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趙良之後,大掌櫃叫人殺雞,倒上三碗雞血,與二掌櫃各飲一碗,第三碗給了葉青。
入鄉隨俗,盡管雞血腥味極重,葉青還是硬著頭皮喝了下去。
「好,喝完雞血,就是我們飛龍寨正式的兄弟了。我叫吳天德,這是我親弟弟,叫吳天厚,以後你叫我老大或者大哥都行。」大掌櫃報上姓名,又喊人抬酒來。
「兄弟們,不醉不休!」
飛龍寨里,除了秧子房劉掌櫃和他的幾個手下要留著看守趙良,其余近百號人全來了,雖然大掌櫃一開始說要親自看管趙良,但現在已經忘了自己說的話。
大掌櫃抱起兩壇酒,扔給葉青一壇,自己打開另一壇,一口抽了下去,抹了抹嘴,對葉青道︰「兄弟,這慶功酒可是專為你準備的,來,大口地喝!」
土匪文化就是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既然來到這寨子里,葉青也沒辦法,打開酒壇,屏住呼吸啜了一口,卻覺得味道還不錯,便一口氣喝光了剩下的酒。
周圍一眾土匪都大聲叫好,也紛紛抱起酒壇痛飲。又有人生起火,烤著野兔、獐子、羔羊肉。
一壇酒還未盡興,葉青又打開一壇,這次卻是一口口細細品味,一邊飲酒,一邊吃起了烤肉,真覺得暢快至極,期間還有人歌舞助興,雖然這些土匪大多都是些粗人,但那粗嗓門嚎出來的山歌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葉青幼年喝醉過,那難受的感覺至今仍記憶猶新,所以總對酒有排斥感。但或許是因為修仙之後體質變好了,現在葉青的酒量好得出奇,寨子里的人都醉趴了一地,就剩葉青跟大掌櫃兩人還沒倒。
大掌櫃抱著酒壇,顫顫巍巍地走到葉青身旁,道︰「好兄弟,酒量真行!來,我們繼續喝!」
「好,我奉陪到底!」葉青與大掌櫃踫了一下酒壇,各自喝下。
這壇酒下去,大掌櫃也撐不住了,倒頭就睡,鼾聲如雷。
而葉青也終于有了幾分醉意,只覺得頭腦昏昏沉沉,腳步也不太穩當了。葉青緩緩地踱到一顆大松樹前,靠著樹坐下,調動真元修煉起來。
真元在體內游走一周後,葉青頓時覺得清醒了許多,又運轉真元兩周就醉意全無了。
此時葉青卻生出一股莫名的空虛感,抬起頭,茫然地看著星空。
「不知師父這時候在做什麼,是在到處找我嗎。師父一定很生氣吧,希望師父能夠像對待錢財和壽命一樣灑月兌,不要把我的事情放在心上,等我將來有了成就再去找師父。」
葉青突然感覺很累,腦袋輕輕後仰,靠在松樹上,緩緩閉上眼楮,這一天便結束了。
第二天,大掌櫃帶著葉青去秧子房。
路上,葉青給大掌櫃講述自己抓趙良的過程,順便問道︰「那趙老財是不是很厲害,拿根煙槍隨意一下就能敲死人。」
「呸,那老賊真不是東西,就這樣對待自己手下。」大掌櫃憤然道,「不過他確實身手了得,當年與我斗過幾場,不相上下,現在老了,應該不是我的對手,但也不容小視。你要是遇上他,可千萬別硬拼。」
葉青道︰「這麼說來,大掌櫃跟他是老對頭了?他好像還說,這飛龍寨是他玩剩下的。」
「什麼,他還說這種話?真他娘的不要臉!」大掌櫃笑了,「他以前就是佔著這飛龍寨,跟咱們干的一樣的買賣,後來洗白了做起了綢緞生意,寨子里的買賣也沒放下,黑白通吃,直到我帶人奪了飛龍寨。」
原來大掌櫃跟趙老財還有這種瓜葛,葉青感到無語,默默地跟在大掌櫃身後。
一到秧子房,上了竹樓,見著劉掌櫃,大掌櫃就把葉青推上前說︰「老劉啊,你也該歇歇了,秧子房就交給這位兄弟打理吧。」
「啊,別……」葉青沒想到大掌櫃一開口就要撤掉劉掌櫃,換上自己,怕遭來劉掌櫃忌恨。葉青來這寨子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找個地方能夠安全地修煉,可不想卷入紛爭。至于能弄到什麼職位,那都是次要的,就是這大掌櫃的位置,葉青也不稀罕。
听到大掌櫃的話,劉掌櫃不但沒有任何怨言,反倒大喜︰「老大,你可算是還有點良心,終于肯放我這老骨頭歇息啦!」
大掌櫃笑著點頭︰「老劉,這些年辛苦了,今後你就去後院里住著養老,種種花,遛遛鳥,要沒什麼大事就不用勞煩你了。」
劉掌櫃對著樓下扯著嗓子喊了聲︰「楊秋,周平,王牟,秦武,上來見過新掌櫃了。」
又對葉青交代︰「秧子房有八位兄弟听你調撥,分兩班輪換著值守。趙老財的小老婆還關在里屋,他兒子鎖地下室里,等會帶你去看看。」
劉掌櫃話剛完,底下四人已經上了樓。
「他叫葉青,昨天剛來。」大掌櫃對這四人介紹。
「什麼,讓這個新來的做咱們掌櫃!這人何德何能,讓我們跟著他做事?」這四人都表示不服。這幾人一直呆在秧子房,並不知道趙良是葉青抓回來的。
葉青看看劉掌櫃,又看看大掌櫃,兩人都別過臉去不說話,顯然是要葉青自己搞定。
葉青橫掃四人一眼,對著其中塊頭最大的那人勾了勾手指。
大塊頭走上前道︰「好,我楊秋就來領教一下,看你有什麼本事做我們掌櫃。」
楊秋的話音剛落,葉青就感到一陣風撲面而來,接著楊秋的拳就到了。葉青不慌不忙側身閃過,楊秋一拳落空,步子重重地踏在地板上,震得竹樓有些晃悠。
楊秋回身一個鞭腿抽向葉青的肚子,這次葉青卻不躲不閃,由著他抽上去,卻晃都沒晃一下。
明明一擊得手,卻沒有效果,楊秋疑惑了一下。就在這一瞬間,葉青貼身上前,左手分開兩指插向楊秋的眼楮,右手四指並攏戳向楊秋的咽喉,都是一沾就收,又挑肘點在楊秋的心窩上,接著兩掌拍上楊秋左右兩側的腰子,同時抬膝撞向楊秋的。
就這一瞬間連出五招,招招致命,只要有一次實打實地出手,楊秋便廢了。其實葉青只會使匕首,沒學過什麼拳腳功夫,但雙方力量、速度、反應都相差太多,什麼技巧都不需要了。
楊秋很爽快地認輸,對葉青抱拳道︰「見過葉掌櫃,多謝葉掌櫃手下留情。」
又一人站出來,道︰「楊秋服了,我周平可不服,做我們掌櫃可不是光有功夫就行的,我們都在寨子里呆了好幾個年頭了,你憑什麼一來就能做掌櫃?」
葉青盯著周平看了一會,然後說︰「那如果我說,趙良是我抓回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