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樣真得可以嗎?」在我回到醫院樓下的大廳里,告訴江衛健的母親她那一萬兩千塊錢的醫藥費已經被縮減到一千二之後,那婦人滿臉不信得看著我喃喃自語︰「哎呦!我……我們家阿健可真是遇到活菩薩了!小雲,阿姨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啊!」
「阿姨您有客氣了!我和阿健可是好朋友啊,這件事情我不知道還就罷了,我既然知道了,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呢?」說著眼看那婦人欣喜過後又是一臉為難,我連忙好生言道︰「是不是因為現在身上沒那麼多現金啊?阿姨放心!我方才已經知會過我那副院長伯父了,阿健完全可以先辦理出院手續,然後再來交付住院費。或者明天吧,阿姨你把錢交給我,再由我送到醫院里來!」
江衛健的醫療費,依舊是一萬兩千塊,如果被眼前這婦人知道我動了什麼手腳,恐怕又是一個麻煩。當然因為高閔佳r 前支付給我不少供游戲順利進行的流動資金,相對于那動輒上百萬的巨款而言,一萬兩千塊錢,實在已經不是什麼大數目。也因此在弄斷那杜松濤的左臂之後,我便老老實實得到結算中心支付了那被敲詐的醫療費。當然在杜松濤身上我也下了一個禁制,他的左手確確實實的廢了,卻永遠也不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廢的!
回想著方才杜松濤臉上那扭曲的神情,我一邊和江衛健的母親閑聊著,一邊陪著她走到江衛健的病房前。只是才到房門口,就見門把手上掛著一塊「閑人免進」的小牌子。緊接著,我就听到病房里傳出一絲醫院里絕不該有的嬌喘聲。就在我稍一錯愕間,我身邊的那婦人已經神s 尷尬得低罵道︰「呸!真不要臉……」
還真是……哼!
僵持了片刻,我毅然伸手在房門上輕擊兩下。「篤篤」的敲門聲,讓房里的聲音為之一滯,緊接著就听到里邊傳出江衛健頗有幾分不耐煩得呼喝聲︰「誰啊?沒看見門牌上寫著‘閑人免進’?」
「阿健,是我!」婦人y n沉著一張臉才這麼說著,我就听到房里傳出了溫筱月的一聲嬌哼︰「哼!討厭!不是叫她到大廳去了嗎?」眼見身邊的婦人神s 不動,我就知道她並沒有听到溫筱月的埋怨聲。這樣也好,不知道,省得煩心。當下繼續敲擊著房門,我朝著房里凝聲細語︰「阿健,听說你痊愈了,我特地過來看看你。要是不方便的話,我改天再來!」
「小雲?是小雲嗎?等會兒啊,馬上就來!」緊接著我就听到病房里傳出一陣細瑣的著衣聲,敏銳的听覺幾乎讓我可以觸模到溫筱月那柔膩的肌膚。
猛然間房門洞開,我不由一個機靈便將之前的片刻遐思盡數揮斷。以我現在的能力和實力,別說是溫筱月了,便是比她嬌貴百倍千倍的女子,我也可以玩弄于鼓掌之間,又何必在意這麼個人盡可夫的賤人呢?
打開房門的果然是溫筱月,就見她兩眼含ch n,雖然在見到我時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我卻還是能體會到她對我無聲間的厭惡和憤恨。想恨就恨吧,總有一天,我會叫你連恨的力氣都沒有!這麼想著,我已經繞過溫筱月,徑直來到江衛健的病床前。眼見江衛健一臉的ch n風得意,我不由笑著輕語︰「大病初愈,阿健你還是注意點身體的好啊!」
「那是!那是!」略有些尷尬得點了點頭,江衛健這才朝我輕問︰「小雲你來有什麼事嗎?」
「怎麼?阿健你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說著,我不著痕跡得看了溫筱月一眼,那女人果然也在背後盯著我,只是被我一望之下,便趕緊低下頭去。而後就听到江衛健干笑兩聲,裝模作樣得問道︰「什麼約定?我還真是忘了……」
「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古人這話果然不錯!」渾然不顧房里其他三人是何反應,我已然自顧自地說道︰「阿健你是不是听到了什麼很奇怪的謠言?比如……我會對某些不知好歹的女人不利之類的?呵呵……是不是說我最討厭別人和我搶女人?荒天下之大謬!即便我真得有這個心,又怎麼可能惟恐天下不知似得大肆宣揚呢?散布這些謠言的人,擺明了就是想整我,想讓我四面楚歌!阿健你是個聰明人,難道以為我真得會做這種搬起石頭壓自己腳的傻事?」
我這一番真假參半的話,讓江衛健一時間沉吟不語。卻是溫筱月,在遲疑良久之後猛然開口朝我問道︰「那麼你對阿欣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歐陽青欣跟你說什麼了?」冷眼望著溫筱月,我這才淡然笑道︰「我只是告訴她︰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只要你們不再來得罪我,我就當這個世界上沒有你們這些人。我甚至還好心得叫她轉告你︰阿健已經痊愈了,叫你來醫院看看,是不是?」
「這……」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我們家阿健住院好幾天了你都不來看看,可是他一痊愈,你就前後腳地趕到了,原來是小雲托人告訴你的!」就在溫筱月被我的話問得啞口無言時,一直默不作聲的婦人突然忍無可忍似得低語︰「哼!阿健,你都這麼大了,什麼事該怎麼做,也不是媽我說了算的——我也從沒想過要約束你。我只跟你說一件事︰方才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悶悶不樂的嗎?因為你的住院費,要一萬兩千塊錢!」
「什麼!?他們敲詐啊?」江衛健才想從病床上蹦下來,那婦人已經伸手指著我繼續說道︰「是啊!就是敲詐,可是你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多虧了小雲,通過他的關系,才把住院費削減到了一千多塊錢。阿健,媽雖然不知道你之前和小雲有過什麼約定,但是媽看出來了︰你在撒謊!你確實答應過小雲一些事情,可是就為了這個女人的三言兩語——而且是自相矛盾的一番話,你就打算毀約,不是嗎?」
「媽!我……」說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旁不敢抬頭的溫筱月一眼,江衛健朝著自己的母親求道︰「媽,你和筱月先出去吧!您放心︰我不會忘恩負義的!」
「也許,你會覺得我是在籠絡你!」等到那婦人和溫筱月雙雙走出病房之後,我隨手一揮便關緊房門,這才朝著一臉遲疑的江衛健輕笑︰「不錯!我確實是在籠絡你!你不要以為我會把你當成是兄弟,你,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可是難道這樣不好嗎?金錢、權勢甚至是美女,我都可以給你!我所需要的,只是你的忠誠——身為棋子的絕對的忠誠!」
「棋子?那和走狗又有什麼區別?」頓了一頓,江衛健搖著頭苦笑道︰「你要我完全听你的命令?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不!我要你成為一個有自我意識的棋子!我不會限制你一天該吃幾頓、什麼時候該上廁所、該和哪個女人歡愛,我需要的,是一種大局上的統籌規劃。在這個大局的前提下,你擁有絕對的d l 人格和z y u。你甚至可以選擇背棄我——如果你能夠承受得起那種代價的話!」說著眼見江衛健的神情一直是y n晴不定,我不由轉過身邊離開病房邊輕語道︰「好好想想吧!我再給你三天時間!」
「咯吱」一聲,房門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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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語錄》︰實話,有時候比謊言更能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