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南恆峰只有兩里之遠,古道的盡頭。半空中盤膝而坐的諸位長老們紛紛驚訝的站起了身子,臉上帶著一副不可思議之s 。
「此子方才修為氣息波動為何如此劇烈?」
「剛剛老夫是不是看錯了,他竟然直接進階到武師境二階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夫都才七階武師境。這小子怎麼可能會有武師境修為?」
「此子的修為還在倒退,方才一定是吃了什麼丹藥。」
……
「這小子確實是一庸才,若真有武師境的修為,為何當初在武師學堂連一套霸王拳都無法施展出來?」陳長老本來是臉s 大變,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一幕,還以為是自己當初看錯了這個弟子。
此時看到寧安的修為漸漸跌落,才露出稍有釋懷的樣子。
鏡水宮頂上,負手而立的紫衣少女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寧安。臉上有諸多疑惑的表情,驚訝的喃喃道︰「這小子,方才明明沒有吞服任何的丹藥,只是一閉眼,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盤膝于古樹之上,一襲青衫的姝兒大吃一驚。她方才分明清晰的看到寧安的變化,從最初的武士境三階直接飆升到了武士境巔峰,突破了武士境瓶頸,進入武師境一階。
然後又突破武師境的瓶頸,進階到武師境二階,她的俏臉頓時露出復雜之s ,道︰「他,他真的走上來了。不知這剩下的兩里路他能否走過?」
黃赫在見到寧安修為劇烈增加之時,猛然的自盤膝中站起身子。雙目直勾勾的盯著寧安,方才一失神之下,這小子身上就出現了如此大的變故。
「這小子究竟吞了什麼?難道是他方才吞服了傳說之中的增元丹?可即便是增元丹也不可能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啊!」黃赫神s 古怪,疑惑的喃喃道。
「增元丹!?」
寧安距離黃赫也不過只有一里之遠,此話他听得清晰。在听到此話之後,他的腳步驀然停頓,微一抬頭,目光與黃赫的目光相對。他看到的依舊如當初那般毫無感情的眸子。
可是,他也自這話中听到了一絲什麼意味。增元丹可以增加體內的元氣血脈麼?他似乎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以解釋他為何會出現修為暴增的情況。
在他思索著的同時,他距離山巔已經愈來愈近了。漸漸的,他看到一尊尊石獅子蹲立在古道的兩旁。他瞳孔一縮,心道︰「這一排排的石獅子恐怕不是用來做裝飾用的吧!」
心中想著,他臉s 頓時y n沉了下去。腳步卻是沒有絲毫停頓,繼續朝著前方走去。
果然不出寧安所料,隨著他漸漸臨近,十丈、九丈、八丈……六丈、三丈……一丈。石獅子之中突然發出劇烈的嘶吼,一個龐大的獅獸虛影自其中沖出,瘋狂的撲向寧安。
寧安早有準備,千鈞一發之際,一拳轟出。形意拳雖然只是二級武技,雖然只是被寧安修煉到第五層。在其身為武師境一階的修為下,一拳便有千斤之重。
元氣閃爍,凝聚成一個拳頭虛影轟擊在獅獸虛影之上。
「轟……!」
一陣巨響,寧安左側山石劇烈顫抖,揚起無數沙塵。右側的白霧飛速散開,自空中崩潰。
「太弱了。」寧安搖頭,心中對于這獅獸的實力已經了解。他毫無顧忌的飛快踏出,沉重的腳步落在黑s 磁石上,發出‘噗噗’之聲。
聲音就好似鼓點在響起一般,沉悶而又顯得極有節奏。
一只接著一只獅獸虛影被寧安一拳拳轟碎,他從容淡定的樣子令兩側山峰上,圍觀的所有女修紛紛露出驚容。這種驚容是驚嘆!!
他走過這足足有三百獅獸的一里路,臉s 已經通紅。體內的元氣在大量的消散,一道接著一道的消散。他的修為已經自武師境跌落到了武士境圓滿。
其實,在他的體內,如今只有十條元氣血脈而已。四條布于四肢部位,其余的布于胸口,形成了循環。
寧安眼前所看到的可不是一尊尊石獅子那麼簡單了。而是彌漫的冰霧與自那地上所噴出來的火焰。
「這個可以吸納麼?」寧安不禁在心里問道,對于所謂的聖珠他並不是很了解,所以他需要知道走下去的答案是什麼。
「冰霧不能,但是火焰可以。」
听到這聲音傳出,寧安的心中樂瘋了,他沒有想到,本來以為最難走的路程,如今看來是這麼的簡單。
見寧安的腳步在那冰霧與火焰前方停住,負手于鏡水宮上方的紫衣女子不禁好奇的自語道︰「冰火關,他能走過麼?」
同樣,在這紫衣女子對面的姝兒睜大一雙鳳眸,目光停留在千米外寧安的身上。神s 露出期待的道︰「百年來,沒有一個弟子能走過這試煉之路,不是因為此路難走。而是因為他們根本就過不了這冰火關。他能否?」
站立在山峰上的陳梓瑜一臉幸災樂禍的道︰「你妹的,不敢走了吧!就知道你是個孬種。哼……!」
「哈哈,瑜姐說的對。這小子就是一個孬種,連個試煉之路都不敢走。」陳鋒在一旁賠笑,溜須拍馬的說道。
懸崖側畔的一株迎客松上,黃赫的目光全神貫注的盯著寧安。心中略有些忐忑,喃喃道︰「小子,你還是放棄吧。這冰火關你是走不了的。」
「我為何要放棄?」寧安抬頭,盯著黃赫的眸子。不知為何,每次看到那一雙眸子,總是感覺那是一潭死水。所以,他總是會不自禁的盯著這一雙眸子看。
不知道別人是不是這樣的感覺,反正自己看去,就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你若放棄,老夫可以讓你做我的藥童。」黃赫神s 嚴肅的說道,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莫非你認為我寧安就只有做一藥童的料?」寧安听到黃赫的話語,故作詫異的問道。他知道藥童與藥師的差別,藥童可能就是采一輩子的藥,燒一輩子的火。一輩子籍籍無名,幾乎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
「除非你願意收我為徒!」
「你不配……!因為你資質太差。」黃赫冷冷的說道,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寧安。
「好,好,好。好一個資質太差。」寧安怒極反笑,昂首沖著前方的山谷喊道︰「我還不屑做你的徒弟呢。看我寧安堂堂正正的踏入南恆宗吧!」
似是為了發泄心中積郁r 久的怒氣,他一聲嘶吼滾滾傳開,在這山谷里不停的回蕩著。他抬起腳步,落在了一塊騰起火焰的石板上,在他身子落下時,他腳下的火焰消散一空。
「這是怎麼回事?火焰怎麼沒了?」
兩側山峰之上,所有南恆宗弟子都目瞪口呆,沒有人回答他們的問題。因為,這的確是太過于詭異了。
寧安胸口的火焰紋絡一閃,顯然已經吸收了一絲火本源。其體內的溫度漸漸的在升高,他仍不覺得。
冰霧就好似一塊塊堅硬的石頭擋在寧安的身前,他再次踏出一步,吸收了一絲火本源之力,體內的溫度再次升高了一些,他的臉s 愈發紅潤。
滾燙的右手搭在那冰霧上,一個大手印頓時自那冰霧上出現。
「果然,有火在體內,這冰霧就算不得什麼。」寧安心中驚喜,雙手緊扣在身前的冰霧之上,將那冰霧生生的撕裂開去。
「 ……!」
冰霧被他生生撕開,扔向了山谷之中。
「那火焰竟然融入其體內了?他是什麼體質?難道是玄陽真火之體?」鏡水宮上負手而立的紫衣女子驚訝的喃喃道,看向寧安的目光略有些不同,甚至還有些贊賞。
「想不到這少年還有些能耐。」姝兒盤膝于古樹之上,詫異的喃喃道。一襲銀發無風自動,勾勒出難以言喻的風情。
陳梓瑜則是氣急敗壞,目中隱有怒意,道︰「你妹的,這也可以嗎?這還是人麼?那些火焰怎麼見到他就都不見了?」
「瑜姐,別生氣。過幾天咱們抓住他好生拷問一下,不就知道答案了麼?」陳鋒在一旁笑著說道。
讓陳鋒做什麼正經事,他做不了。可讓他出餿主意,他是一個比一個更絕。這一點,寧安深有體會。
六大峰的長老們也都是面面相覷,陳長老當先一個開口說道︰「待會兒他若是走上來了,你們誰願意收他做弟子啊?」
「這……!」一說起此事,諸位長老紛紛露出了為難之s 。
就是如此,他腳下吸收著火焰,手中撕開重重阻隔在眼前的冰霧。不出半個時辰。他已經站立在古道的盡頭。
望著眼前的兩根白玉柱,寧安臉上沒有笑容,只有苦澀。
「這兩根白玉柱有問題。」
他只知道有問題,卻看不出問題的所在。停留了片刻,他也沒有太多時間猶豫了,畢竟他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
「南恆宗,我寧安來了。」深吸一口氣,摒去腦海里的諸多雜念。寧安快步走出。
十丈、九丈、八丈、六丈、三丈……。
愈來愈近,寧安已經感覺到那兩個石柱已經在劇烈顫抖了。其中竟然有種虎嘯龍吟之聲,若真是如此,難道這兩根石柱內封印的是龍獸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