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說自己的女兒被寧安重傷了的消息,路長老夫妻火急火燎的自夢湮城乘傳送陣趕了回來。
「啪~!」
南恆大殿內,一記清脆的耳刮子響起。
寧安的臉上被路長老生生的扇出了一個通紅的掌印,好在路冬雪並沒有誣賴被寧安糟蹋了,畢竟她還惦記著嫁給朱弘,這事情怎麼能亂說呢。
此時的路冬雪在吞服了幾枚黃龍丹之後,傷勢雖然大好。可路長老的心情卻並未因此而有所改善。
「你為什麼要將我女兒重傷?是不是看老夫不在月台峰,就覺得我路家人好欺負?」路長老暴跳如雷的說著,右手一抬,又是一巴掌扇在寧安的臉上。
「屁話。誰叫你只知道生不知道養,晚輩只不過是幫你教養一下而已。」寧安倔強的樣子,昂首說道。
「好,好,好!你小子伶牙俐齒。」路長老氣得臉s 青紅相接,抬起手又是一巴掌。好像還有些不解氣, 里啪啦一連扇了十多個巴掌,道︰「我讓你伶牙俐齒,當老子真的是好欺負麼?敢騎到老子頭上來了。」
這一下,寧安再也不說話了。
大殿內坐著諸峰執教長老與執事長老,見此一幕,多數都露出視若不見的樣子。
南恆姝兒黛眉輕蹙,眸子里含情脈脈的看著寧安,有些心疼和不忍的樣子,對南恆無憂低聲的說道︰「爹爹,這事情本就不是寧師弟的錯,你就幫他說話吧。」
「咳咳!」南恆無憂咳嗽了兩聲,正要說話,卻听到陳長老冷冷的說道︰「此子的確是欺人太甚,目無法紀。老夫認為,此子不能留之,否則將會是南恆宗一大禍害。」
「對對對,陳師兄說的對……!」立時就有一些附議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南楚峰的蕭長老拍案而起,怒道︰「陳玉陽,你這說的什麼屁話?殺了他,以後你給我們煉丹麼?再說,此事本就是路佷女的錯,怎麼能怪此子?」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對陳長老直呼其名了,他的老臉自然掛不住,惱羞成怒的道︰「好你個蕭楚,竟然偏袒此子。你不將我陽台峰放在眼里便算了。可你不將月台峰放在眼里,老夫就絕對看不過去。路師弟,你說是不是?」
好一個禍水東流,此時他還知道聯合月台峰一起,為自己增加聲勢。
南恆姝兒看了一眼站立在蕭楚身旁的蕭烈陽,立時明白蕭楚為何會幫寧安說話了。心中卻也放心下來,看來此事還有轉圜的余地。
「陳師兄說的對,蕭楚,你若是偏袒此子。休怪我路龍威不念當年同門之情。」路長老本來就被怒火所佔據了心神,此時听說有人反對自己,自然更是怒火滔天。
「魯師弟,莫要說老夫偏袒此子。你難道又不是偏袒你女兒麼?」蕭楚怒目相對,一拳拍在身旁的檀木茶幾上。直接轟出一個大窟窿在茶幾面上,可見木屑飛舞。
「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南恆無憂一聲怒喝,頓時整個大殿內為之寂靜。偏過頭去問另外兩峰的執教長老,道︰「不知雷師弟、古師弟是如何想的?」
雷長老早已听雷小天為寧安求情過,此時聞言,嘿嘿一笑,道︰「我認為,路師弟說話有失妥當。此子當時是一人獨闖月台峰,怎麼可能會傷及你的寶貝女兒呢?再說了,此子才武士境六階修為,你寶貝女兒可是七階的修為。」
此話說得是合情合理,令在場眾位長老都安靜了下來,各個都明白這意思,可都沒有說話。畢竟,在他們看來,為一個沒權沒勢的廢物說話,會得罪路長老,這樣難免會有些得不償失。
一直沒有說話的南門峰古長老也開口了,他露出贊賞的目光看著寧安,笑道︰「古某認為,雷師弟與蕭師弟的話都說得沒錯。路師弟此事的確是有些欺人太甚。你月台峰數十個內門弟子,還有諸多十余個執事弟子,欺負人家一個少年。還好意思在這里說麼?」
「哈哈……!」南恆無憂不禁哈哈大笑,揮手道︰「看來此事不用再議了,我一直認為陳師弟就對此子有成見,竟然說此子是個廢物,你看,人家從最初的武士境二階已經進階到了六階,這才短短的五個月時間而已。你說他是廢物麼?」
「哈哈,掌門師兄說的對!」
掌門的話一出,殿中的諸位長老立刻附和著說道,這話中雖然有奉承之意,卻也表明了他們的態度。
「什麼?老夫對此子有成見?」陳玉陽被這話氣得體內氣血劇烈翻騰,他可以指天發誓,自己在挑選弟子的時候,對寧安絕對沒有半點成見。
但,如今他再說什麼都已經顯得蒼白了,因為在眾人的眼中,他是個有眼無珠之人。若是一個資質不行的弟子,是絕對無法在短短的五個月時間,自武士境二階進階到六階的。
這對大多數南恆宗內門弟子來說,起碼也得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完成。若是南恆宗外門弟子的話,則需要更久的時間。
即便是如蕭烈陽、南恆姝兒這樣的天才,當年也足足花費了七個多月的時間才完成進階的。
「好了。陳師弟也不要解釋什麼了。事實擺在這里。依我看,此子按照如此進度修煉下去,前途不可限量,所以,要殺了他。那是不可能的。」掌門南恆無憂一擺手,微笑的說道。
「可……!」路龍威的確是很不甘心,可他又能怎樣?他可不能當堂對著一個小輩出手吧。何況,雷長老、古長老、蕭楚、南恆無憂等人都護犢子。他一出手,不但會名聲掃地,而且也絕對不會成功擊殺這小輩。
「哼!!」路長老冷哼一聲,帶著其伴侶柳長老拂袖離去。
陳玉陽冷冷的掃了一眼寧安,心中不忿,道︰「即便是他修為j ng進又能如何,不會武技,一樣是個廢物。」說完,也神s 不悅的離去。
「好了。你可以回煉丹房去了。」南恆無憂說完,目露深意的看了一眼寧安,又看了一眼還在心疼中的南恆姝兒,不禁眉頭微微皺了一下。離去時,說道︰「姝兒,你跟我來。」「謝掌門,謝雷師伯、蕭師伯、古師伯!!」寧安一一謝過之後,也自大殿內離去,眉頭卻再次的緊皺起來。以前也只是得罪一些小輩,如今可是得罪了兩個不知是武師境多少階的長老,看來以後得夾著尾巴走路了。
——低調,低調才是真正的王道。他的確是很想要低調,可是麻煩卻一直不斷,想低調也低調不下來啊!~
……
「姝兒,你是不是喜歡寧安那小子?」房門關上,南恆姝兒就听到其父咬牙怒道。
「爹爹,你怎麼會突然問這個問題啊?」南恆姝兒並不回答,雖然其父的態度很明顯,可她還是有些不死心,想要試探一下。
「別跟我廢話,說吧。」南恆無憂很不耐煩的說道。
「好吧。那女兒就跟你老人家直說了。女兒的確是很喜歡他!」南恆姝兒直言不諱的說道。
「混帳!看你丫頭胳膊肘往外拐的時候,我猜會出事。沒想到,你丫頭還真的出事了。」南恆無憂一張老臉皺成了一團,怒道。
「爹爹,我喜歡他怎麼了?他的確是很不錯啊,你也說過他的前途不可限量。」南恆姝兒嬌聲嬌氣的說道,企圖軟磨硬泡。
「哼,你跟秦元家族的少公子可是定了女圭女圭親。你怎麼能喜歡這小子呢?」
「爹爹,到時候找一個人代替就是了。反正對方又沒見過我!」
「你想得美!不管如何,以後你不要跟那小子見面了。給老子好好的閉關反省。」
也不管南恆姝兒樂意不樂意,南恆無憂走出房間之後,直接就將這大門給封印住了。
「爹,爹。女兒知道錯了,你就放女兒出去吧。這里的空氣不好,會影響修煉的……!女兒不活了,我要自殺了……。」
……
寧安屁顛屁顛的回到煉丹房之後,卻看到楚笑和王小詩兩人在後院里坐著。他頓時明白了大概,愧疚的道︰「我連累了你們,真是對不住了。」
「沒關系,寧安哥哥,我以後就跟著你混了。」楚笑釋然一笑的說道。
「嗯!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寧安點頭,將楚笑的腦袋摟在了懷里。
「咳咳!」王小詩咳嗽了兩聲,怪笑起來。問道︰「寧安哥哥,那我怎麼辦呢?」
「你可以去找袁飛,然後你們同樣可以拜入永恆峰啊~!」寧安認真的答道。
「真無趣。」聞言,王小詩嘟嘴說道。
「額,我要是也照顧你的話。袁飛一定會殺了我的。」寧安嘿嘿笑道,他自然知道王小詩玩笑話里的意思。
「我跟你開玩笑的嘛!放心,袁飛肯定不會有意見的。」王小詩嬌笑著道。
「我有意見!!」楚笑不答應,大聲嚷嚷起來。「臭丫頭,你跟我搶寧安哥哥,我廢了你。」
于是乎,兩人就這樣的打成了一團。
「蒼天啊!!」寧安仰首望蒼穹,一時無言,幾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