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
初ch n時節,萬物俱興,一陣細雨過後,落海閣木質的走廊上沾滿了露水,屋檐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配合著微風,給人愜意的感覺。
在落海閣里,司馬神相正在和秋月白下著圍棋,听見外面一陣號角聲,神相不禁對秋月說道︰「哎喲,好像祭天活動已經開始了。」
秋月白沒有回答,只是用棋子敲了下棋盤,示意該司馬神相下棋了。
司馬神相象征x ng的看了一眼棋盤,頭開始忍不住的東張西望。
「想去看就去看吧。」秋月白面無表情盯著棋盤說道︰「你心不靜,不適合下棋。」
「哎呀,誰想去看了,又不是沒看過,不就是反復那幾個步驟嗎?」司馬相如笑嘻嘻的說道。
「那你今天來不是只為了和我下棋吧。」秋月白繼續用他那平靜無波的語氣問道。
「額•••這個嘛,」司馬神相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說吧,有什麼事?」秋月白靜靜的看著司馬神相,直看得他全身發毛,有些尷尬。
「你知道,教皇要你繼承他位置的事了吧。」司馬神相試探x ng的問道,見秋月白沒有反應,知道他已經默認,于是繼續說道︰「你覺得如何?」
秋月白看了一眼窗外,沒有回答。
見秋月白還是沒有反應,司馬神相繼續說道︰「其實,我覺得嘛,這事也就是個形式,你看,教皇他也越來越老了,遲早有一天得離開這個位置,你是他唯一的兒子,又這麼的出s ,他不傳位給你,給誰啊,你就看在他好歹是你父親的份子上,先答應了再說嘛,到時候,實在不喜歡,你可以讓給別人嘛,這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司馬神相說完後,全神貫注的看著秋月白,可是後者完全一副無視他的表情,司馬神相頓時急了,加大了聲調︰「我說了這麼多,你好歹也應我一句嘛。」
「是不是司馬神翼叫你這麼說的?」秋月白問道。
司馬神相不置可否點了點頭︰「嗯,他說教皇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整天咳血,前幾r 因練功走火入魔,還差點把大殿給拆了,這事你也知道吧,他現在真的應該休息一下。」
「不是還有他那引以為榮的三大弟子嗎?怎麼不去找他們?」
「這事都是傳內不傳外,作為父親的,誰不希望,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留給他的兒子啊。」
「哼~」听到司馬神相這麼說,秋月白不禁笑了︰「說得真好听啊,你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了?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之所以還留在崇山教,只不過是想看看這個老頭最後是怎麼死的,僅此而已,他還要我繼承他的位置,這真是我這輩子听過的最好笑的一件事了。」
「月白,你不能這麼說,你這樣也太沒心沒肺了,哪有人這樣對自己的父親的。」
「行了,現在不止你沒心思下棋了,連我也一樣,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听到秋月白這麼數落自己的父親,司馬神相本來就已經有些看不下去了,後來又听到秋月白這麼對他說話,他整個人幾乎都失去了理智,憤憤的指著秋月白,但是又氣得說不出一句話來,于是只好甩一甩袖子,揚長而去,獨留秋月白一個人繼續靜靜的看著棋盤,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片沉寂。
第二節
司馬神相氣哄哄的從秋月白那出來,一眼就看到一直守在門口的小徒,他連理都懶得理,徑直朝著祭壇走去,小徒也不多說話,只是緊緊的跟著司馬神相,無奈司馬神相步伐太大,小徒身著裙裝,速度不快,為了跟上司馬神相,走得很是吃力,不到一會兒,司馬神相就已經走到祭壇的大門前,可惜門前有著眾多守衛,其中一位愣是不讓司馬神相進去。
「不好意思,先生。祭奠已經開始,現在不能進去。」守衛用禮貌的聲音答道。
「那你把司馬神翼給我叫出來,我有事說。」司馬神相臉s 頗為不好的回答到。
「很抱歉,不是我不想听您的話,只是祭奠一旦開始,誰也不能打擾,我也不能進入,不好意思,您恐怕得等到祭奠結束了。」
「那行啊,」司馬神相氣得直跳腳︰「過會如果司馬神翼出來,你跟他說,他那檔子破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知道了嗎?」
守衛臉s 有些為難︰「額•••先生,不是我不肯幫你,只怕我身份卑微,根本沒有機會接觸到醫神,所以抱歉了。」
「唉呀呀,你們這些守衛,」司馬神相顯得有些絕望︰「得了得了,我自己跟他說。」司馬神相說完就要離開,不過守衛又對他鞠了一躬,說道︰「我覺得您現在還是先別離開為妙,因為現在不僅不準進入祭壇,恐怕連崇山教,也不是所以人都可以隨意走動的。」
「那你想怎樣?」司馬神相急了︰「要我一直在這里傻站?」
「當然不是,」守衛賠笑到︰「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搬張椅子讓您坐等,要不,您可以去找您的好友黑|道聖君,我猜聖君現在應該在落海閣。」
「哪壺不開提哪壺,」司馬神相沉默了一會,盡量讓自己冷靜,然後對守衛繼續說道︰「不用了,我就在這里等。」說完就馱步走到一旁小徒的身邊,對他說道︰「你是我哥派來等我的吧,我元神離開一下,過會不論誰來,都幫我擋著他。」
「是!」小徒也不廢話,顯然對司馬神相的行動已經心中有數。
小徒應允完後,司馬神相立即口念咒語,靈魂頓時出竅,飛入祭壇,左右張望,看見秋文經正在布法,而司馬神翼正站在其旁邊,于是不敢近身,遂只能遠遠在一旁觀望,直到秋文經走向祭壇,離司馬神翼有些距離,司馬神相這才急忙飛到司馬神翼的身邊。
「大哥!」司馬相如口語傳聲說道。
「天哪!」司馬神翼神s 一變,頓時說道︰「神相,你膽子還真大啊,怎麼連祭壇都敢來,是不是秋月白肯答應過來了?」
「哼~他要是肯過來,我還用用這種方式進來嗎?」司馬神相用諷刺的語氣說道。
「那你來干嘛,沒有分寸的人!你別以為教皇不知道,這里布了結界,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法眼的。」
「我知道啊,只不過是氣不過,再說,我現在不能走,不來看祭天,我干嘛啊?」
「拿我的令牌,保你z y u進出崇山教。」
「我現在是魂靈,怎麼拿你的令牌啊,大哥,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笨了。」司馬神相疑慮道。
「你回去你的肉身那里,我已經把令牌放在你的衣袋里了。」
「對哦,可以用隔空傳物的術法,唉•••我真是被秋月白氣壞了,連這麼簡單的法術都忘了,該死。」
「你再不回去,遲早被人發現,到時候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見司馬神相還是一動不動的站著說廢話,司馬神翼不無威脅的說道。
「放寬心吧,你派的小徒在那看著吶,沒事。」司馬神相大有不走之意。
「我派的小徒?」司馬神翼疑慮道︰「我怎麼有空派人去理你!我跟你講,現在除了守衛,其余崇山弟子都在這里了,就連最低等小僕也在祭壇外跪著呢,你說得什麼傻話啊,趕快給我滾回去。」
「真的假的啊?你跟我開什麼玩笑啊。」司馬神相表情錯愕,一臉不相信的樣子。
司馬神翼沒有理他,表情嚴肅的盯著秋文經,明顯已經失去了耐心,轉身一把對著司馬神相的額頭拍去,司馬神相一時措手不及,靈魂立即被打回了體內,頓時頭暈目眩,好一陣才緩過勁來,這才發現原本那個守候他的小徒早就沒了蹤影,只是在地上發現了一片海棠花瓣,頓時心理已明了了七八分。
「該死的秋月白,竟然施傀儡術跟蹤我,」司馬神相有些生氣的說道,轉念一想,頓時有些明白︰「看來他也並不是真的那麼不在意我嘛,嘻嘻,嗯!我現在就回去找他。」說罷,他撿起地上的花瓣,有些得意的朝落海閣走去。
第二章完