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罪與罰 第三章 柩

作者 ︰ 沫若未央雨

()「這小子,還不來?這麼大的誘惑他不可能抵抗的了的啊?」加藤裕樹滿腦子疑問,加上等待的焦急和隨時可能被偷襲的危險,他來回走動著,同時也j ng惕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就在這一瞬間,加藤裕樹強烈感覺到身後一股y n寒的氣息,在他剛想轉身的那一剎,突然自己的脖子旁已經橫懸著一把短刀。

加藤裕樹認得這把刀,是「血歧」!亡靈妖刀!10年前出現過一次,經過那次戰爭之後,便消失了。它寄生在人的體內,是有生命的,與寄主相互依存,當寄主死去,它又會尋覓新的寄主。所有的寄主都必須符合一個條件,才能駕馭「血歧」,不然只會是個短命人兒,而這個條件就是這個人的食物必須是血!

「血歧」作為妖刀的存在,本來就是邪氣沖天,平時它在人的體內存著,寄主需要它時,它會自動出現在寄主手上。即使「血歧」與寄主分離,它也會憑自己的微弱意識找到寄主。而這種微弱的意識,只是對鮮血的渴望啊!換言之,寄主已經稱不上是一個人了,只是受鮮血支配的怪物!柩輕輕問道︰「是你放出的血味兒麼?」

加藤裕樹輕輕一笑︰「總算找到你了,你可真是個不听話的孩子…」說完,剛才還受著「血歧」威脅的加藤裕樹,瞬間從空氣中蒸發了!

空曠的峽谷就只剩下柩一個人。

柩低下頭,低沉地呢喃道︰「血歧是不會放走敵人的…」

說罷,血歧的刀身周圍開始散發出血紅的汽,這些汽是由血歧瞬間升溫而使刀內存儲的血液蒸發而來。慢慢地,這些汽有方向地,有範圍地擴散開來,凡這些血汽所到之地,有生命的物質全變為了如石頭般生硬的東西。空氣中有著加藤裕樹不斷重疊的影子,若隱若現,他是在躲避血歧。

而柩,也在用他那雙紅s 的瞳孔不斷抓捕著加藤裕樹的影子,並且利用血汽貼近,儼然一幅要致對方于死地的惡狠樣子。瞬間,很大一片空間都是血汽,它們圍成一個圈,形成一個令人生懼的領域,而柩,就處于這個嗜血領域的正zh ngy ng。領域還在繼續擴大,越來越多的血汽從妖刀表面散發出。加藤裕樹明白不能拖太長時間,自己的體力正在不斷消耗,而血歧的力量正迅速提升,敵強我弱,必須先發制人才是上策,加藤裕樹此刻心里是這麼想的。他在躲避血汽的同時,不知什麼時候,手中多了把手術刀,他屏住呼吸,一個瞬身,沖破血汽,迅速來到柩的身後,手術刀架在了柩的脖子邊上,「你的血汽沒趕上我的速度啊。」加藤裕樹冷笑道。

柩仍然面無表情,眼神更加凜冽,手上和臉部的青筋都快漲破了!加藤裕樹不由的打個個寒顫,總覺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但又解釋不出來。只是加藤裕樹思考的那一瞬,他終于發現了不對的地方!此刻周圍的血汽都不見了!但是當他發現時已經晚了,他的手術刀被血汽給溶解了,化為了血水,自己的身子也被身後的什麼東西禁錮了起來。加藤裕樹咬著牙,顫抖著,艱難的掙扎著把視線轉向身後,那是個龐大的東西,是由血汽形成的一個怪物!血紅s 的身體不斷像液體般流動著,它右手中握著把刀,左手死死的勒著加藤裕樹的身體。右手中的刀慢慢的開始刺向加藤裕樹。死神就要降臨了!柩面無表情的轉過身望著加藤裕樹,看著這只即將被自己宰割的羔羊,他將手舉起來,緊握著拳頭,「死吧!」加藤裕樹身後由血汽幻化成的怪物把他勒的越來越緊,感覺自己的身體快裂開了,怪物手中的刀,也正一步步逼近!

原本加藤裕樹也以為自己一定死定了,可卻太出藤裕樹的意料了。身後束縛著自己的東西的力量正快速下降。加藤裕樹發現身前的柩雙膝跪地,兩支手死死的抱住自己的頭,儼然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加藤裕樹也癱倒在地,看著眼前的場景,心里一怔,仿佛想起了什麼,多年前的某一天,也有那麼一個男人像柩這樣在自己面前痛苦著,可當時的他更多的是害怕,是恐懼。加藤裕樹從包里拿出一支藥水,爬到柩的身邊,強行灌進了他的嘴里。柩立即昏迷過去,加藤裕樹慢慢的站了起來,看著地上的柩,說道︰「真是個魔鬼!想救你反而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了進去。你個不辯忠ji n的家伙!」歇了一會,恢復了點體力,他背起柩,慢慢的往前走去。

加藤裕樹費力的把柩挪到副駕駛座,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謾罵︰「臭小子!混蛋!老子要救你還把老子打成這樣,真是快成野獸了!虛空這個老不死的,不知道看上這小子身上哪一點了?呼呼….累死了!」

「走吧!帶你回家了。」車子開始迅速沿著公路遠去。

r 本新宿。

老人慈祥的看著床上的孩子,嘆息著,不時為他擦去臉上的冷汗。「這孩子,怕是又做那個夢了…」老人搖頭嘆息著。

「夢?什麼夢?老頭兒你也太會吹牛了吧,連別人做的什麼夢你都知道?」一邊正在吃土司的加藤裕樹嘲笑著老人,「你腦子進水了吧?」

老人看著加藤裕樹出神,目光始終在他身上,沒有一點想轉移目光的意思。

加藤裕樹用自己的手模模臉,看看自己的衣衫,然後確定沒什麼髒東西後,問道︰「我說老頭兒你一直盯著我看干什麼啊?你不會是同x ng戀吧?哈哈哈哈哈!」老人慢慢說道︰「我在你身上看到了你父親的影子。你的個x ng也和他一樣,時不時吐槽,話多。你父親當初可是我們團隊的活寶,老大不小的了,卻依然喜歡短裙美女,泡泡純情小女生。」加藤裕樹放下土司,一本正經的問道︰「好了,老頭,不要提我父親了。我現在想知道這孩子的事,我跟他交過手了,還差點死在他手里,還好死老爸保佑,活下來了。」

老人站起身,拍著加藤裕樹的肩膀,「你不會死的,你父親是不會同意的。」

「什麼不會同意啊?難道我要死了,還得給死老爸上香問他,老爸,我可以死了嗎?」加藤裕樹撇撇嘴。

「以後你會明白的。」老人轉身看著床上的柩。加藤裕樹轉而問道︰「老頭兒,我問你一件事。」「問吧。正好我也有件事要問你。」虛空望著裕樹,神s 嚴肅。

加藤裕樹雙手托腮,眼神盡是疑惑,「我先問。這小子和我打的時候,完全就是在失去自己意識的狀態下進攻的,就好像…是別的東西在支配他的東西他的行動。我想你和他待這麼多年,你應該早就發覺了,但可笑的是你竟然平安無事,老白羊每天和獅子呆一起,卻和獅子達成默契,你怎麼做到的?」

虛空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道︰「你猜得沒錯,我早就發現了。起初,我為了救他,把「鑰匙」融入他的體內,當時他特別的穩定,並無異常,但漸漸過了幾個月,我發現他不再喜歡我為他準備的n i以及其他食物,我當時就很是疑惑,認為是鑰匙還沒有完全接納這個身體。但不久我目睹了我此生從未見過的一幕。」虛空面s 凝重,接著說道,「那r 我去樹林伐木準備再搭建一個屋子備用,忽然听到樹林深處有什麼東西在慘叫。我迅速的奔跑過去,那樣的場景我終身難忘。當時,柩正在吞噬一只體重有100多公斤的野豬,我立即怔住了,那孩子當時連話都還不會說。我很害怕,怕把鑰匙融入他體內適得其反,給世界添亂,當時我決定趁這個惡魔還沒完全蘇醒立即了結他,但,情況馬上就生變了。那孩子臉上痛苦萬分,他望著我,好像在乞求我去救他,他似乎正在打一場仗,一場和自己的戰爭!也許他毅力驚人吧,沒多久就恢復回一個普通的孩子,安靜的睡著,地上一片血泊。我意識到這孩子的不同,決定再等等,因為我相信他會是個善良的孩子。」

「所以你就真的相信他是個好人,是個天使?到處吸血殺人磨練妖刀的天使?」加藤裕樹輕蔑地說道。

虛空頓了頓,起身對加藤裕樹說道︰「我帶你去看樣東西你再好好評估一下這個孩子。」

加藤裕樹跟著虛空來到一間房間的門前,門緊閉著,虛空指著那扇門對加藤裕樹說︰「自己打開看看吧,你會明白我的做法的。」

加藤裕樹遲疑的望著虛空,開始慢慢的推動房間的門,房間里的牆壁上全是人的名字,亂七八糟的讓人眼花繚亂,「這…這些都是?」

「他所殺的所有人。」虛空回答道,「這里的每一個名字都是他寫下的,每一個留在這里的名字,都是窮凶極惡之人。」

加藤裕樹搖搖頭,說道︰「即使是些窮凶極惡之人,也沒必要痛下殺手吧?這些應該交給j ng察來辦理。就這樣你還維護他?」

「你不是說過了嗎?」虛空望著加藤裕樹的眼楮,「他戰斗起來並非是他本人所願。」

加藤裕樹瞪大了眼楮,疑惑的問道︰「你是說…有東西在支配他的行動?」

虛空點了點頭。

「是他體內的鑰匙麼?」

「這一點我可以肯定,不是鑰匙。鑰匙是願之國的聖物,是無比純潔正義的,c o控柩的,是另一種力量,我目前還不太清楚,但我可以肯定的說造成他嗜血成x ng的一定是這股力量,我所疑惑的是,是誰賦予的這股力量。而且這個人了解鑰匙的力量,用了某種儀式將鑰匙的力量封印在了柩的體內並任其注入的力量肆意擴散。」虛空繼續說著,「好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該你回答我了。你之前說有方法救這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加藤裕樹若有所思,說道︰「既然那個人有封印鑰匙的力量,那這個世界就該也有封印他的力量的方法。世界的事物總是相對的,沒有絕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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