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域西南地區勢力分布為三宗七大部,其下統領三十中型部落,上百小宗門和部落,勢力錯綜復雜,部落與部落、部落與宗門間因看不對眼而互相征戰是常有的事,因此不斷的有部落覆滅和衰落,也不斷有部落崛起。然雖連年斗戰不斷,但三宗七大部的地位不可撼動,而有著他們的管理,小征戰雖然從不間斷,但是誰也不敢隨意發動大型斗戰,畢竟在這一畝三分地,誰也不敢隨意去觸犯三宗七大部的虎須,何況發動大型斗戰消耗甚大,就連三宗七大部都不敢隨意發動,更別說遠遠比不得他們底蘊深厚的其它宗門部落了。
三宗分別是厚土宗、煉魂宗,力宗,三宗成三足鼎力之勢,乃是西南地區說一不二的龐然大物。七大部分別是︰琢龍部、狂雲部、天峰部,白風部、黑牙部、驍允部和啟林部。都是傳承久遠,能和三大宗門想抗橫的超級部落。盤氏部落就是琢龍部落統領下的中部落之一,而盤氏部落又統領著數個小部落。
盤氏部落的後山之中,雖然沒有七八級的強大蠻獸,卻也存在著數量眾多的低級蠻獸,甚至還有相當一部分相當于狂獅之力境界的蠻獸,對于老一輩當然不算什麼,但是對于未成長起來年輕一輩來說也是驚險無比。而這就是盤氏部落年輕一輩的試煉之地,但是為了年輕一輩的安全,他們把後山劃分成了幾個部分,並且至少境界要達到豺狼之力才能進後山試煉,而且只能進入外圍,只有到豺狼之力大成甚至達到虎豹之力才能夠進入中間地帶,而後山深處更是要達到虎豹之力大成才能進入,並且要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超級蠻獸的領地。
而現在那幽暗的叢林密草間,一道黑影在跳躍攀爬,飛掠于林間,只見其奔跑間忽左忽右的閃動,時而又如猿猴攀越巨木,動作迅捷,速度奇快。半刻時間已越過樹林來到一個瀑布面前,瀑布水流湍急,從石壁之上急流而下,打在潭邊巨石上形成一連串的沉悶聲響,可想而知其力道是何等巨大。經過長年累月的沖洗那巨石已是毫無稜角,光潤圓滑,就算不考慮水流的因素,尋常人也無法在上面立穩。瀑布下是一個水潭,一眼望去潭水幽深異常,卻又清澈無比,初始讓人覺得怪異無比再看又是那般自然。
再看那身影,竟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實在難以讓人相信,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有如此敏捷的身手。看到水潭,只見他稚女敕的臉上露出舒心的微笑,深深的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臉上露出一臉陶醉和滿足感。然後他慢慢的擺出了一個怪異的姿勢,只見他兩腳自然分開,身體緩緩的往後仰,直到頭部從胯下穿過,雙手抱住雙腳,以前胸和肩部支撐身體,緩緩的吐一口氣,運勁把全身重心移到腰部及腿上,同時雙手緩緩下壓。隨著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響起,冷汗瞬間布滿稚女敕的臉龐。
時間緩緩的流逝,如同歲月的威壓籠罩了那相對與其他部落少年來說可以算是瘦弱的身軀,那身影開始如承受不住般開始顫抖起來。「已經到極限了嗎?」微弱的聲音從少年的口中傳出,隨著那滿是疲憊的臉上閃過一絲堅毅,眼露不屈中閃過兩年前那一幕,忽的發出一聲如受傷野獸般的咆哮,瘦弱的身體中好像被注入了用不完的力量,瞬間變的如同生根般不再有一絲顫抖,嘴中更是傳出一陣呢喃聲︰「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只有擁有強大的力量才能保護好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人;這點苦算什麼,只要能擁有強大的力量,就算再苦一百倍我也不怕,讓痛苦來的更猛烈些吧!」最後一句幾乎是咆哮出來的,隨著這句話的是雙手的猛然下壓,以及一陣倒吸冷氣聲。
半天後,那個始終屹立著瘦弱卻又如山峰般不可撼動的身體終于支持不住,癱軟了下來。雖然在大口的喘氣,但臉上卻露出了滿足的笑容。半刻鐘後,其身體瞬間彈了起來,並放聲大笑起來,臉上也透露出濃濃的喜悅「比昨天又多堅持了半天,真是太好了,距離目標又近了一步。」隨著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笑容瞬間黯淡了下來,稚女敕的臉上閃過一絲痛苦和自責。最終他晃晃腦袋,強行把這些思緒擠了出去,收斂心神,開始每天的修煉。
只見他三下五除二月兌掉全身衣物,只留下一條擋住要害的短褲,他也不怕被人看到,先別說這里偏僻異常,別人找不找得著還另說,畢竟他也是在試煉時無意發現的,,哪有那般容易被發現,何況就算被發現也沒什麼如果是男的,兩個大男人之間有什麼好忌諱的?(他直接忽視了自己還是孩子的事實)而且就算被女的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身上不是還有一件短褲嘛!所以他月兌得那是相當理所當然,或者可以說是肆無忌憚。
月兌掉衣物後,他輕車熟路的幾個閃轉騰挪間就來到了瀑布下的那塊圓潤巨石上,盤膝坐下,任由那經過重力加持過的水流擊落在背上,把後背打的通紅,自行運轉著兩年前得到的功法lt;lt;重蠻勁gt;gt;,讓力量布滿全身,緩解水流的沖擊力,同時鍛煉肉身。直到消耗完才會上岸恢復,如此循環往復。相比兩年前連站都站不穩,如今可以說是輕松無比,隨隨便便都能站穩,甚至不需要運轉身體中所蘊含的力量。
修煉中不覺時間流逝,到他從修煉中醒過來,已是傍晚。想到夜晚蠻獸會變得更加恐怖,以及家中父母會擔心自己的安危,少年連忙穿戴整齊,飛速往部落的方向掠去。到達部落時已是傍晚,天s 已經暗了下來,後山之中不時傳來陣陣恐怖的咆哮聲,讓少年後背升起陣陣寒意,慶幸自己沒有留在山上。
少年轉身向家里掠去,經過部落中一個個亮著燈的房屋時,里面時不時傳出一聲聲問候,盤磐小子,還是這麼晚才回來啊?接著不等少年回答又接著一句,快回家吧,別讓你阿爸阿媽擔心了。少年只有應一聲露出一個溫暖的微笑,繼續向家里掠去。
在盤氏部落西南邊,一間普通的房屋,一個中年婦女正在門口往外望,風韻猶存的臉上露出淡淡的擔憂。房屋里桌子旁還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手中拿著大陸上常見的只生長在北域寒煙。一邊抽一邊對中年女子說到「放心吧!那小子沒事的,這兩年他不是一直都是這樣,又哪出過事?」中年女子轉身盯著自己的丈夫,直到看到他不自在才慢條斯理的說道「磐兒畢竟還只是個孩子,怎麼能讓人不擔心呢!」然後又轉身望向門外。面對溫柔善良的妻子,中年男子只能服軟,何況他也不像他嘴上說的那般不在意,只要看他把寒煙反復拿起又放下就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出現在房屋門口,女子露出了會心的微笑,男子也若無其事的吸起了寒煙。身影來到近前「阿爸,阿媽,讓你們擔心了,我回來晚了。」聲音傳來,赫然是白天在山中修煉的少年,盤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