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蟲變 《天坑蟲變》29 驢友

作者 ︰ 怪物老師

()藹若ch n真是暗藏玄機,我問了好幾個服務員,也沒有弄清楚西南方向在哪里,更不用說西南偏南的方向又在哪里?

最後有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發現了我,奇怪地看著我站在院子天井中東張西望,就問︰「喂,你有什麼事,這里道路很復雜,別亂跑喲,對了,你要到哪里去?」

我把自己要找的「西南偏南」的房間告訴他,「哦,西南偏南,這好象是八卦方位的說法,我們這里正好就是按照八卦方位建蓋的,可是你怎麼知道這個的?」

「我……」我啞了口,是呀,這是我叔叔告訴我的,可是叔叔他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好吧,這樣,」那穿西服的叔叔一拍我的肩頭,「來,我告訴你,以前,我們這里還不是餐館,那時是一家私宅,主人是從滇南的石屏來的,你知道石屏在清代出過一個什麼人物嗎?」

我當然不知道,只有搖搖頭。

「哈哈,告訴你,是狀元!」那叔叔樂了,「他的名字叫袁嘉谷,是雲南唯一一個中過狀元的人,你說厲害不厲害?」

我瞪著眼珠,望著他的眼楮,嘴里只有「啊,啊」的應著。

「後來呀,我們主任覺得這宅子荒廢著也怪可惜的,就想開發出來做餐飲,找人來一看,說不得了了,這是老祖宗留下的寶貝,可拆不得,原來呀,這古宅是當年袁嘉谷中狀元之後在b ij ng做官後,托人回到昆明修建了這座宅子,他是想一作為石屏人在昆明的會館,二呢,是想保佑他在b ij ng做事順利。因為有風水先生說了,這里正是昆明城的龍眼,就在翠湖的‘腰’上,完全把福氣佔全了,而且這宅子是按照伏羲八卦的方位建蓋,暗合五行y n陽規律,真正是藏龍臥虎、淨得靈氣,所以後世子孫可以受用不盡呀。」

他說了半天,我還是不明白他要說些什麼,「可是,這西南偏南……」我說。

「對對,這個西南偏南,應該就是‘生’門,」他扭頭看看身後,那里有一個小門,「可能就是在那後面……」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邁開腿跑了過去,嘴里一面喊著︰「謝謝叔叔,謝謝……」

我沖到小門那里,一伸手就去推門,咦!門關著,後面**好像頂著什麼東西。我又弄錯了?我正要再使勁,「吱呀」一聲,門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站在門後,矮小瘦削的臉上笑盈盈的,他看也不看我,徑直走過我身邊,走進另一個小門去了。

咦?這不是……我不禁汗都下來了,這不是一進門時,我在門口遇到的那個有著機器人一般的聲音的先生嗎?他怎麼……也在這里?

這里只不過是個狹小的空間,四周全是高聳的木欄桿和騎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個怪人又不見了,我猶豫著,要不要也跟著他進去看看?

「喂,小伙子。」我正呆呵呵站著發愣,頭頂忽然一聲招呼把我嚇了一跳。我抬頭一看,二樓的木欄桿上靠著一個男人,在望著我呢,一面抽煙,一面向我招手。他頭頂也是光禿禿的沒有一根頭發,身穿紅綠兩s 的戶外衣服,一個蓬松的帽子掛在腦後,像個馬糞兜一般高翹著,叫人忍不住想發笑。他的褲子筋筋掉掉,像是掛著許多的小零碎,顯得臃腫不堪,至于鞋子,那是一種專門用于戶外活動的高幫牛皮鞋,我不知道該具體怎麼稱呼,但這足夠了,這一切都說明,他不是一般人,是屬于野外的,大自然的,他站在這里因此顯得是多麼地不協調,好像隨時要離去一樣。

「哦,我,叔叔,你……」我結結巴巴,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在找人?」那叔叔似乎一眼看穿了我的心思,一針見血地問。

「是,可是……」我心里鬼火綠,晚飯還沒有吃上幾口,就被叔叔的一個電話揪出來了,說是找什麼「西南偏南」的房間,現在還沒有找到,倒似乎陷入了完全陌生的另一個環境,還盡是遇到些古里古怪的人。眼前的這位八成就是。

「我叫郭富城,你上來吧。」二樓欄桿上的叔叔在叫我了。真怪,我竟然不由自主地上樓了,那是他告訴我的,從右邊的一個小巷口進去左拐,馬上就看到了樓梯,那是一種很少見的木樓梯,陡峭狹窄,不易攀爬,不知道古人是不是身手都很矯健,可以毫不費力地就從這里上樓!我倒是手腳並用,費了好些力氣才上了樓。一上去之後,眼界豁然開朗了,是呀,在天井里真有些閉目塞听、井底之蛙了,現在極目遠望,居然可以望到遠處的翠湖、以及湖岸邊的楊柳和行人,這可只是二樓呀!

「怎麼樣,這里的風景不錯吧?」那個郭富城叔叔自得其樂地評價道,「‘西南偏南’其實就是正西,西方乃極樂之地,正好應驗了這ch n風和暢的翠湖景s ,我們就算是認識了,我是一名戶外運動發燒友,網名‘三炷香’,名字麼剛剛告訴你了,同行們都叫我‘香哥’,你就是金素,那個具有非凡能力、創造過許多奇跡的中學生?」

我的臉一紅,要是在平時,我可能還會在听到這些奉承話時感覺很坦然,畢竟我也是一個有著虛榮心的學生,但是今天在這里的遭遇已經或多或少折消了這些美妙的感受,我可不敢再妄自尊大了。

「我是金素,至于其他麼,那都是妄言虛傳的了。香哥你可不要相信。」到這時,我已經在心底里認可了他,覺得我叔叔叫我來找的肯定是他了。

「嗯,不錯,君子健而不驕,孺子可教。」香哥正s 道,「那麼我們可以說說你的那個事情了。」

說完,香哥把我拉進屋子,原來里面另有一桌飯菜,而香哥可能剛才正和另一個人在喝酒聊天呢。那人坐在窗前,似乎正在觀察窗外遠處施工的吊車的擺動,等他回過頭來,我才驚奇地發現,他竟然就是那個三反擊次遇到的怪人。

「阿素呀,最近你的能力下降不少呀。」那人開口了,可完全不是我曾听到的像金屬一般的聲音,而是,而是和我叔叔金克木完全一樣的聲音。

「叔叔!」我驚叫起來,「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叔叔反問道,「難道,只有在巴黎和你說話才是真實的,現在的就都是幻像了?」

我啞口無言,是呀,叔叔說的沒錯,盡管我一直以為叔叔還在巴黎,那一通電話也是促使我以為是從巴黎打來的。但是,我忽略了一點,如果這一切全是假象,也不是不可能的。叔叔是老牌特工,慣于使用這些手段來迷惑人,我是不是也被他迷惑了呢?肯定的。

「好吧,我來告訴你,為什麼我會來到這里。具體說呢,我接到了你的郵件,可是,作為附件的那些照片實在是太不清楚了,簡直叫人看不清,可是,我還是隱隱約約覺得,你看見了一些令人驚奇的事情,遺憾的是無法告訴我,所以,我想,不如我親自來一趟,正好我也很久沒有回家過年了。」

「過年?」我許久沒有回過神來,現在還正是盛夏,怎麼就要過年了?

「哦,倒霉的時差,我還以為是在巴黎,我還準備著要參加巫毒人的新年儀式呢。看來我是被弄糊涂了,還是你來講吧。」說著,叔叔一指香哥。

香哥一直沒有說話,此刻已經端過來一杯香茶,放在我面前。

「你好,我是這家餐館的老板,想必你還不知道吧,要不是你叔叔來找我,我本來也不打算向你公開的,希望你也替我保密。實際上,我在社會上的身份一直是戶外用品店的老板,兼登山探險協會的秘書長,換句話說,我是老資格的戶外攀岩高手,在許多的比賽中都是做評委的。」香哥拉拉雜雜說了這一些後,喝了一口茶水,繼續說,「也正是因為這一點,加上我和你叔叔本來就是好朋友了,所以他才會想到找我來商量,研究你的事情。」

我靜靜听著,可心里還是打鼓,究竟是我的什麼事情,叫他們這麼鄭重其事,而又躲躲閃閃的呢?難道就因為撫仙湖底的潛水探險?

「你叔叔說,他已經看過了你的r 記,雖然還不是很詳細,但每一個細節基本你都敘述到了,這很好,問題是,你們,你和那個老二哥,哦還有章魚,可能都沒有意識到,你們遇到的究竟是什麼。是吧?」

「不就是探險麼?水下的一些古跡唄。」我插嘴道。

「完全不是。」香哥搖搖頭,「你叔叔和你的想法完全不一樣,這也正是他想告訴你的。」

「對頭,阿素,你真沒有意識到,你們無意中闖進了一個完全未知的世界,打開了一扇通往遠古世界的大門?甚至可能是,通往往昔上千年、甚至上萬年前的人類文明的大門?」

我搖搖頭,「這,這,完全不可能。」我苦笑了,叔叔這是怎麼了?想出名想得發瘋了?還是走火入魔了?怎麼單憑這點點滴滴的記錄就斷言,我們會有這麼巨大的驚人的發現呢?

「好了,我听說你遇到了磨難?」叔叔轉移話題問。

「是的,我剛出院。」

「那麼,你發給我的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還在嗎?」

「在吧,我需要回去在整理,其實,許多都是沒有影像的。」

「這不重要,問題是,千萬不要刪除了它們。」

「我不會,我辛辛苦苦拍來的,怎麼會輕易刪除呢?」

「現在的問題是,」叔叔眼珠一轉,「如果我組織一次以考古為名的考察活動,並且請你參加,你會去麼?換句話說,你還有能力和膽量參與麼?請原諒我的問話可能有點唐突,我是尊重你的選擇的。」

考古?我的腦海里翻動著電影里看到的鏡頭,是呀,我還從沒有真正見到過考古是什麼樣的,更不用說參加進去了。這對于我,的確很有誘惑力的。可是,我緊接著又想起了在撫仙湖底的那些y n暗ch o濕的環境下的心理壓力,那種迫人幾乎發瘋的壓力,真的叫人不想叫人再來一次。

「我听說,古代雲南地區是屬于滇國的地盤,這里的人民信奉的是原始宗教,西方歷史學家稱作為青銅教。但雲南省的專家卻更願意稱呼為密教,它們的象征信物就是銅鼓。」叔叔看我猶豫,就繼續解釋,「我的意思就是想研究銅鼓,而入手之處,卻是天坑。」

「怎麼?」我一听大為詫異,「是天坑,不是撫仙湖?」

「本來,撫仙湖是不會放棄的,但是我參考了香哥的意見,因為他對天坑十分熟悉,而且他對天坑正有一個詳細具體的考察計劃,正缺少資金,而天坑也是古代銅鼓文化的覆蓋地區。」

我听到這里,基本已經清楚了,叔叔是想利用他可以解決資金的便利條件,資助香哥來進行銅鼓的考古研究。而我,卻只是作為他的佷子,來參與的。也許,他還有另一層意思,就是需要我監督資金的使用。哼,叔叔總是另有目的。

這時候,叔叔又問我︰「你知道驢友是甚麼意思嗎?」

我搖搖頭,我當然不知道,我甚至很少有時間上網,更不用說這些陌生的字眼了。

「驢友,就是‘旅游’的諧音,這是戶外運動愛好者對自己自嘲的稱呼。」香哥插嘴解釋道,「你看他們是不是很像驢子一樣背負著登山包,任勞任怨地爬呀爬呀,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j ng神真是很足的。」

「香哥想組織一次以驢友為x ng質的考古活動,參加者可以是驢友,但真正知道最終目的的卻必須是核心人員,香哥和你。」

到這個時候,我幾乎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機械地點著頭,叔叔和香哥說什麼,我就贊同什麼。想著就要到天坑這種听都沒有听說過的地方去,而且還是去考察,真是富有意義呀,那一定很有刺激x ng,充滿了冒險樂趣……我的腦海里開始開小差了……

「阿素,阿素!」叔叔忽然一推我,我才猛醒過來,知道剛才自己的思緒不知飛到了哪里,沒有听到他們說些甚麼。

「你可以聯絡你的朋友麼?」叔叔問,「那兩個和你一起潛水的朋友。」

哦,是阿章叔叔,老二哥。我點點頭。「他們,也可以參加麼?」我問。

「這個,請你和香哥商量決定,但是他們豐富的野外活動經驗和對當地民俗的了解倒是可以借鑒的。」叔叔說,「你回家後先不要和你老爸老媽說什麼,等我過幾天正式以探親的身份回家看看他們,順便再幫助你們落實資金的事情,還有,需要買點什麼設備,你協助香哥仔細籌劃籌劃。」

叔叔站了起來,飄然走出門去,也不許我們送。就這樣消失在樓下的人群里。

「金素,金素,你怎麼在這里?」我听見有人叫我,一看,是虎哥,還有小敏,他們已經走出餐廳,看來已經吃完了晚餐。

「哎呀,還以為你去衛生間了,怎麼一會不回來了?我們都……」虎哥不好意思地說著,「抱歉,約你來的那個朋友一直沒時間過來,只好改天了,你再吃點什麼吧?」

「是呀,」小敏也一改敵視我的態度,「我看你吃得不多就出去接電話了,還以為你走了呢。」

這個時候,虎哥看見了香哥,嘴巴張得老大,合不攏了,正要打招呼,忽然又啞了,然後,打了一個咯 ,才說︰「哦,原來你已經找到了他,很好,很好。」

旁觀的其他人也不知道虎哥在說些什麼,只好莫名其妙地望著他和我打哈哈。我卻忽然明白了,原來虎哥約我來,是香哥安排的,而香哥見我,卻是我叔叔一手策劃的。這樣的話,就不會暴露我叔叔的行蹤了。真是「老ji n巨猾」呀!我暗自佩服。我看見香哥朝著虎哥眨巴眼楮,然後他們倆會心一笑,算是心照不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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