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雲夢說讓我除掉虎魔,我一時犯了難為,先不說虎魔武功高強,又行事隱秘,難以把握行蹤,單說他跟奕欣的關系就是一道難關。殺了他,無異于公開反對奕欣,那我向往的悠閑生活…。
「唉!」我緊皺著眉頭嘆了口氣。
「哼,是在擔心虎魔身後的奕欣吧?」雲夢一語道破了我的心事,「你怎麼就那麼笨呢?哪還有點兒小王爺應有的官場圓滑?隨便派你的幾個手下去暗地里除掉他不就行了?現在朝中奕欣和奕正斗得熱火朝天,想讓他懷疑到你身上都難!真不知道你這個小王爺這些年都在官場中混了些什麼!說你是公子還真沒冤枉你!」
我苦笑道︰「我哪里有什麼手下?你沒看我總是一個人跟屁蟲似的跟在你後面嗎?」
「沒有手下?就連幾個親信也沒有?」雲夢看怪物似的看著我問道。
「親信僕人倒是有幾個,有用嗎?」我故意問道。
「唔…,怪不得你落在虎魔手里也沒人救你了。」雲夢低低地咕噥了一句。
怎麼听她這話怎麼別扭,我不禁強辯道︰「我堂堂一個小王爺,周圍有一大批御林侍衛,平r 里誰敢動我分毫?也就是受了你的牽累,否則,十個虎魔也不敢動我!」
「嘁,你還是要仰人鼻息!說白了,就是無能!」雲夢不屑道。
「我無能?我無能還能從虎魔手下把你救出來?還能為你頂了這顆雷?」我氣哼哼地說道。
「恰恰相反,這正說明你無能!」雲夢針鋒相對,「你以為我當時真的昏過去了?哼,我當時清醒得很!若不是虎魔故意放你,你能走得了?那個黑衣人應該是奕欣的手下吧?是奕欣不想傷害你,這才讓你揀了這條命!」
我想反駁,可又不得不承認雲夢說的句句屬實,我氣惱地張了張嘴巴,除了漲紅了老臉之外,沒有吐出半個字。
雲夢又說道︰「我問你,朝中的幾位阿哥王爺的,有誰沒有自己的勢力?先不說朝中有他們的死黨,就說江湖之上不也是遍布他們的打手嗎?說到底,這些打手就是他們的私兵!是他們收斂錢財、排除異己的工具。否則,他們憑什麼能盛氣凌人地高居廟堂之上?這麼淺顯的道理,我一個江湖女子都能看得透,你一個在官場上模爬滾打了二十年的小王爺不會不清楚吧?或者說,你真的是地地道道的繡花枕頭,空有一個貝勒爺的名頭罷了…。」
或許是我獨來獨往慣了,腦子里還是在前一個世界中的那條思路,人越少越容易隱藏,越不容易引起j ng察的注意,也就越安全。但此時,听了雲夢的話我眼前豁然開朗,我現在是什麼身份?小王爺!我本身就是官家,有誰敢抓我?現在組建自己的勢力有百益而無一害!首先可以免去我四處踩點取寶之苦,想要什麼寶貝只要動動嘴皮子就一切都有了。其次還可以保命。萬一被人識破了身份,也就有了依仗。憑我的現代化知識,如果再造一批槍炮武裝手下,訓練一支軍隊…,嘿嘿…,到那時稱王稱霸也不是夢想…。
我仿佛看到美好的生活在向我招手,無數的珠寶、美女ch o水般向我涌來…。這第一步嘛,就從收服雲夢開始吧…。
雲夢見我面露笑容,怔怔地望著她發呆,還以為我動了什麼花花心思,嬌斥道︰「看什麼?我問你話呢!」
「嘿嘿…,我自然是在想干掉虎魔之後,如何處置你呢!」我已經想好了干掉虎魔的方法,迫不得已就用手槍!
「呸!當真是s 膽包天了!」雲夢羞紅了俏臉,更增嫵媚之s ,「憑什麼?就憑你一個繡花枕頭?」
「嘿嘿…,我自然有辦法。」我不懷好意地打量著雲夢,嘻笑道︰「倒是你要記住剛才說過的話喲。」
「只要你殺了虎魔,雲夢決不食言!」雲夢斬釘截鐵地說道。旋即,她又面現憂s ,「不過,要殺虎魔,有一個人你必須注意,秦衛!」
「秦衛?什麼人?」我腦海中自然而然地浮現出灰衣人的形象,他絕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是不是那個灰衣人?」
「對,就是他!」雲夢接著向下說道︰「他來歷不明,好像是某一天忽然出現在聖血盟的。起初是跟著老教主,可不知為什麼卻漸漸地跟虎魔親近了起來。他為人狠辣無情,武功深不可測。尤其是他那身內外兼修的氣功更是到了駭人听聞的地步,據說他有一次還擋住了洋槍的sh 擊!」
「嘿嘿…」我不以為然地笑笑,「我倒不擔心這個,主要是虎魔的行蹤難以把握。原來的據點,他們已經棄之不用了,要找到他談何容易?」
「你如果有把握能對付他們,我給你提供線索!」雲夢說道︰「聖血盟雖已被虎魔殘害得七零八落了,可我還有最後一張牌!當初,老教主曾經讓我秘密在山外訓練了一批新人,目的就是為了讓他們散布到各地作為我們的眼線。唉,只是沒想到,如今卻用到了自己人身上…。」
「b ij ng城里有多少人?」我頓時來了興趣,這不就是一張現成的情報網嗎?
「有八人!」雲夢答道︰「他們都很熟悉本教的聯絡方式,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虎魔。」
「哦…,原來是這樣。」我微微地有些失望,八個人要想在b ij ng城找到虎魔的行蹤無異于大海撈針。
雲夢似是听出了我的不滿,微笑道︰「人雖然不多,但他們個個都是尋蹤覓跡的行家里手,加之虎魔他們仍舊保留了許多聖血盟舊有的聯絡方式,因此,想要找到他們並非難事。」
「好,事不宜遲,讓他們馬上行動!我們需要虎魔的藏身之地,越快越好…」我的j ng神為之一振,我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此後的幾天里,我又恢復了王府養傷的無聊生活,載垣和張氏生怕我再上街闖禍,不僅親自守在我身邊,而且也吩咐僕人們里三層外三層地把我的小屋包圍了個嚴嚴實實,成天介不是逼著我喝參湯,就是看著我狂灌王府的珍惜藥材。有時候,我看著那成把成把的珍貴藥材被熬成湯,灌進我的肚子,我的心都要忍不住抽搐一下,這都是錢啊!這些藥材怕要值上萬兩銀子吧?王府真他n in i的有錢…。從那以後,我就落下了毛病,只要是看到藥碗,心里就會刀絞般的難受。
怡親王府嚴密的監視還是卓有成效的,至少我不得不暫時放棄了我的業余愛好——晚上去各家串門,切實地為各大王府挽回了不少經濟損失。好在雲夢也在府中養傷,我有事沒事的也多了一個聊天的對象。漸漸地,在我的甜言蜜語的浸泡下,她對我的態度開始有了轉變,至少沒有了當初的敵意,這讓我著實高興了一陣子。但同時,我又發覺金卉對我的態度冰冷了許多,望向雲夢的眼神也是醋溜溜的。
我心知肚明,她這是吃醋了。于是,這天我帶了一支做工j ng美的鳳頭金釵悄悄向金卉居住的跨院走去。
院中的回廊下,金卉正斜倚在欄桿上,直愣愣地望著一片枯萎的荷塘發呆。我輕手輕腳地走到她背後,猛地一把將她抱在懷里,頓時,我的手上傳來一種軟綿綿、漲鼓鼓的感覺,溫熱、甜膩的芳草馨香撲面而來,我的心神不禁為之一蕩。
此時的金卉卻沒有我預料中的驚慌,她懶洋洋地掙開我的胳膊,不悅道︰「光天化r 之下,成什麼體統!我可是你的…」
「我的什麼?阿瑪的側福晉,我的小媽,是嗎?」我故意說道︰「既然這樣,我就需要正兒八經地打千兒請安了…。」說著,我單膝跪地,作勢就要打千兒行禮。
「呸!個天殺的!」金卉悻悻道︰「少在我面前裝蒜,我算是看明白了,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們女人啊,就像這荷塘里的荷花,夏r 里爭奇斗艷的時候,你們一個個蜜蜂似的圍著我們轉圈,可一旦到了冬天,人老珠黃了,變成了泥里的蓮藕,你們就風兒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唔——,這話不對,單看你如何處置。將蓮藕洗淨污泥,剝去粗糙的老皮,一片片切開來,再用上好的蜂蜜腌漬…,嘖嘖…,那可是飯桌上不可多得的甜品。」我笑吟吟地取出金釵,「就如同這金釵,放在這里不過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首飾,沒有珍珠的圓滑亮白,也沒有翡翠的晶瑩剔透,可一旦戴在了你的頭上,哈哈…,」我順手給她插在發髻上,「立刻就光彩奪目了。」
「呸!今兒嘴巴抹了蜂蜜麼?」金卉狠狠地捶了我一拳,臉上綻放出了笑容,「我還當你真的把我忘了呢。」她嬌軀一軟,撒嬌地歪在我懷中。一時間,我滿懷里漲滿了溫香軟玉,如蘭的呵氣近在眼前。
望著她蕩漾著ch n意的笑臉,我調笑道︰「不是你說的麼,光天化r 的,成什麼體統?」
「嘻嘻…,那是剛才,現在麼…,另當別論。」金卉幸福地說道︰「還是你懷里溫暖,自從你一進這院子,我就仿佛感覺到ch n天來了似的…。」
我會意地微微一笑,抱起金卉就向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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