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道夫 第八章喪失戒備

作者 ︰ 青松無語

()昨天我休息的很晚,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可能是佣金的問題吧,俗話說的好,親兄弟還明算賬呢。50萬美金的定金太少了,櫻花社的絕密調查費用起金就是10萬美金!再扣掉其他相關費用,仔細算算的話,最終落入我口袋里的有40萬美金已經很不錯很不錯了。說實話自從父親死後,我就d l 接了委托,至今而止我只做了一次,雇金為950萬美金!我和父親最大的不同就是我做的事必須對得起我的身手,因此我收費很高很高,而父親最看重的卻往往是目標是否惡貫滿盈,從這一點上來說,父親比我更有道義感!

臨睡前,我告訴自己,中午12點前堅決不起床,好好地修養一心。正當我看到漫天美鈔從天而降的時候,響雷般聲音從天空傳來︰「快起床了,都快八點了!」我懶得理他,什麼都能缺就是不能缺錢啊,于是彎下腰瘋狂地撿著美金。

「你到底起不起來!?」響雷的聲音里再次響起,里面還含著憤怒。我繼續撿美金,直到一道「閃電」擊中我,看著自己手上的錢化為灰燼,我憤怒了︰「我殺了你!」淘出手槍對著天空就是幾發子彈。

「你還反了,敢還手!」天空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數道閃電一起襲來,我渾身一陣疼痛,疼的我從夢中清醒了過來。整開眼楮,看到用右手捂著頭的清雪正在對我怒目而視。

「你怎麼進來的!?」我厲聲質問,她怎麼就進了我的房間!?而我竟然沒有察覺,這太可怕了,我的水平不會下降到這種地步了吧。

「你打我!還這麼大聲對我說話!?你昨天答應我的,陪我上街買衣服的!」她大聲嚷道。

「我問你是怎麼進來的,你听到沒有?」我冷冷的道,內心的感覺像是**果的女人被放在大街上一樣。

「你的門又沒鎖!」她的聲音還是很大。

「記住,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不許走進我的房間!」我用冷的像冰一樣眼神盯著她,一字一句的道。我怎麼會沒有鎖門呢?其實那時的我不知道我不鎖門已經很久很久了……

那一刻的我不再是她所熟悉的李小雲,而是徹頭徹尾的殺手,沒有任何感情的殺手,在那一瞬間我所散發的氣勢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魔鬼,她被我嚇傻了,因為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極度的恐懼,好像自己面對的是死神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她忘記了憤怒,傻傻地立在我的床邊,通紅的俏臉立時變的慘白!然後她象是明白過來什麼,飛一般地沖出我的房間,當我听到「嚶嚶」的哭泣,我的右臂的傷口又疼了。

這個時候我就是想睡也睡不著了,我真的沒有鎖門嗎?我就這樣一遍一遍的問著自己,在衛生間洗嘴的時候,我看到她已經不再哭泣,而是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看都不看我一眼。看到廚房里熱騰騰的早餐,我的心口又是一緊,她一定又是先吃了,想讓我早休息一會。此刻的我很想哄哄她,但是大腦卻是一片空白。就呆呆地站在她的身邊,空氣里彌漫這一股壓抑的情緒。突然,她站起身來,怨恨地看了我一眼,把我推開,向自己的臥室走去。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拽住她,用深情的「熊貓眼」看著她,道︰「你站在這里不要動。」然後快步邁向廚房,將明晃晃的菜刀遞到她手上,道︰「我知道我錯了,剛才不應該用那種語氣和你說話,答應陪你去逛街結果不守信用,你叫我起床,我還打你的頭,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是卻不可原諒,經過我再三考慮,我決定讓你砍我幾刀,以泄你心頭之恨。」我沒有想到此時的我在她面前口才有這麼好,我給自己的表現打120分。

她拿起手中的菜刀,看了看極度認真的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y n森森的氣氛籠罩著我。

「是真的,我認為只有用自己的鮮血才能彌補我的滔天罪過。」我堅定的答道,但是中氣明顯不足。

她圍著我轉了好幾圈,然後沉聲道︰「你說,我砍你哪里好呢?」

「……」靠!她不會是真動手吧,我只是說說而已啊!我全神戒備,時刻準備「迎接」她劈向我任何方位的一刀。

「砍哪里都行,就是不許砍臉,我都這麼對不起社會了,你要是再來一刀,我都感覺愧對黨和國家了。」我的語氣很認真。

她白了我一眼,嘴角上揚,一字一句道︰「那好,我還就準備拿你的臉開刀了。」說完,一股y n風迎面而來……

我沒有做任何護衛動作,因為刀刃在距我的面部1公分處嘎然而止,我自然要很配合地做出害怕的表情,只見我臉s 慘白,一雙熊貓眼呆滯地看著前方,渾身發抖,雖然很夸張,卻也並不離譜。

她看了我這個德行,用刀面對我頭上猛拍一下,恨聲道︰「我告訴你,李小雲,今後不許對我凶!」

我好像獲得特赦一般,用手模著火辣辣的頭,小雞啄米般忙道︰「一定一定,下次你就是剝了我我也不敢對你凶了。」

清雪又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看了看我滑稽的樣子,忍住笑,指著我,嚴肅地道︰「你給我記住嘍,別又不長腦子,再有下次,我真砍了你。」說完在空中匯了一下刀,以證明其言出必行。

我吞了一口口水,笑道;「我會把你的話刻在心里的,你別生氣了,我陪你去買衣服。」說著我就想拽著她一起向外走。

「你見過有人拿著菜刀逛街的嗎?」

「啊?沒有沒有。」我慌忙從她手里接過菜刀,放進廚房。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親手把刀拿到她面前讓她去砍自己,雖然沒有砍但是也是用力的拍了一下吧,自己還要將刀放回原處,下輩子我一定要做女人,還要做美女,好好感受一下這種幸福的滋味,就這麼定了!哈哈!

「走吧,愣在那里干什麼?」我不解地回頭看著站在原地的清雪。

「你確定願意陪我逛街。」她笑嘻嘻的看著我。

「昨天不是都答應了嗎?逛街還不是手到擒來的小事。」雖然我不知道昨天是不是真的答應了她。但是我話都說好幾秒了,她依然沒有邁步,我心道這個小丫頭該不會是早上被我嚇傻了吧?

她嘆了口氣,搖頭道︰「真的,我不知道你的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她說完又嘆了口氣,走到我面前,眼神溫柔的能融化鋼鐵,輕聲說;「剛才打的還疼嗎?」

什麼意思?不會是剛才打的不過癮,現在想好好過過癮吧?我忙道;「疼!怎麼不疼?現在還火辣辣的呢。」說著我又揉著被刀拍打的地方。

她嫣然一笑︰「下次你要還惹我生氣,打的比這還厲害,今天你不要去了,我自己去。」說完,她穿上皮鞋就要向外面走。

「為什麼啊?」我不是不理解,是非常非常不理解。

「我看你就是豬腦子!你那個死德行出去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啊。」

我恍然大悟,靠,右手纏著紗布,一副熊貓眼,走在大街上的回頭率一定是百分之三百!于是我忙給她讓開路,我可丟不起那人。

已經下了幾個台階的清雪突然轉身,她不會又反悔了吧,想到這里我心里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她掩嘴笑道︰「看把你嚇的,我今天中午不回來了,中午你自己下去吃吧,記得不要吃辛辣的食物,明白嗎?」

我點頭,然後就要轉身進屋。她又道︰「不要忘了不要吃辛辣的。」

「我發現你怎麼跟娘們似的那麼羅嗦。」我有時候說話就是不經過大腦。

「你說什麼!難道我不是女人嗎?!」她的嗓門在特定條件下,不是一般的高。

我趕緊轉身進屋,迅速關上房門,沒有留意到她眼里一閃而過的失望。

過了好一會我還是不明白,一大早就把叫醒吵著去逛街,才多大兒會啊,又不讓我去了,女人啊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我發了一通感概,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現在的電視劇真是,到處充斥著庸俗的劇情和劣質的表演,我強忍著嘔吐看了一個小時,最後實在是很難再堅持「抗戰」了,關上電視,從冰箱里拿罐可樂,不知是怎麼搞的,家里總象少了什麼東西。不去想了,還要工作呢。

我打開手機,撥通了櫻花社的電話。

听筒里面傳來了R國的鳥語,媽的,記得第一次听到R國語言時,我還真不知道世界上竟然還有這種象鳥一樣的語言。我懶得理電話里柔媚的女生,用純正的英語道︰「幫我接絕密調查組!!」

「先生,請問有什麼能為您效勞嗎?」

「幫我查一下Y國帝國大廈總裁個人的詳細資料,我要的是詳細資料你明白嗎?」

「請問需要細致到什麼程度?」

「細致到你們所能達到最細致的程度!?」

「請問您什麼時候要?」

「三天之內!」

「請您將100萬美金打入瑞士銀行055805515155431賬戶,您將在三天之內收到你想要的所有資料!」

「你這是在敲詐!」我憤怒了,媽的,老子干掉他的雇金才100萬美金,我這次不是白干了嗎?

「先生,您知道您要調查的是一個大人物,時間只有三天,我們幾乎要出動在Y國的所有人員和力量…….」

「好了,不要再說了,錢我會在十分鐘內打到,調查資料發進我的郵箱︰yun021018@。」

「好的,先生,合作愉快。」

我掛上電話,愉快個大頭鬼,又扇了自己一個大耳光。有這樣的事嗎?挑來挑去,挑了個貼錢的買賣。雖然現在生意難做,物價上漲,但是櫻花社現在未免也太黑了吧,。我打開電腦,從自己的賬戶劃走100萬美金出去的時候,我听見心滴血的聲音!

打開養父的郵箱,看到凡雲817發來的郵件,只有一句話︰給我你的聯系電話。

搞什麼東西,我以為是資料呢?雖然父親告訴我聯系的方式只能是網絡,但是帶著對「凡雲817」的強烈好奇,思前想後,我還是給她留了手機號碼。當郵件發出去的時候我突然感到不妥,可是已經太晚了。

我怎麼能犯下這種錯誤呢?我一遍一遍地問自己。沒有答案。人有時總是莫名其妙地犯下莫名其妙的錯誤,我不知道這個錯誤會為我帶來什麼,希望不要是最糟糕結果,有時候,錯誤就意味著喪命!

我感到很煩躁,在CS里瘋狂地發泄,我發泄的方式就是殺人。每個人都有殘忍的一面,任何一個人在特定條件下都有殺死一個人的想法,只不過在理智的控制下沒有付諸實施。或許,殘忍就是人的本質。

在A市沒有我練習sh 擊的地方,我只能在臥室一遍又一遍地練習拔槍、移動、換彈夾,在現今社會近距離正面搏戰中,槍是最好的輕武器,也是普遍使用的一種武器。子彈比飛刀可怕那是因為它的速度比飛刀快得太多太多了。雖然電影里經常出現飛刀和子彈正面踫撞的鏡頭,但是,那是電影,你要是不相信,我給你把飛刀,然後我拿槍指著你,你還敢和我飛嗎?最可怕的槍法就是快、準,槍人合一就是用人力把槍械的極限發揮到極至!在狹窄的空間里,我練習身體在各種姿勢下開槍及換彈夾,徹徹底底地做到最迅速、最準確、最連貫,就因為我做到別人做不到的,我才會與「死神」齊名,成為殺手界神一樣的人物。

在不知道做了多少次這樣的練習後,耳邊傳來「咚咚咚」的敲門聲,我以最快的速度把槍放在盒子里,打開房門,清雪疑惑地看著滿身是汗的我,然後推開我,四下里望了一望,繼而用如玉般的小手模了模我的額頭,問道︰「你沒有病吧?一回來就听見你房間里‘撲撲通通’得聲音?」

「我…我在鍛煉身體啊,對了,你今天逛的怎麼樣?」我擦了把汗水。

她把我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點了一下頭,抿嘴笑道︰「你這個骨架也確實需要鍛煉一下了,要不風都能把你給吹跑嘍,你啊,一點男人體魄都沒有。」

靠!人瘦一點有罪啊?沒有男人體魄?我把衣服月兌下來你就知道有沒有了,男人要的是內在美,膚淺的女人!但是這話我只能在心里說說,嘴上卻道︰「是的,要加強鍛煉,加強鍛煉!」

她很滿意地一笑,轉過身︰「快來吃飯吧,馬上菜都涼了?」

什麼?我驚愕的楞在門口,她飯都做好了,而我竟然沒有任何覺察!我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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