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胡言就去給老夫人請安,這些禮節都是嫣紅告訴他的。
老夫人看見胡言一大早就來給她請安,又見他j ng神也已經好了很多,心里略微放心了,看到胡言要給她行跪拜之禮,連忙阻止道︰「你的身體剛剛復原,一定要注意多休息,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去些補品,你身體虛應該多補一補。」
看著這個老女人的確是真情流露,胡言不免有些真的把她當成自己的親人,「n in i,這幾天為我的事,讓您老人家c o心了,孫兒,真是過意不去。」
老夫人听他這麼說,立刻覺得心里很安慰,「傻孩子,只要你平平安安的,n in i就放心了。」
「n in i,您以後也要注意身體呀,不然孫兒也會為n in i擔心的。」胡言真誠的說道,因為他知道,這個老夫人和鄭經還有幾年的壽命了。
老夫人看到胡言真誠的樣子,心里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孩子,忽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以前的鄭克爽對這個老夫人,可是相當的敬畏,一直都是唯唯諾諾的,所以小說里老夫人讓鄭克爽殺阿珂,他也毫不猶豫的答應了,由此可見一般。
老夫人覺得今天自己這個孫子,好象有些不一樣,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樣,反正不太像以前的他,而多了一種成熟,一種穩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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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接著又去給鄭克爽的父親——鄭經請安。
鄭經30左右的年紀,身材不算高大,一張國字臉顯得有些蒼白,雙眼還算有神,嘴唇很薄,和胡言現在的樣子,到是有幾分相像。
「父親。」胡言身體前傾了一下,算是見過禮了,這也是嫣紅教給他的。
「克爽,身體好些了嗎?我這里沒有什麼事,你剛剛復原還是早些休息吧。」鄭經平淡的說道。
胡言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鄭經的語氣,顯得沒有任何親情可言,完全是一種場面話,而且听上去還有些厭煩的感覺。
「是,父親,您也要注意身體,孩兒先告退了。」胡言說著再次行禮躬身退了出去。
這時鄭經也覺得今天的鄭克爽有些不一樣,這孩子平時和自己不怎麼親近,每天的請安也是草草了事,今天的他居然開始關心起自己的身體,看他說話的樣子有些不太像一個12歲的孩子,他的口氣也確實有些關心的成份,這讓鄭經的心里隱約感到有什麼事,發生在這個兒子身上。
鄭經對自己的這兩個兒子,可以說是完全死心了,因為在他們眼中只有自己身下的這個王位,對于他這個父親到是都不怎麼上心,兩個人都有一些人暗中支持,特別是這個鄭克爽身後還有一個自己的母親,這讓鄭經本來應該插手的事情,也變的含糊了,再加上自己手下很多人,有很多都加入到了兩方陣營,到顯得自己這個真正的王爺可有可無,想到這,鄭經不免心里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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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回到自己的房間,簡單換了一件衣服,接著就急匆匆的去了練功房,郡王府比較大,他還是在嫣紅的帶領下才找到。
這個練功房是為鄭克爽一個人準備的,原本因為剛剛受傷,所以這幾天施瑯一直忙于軍務,沒有再到這里來,只因胡言特別想見到施瑯,所以今天一大早,他就讓嫣紅吩咐人去找施瑯,並告訴施瑯胡言今天要和他學功夫。
自從鄭克爽受傷以後,施瑯這幾天過的也不塌實,老夫人親自上門讓自己給二公子當師傅,自己沒辦法推月兌,只要硬著頭皮答應了,可誰知道老夫人還特意舉辦了一個正式的拜師儀式,這讓自己只能把這杯苦水咽下去了。
施瑯完全明白老夫人的用心,現在大公子和二公子都在培育自己的勢力,以備將來支持自己繼承爵位,而自己正是雙方都想拉攏的對象,誰讓自己掌管著部分台灣海軍呢,本來自己打算像劉國軒一樣保持中立,可最終自己還是被老夫人算計了。
還有一件事讓施瑯很擔心,這次二公子受傷,多多少少自己都有些責任,自己原本並不想收二公子為徒,可是老夫人已經把事情弄得盡人皆知,自己也不好太過執拗,所以前幾天都去教導二公子武藝,可是這個二公子天x ng浮躁,又是尊貴之身,再加上老夫人的一貫寵愛,這使鄭克爽有些桀驁不遜,雖然名為師傅,可是自己畢竟是下屬,也不好管教太深,對他就是听則教不听則罷的態度,可誰知道就在幾天前,這個二公子趁自己臨時有事偷偷溜了出去,跑到假山上玩,不小心掉了下來,而且昏迷了好幾天,這讓自己有些擔心,雖然老夫人一直沒有怪罪,但自己心里還是有些惶恐。
今天突然听說,二公子要學武功,施瑯立刻感到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當真正的施瑯出現在胡言的面前時,胡言之前對他的所有想象,都變成了現實,頓時讓他激動不已。
施瑯40歲的年紀,身材不是高,但是卻十分魁梧,一張稜角分明的紅s 大臉,濃密而粗短的胡須,一雙眼楮大如銅鈴,而且綻放出明亮的目光。
「弟子,拜見師傅。」胡言上前激動的行過禮。
施瑯被胡言這個鄭克爽的舉動弄楞了,以前這個二公子雖然每次都向自己行禮,可是誰都看得出那只是應付,而且平時也很少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著自己,今天他的好象有什麼不一樣。
「二公子,你的傷好些了嗎?」施瑯隨口問道。
胡言听施瑯的口氣,好象對他這個徒弟並不怎麼關心,胡言不由得暗罵鄭克爽這個混蛋,連自己師傅都不喜歡他,他做人也太失敗了。
「多謝師傅關心,弟子的傷已經沒有大礙了。」胡言依然恭順的答道。
施瑯對鄭克爽突然的這種尊敬,弄的很不適應,心里有些自責,「不管是否願意,他畢竟是自己的徒弟,況且他還只是個12歲的孩子,這幾天淨擔心被老夫人責怪,自己居然都沒有去看他,而且剛剛的關心,也顯得是應付了事,實在是不應該呀。」
「沒事就好,你剛剛復原應該好好休息,今天我們就不練功了,等你身體徹底好了,我們再開始。」施瑯這次是真的關心這個徒弟了。
胡言听施瑯這次的口氣,已經有了些關心成分,這立刻讓他興奮不已,「看來施瑯也對我開始轉變了。」胡言忍不住一陣欣喜。
「師傅的關心,弟子感激不盡,既然如此,師傅是否能給弟子講一講當年打荷蘭鬼子的故事。」其實胡言要見施瑯,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這個,胡言過去在書上知道那一場戰役的慘烈,所以今天一見到施瑯就迫不及待地詢問,想听一听這個當事人真實講述。
施瑯看著眼前這個雙眼充滿企求的孩子,再加上今天這個徒弟對自己一直很尊敬,看到他熱切的神情也不好拒絕,他只好微微點了點頭。
胡言看到施瑯答應了,立刻顯得很激動,馬上去搬了把椅子,讓師傅坐下,自己干脆就坐在墊子上,興奮的等著他講述當年的那場戰役。
施瑯見胡言主動給他拿椅子,自己也是很高興,「看來這個徒弟還是挺不錯的,」他不禁心里也有些高興,況且講的也是自己最為得意的事情,這讓他也顯得很興奮。
鄭成功攻打台灣,打跑荷蘭侵略者的事情,胡言以前就在課本上學過,也知道當時戰場的慘烈,但是听到施瑯這個親身參與者的敘述,更讓胡言覺得熱血沸騰,甚至那種充滿血腥的場面,可以清晰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施瑯講到激烈處,看著這個徒弟也是渾身激動,不由得講的更加詳細,由于胡言用熱切的目光,以及崇拜的眼神望著他,這讓施瑯更覺得十分自豪。
施瑯越講越激動,本來紅s 大臉此時已經開始泛著紅光,胡言听得入神,听到高ch o處,他也是興奮的雙眼直冒光。
就這樣一直到中午,他們才被嫣紅開飯的聲音打斷。
施瑯也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到了晌午,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同時心里也十分高興,這可能是自從拜師以來,他這個師傅對自己徒弟說過最多的話了。
胡言堅持要施瑯留下來和他一起吃飯,施瑯因為心里高興,自然也就同意了。
吃飯的時候,胡言盡量作到一個弟子該盡的義務,不斷的給施瑯夾菜,因為他此時的年紀還小,所以不能喝酒,胡言因此特意吩咐嫣紅,給施瑯準備一壺好酒,這讓施瑯第一次開始喜歡他這個徒弟,所以吃飯的時候對胡言的語氣也放開許多,這頓飯施瑯吃的非常高興,看胡言的時候也總是笑眯眯的。
其實施瑯這個人,還是比較憨厚的,他更適合領兵征戰于海上,那種官場上的爾愚我詐,是他這種人根本學不會的。
吃過午飯,施瑯仔細的給胡言檢查了一體,發現他確實已經恢復,所以決定從明天開始繼續教他武功,這讓胡言非常高興,最起碼施瑯已經開始喜歡他了。
胡言一直把施瑯送出府門,親自給他牽過馬,看到胡言一直對施瑯恭敬有加,始終保持弟子應有的本分,這讓施瑯十分越發開始喜歡自己這個徒弟了,直到施瑯騎馬遠去胡言這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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