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坑蟲變 《天坑蟲變》31 任務

作者 ︰ 怪物老師

()哈猜望著我,那神情,就好像是望著一個不誠實的人。

「怎麼?」我呵呵笑了,「你是懷疑我,在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麼?」

「你有嗎?」沒想到哈猜竟然問出了這樣的話。

我該怎麼說呢?我一時愣住了,要想使哈猜不再猜疑,還真不容易呢,他多j ng明呀,在學校,經常是他捉弄別人,別人休想佔他一點便宜的,當然,他向來是不會捉弄人的。

「這樣吧,」我說,「我來證明給你看。」

說完,我返回屋里,老媽不在家,盡管今天是她的休息r ,不用上班,但想要叫這麼一個屬猴的女人在家哪怕是停留片刻,都是一件多麼不容易的事,她已經上街了,不知道去買什麼寶貝去了。

我快速打開電腦,上網,連接上了一個秘密的號碼,那是我和叔叔聯絡的號碼,都說現在網絡連接了世界,方便了人們的生活,豐富了學生們的課余世界,但對于我來說,其實也就是方便了和叔叔聯絡而已。

「你在使用網絡電話?」哈猜也不笨,一眼看出了我的把戲,我呵呵一笑,算作是回答。

我們這里正是上午,雖然不是很好的天氣,太陽還是從雲層里透出半個臉來,一點也看不出剛才那陣瓢潑大雨留下的痕跡,可是巴黎就不行了,估計現在正是深夜,我心里忐忑不安地想,不知道叔叔睡了沒有。一般人肯定是睡了,可是叔叔不同,他是一個夜貓子,也是一個奇怪的科學家,所以我才有膽量撥了那個號碼。

「誰?」隨著麥克風里低沉的問候,一個滑稽的戴眼鏡的頭像浮現在屏幕上。

「是我呀,叔叔!」我連忙回答。

「我知道是你,我有記錄呢,」叔叔說,「問題是,這麼晚你找我干啥?哦,不對,你那里正是上午,你沒去上課?」

我把剛收到快遞的事情告訴了叔叔。

「沒錯,那是我寄去的,怎麼?有甚麼問題嗎?」叔叔還沒等我說完就回答,「那可是整整一個車廂的貨物,快遞公司有沒有遺漏什麼?」

我怎麼回答呢,我還沒開箱檢驗呢。

「問題是,叔叔,這些東西真是你寄來的嗎?」我問,「里面究竟是些什麼呀?是不是什麼特別的玩具?」

「玩你個頭呀!」叔叔竟然勃然大怒,「真是個小孩子竟然還是只知道玩耍,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呀?」

我縮一縮脖頸,不敢再吱聲,嘿嘿,有哈猜在身邊,他竟然還這麼不給面子。

「叔叔,」總歸,我還是要開口的,「那個,朱峰是什麼人?怎麼收貨單上會有兩個名字?」

「笨蛋!」叔叔竟然又罵了,「你忘了那個驢友香哥了?」

哦——我恍然大悟,那天那個香哥不就是奉叔叔的命令找我的嗎?難道他就是這個朱峰?肯定是了,這就是他的真名!我心暗暗怪著叔叔,真是的,搞得這樣神神秘秘,完全不事前通告我,叫我也蒙在鼓里,這還算什麼一家人!

「好啦,不要打擾我休息了,累死了……」叔叔打了一個哈欠,關掉了對話框。

「看見了吧?」我瞅著哈猜,作了一個輕蔑的眼神,那意思是說,你還有什麼可猜疑的?

哈猜默不作聲,顯然是相信了。我找到朱峰(也就是香哥)的電話,通知他快遞到了,希望他來一趟。

「好呀!」電話里的香哥快樂無比,好像是在什麼娛樂場所,那音樂聲,就好像在敲擊搖滾一般猛烈,「我明天來!」

香哥的聲音沉悶而模糊,在背景聲的干擾下,我有些惆悵,似乎我不是在給香哥打電話,而是在和一個陌生人打交道,他的到來,將要取走本應該由我支配的一些東西似的。

好了,現在不管這些煩人的裝備了,我和哈猜還是好好出去玩一玩吧。

時間過得真怪,都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我們來到大街上,陽光異乎尋常的猛烈,這都是高原的緣故,紫外線就顯得特別猛烈,所以,撐傘的人特別多,但那都是些姑娘,沒有那個小伙子會在頭頂撐一把傘,別人會說他有病,呵呵,所以盡管我看哈猜被曬得眼楮發黑,卻堅決我遞過去的晴雨傘!

「哈猜,難怪你黑,卻原來是加印度洋上空的陽光曬的,不過省卻了涂抹防曬油了,」我調笑他道,「你瞧那邊櫥窗里的廣告,黑人牙膏說的就是你……」

我還沒說完,哈猜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的了吧,金,」哈猜反唇相譏,「你以為你就是白面蘿卜了,瞧你的身子骨,還不是一根豆芽!」

他把「豆芽」二字說的特別別扭,十足一個老外說漢語磕磕巴巴的腔調,這果然吸引了身邊一些人的注意,他們都斜視著哈猜,猜測著他的身份。

「喂,小伙子,」一個上年紀的老頭果然問我了,「他是哪國人?」他一指哈猜,「是不是非洲來的?」

我噗哧笑了,哈哈,這真是太滑稽了,哈猜居然被誤認成了非洲認,在我心目中,非洲人都跟大猩猩似的,怎麼可能把哈猜這麼英俊的小伙和非洲大猩猩掛上鉤呢?真是笑話,不過,老頭說的也沒錯,最近哈猜來到昆明之後還真黑了不少,幾乎不用再化妝就可以扮演非洲兄弟了。

「爺爺,你問的是我?」哈猜卻沒等我回答,直接就問那位老頭,弄得那老頭目瞪口呆,他還以為哈才不會說普通話呢。

「我,泰國,曼谷。」哈猜比劃著,想盡量說明自己來自一個崇信佛教的國度,和中國的佛教是一脈相承的,但他太過于激動了,那老頭慌忙走了,哈猜沮喪地望著老頭離去的背影,轉而對著圍觀的人群解釋道︰「真的,我是泰國來的,不遠,都是亞洲的……」

我哭笑不得,他這樣說肯定不行,正想拉他走,猛看見老媽擠進人群,驚異地望著我,好半天才開口︰

「阿素,你,你們,你們竟然被人圍觀?」

當然不是,問題是,我悶悶不樂地想,老媽後來,不知道我們前面發生的時期,解釋又沒有耐心,干脆就不要解釋,想到這里,我拉著老媽興高采烈地詢問她買了什麼好吃的。

「好吃的?」老媽疑惑地望著哈猜,還是不放心,「你那個外國同學怎麼了,是不是有甚麼病呀?」

「老媽,你這是怎麼了?」我生氣了,「一大早你就沒了人影,這剛一出現就懷疑別人有病,我看你才有病呢!」

老媽不高興地嘟著嘴,「好啦好啦,不願意就算啦。我走了!」

她剛走兩步,又回頭說︰「還有,你叔叔剛剛打電話給我了,說是最近參加國際科學大會環境小組地區會議,就要來昆明了,晚上你回家,我們一起見個面,啊?」

「啊?」我驚叫一聲,「叔叔?他要回來了?」其實我是在想,我們不是前晚在藹若ch n見過面的嗎?這說明,他早就回來了,這個老狐狸,還會玩這種把戲!

「怎麼,你不是一直都和你叔叔合得來的嗎?」老媽根本不知道我的心思,還在一個勁地說,「居然還會去參加什麼特工夏令營……真是的,吃錯藥了……」

我不理他,哈猜已經和圍觀的人群「交流」完畢,笑吟吟回到我身邊。

「啊,阿姨呀,我……」他顯然很感到意外,居然會在這里見到我老媽。

「沒關系,沒關系,你們忙,我回去做飯了,早點回來,啊?」老媽忙不迭走了,她最怕和哈猜說話,說是夾纏不清。

由于心里有事,我們在街上閑逛了不久就返回了,哈猜也是,我們兩個男生可不像某些女生,有那麼多的逛街癮。不過哈猜還是買了一個小玩意兒,一個用紅線編織成的、底端懸掛著一個龍的圖案的吊牌,他說這種東西曼谷也有,不過在昆明街頭買的意義就不同了。

昆明的天氣就是怪,還不到正午,就熱得不得了了,我們一路走的氣喘,更難受的是熱。仿佛夏天就是這麼叫人汗水淋灕。

我看他這樣,就帶他到梧桐樹下乘涼,一到樹下,立刻覺得涼快無比,哈猜驚異地叫了起來,「哎呀,剛才那麼熱,這一瞬間忽然涼快了,怎麼回事呀,竟然轉變這麼快?」

我呵呵笑了,「昆明的天氣就是這樣,變幻無常,尤其早晚溫差大,需要你來適應它,最好早晚穿暖喝一點,中午記得要月兌多余的衣裳喲!」

「啊,金,這還真是叫人受不了了,」哈猜抹著額頭的汗水感嘆,「我在曼谷,也不曾這麼狼狽……昆明的天氣這麼奇怪呀……」

他可不曾想到,要是到了冬季,等待他的,還更有一番考驗呢。

就這麼走走停停,我們回到了家。

老媽照例還在廚房「揮汗如雨」,可是我們一進客廳,赫然看見一個矮小的禿頂男人坐在沙發上。他背對著我們,所以看不見他的臉。只見他之間夾著一根煙,在那里吞雲吐霧呢!

啊,我一愣,第一個意識就是老爸回來了,可是,他一般中午不回家的呀,今天怎麼例外了?但又不像,老爸的個子高大魁梧,坐在沙發里再怎麼萎靡不振也不會只看見一個頭,而看不見肩膀呀?不對老爸,那麼是……誰呢?

我不用再猜測了,听到我們進屋的腳步聲,那人抬起了頭站起來,轉過了身來,呀,我和哈猜都愣住了,我們認識他的,他就是曾經在曼谷和我們朝夕相處、一起訓練的國際刑j ng組織特別干部,也就是我的叔叔金克木。

「叔叔?」

「老師!」

我和哈猜不約而同招呼道。

這個人真的就是我們昨晚還在聯絡的我的叔叔金克木!

他臉上略顯疲憊,這一定是過度熬夜留下的痕跡,但這掩飾不住他臉上的迫切——一種心中隱藏著什麼東西的迫切,一般做特工的人是不會叫別人看出自己心中的事情的,正所謂「喜怒不形于s 」,叔叔在這方面做得挺好的,但今天這是怎麼了?仿佛即將遠行的人一臉的焦慮。

「阿素,哈猜,你們回來了?」叔叔放下手中的煙,叫我們坐下。

「叔叔,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高興的心情全部寫在了臉上,眉飛s 舞地靠近叔叔,就想把最近的事情告訴他,對了,他不是不想現身昆明的麼?

「你想通了,打算公開在社會上走動走動?」我問。

「什麼?」叔叔一愣,隨即朝著我眨巴眨巴眼楮,那意思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秘密,還是不要在哈猜跟前提起,我馬上明白了。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們上司準了你的假,允許你回家探親了?」

「算是吧。」叔叔對這個話題顯然沒興趣,「我想了一下,覺得你們暑假應該做點有意義的事情,正好我回來有一項任務,想找你們倆合作,怎麼樣,有興趣參加嗎?」

哈猜話不多,但此刻兩樣炯炯有神地看著我叔叔,他大概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和叔叔一起商量過什麼事吧?

「好的,老師,我……」哈猜y 言又止,「我……保證,一定和金一起完成任務,我們,從夏令營回來,早就盼望著這種任務了,是不是有什麼情報需要我們傳送?」

「當然不是。」叔叔顯然很滿意我們的態度,但又明確否認了哈猜的猜測,「事實上,我是想叫你們去探險!」

呵呵,我不相信地望著叔叔,叔叔真是開玩笑的高手,如果我不是早已經知曉叔叔的打算,還真地以為叔叔在開玩笑,實際上他不是。他是認真的。哈猜當然不知道這里面的玄機,一听是去探險眼楮都發亮了,他早就羨慕我有到撫仙湖探險的經歷,正反復糾纏要我也找一個機會帶他一起探險呢!這不,機會來了。

叔叔回頭找什麼材料去了,他一離開,哈猜就一捅我的腰眼,激動得笑逐顏開,「正棒!」他居然迸出這樣一句,一定是從電視上學來的,他說,「我也有機會顯示身手了,金,你說這一回老師們會不會目瞪口呆呀?」

我哪里知道他的那些曼谷老師會是什麼樣的表情,但一定不會再用老眼光瞧他了,呵呵,我倒在想,哈猜怕是希望班上的女生對他刮目相看吧,這才是他的真實目的了。

「你們不要指望會有甚麼像007那樣的好運和高科技裝備,」叔叔回來了,他的兩手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甚麼給我們看,「阿素,你不是收到了一些東西嗎,那就是我給你們的裝備了。」

我想起那些還堆在我房間屋角的木箱子,我還沒打開看看是什麼呢!

「叔叔,都是些什麼裝備?」我問。

「你把它們運到老朱那里,他會教你們使用的,希望你們學會並熟練掌握使用它們。」

午飯後,叔叔要出去了,並且告訴我們他最近都不會在昆明,有事找老朱就是了。

相聚總是短暫的,我悶悶不樂地想,叔叔這樣來去匆匆,從來不給我和他有更多的時間說話聊天,不知道他在巴黎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我給香哥去了電話,然後找了汽車把那些木箱子運到了三合營他的戶外用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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