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冷笑,連袁林自己也不知道的是,這笑容竟帶著一絲嗜血的邪異。陣法上一圈波紋無聲的蕩開,眼前一片清晰,手中的松紋劍便是月兌手而出。
松紋劍急速飛掠,劍身散發出強烈的青光,二十多根松葉小針肉眼難辨的隱藏其中,一起激sh 向端坐三人正中的權風。
早在陣中,袁林就將松紋劍的威力激發到自己所能發揮的最大威力,月兌手而出的靈劍速度極快。
事發突然,毫無防備的權風三人發現劇烈的靈力波動的時候,松紋劍已經飛出十米,距離他們已經不到十米。等到松紋劍目標所指的權風睜眼下意識的運起靈力護罩防御之時,離他只有五米的距離了。
突然受到攻擊,權風看到朝著自己飛來的威力強大的飛劍心中大駭,來不及想為何此時會有攻擊以及這一擊的威力到底強大到何種地步,依靠多年涉險的經驗,立刻急速催動靈力盡量增加防御。
取出靈器防御當然要比靈力護罩來的安全,可是突然的攻擊已經讓他來不及取出,因為那點時間的擔擱足以讓飛劍插進自己的腦袋。
要知道取出靈器和激發靈器可是都需要時間的!
雖然修煉沒有完全入定,可突然醒轉之際靈力運轉依然不濟。若在平時,幾個呼吸就可恢復正常,可這個要命的時候,權風只能拼命的運轉靈力,即便經脈因此生疼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時,權風依然企盼著飛劍的攻擊威力能小些,可是當飛劍接觸到靈力護罩的剎那,他的腦中就陷入了一片空白。
即便感受到身旁二人的靈力波動,知道他們已經出手相救,權風知道一切已經晚了,期盼已經變成了絕望!
對于混跡修真界多年的王牧文、王坤的反應可謂奇快,在意識到攻擊襲來的時候,和權風幾乎同時睜開了眼楮。但人遇到危險的第一反應總會是下意識的憑著本能進行自我保護,他們同樣如此。意識到攻擊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權風時,立刻做出了最正確的反應,盡量撐起一面防御最強的靈力護盾為權風擋去。
雖然袁林距離他們不算太近,但是一柄由築基期修士全力發動的以速度和攻擊並重的二階靈器,又怎麼是他們現在倉促的狀態能擋的住的。
就算擋得住,可是也要能橫在飛劍和權風之間才行啊!
不過,一大一小兩個靈力護盾還是撞在松紋劍上,但也只是略微改變了一丁點飛行軌跡。
袁林手掌輕抬,似是早就意料到這種情況,松紋劍頓減一半其中隱藏的松葉小針立刻激sh 而出攻向二人。
松紋劍改變方向,已經不能直指權風眉心。繼續攻擊雖也有九成機會擊殺,但袁林還是強行改變了方向,劍尖狠狠的從權風心髒位置穿身而過。
慘叫一聲,權風最終還是找到攻擊的源頭,難以置信而又不甘的看了飛劍的主人一眼。
倒下!
而王牧文和王坤知道事不可違,又受到松葉小針突然攻擊,趁著靈力護盾低檔的片刻,立時取出各自的防御靈器擋向小針,飛速後退。
站定之時,三人中實力最強的權風已經倒下,滿地殷紅的鮮血讓他們心中發寒,冷汗已經布滿了後背。這一擊,換做他們之中任何一人也擋不下,絕對是命喪當場的結果。
對視一眼,二人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最後一處陣法的厲害他們可是親身經歷過,權風說那是一處連結丹期修士也可能喪命的存在,這點他們絕對相信。那麼,攻擊他們的人又會是什麼修為?難道一個j ng通陣法、修為奇高的修士,早就開始尾隨他們進入了洞府?
可是,這樣的存在為什麼不在進入洞府之時就殺死他們,反而要在此時動手呢?
這些他們根本沒有去想,因為在後退之時,眼角的余光已經發現了是何人發動的攻擊。他們驚駭的是,只是瞬間的接觸,已經知道殺死權風的靈器絕對在二階之上。
幾r 的相處,他們已經將袁林放在了一個涉世不深而有極其窮酸的散修的位置之上。但他們更驚駭的不是這點,而是已經被他們殺死的袁林怎麼又活了,而且還殺了權風。
就連所用的靈器品級怎麼也突然變得這麼高,那個收取的儲物袋又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家伙早就在算計他們了?
……
「這人…心計好深,手段好毒!」這種想法,二人心中同時生起。
一擊得手,袁林嘿笑一聲,松紋劍回到手中,寬大的道袍袖子下另一只手已經按在了靈獸袋上面。
經過短暫的驚訝,二人知道現在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王牧文將靈器擋在身前,又取出一柄三寸小槍,快速道︰「道友,且慢。傷你之事,我們兄弟原本就不同意,是那權風一意孤行,迫于無奈這才出手。現在他已死了,我們願與道友化敵為友,共同探寶。」
看著袁林笑著邁步走向他們,為了不引起對方的j ng覺,暴起攻擊,二人依舊保持著距離。許是剛才袁林飛劍的攻擊給他們留下了太大的震撼,二人也是徐徐的後退著。
見袁林沒有繼續攻擊,王牧文趕緊變化臉s ,露出賠笑的表情,繼續勸說︰「呃,這寶物道友取走一半,我們兄弟只取一半,道友意下如何?」
袁林並未理會,只是手持青光流轉的松紋劍徐徐前行,打量著二人和他們祭出的靈器。
二人只有王牧文手中的三寸小槍是件二階靈器,但是和松紋劍相比品級還是差了些。
如今權風已死,自己便是佔了絕對的優勢,袁林已不將他們看在眼里。見二人如此,隨著自己前行而向後退去,一副真心求和態度,心中只有冷笑。
早知今r 何必當初!
見袁林臉上帶著人畜無害的笑容,也不說話,只是徐徐的向前走著,王坤急道︰「道友,呃不,前輩,既然您身無大礙,何不化干戈為玉帛,前路取寶可能還會遇到危險,我們大可合作一番。之前的事,在下向您賠罪了!」
說著,王坤一邊後退,一邊恭身施禮,態度十分的恭敬,但取出的靈器並未收回。
袁林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但還是閉嘴前行,沒有任何答復,只是手中的松紋劍的青光略微暗淡了一些。
這一細節被王牧文瞧在眼里,立刻接過話頭道︰「這樣,為表誠意,我們再讓出一成寶物,而且由道友優先挑選。」
「若道友信不過我們,可為我們先種下禁制,等到出了洞府再解開。」見袁林已將飛劍背在背後,王牧文大喜,趕緊許下禁錮自己修為的諾言。
在體內種下禁制是修士控制他人的一種常用手段,無論禁制是起到追蹤,帶來巨大痛苦,降低修為,甚至是c o控生死等等,亦或是其他作用,對被種下禁制的修士都會是噩夢。
目光在二人身上打了個轉,袁林對此並不在意,依舊不快不慢的前行。
既然如此,你們後退什麼,手中隨時都可發動的又是什麼!
「呵呵。」王牧文干笑一聲,面對袁林的沉默不語,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肉痛的道︰「既然…好吧,道友贏了,洞府寶物我們分文不取,只求自保,我們立刻離去。」
听到這里,袁林冷笑一聲,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權風尸體,終于開口道︰「我若是不同意呢?」
看著袁林舉動,王牧文心中一震,身體不自主的輕輕緊了一下,臉s 一陣變幻,最終臉s 稍沉的道︰「道友,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苦苦相逼。道友的飛劍確實讓在下忌諱,但是道友畢竟只有一人,我們兄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兩敗俱傷,我們還是做的到的…呵呵,當然,想必道友不會如此不知吧!我們還是各退一步…」
「呵呵,兩位不用再演戲了!」袁林實在有些忍受不了對方的絮叨,開口打斷道︰「你們的實力還會怕我這個連修為都沒有鞏固的築基期修士?真的打起來,恐怕就連王坤道友想跑,我也攔不下!」
袁林再次開口,直接讓二人一愣。
「一個剛築基的修士怎麼能一人闖過最後一座大陣,一個死了的修士又怎麼死而復生,一個小小修士怎麼會有二階靈器…二位不會沒想過吧?」袁林再次將松紋劍置于身前,搖頭道︰「兩位的實力明顯高于在下,可是讓我不解的是,為何你們對我還要一再忍讓!哼哼,修士再自私,權風畢竟和你們相處了不短時間同伴,是頭豬恐怕都會有感情吧!你們卻一點悲意都沒有,你們也太無情了吧!你們真的會蠢的認為我看不出你們的用意?」
王牧文飛身來到王坤身邊,臉上的笑意徹底消失,冷冷的看著袁林道︰「的確,你突然出現,還殺了權風,確實讓我們吃了一驚…我們,小瞧你了!對此,我說聲抱歉!」
說著,王牧文微微頷首,竟真的真心的表達了歉意,看得袁林一愣。
王牧文再次看向袁林,道︰「我們三人其實出自一個村子,一起念過私塾,我們也沒想到的是後來一起進了一個小門派。不過,入門不久,門派就被滅了。我們三人一起逃了出來,流離失所做了地位低下散修,一直以來相依為命。所以…」
「所以,我殺了你們的從小的朋友,你們不會不管,這仇必須得報。我生便你死,對嗎?」袁林收起笑容,正s 道。
「不錯!」王牧文點頭道。「道友,小心了!」
靈力波動,氣息陡長,王牧文二人提醒一聲,當先出手。
袁林嘲諷的一笑,面對兩人的攻擊,不再保留實力,全力出手。
襲殺,正是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