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府主,今年所收弟子約有三萬人,今已有半數抵達東州境內,還有半數尚在途中。您看是否需要派遣炎山軍去各個關隘暗中保護?」一名炎山府執事微微彎腰朝著坐在正殿之中的炎山府主問道。
「不必了,下去吧。」坐在正殿上的姜岩若有所思。待那名執事退去之後,大殿之中緊剩下兩人。姜岩看了眼左手第一位的男子問道︰「二弟,這些年調查的事怎麼樣了?」。
姜雲抬頭迎上姜岩的目光沉聲道︰「沒有任何頭緒,當年我們五州十八府的府主在離開之前都沒有留下和那件事相關的信息,唯有一點相同,就是他們都做好了……回不來的打算。」
「唉,我知道了。繼續查。」姜岩微嘆了口氣,旋即道︰「二弟,這些年辛苦你了。」……
「少爺,我們已進入東州。大概還有三五r 的路程就可抵達炎山府了。」說話這人,一身華服,年過半百,雙眼卻甚是清明。正是護送陳小福四人去炎山府的陳叔。
「還有三五r 就到了,老大,小文小武,你們听到沒,馬上我們四兄弟就可以進炎山府了。到時候修煉出驚天動地的神通,真是斬妖除魔天地間,全在小福一念間。」陳大嗓門扯著嗓子吼了起來,興奮的臉都漲紅了。
周禮武條件反sh 的調侃他「不是嗓門大就能進內府的,听說這次炎山府新收三萬名弟子,內府名額卻只有一千個。不過我倒覺得妖啊魔啊應該會比較喜歡你。」
「為什麼?」陳小福一時沒轉過來問道。
周禮武大笑「看你白白胖胖的,擄回去當口糧倒是不錯。哈哈哈。」
「你」看著周禮武笑歪的身體,陳小福氣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好,打,是肯定打不過的。于是求助般看向楊小柴。
「我覺得。你能進。」
「我覺得,你能進。」楊小柴的這句話一直在陳小福心頭繞啊繞。陳小福頓時信心大增,耀武揚威的看了眼周禮武,他從小驚為天人的楊小柴都說他能進,他還擔心什麼……
「哇,終于到東州炎山府了。」走了倆個時辰的石階後陳大嗓門興奮的吼了一嗓子。
隨即陳叔的聲音傳來。「少爺,再走上一個時辰就到府試的地方了。」
「……」
「寨主,目標四人已進入炎山府。您看我們……」一個黑衣男子疾跑而來,單膝跪地道。
雷鳴單手一揮,說道「知道了,下去吧。不要妄動,把戰兒叫來。」
「是。」
待那人走後,銀面人徐亮看著雷鳴,說道︰「大哥是想讓戰兒進炎山府?」
「不錯。」雷鳴點頭道,「當年我們與東州各府並無什麼交集,也不曾有什麼深仇大恨。就算被看出來路,想必也不會為難。」……
「這。」只見眼前黑壓壓一片都是人,「這就是三萬人麼,真多。」陳小福吞了吞口水說道。
這時,一道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隨同而來的親人,護衛,可以下山去了。其余所有炎山府弟子,原地坐下。」
頓時,所有弟子盤膝而坐。他們知道,這第一輪考驗來了。
由于大家都坐下了,好奇的楊小柴三人到處張望,來回打量著眼前所見的炎山府。可惜他們什麼都無法看見,周圍一片霧蒙蒙的。身後也是如此,來時的路已經不見,仿佛這里是一個d l 的空間般。
「太厲害了,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陣法。」
「是啊,老大你說不會就讓我們這樣一直坐著吧。」
「看這架勢,應該是了。」
「……」
「老大,我們還是以靜制動為好。我想這可能是第一輪的考驗,多堅持一刻,進內府的機會也大一些。」周禮文輕聲說道。
醒悟過來,楊小柴三人開始靜心。尤其是陳小福,干脆眼一閉,手往腿上一搭。開始練起了他的睡覺**。
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這里好像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楊小柴只知道周圍人一個一個的倒下去,不斷的會有人被抬走。他看了眼周禮文,面s 風平浪靜,一如既往的無表情。看來他是沒問題,又看了眼旁邊的周禮武,也學起了他大哥的無表情**。最後目光掃到了陳小福的身上,楊小柴不禁輕聲笑罵道︰「睡的還真香。」看來第一輪是沒什麼問題了。
楊小柴想著這麼坐著也是坐著,不如練練功法。「嗯,記得走前干爹叮囑那火決不到萬不得已不可妄用,修煉時也需謹慎萬分。那就只有練斧法。可這里不能動怎麼練?」楊小柴苦惱起來。
沒辦法,只有在心中不斷的演化那套斧法,一遍又一遍。突然,楊小柴覺得外界似乎有所變化,驀然睜開雙眼。只見眼前一片血紅,周圍的人都不見了,楊小柴著急的看了眼身旁陳小福三人的位置,空無一人。
耳邊響起了戰鼓的聲音,接著喝聲如ch o如山般向他壓來。仿佛至身與一片古戰場之中,千軍萬馬向他襲來,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恐懼,拿起此時唯一的老朋友,那把巨斧。用那套砍柴斧不斷殺伐。
「孩子,醒了。不要被眼前的一切虛幻所迷惑。」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了進來,顯得那般不和諧,卻猶如一股清流,讓楊小柴逐漸冷靜下來。仿佛連接著他心跳的戰鼓聲,不見了。周圍的一切像是靜止了,接著如同玻璃般破碎。楊小柴頓時暈了過去。
只記得依稀听見有人說道︰「好小子,渾然天成的勢。得想辦法向府主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