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察爾和素倫深夜來訪,我就意識到他們有事,果不其然,我只隨便詐了他們一句,生x ng憨直得蘇察爾就竹筒倒豆子般一股腦兒地全都說了。
通過他的話,我對濟南的八旗兵現狀有了清晰的認識,同時也握住了蘇察爾的把柄——倒賣私鹽!憑著這一點,我恩威並用,徹底收服了蘇察爾。
之後,又聊了一些加強訓練、營務管理等方面的問題,我就端茶送客了。送走了蘇察爾和素倫,我的心里久久不能平靜︰定員一千余人的八旗駐防軍僅剩了五百三十人,而這些人中還包含為數不少的老弱病殘,其戰斗力可想而知了。當務之急,我必須將部隊進行j ng煉,重新組建一支能為我所用的j ng干的戰斗隊伍。雖說j ng減之後人數要少一些,但比一群烏合之眾卻強得太多了…。
想到這里,我沖門外喊道︰「順子,順子——!把八旗駐軍的花名冊給我拿來!」說完,我繼續伏案工作。
不一會兒,腳步聲響起,房門「吱唷」一聲打開了。
「放在這里吧,我一會兒看。去給我沏一杯儼茶來。」我低著頭說道。
腳步聲悄然遠去,我忽然閃過一種不太對勁的感覺︰順子走路怎麼這麼輕柔?而且也不說話…。
我抬起頭,房門緊關著,厚厚的兩本花名冊擺在案頭。我自嘲地搖搖頭,或許是我多想了,難得這麼安靜…。我取過花名冊,一張張地翻看了起來。
片刻之後,腳步聲再次響起,一杯飄著淡淡清香的茶水遞了過來,但出乎我意料的卻是,端著茶杯的不是順子那雙黑不溜秋永遠也洗不干淨的髒手,而是一雙白里透紅、女敕藕般的小手…。
「咦…」我猛地抬起頭,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體態健美,容貌俊秀的姑娘。
「是你?」我問道。
「是…,大人。民女告退…。」她輕聲細氣地說著,轉身就走。
「宛彤,你等等…!」我失聲叫道。這個姑娘正是我在蘇集從李文才手中救下的張家姑娘,張宛彤。她今天穿了一身水綠s 短衫,外罩圓領半寬袖繡花上衣,腳下是一雙濃綠s 軟底繡鞋,加之她身材勻稱,面容俊美,整個人站在那里就如同一棵微風中的楊柳,婀娜多姿,給人以一種美的享受。
「大人有何吩咐?」她停住腳步,嬌羞地半側著身子問道。
「嗯…」我喊住她不過是被她美s 所吸引,處于一時興起,此刻被她一問,我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良久,我才說道︰「怎麼是你在侍候,順子呢?他去了哪里?」
「剛才陳孝大哥回來了,把順子喊走了。我听到大人呼喚,所以就貿然進來了…。」宛彤低眉順眼地說道︰「若是大人不喜歡,以後我不進來也就是了。」
「不,不不不!」我連忙解釋道︰「我怎麼會不喜歡,我只是覺得這麼晚了,太辛苦你了。」
「大人說的哪里話來?」她說道︰「大人為民女報了大仇,又救民女于危難。不要說侍候大人,即便是粉身碎骨,宛彤也在所不辭。只是宛彤初來乍到的,怕侍候不周,惹得大人生氣。」
「哪里會生氣?」我在心里樂開了花,「這麼漂亮的MM跟在我身邊,不要說心甘情願地伺候我,就是每天讓我伺候她我都願意!在美女面前,我可是沒有絲毫的大男子主義的…。嘿嘿…,不過,嘿嘿…,我還是需要一點回報的…。」
心里閃動著齷齪念頭,我表面上卻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你心靈手巧的,又怎麼會惹我生氣?我看倒是你還有些拘束,哈哈…,我這里沒什麼下人主人的區分,你就當是自己家便是。」
「謝大人恩典。」宛彤施禮道︰「雖然大人寬宏大量,對民女關照有加,但民女卻不敢放肆。我情願服侍大人身邊,以報大人大恩。」
「既然你心意已絕,我也不勉強你。」我和藹地說道︰「以後府內的事務就交給你了,這樣順子也輕松些。」
「是!」宛彤福了一福,「大人若是沒旁的吩咐,宛彤就告退了。」
「你去吧。」我微微有些失望地說道。
宛彤退下之後,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眼楮雖然盯在花名冊上,可腦子里卻亂七八糟地想起了女人…,善解人意的蘭兒、桀驁不遜的雲夢、端莊秀麗的宛彤…,三個女人象走馬燈似的在我腦海里不停地轉圈。
我想的也並非都是男女之事,而絕大部分還是一種思念,一種懵懂的愛情。
蘭兒和宛彤倒也罷了,兩人總歸還有個所在,可雲夢呢?她在哪里?她可是說過,只要我給她報了仇,她就跟隨在我左右的。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是不會出爾反爾的,決不會!但如今已經一個多月了,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千萬不要有什麼意外啊…。
正在我擔憂不已的時候,門口又傳來了順子輕柔的聲音,「貝勒爺,小的有事回稟。」
「進來吧!」我收起紛亂的思緒,開口道。
順子走進房來,又順手將房門關嚴,「爺,陳孝剛才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我凝神靜听著。
「他們已經探查清楚了小天王的底細,而且…」他j ng惕地看看房門,緊走幾步來到我跟前,輕聲道︰「而且徐佑祿已經通過關系打進了小天王的內部!」
「哦?!」我大喜,「詳細情形怎樣?陳孝呢?」
「再詳細的小的也不太清楚。」順子答道︰「方才陳孝只說了這些。他說還有一樁買賣,正是大人期盼的。所以,他從小的這里拿了三千兩銀子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這麼說,詳細的情形還需要等他回來再說咯?他沒說去了哪里嗎?」我疑惑地問道。
「沒有,不過他說都是好事,請大人放心便是,他最遲明天下午回來。」
「嗯,好!既然這樣,那咱們也等著吧。」我苦笑道︰「這個陳孝,莽莽撞撞地只會給人留下些疑問。」
「現在睡覺!明兒一早咱們再去駐防軍營!」我丟下手頭的卷宗向外走去,「咱們已經被陳孝他們落下了,該向前趕趕了…。」
「爺,您說什麼被落下了?」順子不解地問道。
「笨笨!整軍備戰!不然,徐佑祿就危險了,他可是在老虎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