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璟雯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陳澍宇說要跟她分手,她哭著拉著他不讓他走,她沒有想到他如此決絕,幾乎是頭也不回的走了,她就這麼跟著他,可是不管怎麼加快速度,卻和陳澍宇越來越遠,終于一腳踏空,跌落一個坑中,啊的一聲慘叫,突然醒過來,才發現原來自己在做夢,臉上好像還有尚未風干的淚痕。這時候卻看見楊曉慧坐在自己的床頭,嘆了口氣,「雯雯,你終于醒了。」
喬璟雯看著自己還是躺在陳澍宇的出租房內的床上,一切擺設都還沒什麼變化,奇怪楊曉慧怎麼來了,「誒,你怎麼來了,慧慧,我跟你說,我剛才做了個噩夢,大宇要跟我分手,我怎麼都追不上他,嚇死我了,還好是個夢。」
楊曉慧又是長嘆了一口氣,「雯雯,你別傻了,你已經昏迷了七天了,這七天你就靠著打吊瓶在維持,你知不知道。」
喬璟雯一愣,「啊,打吊瓶?打什麼吊瓶?」
「你真的忘了?」楊曉慧有點疑惑,「七天前的那個晚上,你哭著給我打電話說陳澍宇要和你分手,我急急忙忙跑來,還讓張虓把他從單位拽了過來,沒想到他那麼絕情,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然後還和我們大吵了一架,摔門出去了,之後你就昏迷了,你不記得了麼?諾,」楊曉慧一努嘴,「看那是今天還沒來得及拔得吊瓶。」
喬璟雯看著右手還沒拔掉的吊瓶和若干已經化為點點的針孔,用力想想,好像只是想起了些許的片段,便瞬間感受到頭痛y 裂,隨之而來是洪水般洶涌的悲傷,不能擋住。「不可能,不可能,他說過他會一直都在的,」喬璟雯帶著哭腔喃喃的說,「他說過他要和我去鏡湖旁照婚紗照的,他還跟我暢想過我們將來的婚禮,怎麼可能會分手,怎麼會?慧慧,你說是不是我哪里不對?我纏著他纏得太緊了?我太不懂得體諒他的辛苦了?慧慧,你快說,我去給他認錯,你陪我去找他,去找他。」喬璟雯死命的晃著楊曉慧。
楊曉慧穩了穩她,「別再做夢了,雯雯,他要離開你哪會是你的不好。你知不知道,就這七天時間,他已經是穆氏集團人盡皆知的大小姐穆雪怡的男朋友了,他要穆雪怡的身份和地位你懂不懂,這樣他才能這麼快的爬到了他在那個子公司的一把手的位置。你還不明白麼?」
「怎麼會,怎麼會,大宇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會?他一定有什麼事瞞著我,他說他要拿回什麼東西,一定是這樣的。」
「你不要再這樣了,我跟他說了你昏迷,他說關他什麼事。他變心了,你不要再傻了。不要再傻了!」
楊曉慧的話如將喬璟雯身上的傷疤一個個揭開給他自己看,那些她自己不願意看的,都被楊曉慧一個個展示在眼前,不得不去正視。喬璟雯終于還是大哭出來,楊曉慧輕輕的拍著她,哭吧,哭出來就好受些了。
「對了,告訴你個事,」看著喬璟雯逐漸平靜下來,楊曉慧這才開口,「下個月我和張虓要結婚了,你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當我的伴娘啊。」
「啊?怎麼這麼快啊。」喬璟雯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張虓上個月跟我求婚了,然後爸爸覺得張虓也挺靠譜的,就定了個近的好r 子,要我們結婚了。」
「哦,這樣啊,可我這個樣子怎麼當你的伴娘啊。你讓柳茜去吧。」
「那可不行,咱倆說好的,誰先結婚,另一個就給她當伴娘,你可不能反悔,所以你要快點振作起來啊,不就是失戀麼,天下男人多得是,重要的是你還有我們這些好朋友在啊。」
喬璟雯恩恩的答應,卻不知道自己的腦子在想些什麼。
接下來的一個月,每天過得渾渾噩噩的,喬璟雯也不知道什麼是疼了,感覺好像疼的過于很,以至于沒有了感覺,全身整天麻麻的。以前陳澍宇就是她的整個世界,現在世界沒有了,都不知道要干些什麼了。陳澍宇的出租房,他自己再也沒回來過,正好也房租到期了,喬璟雯也就搬了出來,有時候在外面閑逛,還會習慣x ng的往出租房走去,走到樓下,才猛然反應過來,這里已經和自己沒什麼關系了。那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彌漫全身,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一天天度過的。
眼瞅著楊曉慧的婚禮就要臨近了,這時候卻踫到了一個有些遺忘的面孔,但是依稀還能記得這個人是認識的。
「怎麼,幾年不見,老同學不認識了麼?」
「呃……孫弘文,你怎麼來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