,為什麼還要逼我簽你那個變態的契約!為什麼!"
喊罷,她眼中居然泛起了淚花,胸口也因為激動而起伏著。
良久,伯爵才道︰"你沒事就好,也休息吧!"
話完,他移步便要離開,舒曼婷在他背後大喊︰"你這個偽君子!為什麼不去救我!就算是你的契約女友,你好歹也裝裝樣子!而你,明知道我被綁架,卻連動也沒動!算什麼男人!你這混蛋!"
"啪"的一聲,伯爵把書房的門關上了。他把書房的燈打開,那個高級的傳真機里‘吱吱’的傳出一張紙,紙上寫著‘關于奧克蘭海岸轉讓協議’。
在這份協議的下方寫著‘奧蘭多男爵’;伯爵拿下那份協議,龍飛鳳舞的簽上了他的名字。奧克蘭海岸,可是他祖父給他留下的遺產,如今,卻為了救一個相識不久的女人轉讓了……。
"你這個混蛋!這算什麼!?"舒曼婷在樓梯上抱著雙腿哭泣。她在泳池派對上被抓走時不知道有多恐懼,最後才知道,抓她的男人是奧蘭多男爵,是伯爵的死對頭;她心心念念的期盼著伯爵會來救她。
還在腦海里勾畫了像電視劇里面,帥哥救美女的場景,但是,這個和她簽契約,口口聲聲說她身份的男人,卻始終沒來。
她在奧蘭多男爵的輪船上被囚禁,心灰意冷又難過的厲害;就是那種高漲的希望被撲滅時的傷心。
正當她絕望時,那個男人出現了,他始終的溫柔,他對她伸出雙手,溫柔的對她說‘沒事了,快來我這里’時,她的眼淚徹底決堤了。這個救她的男人,是威廉侯爵。
舒曼婷站起身,抹了抹眼淚,她心中想著,為這樣的男人流淚不值得;甚至她現在都忘記了他把她從中國抓來做契約女友的原因,她只記得她只需忍耐三個月,便能得到五千萬歐元。
可是,才過了半個月,她已經感覺過了幾個世紀了。"威廉,你好厲害~天哪~一桿就中了~!來來來,再來一球。"
伯爵早上剛剛醒來,就听到他臨床的大高爾夫草坪上有女人雀躍的聲音。他昨天為了彌補失去奧克蘭海岸的空缺而忙到凌晨,本想早上多睡一會兒,就听到了女人吵醒了。
他穿著白色的睡衣走到窗前,看到一個身著白色上衣牛仔裝的女人和威廉侯爵在打高爾夫;
威廉侯爵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莊園里?而且還帶了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他洗漱後,穿上休閑的衣服,走向大別墅後的高爾夫場地。
陽光暖暖的,整個伯爵莊園透出優雅的氣息。"威廉侯爵,你怎麼會在這里?"
威廉侯爵听到他的聲音後,回頭看去,"哦?伯爵,你原來在家。"
"嗯……"伯爵應了一聲,繼續道︰"問你呢,你的侯爵莊園不比我這里大?為什麼還帶了一個牛仔美女到我這里……"
話未完,那個白衣牛仔裝的女人也回過頭。
伯爵當即愣住了,這個白衣牛仔裝的女人居然是…舒曼婷?
"威廉,我們繼續打球,不要管無關緊要的人。"舒曼婷瞥了一眼伯爵,轉頭對威廉講道。
"呵呵…"威廉侯爵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尼古拉斯,是舒邀請我來的……"
"誰是無關緊要的人?"伯爵打斷威廉的話,對著舒曼婷道,他話中冰冷,和這個帶著陽光氣息的高爾夫場地格格不入。
"哼,誰該是誰是。"舒曼婷頭也不回的道。說著,她一桿子打出球,那球卻因為力度不夠,咕嚕嚕的滾到里洞眼不遠的地方。
他失去奧克蘭海岸就換回這個言語譏諷、不知感恩的女人?奧克蘭海岸一年還給他帶來幾千億歐元的收入,而這個和他簽契約的女人做了什麼?
"威廉,我們換個地方吧。"舒曼婷對著威廉道,話罷,她拉著威廉侯爵的手往另一個場地走,威廉侯爵則是一臉寵溺的任她拉著走。
他忽然間很想發怒,很想拉住舒曼婷問問她的話是什麼意思,更想把她拉開,遠離那個有‘女人殺手’之稱的威廉侯爵。
"好吧,你們盡興。"伯爵卻只啟唇說了這些,話完便轉身離開。
舒曼婷也停下步子,她回頭看了看那個離開的高大男人,心中有一種報復的快感,像是對敵人示威後的炫耀,但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她怎麼覺得心中悵然所失的?
"舒,快來幫我拿五號球桿!"威廉侯爵輕輕喚道。
"哦,來了。"舒曼婷忙回神,拿出五號球桿遞給威廉侯爵。
威廉侯爵接過球桿,一揮,劃出一個優美矯健的弧線,他褐色的頭發迎著陽光飛舞,臉上居然閃出幸福的光暈,看得舒曼婷都呆了,天下有這麼帥的男人嗎?有,她眼前就是一個,不過,比起來這個男人,還是那個臉上時常露出邪魅笑容的冰冷男人更帥一些吧……。
球漂亮的飛出,滾到球洞里,舒曼婷見此,鼓掌道︰"好,好,真棒!"
"呵呵,謝謝。"威廉侯爵走近舒曼婷,溫柔的笑道︰"你來一桿吧,一直都是你在看我打,難道今天你穿的這麼美麗健康。"
天神!威廉侯爵溫柔的笑容幾乎把她融化了,而且他不經意的夸獎,居然讓她臉色發紅,而且還熱熱的!
"嗯……好吧…"舒曼婷答應道,伸手去接球桿,不料在抬頭時正好踫上威廉對她的凝視,她看著那褐色的眼眸,溫柔強大的氣息——她臉更紅了,再有陽光的照射,她不施粉黛的臉居然紅撲撲的……
"呃……你在看什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嗯,沒有……"威廉侯爵搖搖頭,但又隨即糾正道︰"不,有髒東西……"
"有嗎?"舒曼婷用手去模臉,豈料卻被威廉侯爵抓住胳膊,他道︰"這髒東西還是我來弄掉吧!"話罷,他的頭湊到她的臉龐,一個音符般的親吻落在了她的臉上。
舒曼婷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男人氣息靠近,她听到自己的心在撲通撲通的跳,接著便感覺一個令她幾乎要麻痹的唇落在了臉上,更落在了心上……
"好了,髒東西被去掉了!"威廉侯爵直起身,用手輕輕拍拍舒曼婷的頭。
"……"舒曼婷模著被他親過的、還在發燙地方,難以置信,她居然對那種感覺怦然心動!而且,對他的欺騙毫不在意。
陽光下,大大草坪上,這一對俊男靚女的甜蜜動作,恰好被在房子里臨窗處的男人看到,他手中握著高腳杯,看著窗外草坪上臉上紅暈的女人,越握越緊,最後那杯子居然被他生生握碎,"舒曼婷,你做的太好了!你最好別離開威廉侯爵!"
話完,伯爵轉動椅子,對著門口喊道︰"馬克!"
無人應答,伯爵又喊︰"馬克!"
瓖著碗口大鑽石的門被推開,馬克進來道︰"伯爵,你叫我?"
他點點頭,任手心被玻璃渣弄傷的手流血,"今晚的洛桑迪亞聚會,幫我約伊莎貝爾公主。"
"哦。"馬克應了一下,隨即一想,"伯爵,您今晚的女伴不是舒小姐嗎?您還說要和洛桑迪亞的貴族們重新介紹舒小姐,不是嗎?"
"現在沒這個必要了。"伯爵淡淡道,他藍色的眼眸里泛起冷漠的光,仿佛碎了一地的玻璃。
夕陽斜下,余輝照耀著整個伯爵莊園。他們打了一個下午的高爾夫。
"舒,我還不知道你這麼厲害。"威廉侯爵對著舒曼婷露出溫柔的笑容,在陽光的余輝下格外溫暖。
"呵呵,我是瞎貓踫到死老鼠啊~"不知道為什麼她最近總愛臉紅,她臉紅道,不敢看威廉侯爵的眼楮。
"什麼?瞎貓?死老鼠?"威廉侯爵臉上露出很好看的疑惑的弧度。
"哦,我忘記了,你不懂的,這是我們中國的方言,就是踫巧的意思,額呵呵~"
"哈哈,還能這麼說,踫巧的事就是瞎貓和死老鼠,好有趣。"威廉侯爵笑道,"下次你回國一定要帶我去中國看看,我一直對你們國家很感興趣的~"
說著,他們就走到了莊園別墅的前門,"嗯嗯,我下次回去一定會帶上你~"舒曼婷開心的道。她卻沒有發現門口站著一個肩頭上瓖著鑽石的英俊男人。
"恐怕她不能帶你回中國了。"伯爵站在門口,一臉凝重的道。
舒曼婷一回身,就對上了伯爵那雙藍色的眼楮,她竟然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她在想剛剛威廉侯爵親她的那個甜蜜動作不會被伯爵發現了吧?
"伯爵,為什麼不能?"威廉侯爵緩緩道,話里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嚴。
"因為舒是我的女朋友!我有權利抉擇她的出行!"伯爵話罷,藍色的眼楮掃過舒曼婷,走到她身旁道,"和我一起去參加洛桑迪亞聚會。"說完,拉起她的手就走。
"你輕一點,弄疼我了!"她用力掙開伯爵的手,"你怎麼這樣?我就穿這樣的衣服去嗎?你怎麼就不問問我願不願意去?"
伯爵睜大眼楮,他沒想到這個和他簽契約的小貓會反抗他的命令,"衣服到處都有,你只需跟著我走。"
"我不要!"她月兌口而出,說完就有些後悔了。但話像潑出去的水。
"你……"這下伯爵更難以置信了,不過他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威廉侯爵就道︰"舒不想去你為什麼勉強他?就算是你女朋友,她還是有基本的人權的,再說了,她也是中國的公主,由不得你這麼折騰!"
"威廉侯爵!請注意你的用語!我的女朋友,還用不上別人插話!"他話罷,又朝著別墅里喊道︰"馬克!出來!"
馬克慌慌張張的從別墅里跑出來,他還是第一次听到伯爵這樣的口氣,"伯爵,有什麼事?"
"我要去參加聚會了,送客!"
馬克听了伯爵的話,又看了看威廉侯爵,覺得很為難,但是主子的話還是要听的,于是他便走到威廉侯爵面前,"侯爵,主人不在,我們莊園不接待貴客的,請您回去吧。"
"呵呵。"威廉侯爵臉上浮起一抹微笑,他褐色的眼楮看著舒曼婷,道︰"舒,你願意到我的莊園里小住一段嗎?如果征得你的同意,別人是阻擋不了的。"
"我……"舒曼婷遲疑了一下,她轉頭看了看伯爵,伯爵那雙藍色的眼楮盯著她,仿佛雷要打下來了一樣。
"舒,到我的莊園里去吧!"威廉侯爵的聲音仿佛春日里的陽光,一恍惚,他似乎變成了羅密歐,而她是朱麗葉……
"馬克!"伯爵的聲音打斷她的幻想。
馬克上前來對著威廉侯爵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舒曼婷看了看伯爵,他臉色凝重,"威廉,你先回去吧,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了,一定去你的莊園里小住。"
"……"威廉侯爵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這種神色讓她感覺很想安慰他,但是她和伯爵畢竟有契約在先。
"好吧。你要保護好自己。有什麼事情要給我打電話。"
"嗯,我會的。"
威廉侯爵話完,不放心的看了舒曼婷一眼,轉身離開了。
夕陽的余暉快要消失了,紅色的晚霞照耀著整個伯爵莊園。有微微的風浮起,莊園里別墅兩旁的大片花海晃動著。
"他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對他溫柔?給了你幾億歐元嗎?"伯爵的話響起,在這黃昏里听起來像是吸血鬼的聲音。
"什麼?"舒曼婷側身看著伯爵,她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什麼都沒給我!哼!"話完,她氣呼呼的要走回別墅,什麼人啊,是他暗示要讓她和他保持距離,現在她和別的人關系好了,他就詆毀她!
"我要你和我去參加聚會!"伯爵聲音大了一倍,一把抓住舒曼婷的胳膊,順手把她拉到自己的懷里,就直接粗暴的吻了上去。
她瞪大眼楮,呼吸仿佛被一瞬間抽掉了,這個就是伯爵的吻嗎?怎麼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想象中伯爵的吻是魅惑的、甜蜜的,現在的吻卻是像暴雨一般混亂。
他的吻激烈又像是掠奪般的,而且弄疼了她。
舒曼婷使勁推開他,卻怎麼也抵不過他的力氣,待她馬上要失去呼吸的能力時,他才放開她。
‘啪’的一聲響,她大口吸氣呼氣,之後就毫不猶豫的賞他了一巴掌,"你這混蛋!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當初的契約是怎麼說的?你為什麼要違背那個契約?為什麼?"
說著說著,莫名其妙的她覺得傷心極了,就不自主的哭起來,"哪怕和乞丐去聚會,我也不會和你一起!你滾!我不想看到你!你這個偽君子!"說著,她哭著跑回了別墅里。
門啪的一聲關住了,伯爵的藍色眼楮里閃著疑惑。他剛才吻她了嗎?而且還是那種霸佔的吻,難道,他在吃醋?
不會的,他喜歡的是高貴的法國公主啊!那他吻了她,這怎麼解釋?是一時糊涂,對,是一時糊涂。伯爵模著被打的臉,這樣想道。
"伯爵,現在怎麼辦?"一旁的馬克問道。
伯爵的藍色眼楮里有跳躍的光,"當然是去洛桑迪亞聚會,我不是約了伊莎貝爾嗎?"
"是。"馬克點了點頭,便去開勞斯萊斯。
Chapter14
起風了,伯爵莊園里的花海一片片的搖擺。夜魅下的伯爵莊園寧靜之余有些許美好。
大別墅二樓的一個房間里,一個女人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遠處的燈光映在她的眸子上,仿佛琥珀般漂亮。
‘轟隆隆’遠處有車行進的聲音,繼而,舒曼婷听到伯爵莊園的大鐵門被打開,車駛了進來,停在了大別墅的門前。
舒曼婷想起身看一看,但是不用猜,回來的人肯定是他。也只有他敢那麼大聲的踹這個豪華房子的大門。
她听到一陣錯亂的腳步聲後,繼而是臥室門打開的聲音,模模糊糊的,還有人的喘息聲,有人的小聲反抗聲。
他在外面做什麼?他和誰一起回來了?他還生不生她的氣了?
下意識的,舒曼婷在腦海里居然冒出這麼幾個問號。她轉了個身,從床上站起來。不能,她不能這麼想,她在開始關心他嗎?不要!
舒曼婷糾結的搖搖頭。她拿起床頭的茶杯,決定要出去大廳倒杯紅酒喝。路過走廊伯爵的房間時,她听到里面有悉悉索索的聲音,也猜測不出里面的人在干什麼,在伯爵門前愣了兩秒,便走下樓去。
在她走過他的門前後,有只男人的手輕輕的從室內打開了門,故意露出一條縫隙來。頓時,通亮的屋內一片旖旎的春情泄了出來。
樓下的大廳有小燈在亮,給這個空曠的大廳里增加了一絲曖昧的氣息。舒曼婷喝了一杯紅酒後,感覺好多了。
當她走上二樓的樓梯時,突然感覺有一絲怪異的氣氛,隱隱約約的听到有人在喘息,是男人和女人混合著的喘息。不知不覺的,她心中已經砰砰直跳了。她也是成人,隱約猜到了這是在干什麼。
頓時,她愣在樓梯口,不知道怎麼辦。愣了一會兒,她實在听不下去了,這喘息聲听得她心中像貓撓一般。她決定直接跑過去。
她的跑可真像跑——步子跨得小心翼翼,生怕腳步重了會驚擾到這對交歡鴛鴦。
到了伯爵門口。她明明記得這門是緊閉著的,為何這個時候漏了這麼大一個門縫?難道是……
她又跨了一步,這下她整個人都石化了,眼前的一幕……真的很少兒不宜…
一男一女赤果果的。伯爵背對著門口坐在沙發上,而坐在伯爵身上不斷‘運動’著、露著半個小白兔的女人是……
伊莎貝爾!
伊莎貝爾在和伯爵……怎麼會……舒曼婷完全呆住了,腦子里一片空白。恰巧這個時候赤身**正在動作的伊莎貝爾抬頭看;
四目相對。舒曼婷一時間不知所措,她的手緊緊握著手中的杯子。伊莎貝爾先是一驚,繼而眉眼一轉,做出魅惑和享受的表情,而且她還叫出了聲!那聲音像是醮了蜂蜜的棉花糖……
做完這些動作後,伊莎貝爾眼楮里閃出一絲挑釁的光,看著舒曼婷,仿佛在說︰你輸了,伯爵是我的,現在是,以後更是!
舒曼婷手中的杯子滾落到地毯上,發出‘咚’的一聲。伯爵停下和伊莎貝爾的動作,回頭看。
又是四目相對,舒曼婷心中莫名一痛,撿起地上的杯子,跑回臥室了。
她在床上愣愣的坐了二十分鐘,才逐漸平靜。
頭腦一清晰便開始思考。這麼一番思考和分析後,舒曼婷站起身,打開臥室的大蓮花吊燈,走到衣櫃前,掏出衣服,整理出一件件放到行李箱里。
她要干嘛?是的,她要走!離開這個地獄一樣的莊園,離開這個邪魅的偽君子!但是她整理的衣服也是伯爵給她訂做的,為什麼還要拿走她的東西?
因為我陪他參加了聚會,這是我應該得到的!她這樣想著,把衣服一件件的裝進去,在香水盒子里拿出一沓鈔票塞進行李箱,拉著出門了。
出臥室門前她還理直氣壯的要一走了之,但是出了臥室門,她的氣焰就消了一半。拿著行李箱。小心翼翼的走下樓梯。
路過伯爵的房間時,她的心猛地很痛,仿佛一直屬于她的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這個英俊的鑽石王老五為什麼會選中平凡的她?選中她以後為什麼做哪些無謂的事情來動搖她的感情?
她拿著行李箱下樓梯。該死的,裝的東西太多了。她暗暗罵道,吃力的下樓梯。
"沉嗎?"樓下大廳餐桌的位置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嗯,蠻沉的。"舒曼婷看也沒看、想也沒想的回道。
男人的聲音繼續道︰"要我叫幾個家丁幫你抬嗎?"
家丁?舒曼婷一驚,頓時脊背發冷,她這才听出來這個聲音是伯爵的。好吧,既然被發現了更好,光明正大的走,老娘還不偷偷模模了。
想著,她回頭,本想擺出一個傲氣的眼神,可是她剛回頭,就又看到了噴血的一幕——
伯爵光著上身,只穿了一個內褲,他身上坐著伊莎貝爾,那伊莎貝爾身著黑絲紗衣,兩塊陰影若隱若現……而且他們在喝紅酒!不是一般的喝!是伊莎貝爾在嘴對嘴的喂他!
天神!舒曼婷差點咬住自己的舌頭,太惡心了!
"舒,半夜的,你這是去哪里旅行?"伊莎貝爾用小舌舌忝了舌忝她的紅唇,眼神里閃著嘲笑,言笑晏晏的問道。
旅你媽!舒曼婷暗地里恨恨罵道,這女人也太做作了,"我突然想家了,因為倒時差,所以現在走,對不起打擾你們了。我走了,你們繼續。"話罷,她下了樓梯,很大動靜的整好行李箱,拉著要出門。
"機票買好了嗎?"伯爵淡淡道,眼中浮起邪魅的光,嘴角還扯起一絲邪笑。
她心中暗罵,買不買要你管!拉著行李箱一直走出門去。
……一陣靜默後——
"她走了。"伊莎貝爾坐在伯爵腿上,喝了口紅酒道。
"嗯。"伯爵眼中有跳躍不定的光。
大廳里的光微弱微弱,照的豪華家具上閃著寒光,在伯爵看來這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
"舒小姐。"在別墅的門口,馬克攔住了舒曼婷,"我在這里等了你一會兒了。"
她狐疑的看了一眼馬克,"等我干嘛?想勸我回去?哼,別想了,我要走了,讓你那個偽君子的伯爵好好享受激情。"
馬克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伯爵吩咐我,你如果執意要走的話,讓我把這個交給你。"說著,他遞給舒曼婷一張優雅的淡色信筏。
舒曼婷接過信筏,馬克道︰"有什麼需要的話盡管找我。"話完,他便從別墅的後門走了進去。
她打開信筏,有淡淡的香味撲來,趁著廊道上的燈光,她隱約能看清楚字。
信筏上寫著幾十條英文,下面有一串中文︰尼古拉斯和舒曼婷契約條例(改進版)。
上面寫的英文她幾乎一條都看不明白,抓頭撓腮了一番才從信筏背面找到幾條中文︰
1。女方如違背契約,將任由男方處置。
2。女方如不服從處置,將由男方強制處置。
3。女方在契約期間如無故離開,將賠償男方5億歐元精神損失費,5億歐元資源損失費,5億歐元感情勞務費。
4。女方在契約期間如無故離開,會死的很慘。
5。女方在契約期間如不從男方離開,後果難以想象。
她看完這五條後滿臉黑線,正要把這個契約撕了‘毀尸滅跡’,身後傳來一個好听的男中音︰
"我印了幾百份,要不都給你拿來撕一下?"
不用猜,是哪個男人。
"這契約上沒有我的簽名,你寫的再好也沒用,況且,你寫的明顯是敲詐良民,我哪能賠你那麼多錢?還是歐元。"舒曼婷緊緊攥著行李箱的手柄,恨恨道。
"怎麼沒有你的名字?還有你漂亮的不行的簽名。"伯爵穿著睡衣,手里端著酒杯,藍色的眼楮里有邪魅的笑容。
听完這話,舒曼婷愣了愣,放下行李箱,仔細翻了翻這個信筏,果然,在信筏的左下角,有她歪歪扭扭的簽字……
"我什麼時候簽這個了?"舒曼婷疑惑又震驚的看著伯爵。
伯爵直笑不語,看著舒曼婷良久,;直看得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臉也不由自主的紅起來。
他眉眼收斂,"為什麼要離開?你就那麼討厭和我在一起?"
"我……"舒曼婷本想說出一大串理由,但是听他這話里,居然有曖昧的意思,而且他的眼楮……
"你怎麼了?"伯爵看著她逐漸通紅的臉,慢慢的,他心中突然有一種把她攬入懷里的沖動。
"我留著這里又有什麼用?你有了真正的女朋友了。"她突然正了正神,淡淡道,話里有絲絲落寞。
Chapter15查爾斯王子
他搖搖杯子里的紅酒,"什麼真正的女朋友?沒有。"
她突然覺得可笑,自己為什麼要在意那些?可是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忍不住怒道︰"那屋里面坐的哪位是什麼?今晚和你纏綿的哪位又是什麼?"
伯爵不語,嘴角浮起邪魅的笑容,繼而走近她,看著她生氣的通紅小臉,"難道…你在吃醋?"
莊園里起風了,風吹過花海一樣的花園,舒曼婷覺得身體里某個部位在砰砰直跳,難道,她真的在為他吃醋?
"你可以選擇離開,不過,在你能負責得起的情況下。"伯爵轉身,看著莊園里的一片片花叢,突然嘆了口氣,"你曾問我為什麼把你抓來這里。"
"嗯,為什麼?"他突然的深沉,讓她有些不適應。
伯爵淡淡答道︰"因為你舍命救了我。"
"而且,我從沒見過眼楮里能發出這麼純澈的光的女人。我本想給你一筆錢就完事,但是我想,和這個女人相處也許會很有趣,再加上英國日報的新聞……"
他回頭看了看專注傾听的她,"所以就有了這個契約,有了你在這里的生活。"
"就這樣麼?"她覺得沒有听到她想听的,原諒她,她把他想的太邪惡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伯爵嘴角依舊是那絲邪魅的笑容,"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是一見鐘情才會把你弄到我的莊園來?還指望我喜歡你?"
"怎麼可能!?"她急忙申辯道︰"我很清楚我的地位,你是貴族伯爵,我是平民。我們是根本沒可能,所以你也別……"
"呵呵,有可能哦~"他眼底滿是戲謔的光,像是撒了一地的碎玻璃,"你那麼有趣,連威廉侯爵都會喜歡上你,可見你是多麼的吸引人。"
舒曼婷道︰"我和威廉沒有什麼,只是朋友。"
"如果你想,會有的。"伯爵轉身,看著她道。
她後退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伯爵向前一步,正想對她展開雙臂,豈料屋內發出一聲︰"小古~快來~人家需要你~"
舒曼婷顫了顫,這膩死人的聲音听得她全身起雞皮疙瘩。
"你自己想。做出了什麼結果自己負責。"伯爵冷冷的威脅道,話完,向屋內走去,"晚安,要好好睡覺,不要被奇怪的聲音干擾。"他嘴角有壞壞的笑容。話完,便消失在豪華大門處。
第二天,舒曼婷一大早爬起來刷牙洗臉時,看到鏡中自己的模樣嚇了一大跳,那個還是她嗎?黑眼圈那麼重,頭發像雞窩。
果然,她留下來是一個錯誤,昨晚,那魚水交歡的聲音響到凌晨四點,听得她幾乎快要崩潰了!
為了那個變態的契約,為了免費的五千萬歐元,她忍,她忍!
舒曼婷用力咬著面包,狠狠的想著。她只需忍三個月,三個月!不,還剩下兩個月。她看著伯爵空著的早餐位置,罵道︰"睡死那對狗男女!"好吧,她承認自己心中怪怪的。
"舒小姐,你的邀請函。"馬克走過來,把手中的邀請函遞給舒曼婷。
舒曼婷疑惑的回頭接過邀請函,"怎麼可能會有我的邀請函?搞錯了吧?是從哪里傳過來的?"
馬克道︰"根據那皇家轎車和辦事的態度判斷,是查爾斯王子派人送來的。"
"查爾斯王子?"舒曼婷腦子里空白了半晌,才浮現出那個星星般的花美男模樣。
她打開信,信上寫著︰
美麗的東方公主,我們誠心邀請你來參加我們的聚會,下午六時,會有皇家車來接你,請準時赴約。
署名︰查爾斯王子。
這外國人的中文句子可真僵硬啊,舒曼婷嘴角扯起微笑,不過那個信下角的英文簽名倒是十分好看。
這信上說要她去赴約,沒有邀請伯爵麼?
她翻開信再看了一遍,"只送來了這一封信?"她問身旁的馬克。
馬克道︰"只這一封,怎麼了?"
"哦。沒事。"她略略思索了一番,也就是說查爾斯王子只讓她去?
"馬克,怎麼了?"
她還想再問馬克些什麼,便被樓梯上下來的男人打斷。她回頭看,是那個眉眼英俊的男人,當然,還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在身旁。
"哦,剛剛……"
"剛剛我叫了馬克來,問問今早的牛排為什麼這麼咸。"
馬克剛要回伯爵話,便被舒曼婷打斷,她對著馬克使了個眼色,馬克愣了下,笑了笑沒再說話。
伯爵和伊莎貝爾一同入座。面對面吃早飯。舒曼婷冷眼看著這一對,看著伊莎貝爾對伯爵曖昧的笑,她口中的食物突然索然無味了。
"嗯,今天的牛排做的很好,口味適中,怎麼會咸呢?"伯爵嘗了一口牛排,轉頭問舒曼婷。
"可能是個人口味不同吧,伯爵想必是重口味的。"舒曼婷的話一語雙關。
伊莎貝爾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舒曼婷,女人表面越是平淡,心中越是不平靜,"嗯,我怎麼覺得這牛排這麼大醋味呢?"她張開艷紅的嘴唇,小小的咬了一口牛排,"你說呢?舒?"
"還好。"舒曼婷回道,話完,她擦擦嘴,有僕人在她身後拉開椅子,她站起身來,"我用完了,你們慢慢吃。"她對著伯爵欠了欠身,走開,上樓去了。
"哼哼~"伊莎貝爾看到她離開的身影,嘴角浮起一絲冷笑。而伯爵的眼底意味更深,仿佛收獲了什麼一樣。
伯爵莊園的下午,有溫暖的陽光,陽光照耀在花園里,有一種年華恍惚的錯覺。
舒曼婷站在屋內的穿衣鏡前,試著查爾斯王子送來的晚禮服。這是一件可愛的小禮服。亮亮的材質,細致的手工,還有可愛的裙擺,脖間還有一顆黑鑽的項鏈。
鏡中的她變得漂亮極了,她模著自己的臉頰,簡直不敢相信。
莊園大柵欄外有汽笛打鳴的聲音。
舒曼婷跑到窗口,看到了一輛在陽光下閃著不平凡光澤的加長轎車,她仿佛成了童話里的灰姑娘。
她拿起配套的小亮包,跑下樓去。
"外面的車是誰的?"伯爵坐在廳中的最外角,手中端著一杯咖啡,他打量著衣著驚艷的她,問道︰"還有,你這是打算去哪里?"
"我正打算和你說。"她步子裊娜的走到他面前,"查爾斯王子邀請了我去他的莊園聚會。"
"只邀請了你一個人?"伯爵放下報紙問道。
她點了點頭,目光里有忐忑的神情,她怕他會說出什麼出格的話來。
他藍色的眼楮轉了轉,道,"那你去吧。早些回來。查爾斯王子比較開放,你也不要太拘束,拿出來一點中國公主的模樣。"
"知道了。"她應了他一聲,走出大門。和著他的意思是她一直是個土包子,還拿出一點中國公主的樣子。
待舒曼婷出了大門後,伯爵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那個窈窕的身體鑽進了查爾斯王子的車里,他眼中的藍色目光沉了沉。
"她去哪里了?"伊莎貝爾輕輕走過來,抱住他的腰問道。
"查爾斯王子的聚會。"伯爵轉身在伊莎貝爾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繼而走到沙發上繼續看報紙。
"奇怪,查爾斯王子的聚會應該會請你和我啊?怎麼只請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有什麼特別之處嗎?一股俗氣的感覺。"伊莎貝爾問道。
伯爵听了這話,道︰"她不叫那個女人,她叫舒。你們走的是不同路線,你也別說別人俗氣。"
伊莎貝爾听出他的話里有責備的意思,嫣然一笑,走上前從沙發後抱住伯爵,在他的脖間吻了吻,"嗯嗯,是我不對。還好,我有了你。"
他也吻了吻這個高貴的女人。是的,有了他。他也一度追求她,可是她卻只想著嫁給更高的皇族。他找來舒曼婷讓她吃醋,就真的得到了她,法國公主。
但是,舒曼婷又算什麼呢?
查爾斯小鎮。
皇家轎車駛過查爾斯小鎮的主建築——查爾斯古堡,舒曼婷還記得這個大大大大房子,上次伯爵就是待他來的這里。
她整整衣服準備下車,卻不見這個頂級豪華的轎車停下來。頓時腦海里千百種念頭和想法閃過,當然,最先排出的是被綁架,因為她身無分文,要身材不好,要相貌不出眾。
"我們不是去查爾斯王子的聚會麼?你們剛剛貌似開車開過了。前面那個就是查爾斯古堡。"舒曼婷小心翼翼的對副座上的英俊男子道。
這男子笑了笑。"是啊,不過,王子邀請你去的是查爾斯莊園。"
她一時間回不過神,"兩者有什麼區別麼?"
男子道︰"當然有區別,小鎮中的古堡是王子招待貴賓和諸多貴族的,而查爾斯莊園是王子起居的地方,不對外人開放。"
"那為什麼邀請我?"她疑惑道。天哪,她無才無德又是草根一個,查爾斯王子居然邀請她?她全身已經沸騰了,想想以前在電視上的皇家豪宅和查爾斯王子近在眼前,甚至觸手可及,她就按捺不住……
"呵呵,到了不就知道了?"男子的笑道,"對了,我叫休斯特,是查爾斯莊園的管家。很高興認識你!"
舒曼婷道︰"哦,也很高興認識你,我叫舒曼婷,你可以叫我舒。"
休斯特笑著點了點頭。舒曼婷有些懵,難道,貴族的男人都這麼帥氣?笑容都這麼好看?
說著,車子便開到了查爾斯莊園。休斯特下車給舒曼婷開車門。她輕輕的下車,並對休斯頓說了聲‘謝謝’,但她嘴中的謝謝還未說完,就被身前的雄偉豪華的建築震驚了,像是從電影里克隆下來的一樣,但是更令她震驚的是——
出來迎接她的不是一些家丁女僕,而是那個星星一般善良的查爾斯王子!
"歡迎光臨查爾斯莊園,可愛的中國公主!"查爾斯王子一頭金發,對著舒曼婷鞠了個躬。
舒曼婷卻愣在當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這個神級的查爾斯王子居然對著她鞠躬,她看來是要暈倒了,雙腿發軟,嘴唇哆哆嗦嗦,臉蛋發熱。
查爾斯王子的洞察力驚人,見舒曼婷這樣的反應,立馬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上前拉住舒曼婷的手,便往莊園里跑,邊跑邊道,"終于把你請來了!早就想請你來了!"
"額呵呵……"她的手心出汗,便小跑便傻笑。
查爾斯莊園的環境以及景物都和伯爵莊園的不同,查爾斯莊園進了大門後就是一個大大的水池,水池里有精貴的金魚,水池中間還有氣息濃厚的雕像,除了這些,查爾斯莊園里的植物都是蔥蔥郁郁的,顯得歷史悠久,積澱深厚。
"你不要拘束嘛!我又不是老虎!你離我近一些嘛!"
大大的飯桌上,查爾斯王子對著離他八丈遠的舒曼婷道。這可愛的女子還臉帶羞澀,他真的很開心,看到這樣的女子。
"不,我這樣很好。多……多謝王子款待。"舒曼婷越告誡自己平靜越是緊張。這閃耀這星星之光的王子,說不讓她拘束,她怎麼能不拘束——大的嚇死人的廳內擺滿了食物,大吊燈,紅地毯,奢華奢華的,王子卻只邀請了她一個人!真的是她一個人!
她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以解月兌這要命的尷尬和緊張。
更要命的是,她听到桌子那頭的王子嘆了口氣,居然站起身朝著她走了過來!
她是坐立難安,想站起來行禮,腿部卻怎麼也邁不動。
待王子坐到她身旁的位置,她的心更是一緊,卻不見王子說話。她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卻正好和他藍色的眼楮對視道。
只听到電流嘩嘩的飛過(只有她自己听到),然後舒曼婷‘哎呦’一聲,側身捂住了自己的眼楮。
"怎麼了?你怎麼了?"查爾斯王子看到舒曼婷的行為異常,緊張的問道,並站起身要扶她。
舒曼婷趕忙躲開,王子的手被尷尬的騰在半空。
"舒,你到底怎麼了?"王子詫異道。
"沒事……只是你太耀眼了……"她低頭嘟囔道。
王子一愣,心中有微妙的感覺,"哈哈,至于嗎你?"他哈哈一笑,復而坐在桌子前,臉上的笑容逐漸減退,繼而變成了難受的神情。他的叉子撥著盤子里的蘭花菜,目光憂郁的像是受傷的獅子。
舒曼婷低著頭,半晌不見王子有動靜,小心的抬頭看,卻看到了這一幕。她心中一驚,像是被打亂的桌球一樣亂滾,一時之間手足無措。
"王子,你…你怎麼了?肚子痛麼?"她輕輕坐下來,但還是坐到離他兩個椅子相隔的地方。
奢華吊燈的光影下,王子搖搖頭,那目光,那表情,真令人心碎。
"那是怎麼了?"她擔心的問,腦中在高速運轉,難道是她剛剛捂眼楮的動作傷害了這耀眼的王子?
"沒想到,連你也這麼防著我,只看到我頭上的光環、名譽……"查爾斯王子的聲音像日落一般深沉,又有些許痛楚,"有誰能真正的看到我?能真正的和我交流交流?我本以為你可以,但……"
"不是……"她沒想到那個在她印象里一直活蹦亂跳的王子會突然這樣,弄得她措手不及,"我不是那樣的,我逗你玩呢!"
"真的嗎?"查爾斯王子抬頭看她。
天哪,那一汪汪含淚的藍眼楮,真的要萌死她了!她站起身,坐到離查爾斯王子最近的位置上,握著他縴長的手,"真的。我本來以為你是那種架子很高,很難接近的王子,誰知道這麼……"
"這麼什麼?"他那純真無辜的眼楮繼續看她,好吧,她被徹底萌到了。
"這麼可愛,這麼容易接觸,像小孩子……"
話還未完,她就被攬進了一個暖暖的懷抱。這懷抱像是軟綿綿的雲朵,更像醮了密的棉花糖,她仿佛站在有彈性的雲層上,手里還拿著棉花糖……不過一個壞壞的聲音打斷她的幻想,"終于捉到你了!"
"嗯?"她一愣,繼而發現抱著他的人在不老實的吃她豆腐!
說起來也不算吃她豆腐,他只是緊緊的握著她的手,這才讓舒曼婷感覺到,她錯了,她安慰的不是一個受傷的孩子,而是一個男人!男人!
她推開他的懷抱,道︰"你放開我!"
"不要!"他臉上浮起陽光一般的微笑,幾乎又要刺瞎她的眼楮。
"好吧,你想干什麼?"她隨口道。天哪,這話是從她的嘴里說出來的麼?居然這麼隨便!
"嗯……"只見這個萌系的王子捏著下巴想了想,一副認真的模樣道︰"你要陪我做的事情可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女人,我要好好做一下想做的事情!"
"呃……"大哥,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話有多容易讓人誤會?舒曼婷已經滿臉黑線了,不過在她看來,這王子完全是在賣萌!賣萌!以至于她直接忽略掉這話的其他邪惡意思。
如果這話要是從伯爵口中听到,她非得暈厥不可。
"好吧,那你想先做什麼?"她問道。
"嗯,我們先去打桌球吧~和其他人在一起,他們總喜歡打高爾夫!我其實最喜歡的室內運動就是桌球!對,還有跳舞!"說著,他就拉著她的手要站起來。
舒曼婷心中一軟,其實這個陽光的王子也蠻可憐的,為了某些東西而放棄自己最愛的事情……她這樣想著,查爾斯王子又突然拉著她的手坐下來。
"怎麼了?"她疑惑的看著他。他藍色的眼楮盯著她看,她覺得勢頭不對,難道這家伙又要賣萌?
卻看到他突然轉移視線到餐桌上,用另一只手劃拉著食物到盤子里。
哦,他餓了,不對,應該是沒吃飽……剛這麼想,王子卻把劃拉了一盤子的食物推倒她面前,道︰"吃完這個!"
她先是一愣,"你當我豬麼?我吃得了那麼多嗎?!再說了,你干嘛給我弄這個?"
"嘿嘿……"他臉上露出好看的笑容,"女孩子好吃飽飽啊,看看你的皮包骨頭的,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查爾斯把你當苦力使了呢!"
"……"舒曼婷有些無語,他說的話是不是哪里錯了?
"好!好!真漂亮!真可愛!"查爾斯王子操著不太熟練的中文,對著大廳盡頭的舒曼婷叫好。
舒曼婷被hold住了,她看了看身上穿著的可愛洋服——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身穿洋女圭女圭裝、身穿刺客裝、身穿緊身衣在這個笑得陽光可愛的王子面前展示?!
因為這是這個該死的王子要求的!而她卻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真懷疑自己是發賤——當她看到那雙含淚的、閃亮的、巨萌的眼楮後,"我願意做你的洋女圭女圭……"這樣的話就從她嘴里自覺的蹦出來了……
最該死的是,這家伙居然給她準備了四五十件可愛的不得了的衣服,讓她輪番換著穿,丫的!他以為這是辦時裝秀啊?最最該死的是這衣服里面有一件和服,是日本那種傳統的和服……天知道怎麼穿!況且,居然讓她這個中國人穿小日本的和服?
"哼!這個我不穿!"舒曼婷氣勢洶洶的跑出更衣間,把那件累贅的和服摔在查爾斯王子面前。
"為什麼?怎麼了?我們不是配合的挺默契的嗎?"查爾斯王子提溜著那雙閃亮的眼楮道。
她听完這話笑了,他說他和她配合默契,拜托!你一直坐在那邊看好不好?和我配合什麼了!?
"反正就是不穿!日本的東西我是有抵觸的!"
查爾斯王子問道︰"嗯?日本的東西?為什麼日本的東西你會抵觸?"
"日本傷害我們國家……"舒曼婷話說一半,突然一激靈,"拜托,你是英國王子耶!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還是裝糊涂?"
查爾斯王子笑了笑,"知道是知道,但在我心里,是一直支持你們國家的,而且還一直在心里以為日本就是你們國家的。"
"本來就是我們國家的!只不過那小日本幾百年前叛變了而已!"舒曼婷忿忿的道。
"嗯。"查爾斯王子突然起身,優雅的對著舒曼婷鞠了躬。
舒曼婷驚道︰"你……這是突然做什麼?"
查爾斯王子眼中的藍光閃了閃,道︰"我對我們國家對中國做過的傷害,表示道歉,並且,深切的請求中國公主的原諒。"
對,她差點都忘記了,她來英國這邊,當的是中國公主的身份啊!雖然這個身份是那個冷漠陰險的伯爵給她的。"唉呀,不要再說這個了,突然覺得氣氛好壓抑啊!"舒曼婷叫道。
查爾斯王子直起身,盯著她典型的東方瓜子臉,道︰"那你陪我跳支舞好麼,美麗的公主?"說著,他優雅的伸出手做邀請的動作。
光這個優雅的紳士動作都要萌翻了她,天哪,和帥哥在一起就是不一樣!
舒曼婷環視了下裝潢奢侈的大廳,道︰"還跳華爾茲?可是你請樂隊來了麼?"
查爾斯王子嘴角浮起一絲很好看的弧度,道︰"其實,我最喜歡的不是華爾茲!"
"嗯?那是什麼?"舒曼婷疑惑道。這個王子的秘密還真不少,再說了,皇室的貴族不都喜歡華爾茲麼?
"啪啪"查爾斯王子舉高手,在空中拍了拍。
接著,熱情似火的音樂從某處傳來,這節奏感,讓人的肌肉都想顫抖,舒曼婷突然發現大廳遠處的高台上亮起了一束光,光下是一個足足有上百人的樂團!
查爾斯王子瀟灑的把華貴的披肩甩到一旁,邁動熱情的舞步,似火的眼神盯著舒曼婷,嘴唇動了動,"倫巴!"
舒曼婷滿臉震驚,這倫巴跳的……不容她想出形容詞,查爾斯王子的舞步就繞到了她身邊。他火熱的舞步和陽光可愛的模樣結合到一起,她不敢看他的眼楮,因為那眼神像是正午的太陽光。
"我不會跳……"她躲避著他充滿活力的軀體,小聲回應道。
這個男人仿佛不再是她認識的查爾斯伯爵。他身上不再單單只有強大的貴族氣息,更有一種潮流的壓迫感,讓舒曼婷更加不敢靠近……但是那鼓點、那節奏、那韻律讓她心跟著跳動,腳尖就忍不住跟著動了。
"跳得好看。來吧!"查爾斯王子自然是看到了這個小小的變化,嘴角浮起自信的微笑,伸手輕輕抓住了她的手。
她便溺在了王子營造的幸福漩渦里……腳步在狂舞,鼓點在敲打,肢體在扭動,燈光在潑灑著,兩顆年輕的心在踫撞著……
今夜,是熱情的倫巴之夜,華貴的查爾斯莊園里節奏變幻,僕人侍衛的臉上浮起微笑,他們的王子畢竟還是他們的王子啊!
……
"王子,謝謝你今天的邀請,我很開心。"
在查爾斯莊園外,舒曼婷臨走之際,對送她的王子道。
王子臉上浮起很好看的酒窩,"不,我要感謝你。"說著,他湊到舒曼婷的脖頸,"謝謝你分享了我的秘密。並且,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
舒曼婷頓時臉蛋通紅,他的呼吸在她的耳旁,他如春天里陽光的聲音播散在她的心間,他獨特的味道混淆在她的鼻息里。瞬間,她便覺得被治愈了,真的被治愈了,這種暖暖的,幸福的感覺……
"我要走了。"她心跳漏了一拍,轉身就要上轎車。
"等等。"王子輕輕拉住了她的手。
她也不回頭,也不拒絕他暖暖的手,"怎麼了?我真的要走了,回去晚的話,伯爵會生氣的。我是伯爵的女朋友。"哎呀,她怎麼隨口說出‘我是伯爵女朋友’這樣的話?天,她有種想抽自己的感覺。
"不是,我沒別的……"她剛想解釋,王子暖暖的聲音響起了,"我知道你是伯爵的女友啊,但是,我可不可以請伯爵的女友來我的莊園里小住幾天,以盡地主之誼。"
"……。"听到這樣的話,她胡思亂想了一瞬,繼而腦間空白。這樣的男人之前從未遇到過,才會這般囧,不是一般的囧。
王子拉著舒曼婷的手,見她不吭聲,便輕輕扭過她的肩膀,看著她低著頭通紅的小臉,道︰"你不要亂想嘛小傻瓜。你是中國公主,我是英國王子,我邀請你來我的莊園可以增進兩國關系又能讓你了解一下英國好玩的事情,這不是兩全其美的事嘛!"
"兩國關系?"舒曼婷抬頭,疑惑道。這怎麼扯到兩國關系上了?
查爾斯王子笑了笑,"對啊!最近你們國家正要和英國簽訂食品安全貿易協議,我們的接觸會增進這個協議的可能性哦!"
"……"听他這麼說,舒曼婷開始緊張了,她的決定會牽扯到兩國的關系,天哪!這是哪門子的決定?
夜路漫漫,光華的都市因燈光而變得奢靡,可謂是紙醉金迷。這是查爾斯小鎮,王子的地盤。
一輛栗色皇家賓利車駛過燈火燦耀的查爾斯小鎮。舒曼婷坐在車內忐忑不安。對于查爾斯王子的邀請,她雖然當面拒絕了,但王子在送她上車時說道︰"明天我在莊園里等你,你不來的話我哪里也不去,一直等到你來。"
這個王子的做法還真讓人難以適應,軟硬兼施啊,讓她想拒絕但心中愧疚。對,她現在扮的身份是中國公主!對,為了兩國關系的友好,她決定回去和尼古拉斯伯爵商量商量。
一片郁蔥的樹林後是一處雄偉豪華的建築,有皇室伯爵標志的金白相間的鐵大門,富麗堂皇的別墅建築群,這里是伯爵莊園。
尼古拉斯伯爵喜歡坐在臨人工湖的窗戶前,喝著紅酒。此時他正坐在落地玻璃的窗戶前,看著外面噴水的大理石雕像。
忽然,外面傳來汽笛的鳴聲,伯爵一愣,隨即眼底的藍波漾動,一向邪魅的臉上有些許怒氣,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大廳里的金色鐘擺……
栗色的皇家賓利停在伯爵莊園外,馬克前來開門,並說了一句︰"歡迎您回來。"
舒曼婷對馬克笑了笑,不自覺的往別墅那邊看了看,"馬克,伯爵呢?"
馬克送了查爾斯侍從的人走,回身道︰"應該睡下了吧!"復而問道︰"怎麼了?需要我去叫醒伯爵麼?"
"嗯,不用了。"
舒曼婷走過大片的花圃,長方形的大噴水池,這些景物雖然沒有剛來時那麼新奇,但還是這麼好看。她輕輕的走進了別墅內,大廳里依舊是暗燈妖嬈,空洞洞大的嚇人。她左右環視了一下,見沒有人,松了一口氣。
"我還以為你的聚會像夜店一樣要通宵。"
她準備上樓,腳剛踏上猩紅毯,便听到左手的位置傳來陰霾的聲音,心中怦怦直跳,她停在原地,道︰"沒,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哈哈,笑話,你回來晚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她轉身,向左手的位置看去,那個翻毛沙發上,冷色燈光下,一個神秘優雅的像吸血鬼的男子端著酒杯,藍色的眼楮里閃著邪魅的光。
她兀的又想起了王子邀請她到查爾斯莊園小住的事,又看了看這個男子,心中不免緊張起來,"嗯……伊莎貝爾公主走了麼?"
伯爵看著她,通紅的小臉,她一定和查爾斯王子喝酒了吧,說不定還接吻了。她這個嬌弱又堅強的模樣,明擺著讓男人和她曖昧!還有之前的威廉侯爵。她到底把他這個男朋友放在那個位置?!雖然是假男朋友。
想著,伯爵站起身,朝著她走了過去。
她看到伯爵朝自己走過來,不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雙手抓著裙角。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弱勢了?
"你就這麼怕我?"
舒曼婷感覺頭頂傳來男人的氣息,她不敢抬頭看,怕撞見那藍色的眼眸。
伯爵見她不吭聲,又道︰"你和查爾王子跳舞時一定不是這樣吧?"
"嗯?你怎麼知道?"她听了這話一驚,腦海里浮起和王子一起跳火熱倫巴的場景。
"哼!"伯爵冷哼一聲,走過她身旁,朝樓上走去。
她腦子一熱,叫住伯爵,道︰"我想和你說件事……。"伯爵停下上樓的腳步,背對著她,"有話便說。"她最好別說因為和查爾斯王子跳了一次舞便要和他解除契約,不然,他現在就把她給就地正法了。
"今天和查爾斯王子聚會很開心,我們跳了舞,吃了法餐……"她看著伯爵結實的肩膀,咽了咽吐沫,繼續道︰"然後……"
伯爵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然後?然後怎麼樣?"說著他往下走了兩個台階。
舒曼婷忍不住步子往後移動了一步,她沒有直接說出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莫名其妙的怕他生氣,而且她知道,他生氣了後果很嚴重…
"然後你就想和我炫耀這個?"伯爵臉上浮起邪魅的笑容,這笑容在冷色的燈光下如藍色妖姬,"查爾斯從來不會讓女人不開心,你炫耀錯了,他不是只和你一個人跳了舞,他不是和你一個人吃了飯。"
是的,王子是和她一個人做了這些!舒曼婷在心底強調道。"我想要說的是,查爾斯王子邀請我到他的莊園小住幾日。"她輕輕的說,盡量阻止聲音的顫抖。
沉默,寂靜,冷光下她低著頭,他看著她。
舒曼婷抓住裙角,輕輕的咬著嘴唇,她感覺到氣氛變了,這就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寂靜了一會兒,伯爵的聲音異常平靜,"這種事情,你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嗯?"她听了伯爵這話,心跳漏了一拍;沒有預想的大吵大鬧,只有淡淡如暗夜百合的平靜。也難怪,畢竟,他是貴族,她是平民。她太高看自己了,以為他會為這個生氣,真蠢啊舒曼婷!
伯爵深深的看了一眼這個低著頭略顯嬌小的女人,感覺什麼東西要從手心流失一樣。最後,他轉身上樓。
"我以為你會生氣。"舒曼婷松了一口氣,看著那個偉岸的身形,道︰"沒想到你這麼……"
"這麼怎樣?"伯爵停下腳步,"我在你眼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就那麼容易生氣?是誰告訴你的?"他本想直接走了,但听了這個女人的話原來壓抑的怒火要爆發了。
"你覺得我會和一個從中國來的撿垃圾一樣的女人生氣?"伯爵便說便下樓走向舒曼婷,看著她臉上的表情,他很痛快,"你覺得我會和一個蠢得連牛排都不會吃的女人生氣麼?"
"你……"她感覺心口上似乎有大錘子猛擊一樣。
"我?我怎麼樣?"伯爵停在她身前半米處,"我本以為蠢女人因環境的不同始終會變聰明,但是,蠢女人始終是蠢女人,王子說讓你去住幾天你就心動了,他說讓你和他簽契約你會不會就直接簽下來了?他說要你陪他睡覺你是不是就直接月兌衣服了!"
"你住嘴!"她大吼一聲,眼楮已經通紅了。
"哼!"他冷哼一聲,繼續道︰"你別忘了你來英國是做什麼的,也別真把自己當公主了,你和皇室差了幾萬光年的距離,還想麻雀變鳳凰?你省省吧!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永遠是……"
‘啪’的一聲響,舒曼婷的巴掌打在伯爵的臉上,阻斷了他惡毒的話。
伯爵別過臉,眼中露出邪魅的微笑,正要說話,卻看到面前的女人早已經淚流滿面,傷心不已的痛哭起來。
"我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身份,我也知道我是一個中國的平凡的掉渣的女人,我時刻提醒著自己,也正是因為這個,查爾斯王子的邀請我才回來向你請示……"她眼中的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從剔透的眼楮里流出來。
伯爵心中的滋味難以形容,他忽然想起來自從舒曼婷來英國後,便沒有一次向他要過什麼東西,不像其他女人,不斷的要珠寶要權勢……或許,他誤會了她。
"我們簽的契約,雖然忘記了它的用處,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要在這里呆三個月,然後各自生活,恢復平靜。"她本來以為自己會是失聲痛哭的那種模樣,沒想到她會哭得這麼平靜,仿佛眼淚有了生命一樣往下掉。
"你幾次三番的這麼說,我就算忘記了自己,也不會忘記你說的話,我……"
他看著她平靜的面容、平靜的眼淚、燈光下閃耀的目光,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憐惜,上前把她攬在懷里,"對不起。"
突如其來的懷抱和突如其來的男人氣息讓她心頭一軟,只這三個字她心中對他的恨意已經消了一大半,眼淚涌的厲害。
"對不起,是我錯了,我錯了。我才發現,我是喜歡你的,喜歡你的。"伯爵捧起她小巧的臉蛋,親吻了她的淚痕。
"你放開我!"她用力推了一把伯爵,掙開他的懷抱。他一定也是這麼安慰伊莎貝爾的,她已經不是那個天真的女孩。
"我今天真的累了,被你折磨的累了。"她說著,腦海里突然涌現出父母親人的畫面,才想起來一個多月沒和家里人聯系了,這里緊張的壓迫感讓她不斷忘記舊的記住新的。"你喜歡的是法國公主伊莎貝爾,不要騙自己了,我不值得你這麼說的,三個月後,不,兩個月後,我們便各走各路。"
話罷,舒曼婷便向著別墅二樓的房間走去。卻不知她這話像釘子一樣生生的釘在他的心上。
伯爵見她要離去,便一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攬了回來,"我要你。"邪魅的話語充斥在她耳旁。
話罷,他猛烈又像掠奪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臉上,脖頸,他男人氣息濃厚的舌頭伸進她的嘴里,瘋狂的汲取著他的甜蜜芬芳。
舒曼婷腦間空白了,沒容她回過神,他的手已經剝開她的胸衣了。她的心像是上了馬達,頻率高的跳動著。
他是在羞辱她!他的動作是對她的懲罰!他肯定對她去了查爾斯的聚會而生氣著,所以他才要這般的懲罰她!舒曼婷這樣想著,拼盡全力的推開這個發瘋了一樣的男人。
"你無恥!"她一巴掌打在他俊魅的臉上,狠狠罵道。話完,便哭著快速的跑到了房間里。
重重的關門聲讓他神智稍稍清醒了。伯爵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他在做什麼?居然會想要對一個那樣的女人用強。他的腦袋是怎麼了?他不是一向喜歡優雅高貴奔放性。感的伊莎貝爾公主麼?
可是,他看著她流淚的面容為什麼心中會涌起那麼強烈的愛護欲?伯爵搖著酒杯,酒杯里紅色的液體告訴了他不敢承認的事;但他還是不承認。
第二天早上。
伯爵莊園里的晨曦格外寧靜美麗,薄薄的陽光像是暖紗一樣敷在了花圃里。
"伯爵,用不用去叫舒小姐?"管家馬克從樓道走廊里走過來,鞠躬問道。
伯爵正在享用早餐。他喝了一口牛女乃,道︰"給我把車開到莊園外,我一會兒要去參加西北海運總會。"
"哦,已經提前給您備好了。"馬克依舊鞠躬道,"那……還用叫舒小姐了麼?"
伯爵的眉頭皺了皺,"不用了。"他說著,左手緊握了一下,在他手心里,放著那個女人留給他的字條。字條上有娟秀的方塊漢字︰我去查爾斯莊園小住幾天,你保重。
她就那麼恨他?連離開都不肯直接打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